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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历横骑着金龙,于魔城高空上,久久不去,依依不舍看着下方的人和物,再次与他们道别,待够之后,看看手中的镯子,然后对金龙下命令,“走。”
木若昕进到意境中,看到的不再是往日风景如画、美如仙境的地方,而是如一座被严重损毁的死城,草木皆倒,房屋尽毁,毫无生机,水中的鱼都翻白肚皮,浮在水面上,荷花池里的花与叶枯谢半死,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水变得混浊不堪。
“怎么会这样?意境,意境……”木若昕小心翼翼地走过被碎石毁坏的小路,有些地方还得爬过去,边走边喊,可是喊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只不过几天没来,这里就变成了一座死城,原因是什么,她全然不知道。
“金子,我的金银珠宝。”木若昕想起了自己那些金银珠宝,赶紧去找,可是装财宝的房子也全都塌毁了,她必须把土石挖搬走才能看到里面的金银财宝。
木若昕在倒塌的房子上洒满绿光种子,用灵力催动种子发芽,让它们瞬间长成粗枝大藤,以十指控制这些大藤,把那些土石搬走,清楚一块平地里,当看到那些装着金银珠宝的箱子都没有损失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哈哈……我的金子还在,珠宝还在,太好了。”
“恩恩……一样没少。”多亏她聪明,用质量好的箱子来装金银珠宝,就算房子塌了也不怕,尤其是那些上好的古玉。
“哇……原来我有那么多钱啊?”木若昕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有那么多的财富, 有些她还想不起来是怎么得到的?
有了这些钱,去玄灵界应该还暂时维持生计吧。
“意境毁了,我得重新找个地方放这些钱才行,放哪里呢?”木若昕坐在某箱金子上,苦思办法,正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光从她面前划过,把她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白光从目光的眼前划过,落到旁边的地面上,然后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头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连说话地力气都没有,不过却用愤怒的双眼瞪着木若昕,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木若昕看到这个奇怪的老头,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所以才没有把他当入侵者看待,站起身来,走过去,轻声问道:“喂……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这个臭丫头,那么多天才来,真是气死我了。你要是再来迟一点,我这条老命就没了。”白发老头气缓过来之后就拿木若昕出气,一开口就是骂人,骂得很直,仿佛是在跟熟识的人说话。
“请问……我们认识吗?”木若昕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在大脑中扫一遍,并没有找到这个老头,言外之意,在这之前,他们根本没见过面,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对方说话的语气像是认识她?而且他的声音有点熟悉。
“我们认识吗?你居然问我们认识吗?臭丫头,你从两岁开始就在我的地盘吃喝拉撒,你现在居然问我们认识吗?真是快气死我了。”
“两岁,我两岁的时候干嘛了?”年代太久远,她忘了。
“死丫头,你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要不是你非要带外人进来,我能变成这个样子吗?带外人进来也就算了,他还在这里打架,更可恶的是,他把意境外面的结界给弄破了,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
听了这么多,木若昕总算猜到了老者的身份,很是吃惊,“原来你就是意境啊!想不到意境竟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想不到啊!”
“什么白发苍苍的老头,我叫十方,这是创造我的主人起的名字。”十方虽然是一个白发老者,那脾气可不老,像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十方,创造你的人为什么给你起这样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你娘给你取名若昕,请问有什么意义吗?”
“你……算了,不跟你扯这个。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木若昕指着四周损毁的事物,即使已经猜到大概的原因,但还是要问一问。
十方说到这件事就来气,虽然始作俑者是阎历横,但他只管跟木若昕算账,别的不管,“你还好意思问是怎么回事?叫你不要带外人进来,你就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这里全被毁了。”
“外人,我只带过阿横进来过,别的人没带啊!”
“对我来说,他就是个外人,不但是个外人,还是个毁灭一切的人。谁允许他在意境里动武了,谁允许他破坏意境的结界了?谁允许了?你知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力量破坏结界?魔力,极强的魔力,我差点就被他打死了。如果我早知道他身上有魔力,绝对不会让他在这里待上片刻。”
“好啦好啦!阿横也不是有意的,夫债妻偿,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木若昕懒得再废话,直接谈补偿事宜。这件事是她理亏,少说两句吧。
“补偿,你以为我会像你那样爱钱吗?”十方挑起下巴,一副很清高的样子,但又带着一点小孩子气,身上的气质和他的样貌很不符。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算气死也不可能改变事实,对不对?”
“好像也对。”
“什么好像?明明就是。十方爷爷,你直接说吧,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十方爷爷。”十方听了这个称呼,不知怎的,心情忽然大好,不生气了,笑嘻嘻地说:“丫头,再叫一声来听听。”
“十方爷爷……”
“哈哈……这个好,我喜欢,以后就这么称呼,知道吗?十方爷爷,好好好……”
看着十方欢蹦乱跳的样子,木若昕好无语,想不到这个意境比她还好动。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追究阿横破坏意境的事。
木若昕还以为十方心情好了就会把不好的事给忘掉,殊不知……
十方开心过后,依然追究此事,“丫头,你们夫妻两把我害成这样,必须补偿。”
“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尽管说吧,不过前提是我力所能及,你可别叫我去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我办不到。”木若昕对十方翻了个白眼,然后坐到箱子上面玩金子。
十方觉得好玩,硬是要和木若昕挤着坐同一个箱子,还挪动了一下屁股,靠得更近一些,嘻嘻笑地说:“我在意境里困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了,从无形之灵化成人,再到满头白发,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都没有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
“所以怎么样?”
“所以我要出去。”
“又没人绑着你,你想出去的话就直接出去啊!”
“我是境灵,受不得外界污气的侵染,一旦出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灰飞烟灭,所以……”
“你都一把年纪了,说话还那么吞吞吐吐,有什么就直说。”木若昕没那个耐性跟十方耗,感觉越来越不好,总觉得十方很有可能会提出令她为难的条件。
果然……
十方笑得更灿烂,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用带有哀求的口吻,呵呵说道:“所以我想借你的身体一用。我只要付在你身上,到外面去溜一圈,然后就回来。”
一听到这样的要求,木若昕从箱子上弹跳起来,强烈反对,“不可能。万一你付在我身上,做一些恶心的事,那怎么办?虽然你是个老人吧,但你怎么着也是个男人,我是女人,万一你把我看个遍,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你……我……”
“总之这件事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反正外面的世界也没什么好玩,我在里头都能看得到。丫头,没事你就滚出去吧,我元气大伤,要闭关一段时间。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里,意境暂时不开放。”十方放弃了出去溜达的念头,转而对木若昕下逐客令,不等木若昕答复,他已经把她给弹出去了。
“喂……”木若昕还想说关于财宝的事,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人已经被弹出去了,被弹出之后,刚好落在金龙后背的边角上,加上速度太快,致使她无法站稳,身体往后仰,结果从金龙的背上摔了下去,“啊……”
“若昕……金龙,速去救她。”阎历横以为木若昕没那么快从意境里出来,就算是出来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所以没有注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木若昕已经掉下去了。
金龙正在快速飞行,哪里想到木若昕会突然出现,还从上面掉了下来,听到主人的命令之后赶紧往下飞,去接住木若昕。
“啊……”木若昕速度往下掉,都忘记自己有火凤神兽的事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摔得有多惨多惨,还期待阎历横来救她,“阿横……救我……”
“若昕……”阎历横看着木若昕往下掉,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云雾,怕不能及时接住,很是着急,拼命催金龙,“金龙,快些,快……”
金龙加快速度往下飞,飞到木若昕下面,接住她。
“啊……”木若昕刚好掉在金龙的背上,摔在硬邦邦的鳞片上,又疼又晕,“哎哟……我的腰啊!”
“若昕,哪里摔伤了?”阎历横赶紧把木若昕扶起来,无比着急,担心她有个什么万一。
“差点就把腰给摔断了。”
“断了吗?”
“是差一点,没断。这些鳞片真硬,跟石头没区别,我们是不是该弄点软垫子放在上面,这样坐着也会舒服一点。”木若昕还在抱怨金龙的鳞片太硬。
金龙有点不太高兴,而且刚才为了救木若昕把高度降得很低,几乎就和地面接触了,它本想快速飞起,可是听了木若昕那些它不喜欢听的话,一个闪神,龙尾扫到了某个高塔上,把塔的最顶层扫断。
砰……塔顶掉了下来,摔成粉碎,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周围所有人。
这是一个古寺的宝塔,虽然年代已久,但世人将其保护得很好,塔下香火鼎盛,时常有百姓来上香祈福,就连皇孙贵族也不例外。
古寺建于北隅国中,深得北隅国子民的喜爱,北隅国帝君更是将古寺的方丈封为护国法师。
这一日,正好是北隅国帝君到古寺上香祈福的日子,岂料天降神龙,扫断塔顶,令人震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北隅国帝君根本不看被扫断的塔顶,双眼直盯着高空的神龙观望,差一点就跪拜了。
北隅国的帝君是差一点跪拜,其他人是已经跪拜,把这件事当神的旨意来看待。
“是龙,神龙。”
“神龙降我北隅国,神龙将我北隅国了。”
然而在众多人的欢呼中,却也有不少人脸色沉重,无法绽放笑颜。神龙扫断古塔,这恐怕是不祥之兆,叫他们怎么笑得出来?
金龙不小心扫断了古寺的古塔,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最快是速度腾飞而去,瞬间就消失无影了,到半空之后,这才不悦说道:“都是你这丫头害的。”
“金龙前辈,我好像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你怎么赖到我头上来了?”木若昕觉得好冤,不过并没有心思和金龙斗嘴,想知道下面的情况怎么样,所以习惯性的伸出手掌,使用意念,要从意境里拿出望远镜,谁知竟然拿不出来,看了看毫无灵气的镯子,这才想起十方说的话。
意境不能用,别说是望远镜,就连平时吃的东西都没有。
这下麻烦了,万一再被困在没有水、没有食物的地方,那她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怎么办?
阎历横对刚才发生的事漠不关心,看到木若昕满面愁容,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着急问问:“若昕,你怎么了?”
木若昕还是苦着一张脸,把失去灵气的镯子伸出来给阎历横看,有气无力地说:“镯子坏了,里面的东西都没办法拿出来用。”
“坏了,难道因为我破镜而出?”阎历横一猜就猜到了原因,但并不自责。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何必自责?
“也许吧。没关系,过一段时间它会好的,不过这段时间我们会比较麻烦,去任何地方都要带着一个包袱,还要担心缺水断粮,哎……”
“无需担心,我们有神兽可载行,少则半日,多则一日可在天地间来去自由。”
“说得也对,嘻嘻!事已至此,多想无益。阿横,刚才那个塔顶掉下来的时候,似乎引起了不小的事,我们下去看看吧。”木若昕把手放下来,不再去烦恼镯子的事,向前看。
“也好。”阎历横点点头,伸出手楼主木若昕的腰,抱着她,然后把金龙召唤回来,从半空中直接化做黑光,飞落地面,找个没人的角落现身。
古寺里依然人满为患,都围着那个被神龙扫断的塔顶看,四周已经有重兵把守,闲杂人等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在远处观望。
北隅国由北辰一族统治,但这只是表面上的风光,实际上是由五大家族之一的司马家掌控。
神龙突降古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司马家的耳朵里,司马家全员出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古寺,无视外面的重兵把守,嚣张跋扈地闯进来,将北辰一族的人挤到旁边,换上他们自己的人。
“让开让开,全都让开。”
“司马家主来了,快点让路。”
“让开……”
有些人让得慢一点,直接被司马家的弟子给推走,有的甚至被扔走,如此嚣张的行举,令北辰一族很是生气,可再生气也得忍着,没敢轻易和司马家的人翻脸。
在北隅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司马家的靠山来历,谁人敢惹?
一个体态稍胖的中年男子,在众多弟子的簇拥下走来,旁边还有四个弟子扛着一把大斧头,紧跟着。
男子就是司马家的家主,司马吉,天生神力,能耍得起千斤重的斧头。
和司马祥并肩走的也是一个稍胖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只鸡,边吃边走,满脸肥油,乃是司马家的独子,司马祥。
司马家的父子两如出一辙,即使是外人也能看得出他们是两父子。
看到这对父子的恶心样,木若昕就想到那些四大名家、五大家族仗势欺人的行事作风,猜想司马家也不例外。
这四大名家、五大家族中,还真没几个是好的,几乎都是人渣,看来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吧。
“阿横,司马家的人厉不厉害?”木若昕对司马家不了解,所以就随便问问,也没打算去了解太多,稍微知道一点点就好。
阎历横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人山人海,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还是耐心回答木若昕的问题,“司马家之后辈辈都出天生神力之人,即使不练武,他们的神力也能打死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听闻,水族曾有一把水灵斧,虽轻如柔水,但威力却大如磐石。二十年前,水族将水灵斧赠予司马家,从此司马家更是目中无人,早已不将北辰一族放入眼中。”
“水灵斧,轻如柔水,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武器呢!”
“你喜欢?”如果爱妻喜欢,他不介意去抢。
“没有见到实物,不知道喜不喜欢,等见到了再回答你这个问题。”木若昕无比好动,喜爱看热闹,光是躲在角落里已经满足不了她,这会已经朝人群走去,靠近一些去看。
阎历横无奈摇头,随后跟上,提防四周,以免遭受偷袭。不过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们,应该没人会偷袭才是。
事实上,还真的没人认识阎历横和木若昕,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司马家人身上,普通人没一个敢出声,就连呼吸也放得慢一些,就怕得罪司马家的人。
司马吉、司马祥父子两来到现场后,忽视北辰一族的存在,找方丈问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方丈,听说你这里有神龙出现,可有这回事?”
方丈虽然是护国法师,但也不敢得罪司马家的人,只得老老实实回答,“的确,就在刚不久,古塔上飞过一条金色神龙,神龙之尾扫断塔顶就飞走了。”
司马祥还在啃着鸡,嘴巴里全都是肉,就这样说话,还拿油腻的鸡指着方丈,态度无比恶劣,“那神龙为什么会飞走?是不是你从中搞鬼?”
这个问题可把方丈给问倒了,“这个老衲不知?神龙突降,扫断古塔之顶便离开,周围的人都皆可作证。”
“你这个老光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说实话,是不是?”司马祥把吃了一半的鸡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跤,这一跤之力就把整个地面给震动了,好多人险些站不稳。
北隅国的帝君也不例外,要不是有身后的太监扶住他,他早已经甩得龙威全无,为保住皇族脸面,即使再怕司马家也要出口训斥几句,“司马吉,司马祥,你们父子两不要太过嚣张,别忘了,在我北隅一国,还有我北辰一族。”
北隅国帝君的话一说完就遭到司马家的嘲笑,尤其是司马吉和司马祥父子,笑完之后还出言侮辱。
“北辰一族,北辰一族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我们司马家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你们北辰一族踩在脚底下。”
“你……你们……”北隅国帝君气得差点晕过去,加上年纪大了点,心脏不太好,站不稳了。
“父皇……”北辰长日上前扶住帝君,然后站到前面来,欲与司马家一战,“父皇,司马家欺人太甚,且让儿臣教训他们。”
“长日,不可莽撞。”
“父皇……”
“退下。”
皇命难为,北辰长日就算再想动手教训司马家的人也只好退下,到旁边去看着。他们北辰一族被司马家欺.压多年,他已经受过这种窝囊气了。不仅仅是他们北隅国,东翔国、南耀国、西辰国,这些起初平分天下的四大国都纷纷被四大名家、五大家族控制,失去了皇族该有的尊严。
他真希望这些名家、家族全部都消失。
北辰长日越想越气,忽然想到近日来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暗暗窃笑,拿来做文章,转而嘲讽司马家,“我听说魔城的魔王正在夺取各家的残珠,已经有五家的残珠被夺,用不了多久就该轮到你们司马家了吧。”
说到这件事,司马家的人就脸色大变,因为这的的确确是事实,不过为了面子,就算是硬着头皮他们也要撑着。
“哼,魔王算个什么东西?他要是赶来,老子劈了他。”
“爹,管他什么魔城魔王的,江湖上独有虚名的人多了去了,这个魔王想必也不例外。再说了,我们背后还有水族撑着,怕什么?”
“没错,魔王要是敢动我们,就是和水族作对。”
北辰长日悠然一笑,阴森说道:“听说水族前不久栽在了魔王夫妇手中,水族少主还要一百颗水晶石来交换,方可换命。这几乎已经是江湖上众所周知的事,你们还怀疑魔王是浪得虚名之辈吗?”
司马祥就是看不惯北辰长日的嚣张,有些事知道不能说,但为了争这口气,他还是说了,“什么一百颗水晶石?水族根本就没给魔王一百颗水晶石,这只不过是江湖上虚假的传言罢了,魔王也没见敢到水族去拿水晶石。”
木若昕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这才想起一百颗水晶石的事,用手猛敲自己的脑袋,大骂自己,“瞧我这脑袋,记性真差,怎么会把那一百颗水晶石给忘了呢?这水族的人还真是不讲信用,我们不去取,他们也送来,难道是想要我们亲自上门去取吗?”
“你放心,这笔账我会替你讨回来。”阎历横其实也忘了这一百颗水晶石的事,这会突然想起来了,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很是不爽。他不在乎那一百颗水晶石,但他绝不允许被人耍弄。
水族,找死。
“账是肯定要讨回来的,而且还要算利息,大大的利息。那个水如天应该是个废人了吧,就算他是个废人,我还是要讨债。”正巧她现在手头很紧,意境里的钱不能拿出来用,只好想别的办法弄钱花啦!
司马家那父子两还不知道自己的所言所行给水族带来了极大的灾难,还在那里和北辰一族的人斗威,尤其是司马祥,早就想和北辰长日打一架了,不断出言挑衅。
“北辰长日,你要是个男人就出来和我打一场,如果输了就从我的胯下爬过去。”
“你……”北辰长日很想打,可是父亲不让,他就算再想也没办法。
“长日,不可冲动。”帝君就是不让北辰长日和司马祥动武,挺多只是在嘴巴上斗两句,“司马家的人天生神力,这是天下皆知的事,你们这番仗势欺人,不觉得丢尽江湖人的脸吗?”
“哟,想不到咱们北隅国的帝君竟然讲起江湖道义来了,难不成你把自己也当成是江湖人了?”司马吉用讥讽言辞反驳,永远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
然而此言一出,司马家的弟子都大声嘲笑,“哈哈……”
北辰长日真的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顾不得太多,即使违抗皇命也无所谓,冲出去,对司马祥大打出手。
司马祥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个跺脚就把地面震得几乎翻转,然后拿起一旁四人扛的大斧头,朝北辰长日劈去。
北辰长日不敢硬接这一招,巧妙闪躲,原以为自己身手矫健能战神司马祥这个胖子,却不料司马祥手中的斧头实在太厉害,即使他已经闪避,还是被斧头劈出的威力所伤,震得后退数步,单膝跪在地上,口吐鲜血。
这种天生神力再配合巨斧的力量,威力实在太大。
“长日。”北隅国帝君看见儿子吐血不起,无比着急,慌忙走过去将他扶起,并斥责他,“不是让你不得莽撞行事吗?你为何不听?”
“父皇,是他们欺人太甚。”北辰长日难以咽下这口气,受了重伤还想打,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怪就怪我们技不如人。”
“父皇……”
“无需多说,我们回宫去。长日,你记住,若想维护我北辰一族的尊严,唯有让自己变强。等你够强之后,一切都不在话下。”
“可是……”他要何年何月才能强过司马家?强过司马家还不行,还要强过水族,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好了,不必再多说,回去吧。”
“是,父皇。”
北辰一族要走,司马家可不让,派人将他们拦住。
司马吉打了个手势,轻冷说道:“拦住他们。”
命令一下,司马家的弟子就把北辰一族的人团团包围,不让他们离开。
北隅国帝君转身回来,怒视司马吉,厉声质问:“朕已经让步至此,你还想如何?”
“你先别生气,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是好事,大好事。听闻北辰一族的北辰长月公主长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的儿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所以我想和你们北辰一族做亲家,让我家的祥儿娶你家的公主。”
“呵呵……娶公主,这个好,爹,我要娶公主。”司马祥突然傻傻地笑了,开心得跳起来,这一跳,浑身的肥肉都跟着弹动。
“好好好,你想要娶公主,爹就一定让她嫁给你,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
“好,呵呵!”
北隅国的帝君真是气得快冒烟了,但理智告诉他现在生气没有一点用,只会平添烦恼,甚至还会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他是不是该庆幸司马家没有女儿,不然他的儿子就得娶他家的女儿了。
北辰长日可咽不下这口气,当场拒绝,“你休想,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妹妹嫁进你们司马家。”
“司马长日,话可别说得太早,我司马吉想要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你们要是不乖乖地把长月公主送上花轿,我就带人杀到皇宫去,到时候死了哪个,你们可别怪我们,哈哈……”司马吉放声狂笑,嚣张至极。
木若昕实在看不下去了,打算暗中整一整司马家,把阿狸、火凤和汪星人召唤出来,蹲下身低声说道:“你们三个听好了,看见那两个胖子了吗?你们一会悄悄混进人群中,靠近他们。阿狸和小凤,你们负责把他们的脸咬破,汪星人,你负责把他们的裤子给扒了。扒了他们屁股上的裤子之后就马上跑,不要跑到我这边,跑到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呦……”
“是,主人。”
“汪汪……”
三只可爱的萌兽,哪里管主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管听令行事,因为身子小,所以混到人群中了也没人知道,而且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司马家人身上,根本不会去注意其他。
“北辰长日,以后我可就是你的妹夫了,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叫你一声大哥吧。”司马祥还在幻想着娶公主的美事,心里正乐着,忽然觉得屁股后面被咬了,回头一看,发现有一条大狗正在咬他的屁股,痛得他大叫一声,“啊……”
怎么突然冒出一条狗来?
司马吉看到儿子被狗咬,正要上前去搭救,结果一团红绒绒的东西飞来,紧紧贴在他的脸上,咬他的脸,“啊……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爹……有一只红色的狐狸在你脸上,啊……”司马祥一边要护着被咬的屁股,一边想去提醒父亲,结果自己的脸也被攻击了,被一只灵敏的小白鸟啄个不停,没啄一次就奇痛无比,“哪里来的死鸟?滚开,滚开……啊……我的屁股……”
如此滑稽的一幕,让人忍俊不禁,但并没有多少人敢笑出来。
木若昕可不管,已经捧腹大笑了,“哈哈……”她的三只萌兽一起出马的场面太萌了,给点个赞。如果把白虎也叫出来,这可能会把人给吓死吧。
不行,白虎太大,还是不要叫的好。
其他人都不笑,只有木若昕在笑,所以吸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北辰长日顺着笑声看去,看到一个清灵可人的小姑娘在那里大笑,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外乡人,生怕她的无心之过招来杀身之祸,于是暗中提醒她,给她打了个手势:别笑,小心。
木若昕看得懂北辰长日的暗示,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也没有再笑了,继续看她那三只萌兽的杰出表演。
如此好看又好笑的戏码,就连阎历横这种不苟言笑的人也笑了,觉得很好玩。他这个妻子整起人来还真能把人整死。
汪星人已经将司马祥屁股上的一大块布给咬下来,转而去咬司马吉的屁股。
“啊……”司马吉还没能摆脱阿狸,紧接着屁股又被咬了,痛得他死去活来,此时此刻,那个天生神力根本就不管用,因为身体胖,他抓不到在他脸上撒野的狐狸,也抓不到在背后咬他屁股的狗。
阿狸很机灵,在司马吉的脸上蹦,避开他的手,药一口又跳一下,然后再咬两口,总之就是不会让司马吉抓到它。
“呦……”它要好好表现,这样才有红烧肉吃。
“唧唧……”火凤也很努力表现,已经把司马祥的脸啄成大花猫,继续啄,把他的头发也给啄了。
这时,汪星人又把司马吉屁股上的裤子给咬破,然后朝和木若昕相反的方向跑,跑的时候还提醒阿狸和火凤,“汪汪……”快走。
阿狸和火凤听到汪星人的叫声,也跟着溜。阿狸蹦得很快,一蹦就老高老高的,跃到断塔上,很快就没了影。火凤的速度也不慢,咻的一下,飞走了,不见了。
三只萌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狼狈不堪的司马家父子两,还有一群看得目瞪口呆的人。
“哎哟……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跑来三只不明来历的畜生?”司马祥一只手捂着开裆的屁股,一只手摸着被啄得满是伤的脸,痛啊!想不到他天生神力,竟然会败在几只畜生身上。
“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是谁?”司马吉也是一样,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脸,怒不可止,扫视四周的人,想找出罪魁祸首。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否则一只狐狸、一只鸟和一条狗怎么会同时攻击他们父子两?
“爹,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他。”司马祥指着北辰长日,就认定是北辰长日做的。放眼北隅国,也只有北辰一族的人敢跟他们司马家作对。
北辰长日冷冷一笑,反驳道:“我要真有这样的本事,早把你们父子两给干掉了,还需要在这里受你们的侮辱吗?”
“北辰长日,你不要太嚣张。”
“嚣张的是你们吧。父子两屁股都露出来了,还不赶紧回去遮羞,难道要我们继续欣赏你们的屁股不成?”
“你……”
司马吉其实知道这件事不是北辰长日做的,为了遮羞,随便脱了一个弟子的衣服来穿,再脱另外一个弟子的衣服丢给司马祥,待穿好之后就处理这件事,“来啊,把这里所有人全部都给我围住,一个都不准放过,连一只苍蝇都不行。凶手一定就在你们当中,要是没有人出来承认的话,你们就全部一起去见阎王。”
听到这样的话,普通的老百姓都慌乱不安,纷纷表明此事与他们无关,“司马家主,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香客,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啊!”
“是啊,这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管跟你们没没有关系,如果没人出来承担,你们就全部一起承担。我宁可误杀三千,也不会错放。”司马吉气得狠狠一跺脚,只是屁股上有伤,跺脚之后痛得他死去活来。
司马祥也穿好了衣服,还认为这件事是北辰长日做的,硬是要怪他,“爹,事情的真相是再清楚不过的,是北辰长日搞的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北辰一族和你们司马家向来不和,而你们又是我们的面前出手,我们是百口莫辩,实力又不如你们,还能如何?”北辰长日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事实上的确和他们无关,至于是谁做的,他也不能确定。
现场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他们都不敢得罪司马家,唯独那两个外乡人。
北辰长日又把目光移到木若昕身上,这才注意到她身边有一个气势逼人的人,一看就知道来历不简单。
难道是他?
阎历横接触到北辰长日的目光,冷眼无视,不去看他,看向木若昕,温柔问道:“若昕,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静观其变。阿横,你去把阿狸和火凤还有汪星人它们带回来,我在这里等你。”木若昕把声音降低,低调行事,不想那么快就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以前她行事太过张扬,以至于引来诸多麻烦,这一次她要改变路线,走低调风。
“我不会离开你。”阎历横不愿意丢下木若昕不管,硬是要留下。
“谁让你离开了?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会等事情散了之后再去找它们也不迟。”
阿狸、火凤、汪星人不是一般的兽类,想必没人能把它们怎么样,她大可以放心。
北辰长日看到木若昕和阎历横低声交谈,越看越觉得他们来历不凡,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他听不见。
无论他们是什么来历,只要不是向着司马家就行。
司马吉还在人群中寻找凶手,拿出家主的为主逼迫人,“说,到底是谁做的好事?你们要是再没人出来承认,我就一个一个把你们的脑袋给砍了。”
“爹,都说了是北辰长日,你干嘛还要去管那些贱民?把北辰长日抓了,大卸八块。”司马祥就想拿北辰长日开刀,要不是屁股太疼,他早就动手了。
北辰长日再次冷笑,反驳道:“如果真是我做的,你觉得我会让你们活着吗?我一定会让它们把你们咬死,没咬死你们绝不罢手。”
“北辰长日,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来啊!”
司马吉不让司马祥动手,拉住他,“不是他。我知道你很想杀北辰长日,但事情真不是他做的,难道你想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吗?如果再没有人出来认罪,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司马家主,您看我们想是那种敢跟您作对的人吗?”
“司马家主,饶命啊!”
“饶命啊!”
普通的老百姓纷纷下跪求饶,只为活命。
但阎历横没跪,木若昕也没跪,这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来是你们两个。”司马吉看到阎历横和木若昕没跪,又瞧见他们眼声,认定事情与他们有关,不问清楚,直接动手,“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抓了。”
木若昕露出一个失落的表情,叹息道:“本来还想低调点的,可是不行。阿狸、小凤、汪星人,给我继续咬。”
想要抓她,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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