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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弘皙仿佛刚想起什么,手点胤莪,“十叔好像还没死八叔就用他发誓?这么咒他,亏的你们还是兄弟!”
什么?胤禩一愣,胤禟跟蛆虫一样扭动,“十弟没死,操你娘的,你干嘛不早说?”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弘皙脚上稍一用力,胤禟就成了垫床脚的王八,前头吐舌头后边也屁滚,恶心的弘皙一脚将他踢开,“滚,省的爷忍不住又要揍你!”
都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这一小会的功夫“爷”的自称也顺溜,倒不知道该不该感叹胤禟的感染力。
但这时候的两兄弟顾不上跟弘皙扯什么礼貌,连滚带爬的凑到胤莪身边,摸摸鼻息探探脉搏,俱有惊喜,“八哥,十弟还有气呢!”
有气肯定要救,哥俩搂抱着胤莪揉前胸捶后背掐人中的折腾一通,胤莪反比刚才更像死人了!胤禩急眼了,一转头,“武丹,你还不快去调太医院的太医,真要十弟死了,爷叫你陪葬!”
胤禩情急但不晕头赫卡探案集最新章节。太医院在皇城内,皇城的规矩即便皇子要进也得递牌子请见待批准,尤其皇帝出巡热河皇城更加上了铁门栓,那样一来二去的折腾胤莪恐怕耗不起,几位上书房大臣兼着领侍卫的差事倒是方便,偏是佟国维已经打道回府,眼下的张廷玉倒也合适,可就他刚才冷言冷语的表现还能指望?剩下的只有武丹了,一等侍卫的腰牌足以畅通紫禁城……侍卫不就是皇家的奴才吗?
他这么想没错,可怜武丹躺着中枪中到麻木,抄捡因为弘皙横插一杠自己成了帮凶被一群娘们轰出门,来的这三位爷不问青红皂白摁着侄子就玩命挤兑,遇上同样不讲理的弘皙注定偷鸡不成反蚀米,得,自己直接谋大逆了!
到现在,这应该是有求于我吧?什么叫人死了要我陪葬,我招谁惹谁了?我欠你们的?爷本该是奉了上谕的钦差,如朕亲临那种,你们跟阿玛也能这么说话?
蹂来搓去让泥人爆出三分土脾气,武丹一哼,“回八贝勒,奴才奉旨回京抄捡直郡王府,您知道皇上的脾气其他的差事恕奴才无能为力,但今日之事奴才会据实回奏的!”
“老武,你个倔驴子,”胤禟漏气流涎的插话,“十爷这生死未卜,你还扯那些狗蛋规矩,难不成你也想让爷也给你磕一个?”
“在下不敢!”言语虽粗但好歹是低头了,武丹一抱拳,“以在下看,御医恐怕指不上,当初弘皙贝勒溺水不就是被他们确定亡故么?起死回生的法恐怕——”眼神往弘皙的方向一转再不言语,那意思很清楚,找弘皙吧,他怎么活过来的,十爷就怎么活一回!
弘皙呢?
双臂环抱胸前,脑袋微转三十度再上扬十五度,亮出了光洁的小下巴,再简单不过的暗示——我有办法,可是么,求我吧!
胤禩的嘴唇一阵哆嗦,刚才还立誓不共戴天,话音未落就摇尾乞怜么?堂堂的八贝勒就这么无耻?可拉不下脸就等于放弃十弟的命,浑身颤抖着对着弘皙一记长揖,“弘皙,只要你能把你十叔救过来,八叔,八叔……”
实在说不下去了,一低头,屈辱不甘的眼泪摔在尘埃……这一拜,不是刚才忌惮弘皙心毒行恶的退避三舍,这一拜,等同认了张廷玉干涉镶黄旗务的指责,这一拜,不再有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因果,这一拜,是请弘皙不计前嫌的施以援手,这一拜,皇图霸业转成空,他日若与弘皙对立忘恩负义四字足以把他淹死……
反倒是胤禟到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这倒符合仗义每多屠狗辈的概论,“小子,你只要把你十叔救过来,爷我以后,不,以后你是爷,我以你的马首是瞻!”
收你个棒槌有个鸟用?没事踩你当乌龟玩?还是拿你这猪头做供?可都这份上了,弘皙还能说什么,救呗!
事实上,胤莪本来也只是气血上涌痰堵嗓子眼晕厥而已,刚倒地的空掐掐人中捶捶后背足够,若嫌麻烦干脆一盆冷水了事。因为昏迷之前的咯咯声太过暧昧,情急的哥俩以为他被捏断了脖子这才有了一通折腾,耽搁的时间长了——休克还有个脑死亡的说法呢。
心肺复苏,前世能救命的招数总算还记得,胤莪被直挺挺的放到地上,行龙袍被随手撕成了袒胸露乳没了牵绊,一手探到颈后托成朝天吼,手指勾进嘴里确信舌头没堵住嗓子眼,月白长衫的衬里扯成的布条盖在嘴上,一手捏住了鼻子,口口相连——
“贝勒爷怎么还有心情玩这调调,用衣服盖着嘴巴是什么新玩法?”张宗仁懵懂的一句是好奇,这不怪他,以往治病无非是黑乎乎的汤药,要么就是什么银针艾草,不服药不用针,先撕衣服再——亲嘴就救命?神仙吗?他跟一帮勋贵子弟倒是见过艳情版的《白蛇传》,演白蛇的女子就是这么一口仙气吹活许仙的,接下来就是不穿衣服的人妖大战……
弘皙险些岔了气,要不是张廷玉狠狠拉了这小子一把,他能把胤莪丢下先去赏张宗仁一顿老拳!
狠狠的一口气吹下去,胤莪如生气的蛤蟆样鼓起肚子,松开手,看胸腹慢慢的凹下来,再吹,再凹,探手至胤莪的颈动脉感受一下脉搏,人被再次放平重生之球王高球全文阅读。双臂绷紧,肩肘腕垂直如僵,十指交叉相扣,交错的指关节如如碗如钟,对准胤莪胸骨下缘猛力下压又快速收回,如此反复如夯,因为力大,整个手掌便像是陷进胸膛一般,因为势猛,可怜的胤莪就像以胸骨为中心折叠一样蜷缩伸直的折腾……
胤莪缓缓睁眼时,弘皙恰恰又凑过来吹气,看一张男人的嘴巴向自己贴近,胤莪一巴掌就抡上去,“爷抽你个死兔子!”
“啪——”躲闪不及的弘皙挨个正着……
响声不大,惊呼已成片。不是感慨胤莪的恩将仇报,而是弘皙匪夷所思的起死回生手段,一口气几番揉搓,人生自古谁无死,多一条命……
“小兔崽子——”嘶吼打破沉思,低头看衣不遮体,回想刚才那张贴近的臭嘴,难不成自己被……胤莪羞恼欲狂,“毛都没长齐就敢跟爷玩这个调调,我抽死你!”
“十弟,我的好十弟……”胤禟带着哭腔狠狠搂住了胤莪,惊喜之下如熊一样嘞的胤莪叫苦不迭,刚挣脱那小兔崽子的魔爪难不成还要被这猪头非礼一把?
“滚开,爷是堂堂阿哥,不是兔子……”
一句话,所有人哄堂大笑,趁着这个间隙,胤禟凑到胤莪的耳边小声的把刚才救治的过程描述一番!
“弘皙,你——你辱我太甚,爷这辈子跟你——”
羞到死是辱,挟恩还是辱,偏要自己去感谢他,想想就觉得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胤莪想说不死不休来着,却被胤禟死死的捂住嘴巴,八哥早说了一回,结果呢?你打算先把自家孩子送过去垫捶随后脑袋上绿油油,最后被自己气死?
“弘皙,今天八叔莽撞了,来日——”胤禩期期艾艾的要给丢人现眼的一游作总结,弘皙一摆手,“八叔这是要走么?小侄有个疑问不吐不快,您是不是要为我解惑呢!”
疑问?解惑?是清算吧!在人屋檐下不得不的低头,胤禩微微一笑,“贤侄请讲,但凡八叔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好,”弘皙一笑,“今日之事,八叔以为当是家事还是国事,是无心还是有意!”
胤禩一愣,随即又笑,“八叔和你另两位叔叔本来在家中听曲呢,下边人回报说你在大哥家要逼出人命了,你应该知道八叔自幼被惠妃娘娘抚养,和大阿哥家里总要亲近些,所以——总是你那两位叔叔情急鲁莽些,他们也受了你的处罚,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都是血脉相连的嫡亲叔侄,那天你正式开府,叔叔们还要来上来门叨扰的!”
一番话连消带打,什么干涉旗务蔑视祖法的事因为“情急”“意切”而烟消云散不说,叔叔受了侄子处罚的语句反倒让弘皙处在了到的下风,看着胤禩重又恢复云淡风轻的和煦微笑,弘皙恨不能一拳打他个万朵桃花开,但他知道这么做不妥,这就跟擂台上比武一个道理,通络一开你来我往是规矩,中场休息岂能再启战端,但他又不忿,这只是你的规矩,并不应该是只给我定的规矩,你想来,气势汹汹,你想走,落花流水我都不能追?屁!
弘皙一跺脚,“八叔啊,照您的意思是今天来是为伊尔根觉罗氏主持正义?小侄倒要问了,这借口,您自己信吗?”
“邸报想必看过,皇玛法的心意想必也懂,您甘心吗?”
“打着大义的幌子,踩着我博名声最好能捎上我家阿玛,捎带着还要讽谏皇阿玛识人不明——”
“八叔好手段!”弘皙干脆加上一记猛料,“八叔,王上加白的话听过吗?”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