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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逼得太紧了吗?
格瑞斯苦笑一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她现在已经有了丈夫也有了三个儿女,努力的改善贝内特家的经济情况和地位,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对于曾经的她来说,18世纪的英格兰实在是和她差距太远,就算在这生活了几年,她还是无法将自己完全的融入进去。
无论是与贝内特先生,还是双胞胎和最小的女儿,都有一种隔阂插在他们中间。这种隔阂,属于心理方面的问题,在无法找心理医生寻求帮助的现在,她也只能自我调节。
“格瑞斯,放松一点,生活是很美好的。”贝内特先生握住她白皙的柔荑轻轻的吻着她纤长的手指,“孩子们都有他们的女仆和家庭教师,我们可以过点二人生活,比如去骑骑马、钓钓鱼,在书房看我们喜欢的小说,讨论我们喜欢的情节。冬天围坐在壁炉边,夏天去湖区的庄园避暑。”
“我们的生活可以过得很好,很悠闲,格瑞斯宝贝。”贝内特先生用低沉醇厚的声音说着,“现在的钱足够我们用,即使再多几个孩子也养得起。更何况,钱都是我们挣下的,狄伦以后想要更好的生活,就让他自己努力好了。”
微笑着倾听贝内特先生话的格瑞斯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叹息了一声:“狄伦听到你这么说会伤心的,亲爱的。”
“这样就会伤心?”贝内特先生挑眉,“我以前可一直在老贝内特先生的打击中长大的,他说男孩子就该多受一点挫折教育才是。”
“真是遗憾,没能见到老贝内特先生。”格瑞斯不动声色的说。
她一直觉得贝内特先生和她一样,不太像这个时代的英国人,而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这位已经去世的老贝内特先生。无论是母乳喂养,还是对贝内特先生的教育方式,甚至对女性的尊重和态度,都明显的和这个时代完全不同!
“爸爸听到你这么说,会很欣慰的。”贝内特先生英俊的脸上是怀念的神情,“他和妈妈要是知道我娶了这么好的妻子,一定非常开心。等莉兹再大一点,我们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给他们扫墓吧。”
“好。”格瑞斯到现在都不知道英国对扫墓有什么习俗,因为他们每次去都是贝内特先生临时安排的。而在前身的记忆中,他们去给加德纳夫人扫墓的时间也是不定的。
“好了,我的贝内特夫人该起来了!”贝内特先生站起身,将大手放在她的眼前,“先随便吃点东西垫着,接着要开始梳妆打扮,史密斯先生安排的女仆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你了。”
借着贝内特先生的手,格瑞斯站起身挽着他的手往起居室走去。
她很确定,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些所谓的舞会,无论是乡间的还是上流社会的!出席舞会必须要盛装打扮,用各种宝石首饰将自己装扮得像圣诞树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年代没有内在美的存在!
为了表现女性的美丽,那可以将人勒死的束身衣简直可以媲美大杀器!而那些穿成这样还能在舞会里一直跳的女性,更是格瑞斯膜拜的对象。她光是穿着那衣服都觉得难受了,还要那么欢快的跳舞……还是算了吧。
格瑞斯不是没想过自己做个内在美,但她实在是不敢过于挑战现在的时代。在“大姨妈”光临都只能乖乖躺在床上等着完的时代,某些想法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尤其目前教会的影响一点也不小!
走进起居室后,贝内特先生在格瑞斯的额上亲吻了一下后退了出去。他得去看看双胞胎是真的在做事,还是在和史密斯先生还有女仆们捣蛋。
“夫人,您要穿的礼服和首饰都已经准备好了。”穿着女仆装的红发少女捧着礼服长裙和束身衣走了过来,让格瑞斯微微眯了眯眼。
是她,安娜……,眼尾扫过一旁站着的希尔,格瑞斯点了点头:“你将衣服放下。希尔,塞西尔说准备了点心,怎么没看见。”
“爱莎去厨房端去了,夫人。”希尔弯腰说道。
“那你先下去。”格瑞斯对着安娜说,“一会我吃完点心,会让希尔和爱莎帮我穿的。”
安娜将礼服和束身衣放下,弯腰行礼后退了出去,她眼里闪烁的光芒被格瑞斯收进眼底,眉头微微蹙起。这种不安分的女仆,还是让她早点离开贝内特宅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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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修建的贝内特宅邸餐厅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以前是以实用为主的中产阶级布置,而现在,则处处需要体现出主人家的财富、教养和学识。
被布置成舞会会场的餐厅里来来往往着端着东西的仆人们,桌子上铺着纤尘不染有着美丽花纹的桌布,银光闪闪的漂亮银器,花纹精致而又富丽堂皇的沙发,精雕细琢的华贵木门,四壁镶木光线柔和的可爱桌球室,墙壁上挂着大幅的油画,错落有致亮晶晶的黄铜烛台,没有一点遮阳效果只是为了装饰好看的巨幅纱帘,地上铺着看上去应该是波斯进口的地毯。
格瑞斯和贝内特先生跳了开场舞之后就分开了,分别和宾客们寒暄着。小莉兹理所当然的和格林夫人留在了婴儿房,而双胞胎则带着小孩子们一同去了儿童房,那里的玩具足够他们玩很久。
“子爵夫人的气色看上去真好,一点都不像是刚生过孩子不久。”有些臃肿的卢卡斯夫人用尖细的嗓音说道,“是不是有什么秘方,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下?”
“就是坚持运动就好了,以前在敦伦的时候,我每天早上和傍晚都要在花园里散步。”格瑞斯笑容得体的说。
“……有用吗?”卢卡斯夫人的神色带着怀疑。她每天是没什么时间去散步,但在家里要做的事也不少。家里只有一个仆人,喂鸡,打扫卫生,在厨房里忙碌,基本没一刻停息,怎么也没见瘦!
“大概跟个人的体质有关,反正对我作用挺大的。”格瑞斯摇了摇手中的羽毛扇。瑜伽是印度下等人会的东西,基本英国人是不会去学的,所以她还是自己偷着悄悄练就好了。
“这样吗?”卢卡斯夫人笑了下,从经过仆人的托盘上端了两杯香槟,其中一杯递给了格瑞斯,举起她手中的杯子,“很不错的舞会,很不错的酒。”
格瑞斯点头浅浅的抿了一口,微笑着说:“卢卡斯夫人玩得愉快,我去那边看看。”说完她赶紧离开,卢卡斯夫人的视线实在是让她倍感压力。她今天也没怎么穿金戴银,结果还是拉到仇恨了。
如果不是按照礼节来说贝内特家需要举办这么一场舞会,格瑞斯一定是能躲就躲。舞会不过人是适婚年龄的男女结识的一个最佳场所,贝内特家现在没有适婚的人群。而她,虽然在社交方面并没有什么缺陷和问题,却也不爱这些繁文缛节。
“子爵夫人,晚安。”一道亮丽的声音打断了格瑞斯走向花园透气的脚步,转头一看,是穿着一身金色长裙戴着一整套珍珠首饰的金夫人。
“晚安。”格瑞斯的蓝眸里闪过一抹微光,唇角带着得体的微笑走了过去后,微微屈膝行礼,“金夫人的莅临让贝内特宅邸今晚蓬荜生辉。”
“子爵夫人真是会说话。”金夫人拿着手里的丝绸描金扇遮住了半边脸轻笑出声,“其实我人很一般,主要是这身礼服和首饰将我衬托了出来。”
“再华美的衣服和首饰,也要穿戴的人有气质能够展现出来才是,对吧?”格瑞斯和金夫人相视一笑。
“子爵夫人果然识货,现在珍珠的价格居高不下。这还是我家先生正好在做这珍珠的生意,刚好给我留了一套。子爵夫人要不要考虑也买一套?您佩戴着这首饰肯定也很适合。”金夫人巧笑颜兮,狭长的灰蓝色眼眸微微眯起,高昂着下巴让她尖尖的颧骨变得明显。
“先谢过金夫人,不过我的首饰暂时够用了,不需添加。”格瑞斯低眉浅笑了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不会和金夫人客气的。”
“这几年珍珠的采集量越来越低,斯里兰卡那边海水养殖的珍珠成本越来越高,现在想要拿到这样的货可不容易。”金夫人把玩着脖颈上大颗大颗的珍珠珠串说,她隐藏在谦恭面貌下的趾高气昂尽收格瑞斯眼底。
“呵呵,如有必要,会麻烦金夫人和金先生说说的。”格瑞斯暗自揣测和金先生联手做珍珠生意的可能性。只是这麻烦事不需要她这个内宅女子出面,她只需要将消息透露给贝内特先生就可以了。
“今晚的舞会很不错,无论是餐饮还是仆人,唯一的美中不足嘛……”金夫人看向坐在角落里吃着东西的几名妇人和一个抱着个小男孩的女孩。
格瑞斯皱眉,侧过头召了一名仆人过来。小孩不是都在儿童房,怎么还会有两个留在了这里。
“那是卢卡斯家的夏洛特和威廉。”金夫人似笑非笑的说,“对外说是爵士家的长女,实际上呢……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梅里屯郎博恩这个地方,以前家世收入最多的都是金家,现在贝内特家一跃成为第一。不过贝内特家倒底是家世和收入都并排第一还是只有家世第一,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他们自己知。只是看着宅邸的装饰和众多的仆人,大概也可窥视一二。
金夫妻能看出一点门道来,其他的乡绅,大概都只是看热闹的。
格瑞斯敛目笑了笑,微微点头说:“不好意思,塞西尔有事在那边叫我,先告辞了。”
侧过头看向站在卢卡斯爵士旁朝这里招手的贝内特先生,金夫人拿着扇子狠摇了一下调侃的说:“快去吧,你们夫妻关系真好,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有小贝内特出生。”
“得你吉言。”屈膝后,格瑞斯身姿摇曳的踩着莲步往贝内特先生走过去。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她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不少的脑细胞。这种没营养的试探交锋,真的很没意思。
“你好,卢卡斯爵士。”握起两边的裙摆,格瑞斯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
“喔,子爵夫人您好。您还是如此美丽,之前觐见国王的时候顺利吗,参加宫里的舞会了吗?。”卢卡斯爵士左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好不容易冷静下去之后又狂热了起来。
格瑞斯和伯内特先生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后才笑容得体的说:“觐见国王陛下很顺利,国王陛下和亲王阁下身体都还不错。当然,宫里的舞会也是高雅又华贵的,我们这里的舞会是没法比的。”边说她边向着伦敦所在的方位屈膝行礼了下。
“国王陛下和亲王阁下安好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子民之福。”卢卡斯爵士笑容满面。
格瑞斯闻言在心里暗暗吐槽,国王陛下现在已经是精神分裂初期,再过几年威尔士亲王就要成为摄政王。而威尔士亲王……大概正在忙着和他众多的情妇纠葛在一起。
“卢卡斯先生说得对。”贝内特先生笑容可掬,“你看,今天舞会上的淑女这么多,你不考虑下场去跳一曲?”
“淑女当然要配绅士,我虽然也是绅士,却已经结婚了。”卢卡斯爵士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不过虽然不跳舞,我还是去和其他人打下招呼。今夜来了我就一直和子爵大人相谈甚欢,再怎么也不能冷落其他人。”笑了笑,他腆着被紧紧包裹在燕尾服下发福的小肚子踱步走开了。
贝内特先生叹息了一声,墨瞳无奈的看向格瑞斯:“你倒是和那些夫人相谈甚欢,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那里看到我相谈甚欢了?”格瑞斯一个白眼甩过去,在贝内特先生的眼里却是娇嗔。
“卢卡斯夫人我倒是不知道,但你跟金夫人不是说了好几句话。”贝内特先生时不时的与场中眼神和他对上的颔首示意,最后有些不耐烦的将胸前的丝绸胸巾拉开,“真不是一般的麻烦,格瑞斯,以后如没必要,咱们别举办舞会也少参加点吧。”他眼含哀求的看着格瑞斯,墨瞳里波光氤氲。
如果不是在舞会上,格瑞斯说不定会抚额:“这次是没办法,等舞会结束,咱们就一起宅在家里,做个宅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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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后,贝内特家的舞会总算完美结束,宾主尽欢的结局让贝内特家的两位主人很满意。
主卧室里,格瑞斯穿着丝绸睡裙坐在梳妆台上用从农场采摘来的黄瓜做面膜。贝内特先生躺在床上,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格瑞斯,你每天都拿这些东西来保养,不觉得累?”
“我跟着你参加舞会应酬的时候,你怎么是一副自豪的模样?”格瑞斯为了防止黄瓜掉落,慢慢的蠕动唇角说。
即使结了婚,女人也要注意身材和皮肤的保养,这样才能夫妻和睦得更长久。年轻的时候,人类都是视觉动物的。格瑞斯她也更爱现在身材不错长相俊美的贝内特夫人,如果他和卢卡斯爵士一样的话……
打了个冷颤,她停止了幻想,那场面实在是太渗人了点。
贝内特先生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这攸关男人的面子问题,所以……你看我从来都被制止过你做任何事不是?”
“这该是夫妻间的默契才对。”格瑞斯仰着脸走了过去,拿下一片黄瓜塞进了贝内特先生的嘴里。他皱眉咔嘣咔嘣的将黄瓜咬碎吞了下去,惹来她的低笑,“放心吧,黄瓜和脸我都有洗干净,你就放心吃吧。”说完她也塞了一片黄瓜放进嘴里。
“这种时候我们还要吃黄瓜?不是该做点其他有益身心的事才对?”贝内特先生压低了声音。自从格瑞斯怀孕七个月后,他们之间就没有再做过夫妻之事。加起来也快小半年,他已经忍不住了。
“塞西尔,你真是没有追求,我有事和你说。”格瑞斯挥开他不安分的手,径自说了起来。
看到格瑞斯严肃的模样,贝内特先生只能叹声气后乖乖继续忍耐。
格瑞斯缓缓的将今天她与金夫人的对话告诉他后,继续说道:“我们手上的这五万颗珍珠还是尽量出手才好,明年亲王阁下手上的淡水养殖场下一批珍珠就会成熟。到时候那些珍珠上市冲击市场,咱们手上的这么多珍珠就变得不值钱了。”
“我也有想过尽量将珍珠早点出手,顶级的我们剩一些就好。”贝内特先生皱眉,“只是和金先生合作的话……货源方面我们倒是可以说是来自亲王阁下,他也不可能去问。找时间我和他谈谈,珍珠目前还算得上是暴利。”
“这事情当然就是当家作主的贝内特先生你负责了,现在你的夫人我,要准备睡美容觉了!”格瑞斯掀开薄被躺了进去,接触着丝绸的皮肤感觉到了丝绸所特有的冰凉感觉,让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家里养蚕之后,提取蚕丝精华什么的她没办法,但想办法给自家找一点实惠还是可以的。夏天的丝绸被,冬天的蚕丝被,都是好东西!
“亲爱的,你不会打算就这么睡觉了吧?”贝内特先生苦笑不得,暗示的在她身上摸了摸。
“我累了,塞西尔。”格瑞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今天应酬了那么多人,你不累?”
“好吧。”贝内特先生是个尊重妻子的好丈夫,他挫败的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揽进怀里,“不做某些事可以,但抱着睡觉的福利不能少!”
“……你不热吗,亲爱的?”
“已经九月末了,没那么热。”
不热的话,皮肤上黏黏腻腻的汗是什么?!格瑞斯实在是佩服贝内特先生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她在贝内特先生热气满满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因为实在是累得慌,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而贝内特先生却抱着她一夜辗转反侧,有老婆却还是独享空房的男人伤不起!
压制了一晚的结果就是大清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格瑞斯就被贝内特先生彻底拆吃入腹。当他神清气爽的离开主人房的时候,格瑞斯还在床上浑身酸痛昏睡。
“爸爸,早安!”来到餐厅,坐在餐桌旁的双胞胎笑容灿烂的和贝内特先生打招呼。
“早安,爸爸的简公主和狄伦宝贝儿。”他走过去俯身在两个孩子的额前烙下了早安吻。
“爸爸,我已经帮妈妈安排舞会的事务了,不再是小孩子,你不能再叫我宝贝儿!”狄伦拿着叉子义正严词的说,向父亲索取他要的公平。
“好吧,以后爸爸就只叫狄伦。”贝内特先生不介意的笑了笑,适时的表现出对孩子的尊重是很必要的,尤其狄伦又是个早熟的贝内特家的继承人。
在餐桌旁坐下后,女仆很快的送来了他的早点。
“妈妈今天要睡懒觉吗?”简眨着蔚蓝色的眼睛,“难道她又怀小宝宝了?”在她的心里,妈妈怀了小宝宝就会容易累,需要好好保护。妈妈怀莉兹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贝内特先生险些将嘴里的牛奶给喷出来,他咳嗽了几下才笑着对简说:“妈妈只是累了,所以要多睡一会儿,暂时还没有怀上小宝宝。”
医生有告诉他生孩子之间最好间隔个三到五年,对女人的身体负担才没那么重。他现在已经有了继承人,倒是不用那么努力造人。夫妻之间过这种生活只是为了情趣,孩子是其次。
“是吗?”简嘟嘴,“我倒希望妈妈再多生几个妹妹陪我玩。莉兹还太小,卢卡斯爵士家的夏洛特又跟我玩不到一起……爸爸,我感觉好寂寞。”
“……”贝内特先生无语,不到四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寂寞?
“简,我不是都一直有陪你玩吗?”狄伦气鼓鼓不满的说,他的妹妹居然将他给忘记了。
“可狄伦你是男孩子,我们喜欢的东西不太一样。”简掰着手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