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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剑到达南宁,白崇禧作为战区司令官自然要汇报军事部署。很快司令部下达命令师以上将官在南宁云集,有关军事部署的会议在战区司令部召开。期间各地驻防的师以上将官陆续向南宁汇集之际,欧阳剑抓紧时间与第5军长杜聿明沟通,并利用老蒋的暗示争取杜聿明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欧阳剑下的功夫没有障碍,杜聿明几乎不加思索赞同欧阳剑的观点。
3天后第四战区军事部署会议召开,首先战区司令官白崇禧分析了日军的作战意图,他的目的是在广东阳江、广西沿海拒敌,粉碎日军的意图。此防御计划本无可非议,但是就本身的计划而言上千公里的防御战线,就是最大的弊病,防守力量分散是最大的弱点。原因是防守部队的情况各异,如果防守部队都具备第5军的条件无可厚非,而白崇禧的防御计划恰恰忽视了这一点。
“各位,根据情报显示,日军正在调动兵力,估计日军完成兵力部署,最快也要9月份,日军展开攻势估计要到10月份。根据日军的情况,我们至少有4个月的准备时间。湘南防御作战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我准备鉴戒湘南防▼,御作战的成功经验,在广东阳江及广西沿海地带构筑大纵深防线,拒敌于防线之外。目前江西方面大力支援,大批武器装备弹药会陆续送达战区,对此我非常有信心。”
白崇禧踌躇满志接道:“各位,其军事部署如下,第31军在广东阳江一带布防,第······。”白崇禧的军事部署很周密,表面看没有任何问题。杜聿明看了欧阳剑一眼站起来道:“白司令官,你的军事部署没有问题。现在我提出三点供你参考:第一,上千公里的防线,我们预设的防御阵地日军若是绕开怎么办?第二,我们总兵力才40万,防守的要点非常多,4个月时间构筑的防线根本办不到。”
“如此宽阔的战线,如果日军突破一点我们就会全线崩溃,防守兵力太分散了。第三,我们的防守部队的武器战备、战斗力参差不齐,而日军部队的武器装备、战斗力基本一致,请问白长官你能保证每支部队都具备第5军的战斗力吗?”
杜聿明不客气道:“白长官,我理解你的心情,拒敌于战区之外,但是就目前我们的情况根本做不到。”白崇禧有些不快道:“杜军长,请问你有好的建议吗?”“卑职认为在南宁、梧州一线集中力量组成坚固防线,放弃广东和广西沿海地带。如果我们在南宁、梧州一线失利可以退守昆仑关组成第2道防线,卑职认为目前条件下是最现实的。”
对于杜聿明的判断,白崇禧一时无法解释,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欧阳剑。欧阳剑知道白崇禧不会看不出其中的弊端,他是有私心想保全广西。欧阳剑不想点破道:“首先我要说日后的桂南防御作战与湘南防御作战不可比拟。我认为白司令官的军事部署没有问题。不过杜军长提出的问题也切中要害。假设我们第4战区所有部队都具备第5军的条件,别说防御作战,即便进攻也是所向披靡,我们可以迅速拿下广州,把日军驱除到海上。”
“各位,不要以为我们在湘南防御作战取得胜利,就可以忘乎所以。我们的敌人依然强大,淞沪会战、台儿庄会战,江西会战、武汉会战,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利用空间换取时间,为持久抗战创造条件。从整个战略高度来判断,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达到了战略目的。相反湘南防御作战地域狭窄,因此我们集中力量可以构筑大纵深防线。此外,湘南防御作战我们是无路可退必须死守。”
“各位,桂南防御作战地域太宽了,如果日军一支部队从十万大山进来,我们怎么办?不要以为日军会循规蹈矩,他们是非常狡猾的。我们现在的战略目的是确保湖南、云南、四川稳固,因此我认为在南宁、梧州一线阻止日军北进可取。各位,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日军的目的是切断广西沿海交通线,切断滇越铁路线,继而切断滇缅公路运输线。“
“各位,假设日军不在广西沿海登陆,他的舰队同样能切断广西海上通道。假设日军在越南海防登陆,同样会轻而易举切断滇越铁路线。日军达此战略目的我们无力阻挡。因此我建议放弃广东以西地区,放弃广西沿海地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相反日军战线拉长,会背上沉重的包袱。如果我们在南宁、梧州一线收拢五指重创日军,就会粉碎日军的北上战略,这是我们的核心目的。”
“各位,日本是一个岛国,战争资源十分奇缺。尤其是日军的兵员十分奇缺。只要我们不断的消耗日军的精锐部队,他的战争潜力就会日益衰弱,此消彼长,我们就会日益壮大。中华民族有4万万同胞,哪怕我们牺牲几千万人也摧不垮我们的抵抗意志。而日本的最大限度能动员700万兵力,而我们能组建2000万的大军。各位切记,取得战争的最后胜利要靠人,恰恰我们的人力资源是最大的优势。”
“白司令官,你是一位优秀的军事干才,我相信你一定能建立功勋,古人云: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不要在乎一城一地得失,进退自如方显英雄本色。中华民族是战争的强者,虽然我们的武器装备、士兵战斗力不如对方,但是我们的智慧决不能属于对方。白司令官我相信的你的能力。“欧阳剑一席话让在座的将官热血沸腾。
杜聿明、郑洞国等第5军将官众口称赞,其他各部队将官碍着白崇禧面子不好表态,但是脸上的表情能看出端倪。欧阳剑没有让白崇禧难堪,既然大家都不反对说明在南宁、梧州一线构建稳固防线是唯一的选择。白崇禧站起来道:“欧阳将军,我没有从全局的角度思考问题,作为战区司令官主动放弃担心受到指责,坦率说是私心作祟。方才听欧阳将军一席话,心头豁然开朗。为了全局的胜利,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
“白司令官,新的军事部署由我来向国防部禀报!”白崇禧何许人也立马猜出玄机,原来这是老蒋的意思。“欧阳将军,谢谢你。”欧阳剑知道原有的历史白崇禧由于前期作战失利,被老蒋撤换。此番欧阳剑必须让白崇禧稳坐第四战区司令官的位置,这是为日后入缅作战着想。当天新的军事部署上报国防部,很快国防部批准了在南宁、梧州一线实施防御计划。
当天晚上,白崇禧请欧阳剑小酌,几杯酒下肚白崇禧有些郁闷道:“我了解总裁所想从来不明说,表面上尊重我,其实对我并不信任,这一点我清楚。”“健生兄,自古以成败论英雄。台儿庄战役证明了你的指挥才能,我心里清楚你担心什么。既然我来到第4战区担任高级顾问,我会尽最大努力避免总裁干涉战场指挥,并让你充分发挥,这一点请你放心。”
“欧阳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崇禧闻听神情一爽。“大兵团作战,步调一致、听从指挥尤为重要。如果出现懈怠、敷衍、谎报军情、贪生怕死者,无论是谁我会毫不留情军法从事。”欧阳剑掷地有声。白崇禧大喜道:“既然如此,对于在南宁、梧州一线设防我有新的想法?”欧阳剑眼睛一亮道:“什么想法?”
“目前31军在广东阳江设防,我准备留下一个师继续迷惑日军,两个师撤到梧州一线。广西沿海地区布防少量部队设防,如果日军选择登陆实施节节阻击,吸引日军北上,我准备在南宁·····。”“欧阳剑眼睛瞄着地图赞道:“大胆的想法好计策。建议在南宁邕江一线构筑防线,可以把日军放进城打巷战,城区就是最好的纵深防御工事。”
“太好了,这样可以死死拖住日军。”白崇禧赞同。“此外,第5军战车1、2团不要分散,要集中形成突击力量,可以迅速拦腰切断日军。”“欧阳兄,你太与众不同了,坦克战车集中突击,机动作战强悍、穿插迅速,此战术手段完全可行。”“键生兄,这只是我们的初步设想,能不能达此目的还要看日军的进攻情况!”
白崇禧坚定道:“欧阳兄,由你坐镇第4战区,我完全有信心吃掉一个师团的日军部队。”“键生兄,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细节一定不能忽视,要把不利的因素尽量想的多一下。听说十万大山的土匪非常猖獗,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你担心日本人打土匪的主意!”“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日本人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白崇禧略一沉思道:“十万大山盘踞了几十股土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