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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温病素心阁,逍遥一指定江湖!”四大医派基本上横卧整个华南地区。但是一般听说较多的是火神派,而根据这句话,分明是逍遥堂实力最为强横,一时之间,叶杉有些不解。
二狗走在前边,在飞机场外边,将叶杉、祝无双两人带到一辆已经分不清颜色的面包车前边,祝无双瞪大了眼睛,问道:“这……这就是你所说的车?”
“是啊!”二狗一脸灿烂的笑容,道:“二位,请上车吧。”
“叶大哥,要不,我们还是打车过去吧?”祝无双小声在叶杉耳畔嘀咕着,要他做这一辆面包车,他是万万不肯。
叶杉知道,像祝无双这一种人,从小在宝马车里长大,几时坐过面包车?而且,还是这么一辆分辨不清颜色的车子,但是看着二狗一脸诚恳的的样子,道:“走吧,入乡随俗,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尊重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滇黔一带,地处西南,交通闭塞,经济相对滞后,还存在着这种车,叶杉能够理解。
车子在市区的时候就有些颠簸,行走了一段距离,道路变差,便颠簸不断,偶尔还颠起尺多高,祝无双坐在车里,一脸担忧,浑身骨骼都要被整散架了,问道:“二狗,能不能开慢一点?”
“这已经够慢了。”二狗一边笑容,从运动裤里掏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毛钱几只的“三角烟”递给叶杉和祝无双,叶杉和祝无双摇摇头,随后叶杉将身上剩下的半包“软中华”递给二狗。
二狗虽然心底喜欢,但是却没有接受。曾经无数次幻想着有一天可以抽上“软中华”,今天终于有机会,但是二狗却不喜欢这一种赐予,叶杉劝说了好半响,二狗才从盒子里抽出一根,轻轻的点燃,慢慢享受着“软中华”的味道。
“车买了多久了?”祝无双问道。
“放心,报废才两年,赔补了一下,又和新家伙一样,这东西驰骋在云贵高原上,帅气着哩。”二狗抽着大中华,兴致勃勃的道。
“……”叶杉、祝无双当即无话可说。祝无双开始趴下身子检查车身,看看这报废了两年多的车会不会一不小心整个车子散架,将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摔出去,一辆很丑陋的面包车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报废了两年的车。
叶杉可能要好一些。
叶杉一直想着,若是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深爱着自己的那些女人们应该怎么办?但是这样的想法,叶杉终究不敢让祝无双知道了,自己还有那么多女人爱,祝无双也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了无牵挂。
大约旁晚十分,面包车一路颠簸,终于停顿下来。叶杉和祝无双在抖动十分厉害的车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到了……”二狗叫了一声,两声从梦中惊醒。车窗外,一片荒凉。叶杉刚一下车,一股寒流袭来。虽然已经四五月的天,但是滇黔高原上傍晚的温度,的确不是很高。祝无双畏畏缩缩的下来,打量着四周,一派荒凉。
“火神派在哪儿?”祝无双问道。
“前边不远处!”二狗子笑道,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道:“看到没,山雾涔涔,云霄明灭之地,便是四大医派的位置。”
“怎么去?”祝无双问道。
“走路,那里车子去不了,今天牛车也没有了。”二狗子老实巴交的道,要是往日,还可以坐牛车过去。
“牛车?”祝无双一怔,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牛车?
“是啊,那家伙,在这一代可流行着呢。”二狗子一脸自豪,在前边带路偶尔摘下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偶尔在路面的槐树上摘一片树叶,吹着一些滇黔小调,温婉流畅,动听无比,大约两三个小时后,天色彻底暗淡了下去,叶杉和祝无双才依稀看见灯火。
小山如黛,一弯月牙,悬挂在天际。
苍凉的土地,迷醉着苍凉的梦幻。
“这次,到了……”二狗指着稀稀落落的灯火,村落里,四处弥漫着炊烟的农家气息,三两只土犬,不断的狂吠,村子口处,三两个人影在那里等候,待走近了,叶杉才发现,这其中一个人,赫然便是唐柯南。
原本叶杉以为,唐柯南等人应该住在繁华的都市,但是这一刻,叶杉错了。这里不仅不是都市,反而是深山处的深山。唐柯南站在村口,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真不好意思,知道你们要来,却没有亲自迎接,有失远迎。”
“无妨!”
“爷爷在家里等候贵客,请!”唐柯南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二狗子可以离开,临走前,叶杉叫了一声二狗子,一把扯住二狗子那一见“ac米兰”的球服,将半包“软中华”硬塞在二狗子的裤兜里,二狗子硬是不要,叶杉强行的塞给二狗子,二狗子脸蛋儿一红,嘴角一动,说了一声“谢谢”,便跑开了。
唐家大院,比叶杉想象中的要富丽堂皇,整个院子一眼望不着边际,而且,在唐家大院里,还开设着许多旅馆,酒肆,饭店。唐柯南介绍是每天前来治病的人太多,所以唐家族人便开设了这些东西,四大医派集中在这一代,使得云颠这一代的交通极为拥堵,人口来往,络绎不绝。而且,更让叶杉惊讶的是,反是来往病人,四大医派只取一分利。
跟着唐柯南走入大院深处一间客房,唐柯南淡淡一笑:“两位请……”叶杉和祝无双走了进去,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弥漫着淡淡的儒雅气息,桌子上散布《诸子》、《春秋》、《战国策》等书卷,也有不少《扁鹊医祖》、《神农本草经》、《天下杂方》等书籍。正在叶杉与祝无双打量时,屋子里走出一位八九十岁的老头儿,精神爽朗,朗声笑道:“贵客自远方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哈哈,老先生客气。我等冒昧造访,若有惊扰之处,还请老爷子勿怪。”叶杉抱拳一笑,道。心底对这个地方更是好奇,处在深山,往来人群却是接踵而至,这一个分布在滇黔高原的世外桃源,可真是中医的另一种诠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