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校园的恶魔下

白色_悬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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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么新岛是什么时候检查道具的,为什么没有发现剑被调换了?或者是你换的?”目暮怀疑地望着新岛,大有一言不合就把你抓起来的架势。

    “嗯,应该是在安井把道具拿出来不久吧,我也不怎么检查呢。”新岛慢半拍的回答,这位警部能不能这么看着他啊。

    “是啊,这么说来,新岛经常因为不仔细检查道具被批评吧。”缓过来的宫崎桥出言为新岛证明,河村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目暮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能够一下子就破解案件的,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另一边,见到没有什么可问了的唯诺皱眉,将新一拉到一边说,“这里面可是很奇怪呢。就像是自杀一样。”

    “是啊,可是如果说安井本身想要自杀,并一开始就打算让新岛背上杀人的罪名的话,倒是完全说得通,可是就是因为安井看起来并不是想要自杀的人,经过询问也不能找到动,所以才……”新一也着急的皱起眉,随即感觉情况不对。

    诺……还是喜欢这样,喜欢和他一起整理思绪……

    看了看一脸沉思的唯诺,新一笑了笑,决定不去打破这层氛围。

    “那个,警官先生,”新岛犹豫地对目暮说,“我有一个猜测,会不会是安井他是自杀的呢?”见到目暮眼睛一亮,仿佛鼓足勇气一般,新岛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他先把我的剑换成真的,在舞台上又故意不按照剧本……”

    “啊,有道理啊!”目暮惊叫到,“是啊,这样就说的通了!”以为案件能够解决的目暮兴奋不已,直让新一与唯诺冷汗直流。

    “呵工藤,他的话可是打开了一个思路呢。”听着两人的对话,唯诺突然间想到一个可能。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安井寿三不能按照剧本来表演,也因为这个,假剑才能被顺利地换成真剑。”看来新一也想到了。

    “接下来就是证据了,”唯诺托着腮继续说。

    “对了!我记得那个时候……如果可能的话,证据还留在了现场!”新一看着同样领悟的唯诺。两人相视一笑。

    “算了,那么交给你了,大侦探。哈~~我可是又困了啊。”打了个哈欠,唯诺把事件就全部扔给了新一,这种出风头的事还是交给那个遗传了有希子基因的家伙好了。

    坐到一副事不关己的快斗身旁,唯诺闭了闭眼睛。

    “你不去解决案件吗?”快斗看了看她一脸疲倦的样子问道。

    “差不多解开了,剩下的交给工藤好了。”唯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呵呵,唯诺很信任工藤侦探呢!”一旁青子笑了笑,意有所指地挑挑眉。

    唯诺微微一顿,看了一旁的快斗一眼,假装没听出青子的言外之意,继续闭目养神,最后头一歪直接把黑羽快斗的肩膀当枕头了。

    “那么,多谢你的帮助了,新岛先生,”受益于人的目暮连称呼都变了,“这件事情的解决全靠你的点拨了——”

    “目暮警官,这不是自杀事件!”新一在与一个鉴识员耳语几句后大声自信地说,“凶手利用了被害人作为伪装,将杀人的事实掩盖了起来!”

    “嗬——”在场的人都十分惊讶,“可是新一,如果不是自杀的话那么安井为什么会不按照剧本而是直接冲向剑呢?”

    “那是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他的剑就没有办法接触到新岛平田!”再一次语出惊人,新一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潜质,吸了口气,新一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推理,“没错,安井那么做不是想要自杀,而是想要杀死新岛学长你!”

    “什么!?”

    “按照剧本安井根本没有用剑碰到新岛的机会,真正打败魔鬼的实际上是由河村扮演的骑士才对吧,宫崎学长?”

    “没错。”

    “所以,如果在战斗中不顾一切地要刺到新岛,且不说能不能成功,这样事实上更引人怀疑,所以安井选择直接冲向新岛,这样即使刺死了新岛,他也可以说是一时间紧张忘了剧本,另一方面,自己手中的剑如果有别人的指纹的话——”

    “原来如此,那么指纹的主人就会被怀疑调换了剑,反而成为了嫌疑人!”目暮恍然大悟。这时旁边的鉴识人员说到,“对了,警部,我们发现在真剑上除了有新岛先生,死者的指纹外还有河村富一郎先生的指纹。”

    “怎么可能!?”河村富一郎满面惊骇。

    “难道安井想要嫁祸的是河村先生?”新岛似乎不想放弃之前自己的推理,出声引导着。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事情恐怕是这样的,安井为了杀死新岛学长,并嫁祸给河村学长,事先将自己的假剑换成了真剑,并将以前排练时河村学长握过的剑柄用到了上面,而在表演的时候故意冲向新岛,在撞上他以为的假剑的同时将真剑刺进新岛的胸口,达到目的。然而他所没有料到的是,真正的凶手出于某种原因获悉了他的杀人计划,并在此基础上,在演出前不久把安井支开,并把真剑再一次换掉了,换到了自己的手上!”

    “难道……”河村看向新岛。

    “没错,引诱安井撞向真剑的凶手正是你,新岛平田!在安井冲向你的时候你故意把剑调向了他的心脏位置,并装作惊呆了的样子。之所以没有擦掉安井和河村学长的指纹也是为了使得案件向自杀的方向调查,这样一来仅仅只换了剑的你就有很大的可能摆脱嫌疑!”新一厉声说到,唯诺换了个姿势靠了靠,将一只耳朵压在某人的肩膀上,用手捂住另一只耳朵,试图得到能够睡着的安静。

    “你胡说!这只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安井完全有可能是自杀的。”

    “没错,安井完全可能是利用了你来自杀的。”新一淡淡的口气差点让目暮等人摔倒。

    “我就说吧,根本没有证据——”

    “不,有的!就在不久前我仍然没有完全否定那种令我觉得不对劲的猜想,但是,在知道了那件事后。”新一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你说啊!”尽管新岛平田仍然装作平静,可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他的腿已经开始颤抖了。

    “工藤侦探!目暮警部!”一个鉴识人员走了过来,“按照工藤侦探的说法我们查了死者手中的剑,发现上面除了死者的指纹外还有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新岛先生的——”

    “有我的指纹也不奇怪啊,如果安井想要嫁祸给我的话——”

    “没错,你就是抱着这种双面保险不放才没有擦掉假剑上的指纹,甚至于之前故意把自己的假剑拿出来让园子看,告诉一开始你手中的剑还是道具剑。这就是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殊不知,这是你对自己发出的地狱的呼唤!”

    顿了顿,新一继续说,“看来你忘了呢,新岛学长,那么让我来提醒你好了,假剑上可不是只有你和安井学长的指纹哦。”

    新岛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头猛的抬了起来。

    “是的,不出所料的话,另一个指纹就是园子的!就在你拿去给她看的时候!”新一厉声喝到,果不其然,新岛双拳紧握,然后慢慢松开了。

    “看来我还真是自作聪明呢。竟然把自己葬送了,哈哈哈——”新岛状若疯狂。

    “新岛你……”

    “没错,是我干的。”新岛颓然地承认了,“那个家伙就像他叔叔,那个建筑师一样,总喜欢把计划写在纸上,连这个杀我的计划也是呢,没想到竟然被我意外地发现了吧,哈哈哈,可笑他再怎么精明的计划,也只会被我利用了罢了。知道吗?那家伙拿着我写的剧本去申请大奖,不但占了我的功劳还总在我面前炫耀!要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了他就会因为道德问题被毁掉,所以我威胁他——他竟然就想要杀了我!那家伙活该!活该!!哈哈哈”

    看着疯狂的新岛,破案的新一竟然没有了欣喜的感觉,反而觉得一种莫名的悲哀。就为了这样一个不是很大的事情,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了,而另一个生命则在所谓的自卫中堕落地狱……

    又是一系列的必要程序,等录完口供从警视厅出来,外面是悬挂着绝美的夕阳。

    工藤新一整理了一下心情,再三告诫了各位警官不要把他涉及此案件的事情向外透露半分,这才告别了几位好友重新回到校园。

    因为昨晚下过一场阵雨,走过树林时还能闻到扑鼻而来的湿润泥土的腥涩味。

    整个树林弥漫着潮湿的水汽,脚下的地表有些泥泞。

    后庭,已经有另一个人等在那里。

    那人褪下黑色校服,一袭白色西服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里,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些许嘲弄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新一喘了几口气,平定呼吸后对上那人的视线:“不愧是平城年代的亚森罗宾。”

    “能被大侦探夸奖,我还真是荣欣之至。”那人不在意的笑笑,细细的黑发在额前被风带动,“那么,你特意来见我,为了什么?”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他踏上一片枯草,低磁的嗓音划过斑驳的树干,一滴水顺着凉风落眼里,隐隐地发冷,“我是不会放弃的。”

    “不会放弃什么?”白衣怪盗明知故问,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工藤新一不语,心中暗叹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喜欢装模做样。

    “我又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满意的看着对方双目一颤,怪盗基德轻笑出声,“你要和我争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新一皱眉,大脑有点短路了。

    “就是这个意思。”

    光线在树林之间忽明忽暗,最终基德听着自己的老对手的一声长叹,和一句如释重负的道谢,一抬眼,对方那般真诚的笑着,如此温暖而明亮的笑颜,完全不输给那几万光年处传输而来的光线。

    唯诺,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这样的温暖,只属于你一个人。

    交谈中的两人,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木后面,一个倔强的身影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黑羽快斗,你这个混蛋!

    她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播下一个号码,对方几乎立刻接起:“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迷人的声线毫不迟疑的传来,然后便陷入了耐人的沉默。

    唯诺长叹一声,正打算挂掉电话,却听到一句“等等”。

    “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vyno。”那段的人亲切的叫着她的名字,“你这样做,又是何苦?”

    她仰面看着远处渐落的夕阳,展开一泓清澈的笑靥,光线自细细密密的树叶间落下。如今的她已不是从前的那个简唯诺,她的眼中再不是从前的天真烂漫,有的是不尽的深沉和寂寞。

    “你不会明白的vermouth,只有你遇到了那样的一个人,让你甘愿付出一切又有何不可的人,你才会明白我。”

    然而光线回归时,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