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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矜持一点,别给老子丢人!”
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左冷禅不得不凝音成线提醒两人,听到大师兄的警告,二人才醒悟过来,脸上一红,对视一眼都露出尴尬之色。心中却在躁动,好白,好软,实在是两个软玉温香的美人儿,如果能和她们春风一度就是折寿十年也愿意。
可是她们喜欢的是才子!
两人想到这,蓦然被现实的冷水浇透,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好像大概现在大师兄很危险,是这些书生嘲弄的对象。
大师兄被嘲弄了,那我们岂不是也没面子!岂不是要在美人面前丢面子。
想到被美女嘲笑的场景,两人都心中一颤,不会这么衰吧,焦急的眼神看向左冷禅,大师兄你要顶住啊,就是憋不出也得拿出一首诗来,千万别输得太惨。
徐蓉蓉坐在左冷禅身边,小声的道:“相公,你现在作出诗来没有?”
“没有!”左冷禅很干脆的回了句,又转头去看别人的表演,气的徐蓉蓉银牙暗咬。从内心里,徐蓉蓉是很不喜欢这种拿女人当筹码的诗会,只是涉及到夫君在众人面前的面子问题,徐蓉蓉虽然不愿,但也不得不自己想出了一首诗,虽然肯定比不上刚才侯朝宗的那首,却也不会让左冷禅无诗可吟。
只是现在左冷禅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样子,惹得她芳心大怒,狠狠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蓉蓉,不用担心,等下子就看你相公七步成诗,将这些小丑打的屁滚尿流吧。不过我的诗是为你而写,而不是为那两个名妓。”就在徐蓉蓉忧虑交加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左冷禅的传音,不由心中一愣。相公真有那份才情!
就在徐蓉蓉苦思冥想,不知道左冷禅究竟能不能作出诗来的时候,场内叫好声又响成一片。原来冒辟疆也不甘示弱,做出了一首好诗。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这是一首写女子哀怨的诗,用浅易流畅的语言,和谐的音律,表现人物的复杂感情。特别是那一派流泻的月光,更烘托出哀怨忧伤的气氛。增强了艺术感染力,显示出这首小词言简意富、词浅昧深的特点。
尤其是这首诗用词简单,浅显易懂,就是老妇小孩都能听懂,和侯朝宗晦涩的诗形成对比。又高明了一筹,顿时大厅里的人纷纷交谈起来,一个认为侯朝宗的好,一个认为冒辟疆的妙,莫衷一是,吵成一团。
有了这两首诗横空出世,顿时下面的人黯然失色。渐渐的到了最后就轮到左冷禅没有作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脸上,有探寻,有好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嘲弄。
“左大人,轮到您了!”徐茂走到左冷禅面前。大声的喊道,尤其是那个‘您’字,喊得是荡气回肠,意味深长。眼看就要看到左冷禅出丑的情形,自己也能报去年被戏耍之仇。徐茂再也忍不住快意,眉心眼角都是畅快,爽!
徐蓉蓉和丁勉几个心脏咚咚咚的大鼓,紧张的血液全部冲到脑袋,手心里都是汗。
“哈哈,大家都知道左某一介武夫,哪里会写什么诗,抄袭还差不多!”左冷禅在万众瞩目中站了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带着几分醉意笑道。
“大师兄!”
“相公!”
丁勉几人听到这个差点晕过去,这下脸丢大发了,就是徐蓉蓉也有了杀人的冲动,你作不出诗来,干嘛还装说你已经有了灵感。
还未等他们动作,那群书生就轰然大笑起来,大声叫道:“做不得诗,那你便速速退下,别妨碍侯兄和辟疆兄抱得美人归。”
厅内的众乡绅官吏见左冷禅自认作不出诗来,脸上顿时有几分轻蔑之色,只有楚慕白疑惑,去年左冷禅在自己面前狡辩的情景历历在目,不仅能言善辩,还精通朝廷律法,可不像是一般的武夫。
左冷禅看了一眼起哄的书生,笑道:“左某虽然作不出诗来,不过嘛,倒是有几句憋了几年都不好意思说的话,借着这个机会对我的夫人说。”
说完不管厅内众人变得精彩的脸色,给自己斟满酒,踱了七步忽然朗声念起来:“见到你,那一刻我恍惚明白了人世间的意义。
……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见。
……”
左冷禅的声音带着神奇的魔力,仿佛一瞬间将所有人都带到了布达拉宫的广场,一个痴情的小沙弥,对着朝奉的信女,那一种不能言说的情愫,凄美的意境。尤其是徐蓉蓉,面对左冷禅如海深情的眸子,心都融了,身子都化了,只觉得好软好软,好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诗,或者是词,这是我从一个吐蕃高僧口中听到的,当时只觉得很美,所以记下了,又因为觉得太煽情了,所以一直不敢对我的夫人说。不过,此时此刻,感谢诸位给了左某勇气,左冷禅要大声的告诉所有人,告诉徐蓉蓉,我爱你,我爱你徐蓉蓉!”
轰隆,轰隆隆!
天雷滚滚,平地惊雷!
徐蓉蓉都炸晕了,一时都懵了,想不到相公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大声的告诉所有人,他爱自己。
“夫人,姑爷在等你呢。”红拂悄然来到徐蓉蓉面前,推了推她身后,轻声道。说话间羡慕的看了一眼这个最幸福的女人,如果他能也这么对自己做一次,就是立刻死去也值了。
“相公,妾、妾身也爱你!”
饶是徐蓉蓉大胆。在这么多人,在左冷禅裸赤赤的示爱之下也脸色发红,娇羞的扑进了左冷禅的怀里,只觉得幸福的快要发颤。为什么那么多的电流在身上激荡。让我停不下来。
“蓉蓉,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对你说了,我知道这话来的太晚,你不会怪我吧。”左冷禅拥抱着这个女人,深吸一口她的幽香,心中宁静,就是连在这么多人面前示爱的紧张也忘却了。
此情此景,他的心中他的世界只有这个最爱的女人。
“不晚,一点都不晚。相公,妾。妾身好幸福!!”徐蓉蓉终于忍住内心的娇羞,仰起头来,轻轻的、羞涩的踮起脚尖,修长的脖颈仰起,亲吻左冷禅的嘴唇。
看着眼前羞涩的佳人。满脸的红晕,还有眼角眉梢的欢喜,左冷禅心中也是喜悦,他第一次确定了蓉蓉原谅自己了,她的内心不再是酸楚不再惶恐,自己做的一切都没错。
捧起玉人的臻首,左冷禅重重的吻了下去。
“大师兄威武!”
“大师兄好样的!”
“左师兄真是……真是……真是……”
刘正风也是瞪大了眼睛。内心佩服的要死,左师兄真是我辈楷模,这么大的手笔,这么感人的话语,难怪能获得徐蓉蓉这样美丽女子的芳心。他的心中急速思考,恒山派的水柔师妹不答应自己的求婚。是不是自己也来学左师兄一样,来个轰天动地、浪漫无比的求婚仪式。
想来想去,刘正风觉得大有可为,可行性很高,开始琢磨这件事。左冷禅不会想到。自己无心的一件事居然给刘正风做了榜样,被他学了去居然求婚成功,然后在五岳剑派、在江湖上传播开去,一时成为风尚。
就是大厅里的人也震撼的说不出话来,虽然觉得左冷禅此行不合理法,极为荒唐,但是都不得不打心底承认,这一手漂亮极了,堪称完美,绝对没有哪一个女人抵抗的了这样的示爱,没有!
只有那群书生在愤怒,特别是冒辟疆和侯朝宗,原本两人自信以自己二人的诗,无论左冷禅能不能写出诗词来,都绝对比不过自己的,给自己提鞋都不配!到时候自己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狠狠的羞辱他一顿,告诉所有人,左冷禅什么都不是,武夫在我们才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只是现在,左冷禅不接他们的招,反而用出了一些肉麻的句子向自己的妻子示爱,不仅感动了他的妻子,更感动了横波姑娘和白门姑娘两个名妓。
偷鸡不成蚀把米,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两句俗语就是他们的写照,一时两人怒火勃发,沮丧无比。所有的筹谋都落空,到最后还成全了别人的爱情,这种滋味让他们嫉恨的都要发狂。
“啪啪!啪啪!”
大厅里忽然传来敲桌子的声音,打破了左冷禅二人唯美的天地,显得分外刺耳。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冒辟疆正用折扇敲打桌面,带着冷笑:“左大人伉俪情深,辟疆羡慕不已,只是大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妇人亲吻拥抱,拉拉扯扯,未免有失体统,传出去有失大人风范吧。”
他的声音阴阳怪气,很不动听,自然打断了左冷禅的二人世界。
唇分!
徐蓉蓉羞涩乖巧的站在一边,左冷禅则是眼神一冷,阴冷的气势黑压压的扫向对方。该死的癞皮狗,不想理你不是因为怕你,而是不想弄脏了自己的手,既然你找不自在,那我就成全你。
心中一动,俯视天下的苍穹拳意顿时排山倒海、遮天蔽地的压向对方,顿时间,大厅里的众人都觉得天旋地转,乾坤颠倒,大骇之下顾不得风度,连忙坐了下来,紧紧抓住桌子椅子,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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