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无头

本态异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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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才明白,这个灵域一族不仅仅只是为了铲除邪祟而生,同时也负责维持一定的秩序。

    让这些曾是人类的鬼魂能像普通人一般生活,对他们的意识也是一种安抚,能尽量的减少鬼怪作恶。

    “不过…”封雪沉默了一下,眼中的神色渐渐凝重,她看着门口方向说到:“今日的鬼确实多了一点。”

    我顺着封雪的视线看去,在目光触及她所见的东西之时猛然一惊,即便这里一堆的鬼,也没有一只能让我如此惊吓。

    只见门口处一团糟乱的东西将光线阻挡,灯光因而变得昏暗,层层的叠影跌跌撞撞的拥挤在门口,却怎么也挤不进屋子。它们的脚步虚浮着,比一般灵魂漂浮的距离更加的高,上身凝固着深红的血液,脖颈处一个个碗大的口子,赫然的展现它们生前的最后光景。

    那群东西起码有十来个,每一个都带着“血口”,聚在一起,拥挤着。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里因素,脖子生生传来一股凉意,让我不禁一个哆嗦。

    缓过劲来,我一脸僵硬的对封雪问到:“这什么情况?”

    “不清楚,不过可以知道的是,最近不会太闲了。”封雪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

    封雪绕过吧台走到它们的面前,貌似跟它们交谈着什么,我迟疑的靠近,这才发现,那些无头之鬼竟然皆是女性。见此我的血液瞬间上涌,这次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太过气愤。到底是什么样的歹徒,竟然在这样和平的年代,还对这些女性使用斩首。

    然而我还没气愤完,那群无头鬼便像是受了什么召唤一般,忽然就离开了店门。我正疑惑着,这才发现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我朝店内看去,方才还座无虚席的咖啡厅内,只剩下一张张蓝色的毛巾静静的铺在坐垫上。

    “出来。”听见封雪的声音传来,我扭头才发现她已经站在门外了。

    我推着轮椅到了门外,看着她把门关了,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这两天店内整修不开门,对。”通话结束,封雪在门上做了法,而后推着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没有给我任何提问的机会。

    咖啡厅的突然休假,封雪的严肃表情,一路的沉默让我明白她并没有让我参与的想法。

    垂头半晌,我无比坚定的对她说到:“我会参与这次的行动。”

    “不行,这次你不能参与。”封雪果断的说到。

    “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通知你,我会参与这次的行动,希望你将知道的情况整理汇报给我。”我对封雪说着,脸上没有半点玩笑。

    封雪推轮椅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说到:“这次的行动很危险,以你现在的状态,我恐怕无暇顾及你的安危,奉劝你最好不要参与。”

    “你觉得圣物的选择有问题,还是觉得我不用经历历练就可以胜任首领一职?”我语气平平的说着,话语却如千斤重铁一般朝着封雪压下,我知道她承受不了这顶重帽子,肯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果不其然,封雪同意让我参与这次的行动,并把她知道的情况告知与我。

    原来那些无头的鬼魂都产于同一人之手,它们的魂魄残缺不全的原因,它们也不知道。它们只知道,队伍中的魂魄没有停止过换血,所谓换血,就是定期都会有灵魂因长期残缺不全而被迫散魂,也定期有新的灵魂加入它们的行列。

    一开始,无头鬼只是在城市的外围回荡,那天忽然就被咖啡厅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就往哪里去了,这才让我们碰见了。

    “从一个月前起,由于寻找首领的任务,我不得不外出,便不曾夜间经营咖啡厅,在那之前还未出现过这些无头鬼,由此可见这是近一个月才发生在这片城市的。”封雪说到。

    “我们对付的是人类?”我问到。

    “如果是人类,我便不会参与了。我猜得没错,这次出手的将是一个颇有些道行的非人类。”她语气依旧平淡,我却听得出她话语中的严肃。

    非人类?一个月便夺取了十余甚至数十条人命,果真是个非常棘手的事情啊,何况我还是初次涉及这类事件。

    话虽如此,我却不会因此责怪自己作死,因为自己选的路,就应该笑着走到最后。

    “消息就只有这么多吗?”我坐在封雪的车内对她问到。

    封雪沉默半晌,说到:“我从其中一个无头鬼的身上提取了记忆,可以直接输入你的神识,你是否现在查看?”

    观察到她话语中的迟疑,我问到:“你这么问,是否我查看记忆会对我本身有所影响?”

    “是,当死者的记忆侵入你的神识,你便会有身临其境之遇,更有甚者……与死者同感。”封雪说到。

    “也就是说,我会替死者重温一遍死亡是吗?”我一脸随意的说到。

    “……是。”封雪显然没想到我竟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事情。有些不可置信这是正常的,毕竟在我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可不会有此时这般胆量,不然也不会被一个凶杀现场给牵连。

    “那就开始吧。”我对封雪说着,在后座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等着她的动作。

    只觉得头部一疼,黑暗中便出现了如此光景,既熟悉又陌生,我知道这个就是那可怜女性的记忆了,我,便是她记忆的重宣者……

    午夜的电话持续被拨通着,我不用看屏幕也知道这又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通了,只知道那铃声从未停过。

    明明是我最喜欢的轻音乐,此时此刻却像是用爪子在黑板上挠出沟痕一般,尖锐得那么的令人心生厌恶。

    我尝试过关机,也曾把手机丢出十九楼的窗外,曾将它扔向深沟,也曾将它摔下车水马龙的天桥等,然而它总是阴魂不散的在我转身关门的时候出现,从我身后发出刺耳的轰鸣,似乎……是在警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