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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碧荷看着郭氏的样子,心里却是懊恼得要死,她不会认叶壮做义父的,不会就这样认输的,绝对不.
当然小凤偷听的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小雨却发现第二天,郭氏比平时晚起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起来后还是满脸的羞涩,再次的眉梢含笑了,看来叶壮将她的办法贯彻的不错,两个人的危机解除了.
"你……"小凤只能看着小雨的背影,在原地着急的干跺脚,忽然哼了一声,"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然后诡异的一笑,她难道就不会去偷听了吗?
不能,她是纯洁的小萝莉,这样的主意不是她出的.
"不告诉你."小雨却忽然傲娇的一扭头走了,她总不能告诉姐姐,她让爹先去请求娘的原谅,如果娘不原谅,就什么也别说了,直接将娘拖床上去扒光了使劲啪啪啪吗?
小凤急忙点头.
"你真想知道?"小雨忽然邪恶的一笑.
"怎么哄?"小凤挑眉,他爹可是闷葫芦呢.
"我让爹去哄娘啊……"小雨一脸的淡然.
小凤自然察觉到了小雨的意图,然后出了观海阁之后就有意的也放慢了脚步,此时看见叶壮急匆匆的去追郭氏了,急忙返回来拉住了小雨,"你刚跟爹说什么了?"
"保准行."小雨摆摆手,"赶紧去吧."她可不知道自己这个主意让这个便宜爹起了给她说亲的念头了,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献宝了.
"这……"叶壮顿时梁红脖子粗的,"能行吗?"心里却也有个疑惑,女儿怎么这个也懂了?难道是该给她议亲了吗?
"我俯身下来."小雨冲着叶壮招招手,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赶紧去吧……"
"那怎么办?我这……"叶壮有些抓头,他不会哄人.
小雨这才真心的露出了笑容:"不过爹啊,娘似乎真的生气了呢……"
"爹知道."叶壮握紧了闺女的手,此时他才觉得和这个小女儿有了亲近感,"爹……不会辜负你娘的……"
看着叶壮坚定的目光,小雨忽然就笑了,然后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爹,这些年你受苦,娘受的苦也不比你少……"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通百通的,也都不是真的智商有问题,所以,事情都是一点就透.
"不会."叶壮急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初跟着廖掌柜,要不是他勤快厚道,几次不要命的从匪患战乱当中救了廖碧荷,他们也不会这么看重自己,后来到了泉州,廖掌柜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帮手,他也是积极努力的帮忙打理廖家的几间铺子,还帮他们添置打理田地,这才使得廖家没有败落,这些年更是任劳任怨,如果他偷奸耍滑,廖掌柜也不会默认廖碧荷对自己的喜欢.
倒不是说所有女人都爱财,但是现实就是如此,温饱都成问题,谁要在乎那点情谊?
换言之,如果叶壮回来的时候,四房还是如之前那样被董氏欺压着,饭都吃不饱的话,她不觉得廖碧荷就真的愿意留下来.
"爹,虽然这个社会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叶家,不适应."小雨的脸色一沉,"如果……那么你和娘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和离……而且我还告诉你,这个家的田地房产,都是我小雨名下的,谁也得不去……"她虽然知道廖碧荷家境富裕,而且就她一个闺女,但是毕竟她爹还在,如果她成亲了,难保她爹不会再娶,那廖掌柜还不到四十,根本就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再生几个都有可能,那家产是不可能全给廖碧荷的.
"小雨,我……你……"叶壮看着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小闺女,头皮就一阵发麻.
当然,就在廖碧荷大哭之时,小雨却落后了几步挡住了叶壮,就在观海阁通向前院的路上.
看着珍儿真的走了,廖碧荷又觉得心里不舒服,可是也没人出气了,忍不住趴在床上大哭了起来.
珍儿只能含着泪跑了出去.
"滚出去."廖碧荷却根本就没注意,只是恣意的想要发泄,看见珍儿坐那里不动,顺手抓起了床上的枕头扔了过去,"滚滚……"
珍儿顿时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痛疼和委屈让她的眼圈顿时红了.
"滚."廖碧荷的火气正好没地方发,就顺势踹了珍儿一脚.
"小姐,你怎么样?"珍儿吓了一跳,急忙过去要检查一下廖碧荷的脚.
廖碧荷的理智回归,只能恨恨的将手里的花瓶又放回了桌子上,却还是不解恨的踹了一脚床腿,但是坚硬的木头让她的脚趾一痛,忍不住哎吆一声,急忙坐在床上抱住了自己的脚.
"小姐,这里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家……"珍儿急忙上去拦住了廖碧荷,"这要是砸碎了……"
等到大家都走了,廖碧荷气的是火冒三次,起身就要摔东西.
叶壮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廖碧荷,然后赶紧的也跟着跑了,他也一时闹不清怎么忽然事情就转变了呢?但.[,！]是就刚才小雨那一眼,他知道闺女生气了,还是想想怎么解释吧,从心底里,他是不想自己的孩子误会自己的.
小雨含笑看了一眼廖碧荷,然后又看了一眼叶壮,这才离开.
"那姐姐先好好歇着,我们不打扰了,需要什么就跟银子说."小凤过去扶着郭氏,带着大家转身出了观海阁.
"是,夫人."银子急忙上前行礼.
"既然这样,那就让碧荷丫头好好休息下吧,咱们这么多人,别吵着她了……"郭氏顿时也是一脸慈爱的笑了起来,"这样吧,就让银子也过来观海阁吧,免得就珍儿一个,万一碧荷丫头短个什么的,也没人去通报……"
"这仪式咱们也不能太简单了,别委屈了姐姐."小雨也点头,"就三天后吧,到时候碧荷姐姐的身子也就大好了……"
"既然这样,那就太好了."小凤顿时笑着拍手,"咱们可就又多了个姐姐呢……"
"怎……怎么……怎么会?"廖碧荷此时笑的比哭还难看呢.
"不知道廖小姐会不会觉得咱们高攀了呢?"郭氏其实不是不会耍手段,而是一直以来老实惯了,一直被董氏压着,也没用武之地啊,但是现在有了状况,她也是不会掉链子的.
廖碧荷却皱着眉头,看向小雨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丝的惊恐,事情怎么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了呢?
小雨心里却忍不住喷笑了,这个便宜爹有时候反应还是不错的,没说廖碧荷好不好,直说主意不错,显然是答应了这个提议,看来还是孺子可教啊.
"我……"叶壮一脸的迷茫,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急忙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
"爹?"小凤拉了一下叶壮的胳膊,"难道你不喜欢碧荷姐姐?还是碧荷姐姐不够好啊?"
"我……"叶壮还是愣愣的,感觉有些跟不上事情的发展节奏,怎么一会说这个,一会又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了呢?
"只要廖小姐不嫌弃咱们是乡下人,我倒是愿意……"郭氏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急忙笑着点头,"相公你呢?"
大家顿时都笑了起来.
"二姑娘……"绿芜一听着急了,顿时叫了一声.
"谢二姑娘."青蕊急忙行礼,"那我一会得想想要吃什么……"
"这主意好."小雨急忙点头,很认真的看着青蕊,"你这丫头脑子灵活,一会姑娘我赏你好吃的,没绿芜的份……"
"既然这样,要不老爷和夫人就认廖小姐做干女儿吧?这样也就是咱们叶家的正经姑娘了……"青蕊却忽然笑嘻嘻的开口建议.
"我……"叶壮顿时一脸的尴尬,也不由得回想,的确啊,他回来之后真的和孩子们没怎么沟通过啊,但是,他是不知要怎么去沟通啊,他没读过书,虽然这些年跟着廖掌柜的也认识了些字,但是他儿子都是童生了,窦先生说过,明天得个秀才应该不难,他和儿子们差距太大啊,至于闺女,小凤还好点,至于小雨,他多少有些敬畏的,加上这么多年来,知道他们曾经吃过的苦,他还有很大的愧疚,所以,也就不怎么敢太亲近了,没想到,却让女儿们误会至此了.
"爹更是一日三次的来看碧荷姐姐,不仅我们,就连哥哥和弟弟都排在了后面呢……"小凤更是一脸的郁结.
"可不是啊."小雨和小凤双双的叹了口气,"碧荷姐姐知书达理温柔端庄,娘喜欢,爹更是放在心头上,哪里还有我们姐妹的落脚之地啊?"
廖碧荷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使劲的攥了起来,这是又拿辈分压她呢,但是她还真就没办法.
"你们两个,这是吃醋了啊?"郭氏心里不高兴,但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只能跟着两个闺女演戏.
"可不?娘一直嫌弃我们两个没个女孩子样呢."小雨也过去拉了郭氏的手,"现在可见着一个知书达理的了呢……是不是啊?娘?"
"哪里话啊?"小凤也笑着过去,拉起了廖碧荷的手,"碧荷姐姐可是咱们家的恩人呢,就跟一家人一样,娘之前还说呢,她这又是得了一个知书达理的闺女呢,估计心里啊,我们这两个亲生的,都不如了呢……"
叶壮一得了自由,急忙后退了几步,站到了郭氏的身边,想要张嘴解释,但是却又不知道这个场合能说什么,最后只能沉默,郭氏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让二姑娘担心了,倒是碧荷的不是了."廖碧荷没有预期的将郭氏气走,也没让小雨和小凤暴跳如雷,人家根本就无视了她的动作,再抱下去也只能自取其辱了,所以,只能讪讪的放了手.
"姐姐你醒了就太好了."小雨看向廖碧荷却是一脸天真的笑容,"这些天真是担心死我们了……"根本就无视两个人的亲密,心说这算什么?别说就是抱抱胳膊,就算是拉手亲密拥抱她都见怪不怪.
叶壮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看向小雨,却发现小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让他的心猛然一跳.
廖碧荷得意的看着郭氏,抱着叶壮胳膊的手就更加用力了[,！]
郭氏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心里顿时难受的想要扭头就走,但是,小凤和小雨却一左一右的握住了她的手,这才平静了下来,只是却别开了目光不看叶壮.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大家走了进来.
"小荷,你这……"叶壮急的什么似的,但是怕伤了廖碧荷,也不敢用力.
屋里的叶壮已经听见了女儿的声音,急忙将廖碧荷给抚在了床上坐下,就想要出去,但是廖碧荷却是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听说廖小姐醒了,我们来看看……"小雨看出了珍儿脸色的异样,不由得淡淡一笑,她故意提高了声音,就是提醒叶壮,可别做出什么让大家不耻的事情来.
珍儿看见了,却根本就没提醒屋里的人,直到郭氏走到了门口,这才恍然行礼:"见过夫人,两位姑娘……"
事情就是这么巧啊,就在此时,外面的风铃响了起来,然后郭氏和女儿们带着丫头走了进来.
"大山哥……"廖碧荷趁机伸手抱住了叶壮,将头搁在了他的胸口,"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叶壮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上去一把将廖碧荷给扶住了:"小荷……小心点……"
"算了."廖碧荷忽然就止住了哭声,自己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然后起身就要下床,"珍儿,赶紧收拾了,咱们还是会泉州吧……"然后猛地起身,但是却一阵头晕,身体一个摇晃眼看着就要倒在了地上.
"小荷你别哭啊……"叶壮也没什么词语,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一句.
"大山哥,你再也不疼小荷了……"廖碧荷索性大哭了起来.
"小荷,你别哭啊……"叶壮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上去给她擦擦眼泪,但是却又不敢,总之就是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大山哥……"廖碧荷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有,怎么会?"叶壮急忙摆手,"只是如今,你也长大了,咱们自是不能跟以前那样了……"顿了一下,"这也是为了你的闺誉……"以前当她是小丫头,现在想来,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如小凤小雨一般的吧?
廖碧荷原本是等着叶壮过来抱自己的,但是等了半天却发现叶壮根本就不上前,顿时心里着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无比哀怨的看着叶壮:"大山哥,你都讨厌小荷了吧?"
"小荷,你终于醒了."叶壮看着醒来的廖碧荷,忍不住笑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但是,离着床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忽然就停住了,理智在瞬间回笼,刚才他和郭氏吵架了,但是也忽然意识到,郭氏其实说的没错,廖碧荷是未出阁的姑娘,他是男子,还是有家室的,再跟以前那样,似乎就不妥了.
房间里,廖碧荷斜斜的靠在床头上,一头乌黑的青丝就那么披在脑后,脸上没有妆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叶壮听说廖碧荷醒了,一直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第一反应就是不需要愧对廖掌柜的了.
昏迷就要躺着,都三天了,廖碧荷实在有些躺不下去了,所以,这才让珍儿愁个机会去告诉叶壮自己醒了.
"好."郭氏点头,然后在两个闺女的帮助下洗了脸换了衣服,这才朝着观海阁走去.
"走吧,不是说廖小姐醒了吗?"小雨起身,"咱们作为主人,也是应该去探望一下的……"说着还让人吩咐厨房做点滋养品一会给观海阁送去.
小雨却和小凤对视了一眼,娘是明白了,但是廖碧荷她们却是不能再让她为所欲为了.
郭氏看看两个闺女,似乎一下明白过来了,不由得点点头:"娘明白了."
"娘,你就别瞎操心了."小凤在郭氏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开开心心的拿出一个当家主母的气度来,还能真让别人翻了天?"
"娘啊,就是因为爹对廖小姐没那种男女之想,所以才没顾及,更何况他们之前一直没避过嫌的,爹才觉得你小题大做……"小雨看了小凤一眼,"试想,要是五叔过来找我和小凤,还需要避嫌吗?"
"可是,我就是提醒他,不该去那边太频繁了……"
"娘,妹妹说的没错."此时,小凤也走了进来,刚才绿芜也将事情简单告诉她了,"我相信爹,他不会……"也不敢.
"娘啊,爹失忆了还能一直坚持着,没有和别人成亲,就说明他心里真的有你."小雨看郭氏脸色缓和了,顿时笑着拍拍她的手,"现在廖小姐病了,不说别的,就算是作为主人,客人再咱们家病了,咱们也该担忧的,更何况,那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你说呢?所以,你可不能着了廖碧荷的道,你越是和爹闹,她就越开心……而且,还会凉了爹的心……"人心这个东西其实很脆弱的,不细心呵护,很容易冷却的.
郭氏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下,小雨说的的确没错,毕竟六年时间,她熬着,他不也在熬着吗?
但是这里不是现代,小三小四是正常的,拒绝老公找小三就是不闲,真心蛋疼,脸蛋疼.
不过,小雨也是觉得郁.[,！]闷,这个社会的制度真心操蛋,要是搁现代,直接将小三扔出去,左右开弓,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如果爹真的不是那种自重的人,恐怕这次就不会一个人回来,如果爹成亲了再回来,估计孩子都得好几个了呢……到那时候你怎么办?"小雨是相信叶壮的,但是却不相信廖碧荷,也猜到了之前之所以没什么,那是因为廖碧荷估计是觉得叶壮逃不出她的手心,所以矜持着,但是现在,她不信了,但是却不能让郭氏也叶壮闹,那样,反而就如了廖碧荷的意了.
郭氏顿时皱了皱眉头.
"娘."小雨却打断了郭氏的话,"夫妻间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你想啊,爹和那廖小姐在一起六年,都没发生什么,难道现在就会发生了吗?"
"可是,你爹他……"郭氏叹口气,她也不想生气的,她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但是就是没忍住啊.
"娘,我都知道了."小雨则笑笑,"没多大点事情啊?"
郭氏这才回神,急忙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珠,挤了一抹笑意出来:"小雨."但是似乎更委屈了,鼻子紧接着又是一酸.
"你在门口看着点."小雨结果了柳儿手里的茶盘,然后走了进去,果然,郭氏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呢,不由得开口叫了一句,"娘."
小雨则和柳儿一起回到了堂屋.
"我去吧."绿芜已经将手里的工作做完了,起身朝着绣房走去.
小雨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不过却没说什么,反而笑了笑:"别担心,两口子哪有不拌嘴的时候?没事,我这就去看看……对了,你去绣房将大姐也叫来……"
柳儿就将刚才在门外听见的叶壮和郭氏的对话说了一边:"二姑娘,夫人现在正难过呢."
"我娘怎么了?"小雨的眉头顿时一皱.
"绿芜姐姐别笑柳儿了."柳儿此时却无心说笑,"二姑娘,你还是去看看夫人吧……"
"柳儿,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绿芜看着柳儿还端着茶盘子就跑来了,忍不住调侃道,"二姑娘现在可没做好吃的啊……"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儿急匆匆的跑来的时候,小雨正好将蒸馏出来的精油分离了出来,然后让绿芜给装瓶.
小雨这几天正在加紧提炼精油,秋天了,增加了桂花精油,马奇瑞他们这段时间在厩没白忙活,也算是打开了市场,这个作为奢侈品在贵族小姐夫人当中销量还是不错的.
柳儿原本是端了茶水要进来送的,但是听见郭氏和叶壮在说话,就站在门口没进来,此时看着这个情景,也索性就不进去了,急急的转身去找叶小雨去了.
郭氏看着叶壮的背影,顿时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神情愣愣的,泪珠落在了腮边都懒得去擦.
叶壮一听也顾不得郭氏了,急忙跟着珍儿就跑了出去.
就在此时,珍儿却忽然跑了进来:"大山少爷,我们小姐醒了……"
"我……"叶壮似乎也觉得自己似乎说话重了,但是却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道歉.
"你……"郭氏的眼泪终于被气了出来,看着叶壮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不妥的?"叶壮也是倔强的性子,"过去六年多,我们也是朝夕相处的……你何时变的如此的小肚鸡肠啊了?"
"我不是说不行,我是觉得不妥."郭氏气的眼泪在眼圈里直打晃.
"秀云."叶壮心里也是烦躁,"她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咱们家,现在这个样子……"顿了一下,"我就是担心,去看看她,难道也不行?"
"相公,廖家小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你这么天天往她住的地方跑,是不是有些不妥?"郭氏忍不住还是小心的规劝叶壮.
叶壮原本也不是个会耍心计的人,此时因为心里担忧,所以全部表现在了脸上,以至于有时候郭氏和他说话,他都有些心不在焉,郭氏只觉得心里苦涩难耐.
显然,廖碧荷的手段起作用了.
所以,珍儿虽然知道廖碧荷其实没事了,但是,大家来探望的时候,她都一概说小姐还昏睡着,就连叶壮一天来了三次,她也是这么回的,就是为了增加叶壮的负疚感.
不得不说,廖家这丫头要豁出去了.
叶壮是个有责任的男人,如果他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到时候恐怕谁也不会再阻拦她嫁入叶家了.
这次惊吓,她决定要好好的利用下.
当初第一次见叶壮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男人长的真好看,后来接触久了,还发现这个男人的性格也真好,从来不发脾气,别人让他帮忙从来不会说个不字,她缠着他,他总是笑着满足她的任何要求,这些都是爹爹做不到了,后来慢慢长大了,她就想要是嫁给这个男人就好了,那自己可以被宠爱一辈子,不过他失忆了,所以拒绝了她,她也愿意等他好起来,然后和自己在一起,当时,她想的太简单了,她觉得这个男人跑不了,凭着他们六年的感情,他一定会娶了自己的.[,！],所以,叶壮一直对她宠爱却有理有度,她会觉得这个男人可靠踏实,但是现在,她去后悔当初没直接和他有点什么,那样,就算叶壮想起了之前的妻儿,也不能将她抛弃的,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陷入了巨大的被动当中.
于是,廖大小姐就想将计就计.
其实廖碧荷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娇弱,虽然家里也富足,但是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廖掌柜的就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所以如果他出门都会带着她的,天南海北的可是走了不少的地方,见多识广的,身体素质很好的,虽然的确是被大黄和小白吓着了,但是也不过就是有些晕乎,那也是因为剧烈奔跑有些虚脱导致的,所以,其实根本就没彻底晕过去,而且吴掌柜的药也对症,所以,她其实意识一直都很清醒的,自然也是听见了珍儿在门外对叶壮说的话.
"知道了."小电终于露出了笑容,"走了,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然后率先朝着食堂跑去.
"我也愿意相信姐夫一次."郭有祥冷不丁的走了过来,脸色凝重的说了一句,如果叶壮真对不起姐姐,他不介意去揍他一顿.
小电只能使劲的点点头,他不知道爹能不能相信,但是他觉得他相信二姐和大姐,绝对不会让这个家散了,也不会让娘亲难过的.
"你要相信爹."小雷拍拍弟弟的肩膀,其实这么多年没见,他对叶壮也有些模糊了,但是却不能不安慰弟弟,"无论什么情况,爹还是爹,娘还是娘……"至于爹娘会不会在一起,那就另说了.
"大哥,其实我是担心爹要是真的娶姨娘的话……"小电忍不住低下了头,他担心娘亲会特别难过,"真那样,大哥会怎么做?"
"没事了."小雷看见弟弟这样,也顿时缓和了语气.
"多谢大哥教导."小电急忙恭敬的行礼.
"廖家毕竟是咱爹的救命恩人,这个恩情比天大……"小雷很认真的看着小电,"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慢待,要知恩图报,明白吗?"
小电自知自己讲话有些过了,顿时撇撇嘴不说话了.
"不得乱讲."小雷却皱着眉头看了弟弟一眼.
"都是那个女人跑来惹的祸."小电对廖碧荷是相当的不爽,加上年纪小,所以,情绪全在脸上,"弄的咱们家里都不开心了……"那个女人没来之前,他们家多开心啊.
看着这样的叶壮,郭氏的心就更加的难受了.
但是,廖碧荷就一直昏睡,让他更加的纠结,觉得辜负了廖碧荷,也对不起廖掌柜了.所以,往观海阁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他是希望廖碧荷能好起来,这样他就不用愧对廖掌柜了,但是每次听见珍儿说小姐没醒来,他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感觉.
叶壮的心情也挺沉重,毕竟和廖碧荷朝夕相处了六年,在他失去记忆失去一切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姑娘一直照顾陪伴着他,虽然一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却也不是能够真的当作陌路的那种,尤其是在珍儿的那番话之后,他的心是有些动摇了,想着要是娶了她也行,但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立即被他自己掐断了,叶壮啊,你还是不是人啊?这样的想法不仅对不起郭氏,对不起孩子们,更是对不起廖家,还对不起自己,简直禽兽不如啊.
虽然吴掌柜的说廖碧荷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她一天不清醒,叶家的人也是一天的不得安心的,尤其是郭氏,毕竟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还是要以夫为天的,万一叶壮因此而埋怨她,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