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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充分展现桀骜纨绔的跋扈作风,硬闯泰丰集团总部,几个保安和大堂值班主管都不敢有过分的举动,因为肖明这厮进门就肆无忌惮嚷嚷“,你们老板是我哥们儿”老板娘温彤是弟妹,谁挡我,谁倒霉。”,
不过肖明听漂亮的前台服务小姐怯怯说叶大老板正召开重要的紧急会议不便打扰,且没人愿意告诉会议室在哪,只好停止乱闯乱撞的脚步”在一楼大堂来回踱步,心神不宁,接连抽两支烟。
二丫与熊国华的争锋已至最激烈的阶段。
“不省心的丫头……”,肖明踱步小声唠叨,表面恨铁不成钢,心里却相当佩服二丫,竟瞒着他在江淅扎下那么深的根,若非这场由暗到明震动江淅的缠斗,估摸他现在还蒙鼓里,仍把面相清秀的二丫当五六年前那个弱不禁风的瘦小丫头片子。
好历害的丫头。
五六年积蓄这么深厚的实力,老谋深算的爷们难做到,扳指头数数,江淅地区的大佬有几个,可个个打拼半辈子至少十几二十年,才熬磨到如今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地位,五六年……,一个从群山沟出来的丫头片子,就算打着他肖明的幌子“招兵买马”也绝对算惊世骇俗。
肖明回想初次见二丫的情景”玄武湖畔的瘦小丫头,旧衣服,黑面白边的老布鞋,虽说骨子里有点比同龄人出彩的气质,但那时他对二丫誓要亲手报仇的坚定言语充满质疑,甚至怀疑加个叶峥嵘未必能拔掉熊国华这牵动太多人敏感神经的江浙大枭。
六年过去”一切远远超乎肖明的想象。
今天的二丫已非六年前的二丫,今天的叶峥嵘更不是六年前的叶峥嵘,肖明思绪万千走入大堂休息区一角坐下,大堂里的保安和泰丰的职员盯着卖相算马马虎虎的肖大少”好奇而又流露警惕神色。
肖明足足等一个半钟头,等会议结束”工作人员才将消息传入叶峥嵘耳中,两个久违的老朋友重逢于泰丰集团大堂的休息区,大堂内的人凝视叶峥嵘“洗惚再恍惚。
“老肖,好久不见”看你表情着急忙慌的,找我有急事?”叶峥嵘扔烟给肖明,开门见山问。
部队大院的纨绔们,多承袭父辈的直爽桀骜,不爱拐弯抹角,已经往茶几上的烟灰缸内搓五六个烟头的肖明又点燃叶峥嵘递来的烟,如实道:“叶子,二丫出事儿了,不然我哪用这么急呀。”
本来笑意盎然的叶峥嵘陡然凝眉,脸色骤变,问:“什么事儿?”,
老冰临死前将两个妹妹托付他,亲眼看大丫刘梅跳楼,无能为力,已够他内疚,二丫再有三长两短,他怎么向死去的战友交代”怎么趟过心里那道坎儿。
肖明抽着烟,讲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叶峥嵘沉默到最后,慢慢牵扯一抹带有欣慰的苦笑,道:,“我一直当二丫是好好学习的乖乖女,真看走眼了,好个二丫,她哥哥姐姐如果活着,铁定高兴。”
“老肖,说说熊国华背后有谁。”叶峥嵘提及熊爷的名,脸上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隐隐浮现慑人的煞气。
肖明眉宇间浮现凝重”吐口烟雾,缓缓道:“叶子,我这么说吧”
熊国华狗急跳墙拼老命,是二丫逼的”也是他背后那些人逼的,他要倒了,拔出萝卜带起泥,引发的震动不亚于铁道部的窝案。”
“哦,我明白了,熊国华倒下,意味着江淅两省可能换掉一大批省常委。”叶峥嵘深沉点头,他丝毫没有夸大其辞,类似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例子有,譬如早些年的远华案,再后来的黄光裕案。
肖明点头”掐烟的手伸向烟灰缸,弹掉烟灰,看着叶峥嵘道:,“正因为这样,二丫起初暗中使绊子占点上风,大张旗鼓明着斗,很快落了下风,小丫头纠集一帮官二代富二代,大多还是江淅本地的,根底稳不稳,可想而知,这帮小屁孩经父母敲打劝阻”蔫儿了一大半,只剩下几个死忠和我这边的人力挺,要不是我向家里老头子透露二丫背后有你,我估计老头子也得敲打敲打我,唠唠叨叨叮嘱我少管闲事。”,
二丫这棵树没倒,猢狲散去大半,比树倒猢狲散的惨淡强不了多少,叶峥嵘洒然一笑,小丫头终归嫩了点,但他依然为她高兴,六年前的山里娃,如今搞得后熊国华焦头烂额,足以傲视所有同龄人。
老冰呀老冰,你有个好妹妹。
叶峥嵘面庞流露些许伤感”缓缓道:“六年前的事儿该做个了结了,二丫顶不住,那我上,江淅官场成为第二个铁道部也没什么大不了。”
末尾几个字,叶峥嵘说的铿锵有力。
气吞万里如虎,时隔六年,曾经北京最彪悍最跋扈的大少叶峥嵘,依然像六年前霸气十足,肖明觉得这恐怕是叶峥嵘身上六年来唯一一成不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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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与上位者争锋,绝少亲自撸袖子赤膊上阵,博命必然先用别人的命去博,《三国演义》里面大将主帅动不动操刀上阵厮杀,堪比YY小说的三流狗血桥段,所以二丫与熊爷你死我活的掰腕子,始终未曾面对面。
而今,两个在江浙都能掀起波澜的牛人要聚首”来场豪赌,之所以说豪赌,因为赌的是命!
杭城到千岛湖镇之间,存在一处朋莫不小的地下拳场,拳手赢一场,赔率高点”拿百八十万奖金稀松平常”若说拳场,不太贴切”这儿偶尔改成斗狗场,有时还汇聚好赌成性又不愿跋山涉水去澳门的有钱赌鬼”在此一掷千金,富人扎堆儿的江浙地区,从来不缺少有钱又嗜赌的主儿。
今夜,隐藏景区内,以度假村的幌子做伪装的拳场,门庭若市”大有爆棚的趋势”各妾各样的车子通过拐拐弯弯的林荫道驶入度假村”江淅乃至上海广东三教九流有点名头的牛鬼蛇神蜂拥而至,仿纬赶一场盛会。
最后赶来两伙人,都气势汹汹,四辆奥迪A6夹着一辆奥迪A8L先到一步,二丫带着几个死忠和十数彪悍猛男现身,紧随后边的是熊爷的车队,浩浩荡荡十七辆车,这位土生土长的南京大佬带来至少五十人。
两伙人相隔数米,二丫与熊爷对视,眼眸照旧清冷如秋水,她的喜怒哀乐全藏在心底。
双方各有五六个看架势气势像练家子的猛男,彼此用眼神挑衅”火药味浓郁,熊爷表现的很有风度”笑呵呵等二丫进场才带人进入。
怪不得场外聚那么多人,原来场子内已人满为患,无数人注视下,二丫缓步慢行,面无表情望向场子〖中〗央的拳台。
她不会死在拳台上”但可能死在拳台下,死,二丫想到这凡人莫不畏惧的字眼,薄薄嘴角勾勒一丝诡异的浅笑。
从亲眼目睹姐姐跳楼那刻开始,她已对生死无所畏惧,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若今晚死的人是她,仅存一点遗憾。
不能看她心中惦记那人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