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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十分气愤的说:“管?谁能管了他们,他们不但身处高位,而且欺下瞒上的,领导们都被他们给蒙蔽了权力失去了监督是很可怕的”
秦子禾说:“王兵,这个案子是你一手侦办的,你就没什么办法吗?”
王兵叹了一口气说:“由于职能所限,案子一移交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至于如何定罪,起诉甚至宣判都是地方上的事情,法院判决不公,检察院还有抗诉的权力呢,而我们根本就无权过问。”
其实,王兵一听到这个事情后十分气愤,事实这么清楚的案子他们都敢颠倒黑白,他何尝不想追究啊,可是他根本就没这个权力,他没权力去指责松江公安局如何,也没人会听他的意见,虽然他留了后手把案子移交到省公安厅重案总队备案,但是省厅不会直接插手地方办案的,只要这个案子按程序起诉判决了,他们就算尽到职责了,至于最后主犯是谁,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王兵更不能到省厅指手化脚吧
秦子禾听王兵这么一说,知道他那边是使不上劲了,他倒不是想把高光怎么样,当晚王兵冲进去把高光教训的很惨,他和夏梅又没受到什么伤害,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不少,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忙碌,几乎都把这个事情忘记了。可事实这么清楚的一个案子,被这帮贪官污吏如此颠倒黑白,他的心里十分的愤怒,这帮家伙太猖狂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得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秦子禾安慰了一下王兵后就放下了电话,他心里十分清楚,解决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松江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没有松江市高层的过问,就无法撼动年永江和高大鹏这些人,可松江市委市政府领导他没一个熟悉的,根本说不上话。即便通过关系能说上话,可你知道这其中触动了谁的利益,政治这东西是不讲情面的,讲的永远是一个利益,因此,秦子禾不仅踌躇了起来。
在松江省,秦子禾能说得上话的只有省委副书记王国忠一人,他也不是没想到去找王国忠,他觉得这事直接找王国忠有些不妥,王国忠来省里任职的时间太短,虽然表面上贵为省的三号人物,但实际的影响力有限,松江市委书记纪大可同样是省委常委,虽然在常委中排名有些靠后,但他经营这么多年,他比王国忠更具影响力。更重要的一点是,像松江这样的省会城市,市里最忌讳省里插手市里的事务,如果王国忠就这个案子突然向市里打招呼或是批示,必定会引起市里的反感甚至不满,很难达到秦子禾所想要的目的,因此,秦子禾必须另想办法。
这个难度可想而知……
秦子禾知道,想要推动一件事情或是谋取什么,不是主要领导一句话就能实现的,主要领导考虑事情也首先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这一件事情当中自己能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衡量得十分清楚,利大于弊时也不一定轻易出手,必须是触动了他的既得利益时,才会决定做与不做。
其实,这样一个流氓团伙案对于高高的在上的省市高层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一个省,一个省会城市,每天发生的大事层出不穷,没谁会去为这样一个小事去费神,怎么样做才能让他们关注这件事情呢,是秦子禾面临的第一个难题。
写文章讲究谋篇布局,办事情也是同理,布局、造势缺一不可,然后再顺势而为,这个势造得越大越好,势造得越大成功的概率也就越大。
这个局怎么布、势怎么造?秦子禾很头疼。这件案子松江市的主要领导很可能不知道,即便听到一点风声的也可能被蒙在鼓里,省领导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想要推动这件事情,必须得让这帮老爷们先知道这个案子,更让他们知道下面这人都背着他们做了什么,最终让他们不得不表态
让省市高层知道这个案子的唯一方法就是揭盖子,让他们看到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可这个盖子怎么揭?秦子禾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揭盖子方法有很多种,最有效的就是直接举报和新闻媒体曝光。直接举报的缺欠在于暗箱操作的不确定性,人为的因素太多。而最有力的方法就新闻媒体曝光,事情一旦被新闻媒体捅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必须正面的面对,其巨大的影响力迫使某些领导必须做出决断
秦子禾的第一想法就是互联网,可这个时候网络在中国才是刚刚起步阶段,只有一些科研机构和实验室,以及一些顶级的大学里才有,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力。他只能把眼睛转向新闻媒体,但是,新闻媒体的管制很严,别说全国最高的报纸《R民日报》,就算是《松江日报》也不敢给刊登这种还没有最终定案、反应问题的文章,而一些地方小报就算经过疏通关系得以刊登,也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力。
秦子禾思索良久也找不到解决之法,只好倒头睡觉,也许,明天突然就想到了好办法。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党政领导批过分的文件处理完了后,坐下来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这时,行政科的小王敲门走了进来,她是来给秦子禾送天报纸的,小王走后,秦子禾随手拿起报纸看了起来,《R民日报》、《松江日报》、《松江时报》一份份的游览着,当他拿起一份《南方周刊》时,眼睛不由得一亮,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南方周刊》在当今中国是一份十分具有影响力的先锋报刊,它想人所不敢想,登人所不敢登,经常报道一些具有深度问题的事件,笔锋十分的犀利,深受广大群众的喜爱,虽然深受一些官僚的诟病,但还是十分顽强的存活了下来。
秦子禾看着手中的这份《南方周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虽然它被誉中国最先锋的报纸,以敢于揭露社会问题而著称,但它也不是你想登什么就登什么的,报纸一个时期都有一个时期的新闻导向,一个时期的报道重点,同时,也有严格的审查制度,也不是什么问题它都敢碰的,最重要的是,秦子禾和这家报社毫无关系,冒然的投稿人家接受不接受还是一个问题。
秦子禾想了一下自己的人脉,能跟《南方周刊》扯关系的一个也没有,如果实在不行他就不得不使用最原始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重金收买
这时秦子禾的手机想了起来,他接通后一听是王雪打来的,电话中王雪的声音有些喘息,她是询问秦子禾何时到松江具体谈高速公路的投资问题,因为她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随时可以动身。
秦子禾告诉王雪一个大概的时间后,就笑着问道:“王雪,我在电话里怎么听着你大喘气呢?”
王雪笑着说:“刚才我和李琳逛街去了,这边的天气很热,刚刚上楼,累得我直喘”
“李琳?”秦子禾沉吟了一下就想起来了,她是南方一家报纸的首席财经记者,王雪所领导的辉河证券投资在上海十分抢眼,她采访过王雪几次,因为都漂亮女人,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好朋友,工作之余经常在一起逛街吃饭,秦子禾去上海时见过这个女人,她是什么报社的秦子禾却没印象。
想到这里秦子禾的心里不由得一动,问道:“对了王雪,李琳是什么报社的?”
王雪笑着说:“她是南方周刊的,我没跟你说过吗?”
秦子禾闻听心里一阵的惊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没有掩饰心中的惊喜,跟王雪说话也不用客气,直接说:“你现在能联系上她吗,我有些事情想向他咨询一下。”
王雪笑着说:“她就在我这里喝茶呢,我给叫她。”
“好的”秦子禾心里十分的兴奋。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绵绵的女声:“你好,秦处长,您找我有什么指示么?”
秦子禾笑着说:“指示可不敢,李大记者,我是有事相求啊”
李琳说:“您是王总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一定帮”
秦子禾说:“那我首先向您表示感谢,是这么回事……”既然想让人家报道此事,秦子禾当然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就把这个件有重点向她介绍了一下,同时把自己的想法也向她说了,最后说:“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帮忙请一位你们报社的社会新闻的记者来松江采访一下,这件事情实在让我太气愤了”
李琳虽然财经记者,但对社会新闻也有非常的敏锐感觉,做为首席记者,几经只是她的一项专长而已,并不代表她不能做社会新闻,做为记者,对重大新闻或好新闻都有强烈的追求欲,听完秦子禾的介绍她立即感觉到这是一个具有轰动性的大新闻,立即决定自己亲自去挖掘。
主意一定,李琳便说:“秦处长,为什么一定要找社会新闻记者呢,你看我去采访一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