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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都是废物!废物!勤王师呢?军队呢?都死到哪里去了?”原恭王现新帝水凛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一剑刺穿了一旁宫装美女的胸膛。
“皇上,您……”宫装美女本来巧笑倩兮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就这样倒下了,死不瞑目。
“皇上,迁都吧,再不逃,赤霄国的军队就要打进京城了!”下面一群老臣和侍者们战战兢兢的,生怕帝王的怒火会牵连到自己。
殊知看到他们这样,水凛的心情更是糟糕,“都给我滚,滚!”
堂下众人如蒙大赦般争相逃了出去。
水凛颓废的坐在龙椅上,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就要这样没了,“老天爷,你怎么如此不公?!”
突然,一窜轻盈的笑声在殿中响起。
水凛张惶四顾,手中紧提着那把剑,“是谁?谁在那里?”
薛锦缓缓地从阴暗处走出,五官冷峻,表情讥讽的看着水凛,“呵呵,皇上,坐以待毙的感觉如何?一定很美妙吧!”
“你是什么人,到宫里来有什么目的,来人来人,抓刺客!”但是任凭水凛怎么叫,都没有人来。
薛锦嘲笑道:“你以为在赤霄国的军队兵临城下,这宫中还有人愿意留下来陪你等死?你这龙椅还没坐稳一个月,就要被人赶下台,呵呵,恭王爷可谓是史上当得最短时间的皇帝了!”
“你给我闭嘴,闭嘴啊!”水凛嚎叫着持剑朝薛锦冲过来,薛锦冷笑一声,反手夺下了对方的剑,随意丢到一旁,一脚踹过去,水凛痛呼着倒在地上,薛锦仍不解气,一脚踩上对方要去拿剑的手腕,狠狠地碾下去,水凛发出惨叫声,“啊!!!来人,救驾救驾~~”
在对方的呼救声,薛锦毫不客气的挑断了水凛的四肢筋脉,“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这个人渣?省省吧,这天下没有不巴望着你死的!”
此刻的水凛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朕、朕到底……哪里哪里得罪过你,你要下如此毒手?!”
薛锦挑眉:“毒手?!哈哈,笑话,我不过是将你对家父造成的痛一一奉还给你罢了!”
“家父?你究竟是谁?”
薛锦慢慢地走到水凛的身前,挑起对方的下巴,好看的凤眸里一片杀气腾腾,“七年前,江南水患,甄家倒台,你看中了我薛家皇商的名号,与金陵薛家大长老薛山和现任族长薛朗勾结,不仅害我爹染上当时的疫病,怕我爹不死,还专门派人来下毒,导致我爹如今双腿瘫痪。恭王爷,身为人子,我为父报仇,理所应当啊!”
水凛终于想起来了,他震惊的看向薛锦,“你就是薛锦?!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是我做的!不可能的!”他自问当年这件事处理的很隐秘,甚至不惜杀了自己的一员手下,当年的薛锦那么小,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薛锦笑着问,见对方点头,他嘴角的笑容拉大,“可是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让你到死都糊里糊涂的!”素手一扬,一包迷药撒过去,水凛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薛锦看着水凛的伤口,他没打算让水凛这么容易死去,所以只是挑断了他四肢的筋脉,这辈子水凛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了。即便是如此,薛锦心里的火还是没有完全消除,天知道他在七年前得知一切真相时,多么想冲去京城把恭王给宰了,可是不行,不说系统限制他不得杀人,单是当时的情势,也容不得他动手,恭王在北方手握重兵,可以威慑赤霄国,恭王一死,手下各自为政,威慑敌国的力量就散了,完全起不了威慑作用,届时大庸也就乱了,以当时薛锦手下的势力,根本无法保全薛府。
所以,当时他按兵不动,没有找恭王的麻烦,甚至连薛山和薛朗两个小人,他也没有动,蛰伏七年,为的就是现在。如今他手握丐帮、隐元会、剑阁这三大江湖势力,手下又有近5000的兵马,他相信等天策府的名气打出去后,会有更多的有志之士来投效。
乱世开始了,反正他从没想过要做保皇一派,更何况恭王从本质也是叛臣谋反,系统规定的不得随意伤人的限制自然也就没了。
“果然,默认了不是恭王的阵营后,即使杀人,系统也没有扣声望呢。”七年来,他努力积攒,也才堪堪将-150的声望值拉到-62,由此可见声望值有多难积攒了。若是为了一个仇人被扣声望值,那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虐完人,薛锦扫到书桌一角上放着的正方形锦盒,眸光一闪,挑唇一笑,不客气的把那个锦盒给收下了,相信日后会有用的。
作为一个雁过拔毛的财迷,薛锦表示,他不会放过赚任何一文钱的机会,所以,宫中的宝库、皇帝的私库,他都不客气地去赚了一圈,洗劫了不少东西。
至于水凛的处置方案,薛锦想起之前某人一直嚎着找他要礼物的事情,想着水凛这厮以前没少找谢澜衣的麻烦,就把人一捆,丢到了谢澜衣在丰州城的一个据点门口。
谢澜衣看了眼被缎带捆成一团的新帝,再看看手中的纸,上面仅写了礼物二字,让他很是哭笑不得。谁家会送一个人做礼物的,而且还是个长得不好看的老男人!
不过薛锦送的这份礼,他笑纳了,“把上官先生请来,告诉他有人给我们送大礼来了!”不得不说,谢澜衣恨透了恭王水凛,就是这个人害了父王,害了瑞王府。
薛锦可不管收礼物的人是怎么想的,会把水凛交给谢澜衣,不过是一瞬间的想法,现在想来,这样做也不错,既可以试探谢澜衣的能力,又可以少一个麻烦,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水凛死得那么轻松。
薛锦不知道的是,他带着水凛离开皇宫后,有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跑进了御书房,在御书房里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找到,失望而归。
宫中此刻已经大乱,到处都是乱窜的太监宫女,据说第一道宫门已经被赤霄国的人攻破了,女人小心的避过乱窜的人,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冷宫。
听到动静,北静王水溶一脸惊惶的探头出来,一见女人,连忙跑过去抱住女人道:“元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也要离我而去了!”一边说着,水溶还不进流起了眼泪,这短短两个月,他的人生产生了极大的变动,从高高在上的王爷变成阶下囚,曾经上赶着巴结他的人都不见了,甚至有些宫女太监也会来踩两脚,只有元春、元春会给他带好吃的东西,会陪他玩陪他睡觉。虽然元春是皇兄的女人,但是皇兄已经死了,元春还那么年轻,怎么能守活寡呢,皇兄,就让臣弟来帮你照顾元春吧!
这个女人就是贾元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在恭王水凛逼宫造反的那一天,当晚她抢在后宫所有女人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小心讨好恭王,成功的救了自己一命!接着,她看出了恭王的举步维艰,就开始给自己找后路,而被囚禁在天牢的水溶就是她的后路。水溶年轻容易哄,贾元春相信,以她的手段和魅力,绝对能搞定水溶。不过是一些吃食、一些安慰,不时的体贴劝解,水溶就把她当做了仙女,之后再装装可怜、掉几滴眼泪,水溶就跟她成就了好事,并表示此生再不辜负。呵呵,太简单了。
唯一让她出乎意料的就是玉玺,她明明记得玉玺是摆在御书房的,怎么会不见呢?
贾元春任由北静王抱着,微红着脸道:“王爷,宫里已经乱了,我们赶紧逃出宫吧,贾家的马车就在宫墙外的小巷子里等着呢,那条小巷子很隐蔽,一时半刻想必别人还发现不了,王爷,我们赶紧跑吧。”
北静王连连点头,“一切都听元春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贾元春检查了一下收拾的东西,都是些细软,加上她一路跑来在其他宫里搜到的,也算有所依仗。带上细软,贾元春带着贴身丫鬟春香跟着北静王逃出了王宫,然后在预定的小巷子里碰到了在那里等待的贾家下人,上了马车又是马不停蹄的逃跑。
“这是去?”虽然多年没有出宫,但是贾元春还是记得这并不是回贾府的路,驾马的车夫回道:“大小姐,老爷老妇人还有太太小姐们都在小汤山的别院那里等候大小姐和王爷的大驾。”贾元春想了想,怕是荣国府那边已经乱了。过了一会儿,马车便在一所别院前停下,元春先是帮水溶整理了下服饰装扮,这才奕奕然的走进别院。
贾政一看到北静王和大女儿,连忙上前拱手道:“下官见过北静王。”堂里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行礼,做了两个月的阶下囚,贾家人的行为很是满足了水溶的虚荣心,只见他握着贾元春的手,笑眯眯的对贾政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贾家人见状,心里跟明镜似的,贾政王夫人老太天都在心里赞叹元春聪明,靠上了北静王,等回了金陵,他们还是皇亲国戚,而贾赦、贾琏等人面色则有点难看了,本想趁此机会分家拿回属于大房的一切,现在怕是也不行了。
贾琏恼怒的看着二房众人,可恶,难道他大房就永无出头之日么?!王熙凤也看出了自家相公的恼怒,其实他何尝不恨呢,这次若不是爹爹给她传信,贾家哪能及时脱身,还带了那么多的钱财,恐怕此刻还在荣国府里担惊受怕吧,本以为这次夫君可以出头了,却不想那贾元春技高一筹,巴上了北静王。
“老夫人,亲家老爷王大人派人来了。”这时,守在别院门外的小厮跑进来说道.
“爹爹派人来了?!”不等王熙凤吩咐,老夫人忙道:“快请快请。”那态度比对北静王还热切。
王家小厮一进来看到这么多人,就知道自家老爷没猜错,心里暗叹口气,心里腹诽希望这些人不要在路上出纰漏,他走到王熙凤面前,“小姐,老爷让你们准备好行李,一个时辰后在后山无为寺那里碰头,一起出城。”王熙凤点点头,“我知道了,爹爹和娘、妹妹他们都没事吧?”
“夫人和老爷他们都没事,此刻也在往小汤山赶,一个时辰之后应该就会到达无为寺了,”那小厮扫了眼堂里密密麻麻的人,皱眉道:“大小姐,老爷说了,无用之物就不要带了,今晚可是要连夜赶路的。”
见王熙凤点头,小厮跟贾府众人告辞后就走了。
虽然不甘愿,但是王熙凤还是把王子腾说的话告诉了众人,一个时辰,贾家众人又把各自的行李精简了再精简,王熙凤早就得到了父亲的消息,在贾府里整理东西的时候,家中值钱的东西早就别她变卖换了黄金,此番出逃,身上携带的都是金豆子金叶子之类的,随身行李也是金条金元宝。反倒是贾家里行李最轻便的。贾府其他人就不同了,他们没有收到消息,匆忙之间,带的东西也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带了许多古董花瓶瓷器什么的,既占地方,也不方便。王夫人也是一样,因为王夫人做事的不着调,所以这次大难,王子腾直到前天才让王熙凤把这件事告诉王夫人。
一个时辰后,当王家等人来到的时候,贾家的人已经在那里等了。王子腾一下马车,看到这么贾家带了这么多人和行李,别提脸色多难看了。但是人都来了,他也不能赶人走,干脆什么都不说,把王熙凤和贾琏叫到自己的马车上,只告诫了众人要注意要安静小心,便不再说话了。
在王家马车的带领下,众人顺着王家数月前开通的山间小道,开始往城外逃去,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