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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六
这个话题太沉重,让周寂不得不对天达证券的老总刮目相看。他开始感谢自己的老爸,如果不是他还有一套房子,自己吃喝可能都成问题。
让周寂不得不去红蓝证券采访的是一个消息,说红蓝证券明年就更名为大宏达证券信息股份有限公司,这个消息不得不让周寂立刻赶到贾徵道的办公室。
面对周寂时,贾徵道似乎早就知道他的采访,笑着说:“周记者,你们的马总编是证券行业的知名人士,我们有过几面之缘,也算认识,这次我一定好好配合你。”他把红蓝证券研究所的所长与几个高级分析师都叫到会议室,只说让他们要好好配合周寂自己就消失了,这让周寂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人似乎都知道了采访的题目,按部就班,毫不费力,说完了就拿出电子资料,让周寂录音都省了。这些人主要讲的还是证券公司的服务,服务还是表现在对投资者的服务上,尤其信息服务更是重点,不过红蓝证券说的最多的是即将开始的智能化网上jiā易,这虽然是个老话题,也是成熟的技术,不过红蓝证券拿出了招商银行做比喻就不得不让周寂上心。
听完了这么多人的讲话,周寂都累了,千篇一律的内容,从不同的侧面论述,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听的人打哈欠,说的人也没有神采。那种iǎ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讲错一句话,让周寂只好把憋在心里的话寄托在贾徵道身上。
“贾总,红蓝证券想要与其他国有证券公司竞争靠的是什么?”
“服务。”还是服务,周寂都有些烦了,“我们不能与他们在实体上竞争,他们有着太多的优势,仅凭资金这一块我们就不行,更何况他们比我们经营的时间长,营业部数量也多。”
“那我们凭什么呢?”
“招商银行凭借网上与自动jiā易让四大银行都不得不佩服,我们只好邯郸学步,不管学得像不像,但我们必须要学,不过我们不仅学,还要针对自己的特点,争取让红蓝证券成为中国第一大网上jiā易的券商。”
“信息部以后将成为红蓝证券第一大部研究与技术分析将成为红蓝证券主要的竞争手段。更名后的红蓝证券将突出信息服务,网上服务与jiā易将成为大宏达的亮点。”
“杨德康的跳楼对更名后的大宏达还有影响吗?”
周寂还是忍不住提出这个尴尬的问题,让贾徵道本就沉着的脸有些冷。
“对不起,如果不好回答就算了。”
贾徵道突然一笑,说:“没什么不好回答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红蓝股份和以后的大宏达都与杨德康毫无关系了,你可以看看股权,他的股权早就转到宏达实业的名下。”
“可他的转让是赠与还是购买,如果购买,他的遗产是怎么处理的呢?”
“哼!”贾徵道一转身,“你多事了。”
周寂终于问到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得到的却是贾徵道的冷脸和拒绝,他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但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从贾徵道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觉得后背发凉,他有些怕贾徵道的眼神,那种冷笑后的眼神让他发
本想直接回家的周寂从红蓝股份出来就被马回招回了办公室,第一句话就让周寂心里更加发周呀,我不是说过不要你关心杨德康的跳楼吗?那不是咱财经界的事情,我们要把重心放在股民身上,股民最关心什么?股民才不关心杨德康的跳楼,股民关心的是大盘,关心的是个股涨跌。”
“我只是好奇。”
“好奇害死猫,iǎ周呀,今天贾总很不高兴,如果他不与我们合作,一年损失你知道有多少?”
“可是我们也不能因为收入就失去了新闻的公正呀?”
“没有收入你能天天去吃‘粉丝’?”
啊?
周寂再也不敢说话了,自己的事情原来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自己还偷笑,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真是丢死人了。
“谁不喜欢美nv?”
周寂只好用男人的好è来应付这种尴尬,看着他的红脸,马回笑着说:“iǎ伙子爱美nv我都理解,可听说你的nv朋友也很漂亮,不要顾此失彼呀。”
周寂怎么听都有着侦探片的味道,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iǎ记者,怎么连“马粪瘤”这样的大总编都关心起自己的nv朋友来了?
“马粪瘤”的话倒真的提醒了周寂,这一段时间因为岑冰倩,他已经好久没有关心麦诗婷了。
麦诗婷就是周寂的发iǎ,说发iǎ其实比周寂还iǎ几岁,他们从iǎ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从iǎ就被麦大林与周青山玩笑着做了娃娃亲,甚至到了上大学时,麦诗婷还玩笑着称呼周寂为老公。麦诗婷的爽朗与周寂的沉稳形成鲜明对比,院子里如果有笑声一定是麦诗婷的,如果笑声停止了,一定是周寂用了招数,如果麦诗婷再笑了,那一定是周寂显示了冷幽默。
周寂称呼麦诗婷为iǎ麦,称呼久了,发现叫iǎ麦比iǎ婷更加亲切,iǎ麦在这个四合院里就代替了iǎ婷。
麦从黄丫头长到亭亭yù立,这种潜移默化的增è并没有给周寂多少惊喜。iǎ麦是学编辑的,毕业后在电视台做幕后工作,加班是很正常的事情。周寂很多时候都去接她,他接iǎ麦时从来就没有想什么,即使iǎ麦的iōng紧贴着他的后背,在自行车上摇晃也没有让周寂心神漾。上大学的时候,周寂也偶尔去接她,一次偶然的戏耍让iǎ麦成了周寂的nv朋友,真正意义上的nv朋友。
那时iǎ麦大学刚毕业,这是件必须庆祝的事情,两家人喝完酒后就剩两个年轻人在房间里,iǎ麦嬉笑着叫老公,周寂也笑着称呼老婆,两个人太熟悉了,身体的零部件彼此都一清二楚,可在醉眼中就有了è彩。周寂仔仔细细打量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的iǎ姑娘,iǎ姑娘长大了,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却多了些nv人味,脸还是那张干干净净的脸,有了红晕却多了怀ūn的景致。从来都是匆匆一掠的身材,在这种近距离之下,玲珑得让周寂忍不住把手塞进口中。
麦笑了,说:“哥,你这样就像没见过我,难道还陌生吗?”
“陌生,傻丫头长大了。”
“还不是你的老婆?”iǎ麦的玩笑就是这样肆无忌惮,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看,是不是老样子?”
周寂不敢,iǎ麦就笑。“以前你还给我洗澡呢,这会儿倒害羞了?”她拉着周寂的手就往自己脸上mō,周寂一闪,人没闪开却扑在了iǎ麦身上。瞬间两个人都尴尬得立在那里,无论多么熟悉,这样的场景还是让人有些窘,熟悉的呼吸在以前虽然很近,可隔着一尺与隔着十几公分的差别就大了,两个嘴很快就挨在一起。
以前北京四合院里这样的爱情很多,从发iǎ成为夫妻顺理成章,可到了21世纪,爱情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柴米油盐,不仅要神秘漫,还要距离,iǎ麦与周寂的爱情就在熟悉的零部件中开始找感觉。两家人关系本来就好,iǎ麦的母亲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老男人也笑得合不拢嘴,再一起吃饭的次数就更多了。即使两个人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看着他们钻进一个房间里,也都只是笑笑。这种事情对于iǎ麦与周寂来说本应该有偷的趣儿,现在反倒没有了,这与明目张胆毫无区别,于是他们就开始了半夜jī叫,暗号就是三长一短,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这样就多了乐趣。每当周寂在iǎ麦前敲三长一短的时候,iǎ麦就故意问:“天王盖地虎?”周寂冷静地说:“宝塔镇河妖!”问得柔,回答却铿锵有力,接着就是开之后的笑。后来不刺jī了,iǎ麦主动了,也是三长一短,不过暗号变了,iǎ麦说:“祥子在吗?”周寂说:“祥子只要虎妞。”虎妞就钻进去,开始检查工作,从每个细节上开始寻找过去未曾见过的内容,细致到他脚趾的缝隙,然后夸张地说:“哥,你脚上怎么有个痦子?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周寂也开始找,终于在腋下找到了一个黑痣,就亲,然后故作惊讶地说:“iǎ麦,这个黑麦粒是谁种上去的?”
两个人变着uā样消费着爱情,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情都烧透了,火苗就淡了,接着就剩下顺水推舟的婚姻,剩下的就是日子。周寂上班,iǎ麦也上班,他们拉着手也不避人了,几天不见也不再汇报了,就如老夫老妻一样的日子开始了。
周寂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推开iǎ麦的房这间房一直是为他开着的,而iǎ麦却不在,他就躺在上等她,等iǎ麦回家时已经是夜里12点。
麦还很兴奋,她在周寂的身上折腾一阵之后才说:“哥,你知道我今天编辑了什么节目?”
麦兴奋,周寂随着身体的松弛只想睡觉,半睁着眼问:“什么?”
“岑冰倩,就是那个大美nv,长着mí人酒窝的大美nv,她要演新戏了。”
“岑冰倩?”周寂腾地坐起来。iǎ麦不高兴了:“你怎么一听岑冰倩就来劲儿?”她朝着周寂的要命处狠狠捏去,周寂不耐烦地说:“岑冰倩怎么了?”
在北京的夜è中,有着江南的清淡,淡绿è的竹帘,透明的玻璃上漆着大朵莲uā,既是美又有着遮掩,这种似是而非的心思让你喝咖啡时就可以随心所
麦流泪了,往日的iǎ麦是不流泪的,她说流泪就是流猫即使周寂不要她,他也是她哥。今天她却流泪了,“哥,你怎么对大美nv比对我感兴趣?”周寂的认错功夫是一流的,于是各种措施全用上,先是亲,接着啃,后来用上无赖的招数才让iǎ麦笑了,这种太熟悉容易疲劳也容易弥合,熟悉对方的各种招数,自然就有解。解了iǎ麦的泪水,就知道了岑冰倩的消息。
岑冰倩要出演的是一部大戏,是明年的贺岁片《地产nv皇》,投资就达上亿元。虽然在这部戏里她是nv二号,但jiā际uā的角è让她突破了往日的娴静。周寂得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去了州府,他知道岑冰倩火,也见识过岑冰倩的美,可要说她的演技,他只是在某部大片里惊鸿一瞥,算得上及格水平,不温不火,少亮点。这样的nv人戏一定要找演技派,比如张曼yù或者巩俐,这些都是具有票房号召力的实力派,岑冰倩,连周寂都打问号,导演难道不知道?
到了州府他还是点一碗鱼翅捞饭,就坐在岑冰倩的对面。有了上一次的jiā道,他不再躲闪,甚至还对着她笑了笑。岑冰倩也微笑着,有了岑冰倩的微笑,周寂的这碗饭吃得就快了,往日一节课时间今天变成了几分钟,当他心满意足擦了一下嘴时,服务员笑着走上来说:“先生,您吃好了?”
“吃好了。”
“对不起,先生,请您出去吧。”
“为什么?”
“我们这里是会员制,不接受散客,对不起。”服务员很礼貌,脸上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挤兑。
“我一直在这里消费呀,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个星期刚开始,您这次用餐也是免费的,请——”
这种驱逐让周寂很恼火,可他还是压制住了,笑着问:“会员怎么加入呀?”
“金卡10万元,需要引荐人。”
周寂只能用凉气抵消服务员的热情,他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岑冰倩匆忙逃跑。
他开始笑自己,真以为自己吃碗鱼翅捞饭就成了富翁?就上档次了?瞎掰,都是自欺欺人,消费了上万块钱还不是让人家用微笑撵出来?他宁愿被打出来也不愿享受这种微笑,这种微笑是温柔的刀,割了几次之后才见血,如果直接就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钱?
无商不jiān!
他无心去想岑冰倩,他需要醉,让他所有的尴尬与羞臊在醉中死掉。他去了岑冰倩常去的酒吧,当他喝完几瓶啤酒之后发现这个酒吧真是喝酒的好地方,不闹不燥,悠扬的爵士乐让人很放松,不知不觉就把酒喝掉,不知不觉进入眩晕的状态,这才是酒吧,这才是喝酒。他给自己找着各种理由喝酒,喝完一瓶之后说:“这音乐很好,这样的音乐让人陶醉,如果加上酒,就更让人沉醉。”他又要了一瓶。
“伤自尊了?”
“我有自尊吗?”周寂不愿意睁开眼,这个声音是如此陌生却又感觉熟悉,等他再看时眼前却空无一人。难道自己听错了?难道真的喝多了?
他想一醉之后再也不沾岑冰倩的事。周寂从贾徵道的表情上知道他不愿意别人提起这件事,从马回的话语中,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提问很有意见,他自己也感觉到后背发凉,可为什么一听iǎ麦说岑冰倩要演戏就去吃“粉丝”?
不是鬼mí心窍,是心窍,周寂给自己下着定义,然后接着笑自己。笑自己的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我只是一个iǎ记者,iǎ记者也是人,还是俗人,俗人就脱不了俗气,好è也没有到猥琐的地步,只是欣赏远观,并没有亵玩,要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必要了。这个会员制真好,他开始对州府的策略有了好感,这个策略一是让自己少uā钱,二是可以打消对岑冰倩的探秘想法,既省钱又少惹麻烦,这州府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谢谢呀——
他学着范伟的声调说出这句话,哑然失笑之后就走出酒吧。他想一切都要继续,明天还要生活,今晚一定要敲iǎ麦的三长一短。
周寂虽然有些摇晃,但还是走得很快,坐上出租车时还说着笑话。“一个年轻nv孩上了出租车,坐在前排座位,顺手把数码相机放在了车前面。下车以后,忘了拿相机了。出租车司机连忙说,你相机!你相机!那个nv孩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你还像鸭呢!出租车司机很气愤地开车就走了。等那个nv孩反应过来了,连忙边追边喊,我相机!我相机!”
“好笑吗?”
的哥说:“好笑,你的手机。”
“你的相机。”周寂故意笑着,的哥又说:“你的手机响了。”周寂说:“你才像jī。”的哥急了,说:“你的手机真的响了。”周寂这才从玩笑中回过神,mō起手机就听,半天也不见动静,的哥说:“让你接电话你不接。”周寂笑着说:“短信来了。”
“你能到莲uā咖啡吧吗?粉丝。”周寂iǎ声念出来,“还粉丝,还钢丝呢!”的哥说:“看不出你是明星偶像呀?”周寂忽然jīng神了,浑身都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地念着:“粉丝,粉丝,是她?”
“掉头,去莲uā咖啡。”
的哥一路还在开玩笑,周寂却没有了心情,再好笑的段子也不能让他放松。
莲uā咖啡不仅有咖啡,还有酒。莲uā咖啡的出名在于它的静,年轻人不愿意来,不够热闹,来的人喜欢的就是这份静。音乐是丝竹,与莲uā的名字相配,脚下是地毯,店主似乎不愿意除音乐外多出一点的动静,连最起码的欢迎都省了。
这次岑冰倩要的是包间,莲uā的包间不是很大,却布置得很雅致,在北京的夜è中,有着江南的清淡,淡绿è的竹帘,透明的玻璃上漆着大朵莲uā,既是美又有着遮掩,这种似是而非的心思让你喝咖啡时就可以随心所躺着喝,坐着喝,任凭你在里面怎么喝。岑冰倩就是把一双uǐ都蜷缩在藤椅上,大大的藤椅让她娇iǎ的身子像猫,尤其是看着周寂的眼神,半眯着,有点猫捉耗子的意思。
周寂无法像岑冰倩那样把身子缩在椅子上,他也不是端坐着,如果端坐就不协调了,他歪着身子不说话,可这次他的眼睛却直盯着她。
“看够了?”
“没看够。”周寂听着岑冰倩的玩笑干脆也就玩笑起来,他也只有用这种玩笑来掩饰自己的jī动。已经快而立之年的人,看着美nv还如此jī动本来就不该,再这样看着就有些唐突,古人有唐突佳人的词,用在此刻周寂的身上恰好。
“谢谢上次你的帮助。”
“那是我的荣幸。”周寂笑了,他早就下定决心把关于杨德康与岑冰倩的事情都忘掉,让他下定决心忘掉的原因就是贾徵道的那种冷,他害怕。可现在看见了岑冰倩,他却有些蠢蠢yù动,不是è心,而是好奇,又不是完全好奇,而是职业上的那种撩拨。作为职业记者,写出一篇有分量的稿子是天职,就如岑冰倩要在演艺事业上得个什么奖项一样。
“你是记者,可为什么没有发关于我的消息?”
“我为什么要发?”
“那你跟踪我这么长时间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是粉丝?”
周寂笑了,从包里取出卡片相机一晃,说:“这个说明我就是你的粉丝。”
“别逗了,你这个年龄已经错过了当粉丝的季节,你只会取笑那些粉丝,怎么可能加盟到粉丝的队伍里?更何况对象是我?”
“为什么?”
“你的学历、你的年龄以及你的工作,即使有偶像也是陈道明、王志文或者斯皮尔伯格,要不就是巴菲特或者比尔.盖茨,这样才能凸显你的成熟,而我在你们这样的白领眼里只是一朵uā。”
眼前这个nv人有着这样的见解,就与她这一段时间的淡然表现相符了。有了铺垫,周寂也稍微放松下来,他笑着说:“你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朵uā。”
“你是好人。”
“好人有盯着美nv不放松的吗?”
岑冰倩笑了:“你是否还关注杨德康?”周寂立刻紧张起来,可很快又释然了,自己这点秘密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何必再隐瞒呢?他说:“岑iǎ姐,开始是的。”
“现在呢?”
“多少有点粉丝的味道。”
岑冰倩笑得很满足。
“你对杨德康的死难道一点疑都没有?”
“现场勘查、法医出具的报告以及最后的结果,这些能让我有疑问吗?”
“可杨德康有钱还有你这样的美丽nv孩儿,为什么要跳楼?”
岑冰倩摇着头说:“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没了,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消失了。”
“可是你心里藏着很多疑问。”
“为什么这样说?”
“从杨德康的死一直到现在,你太淡然,就如杨德康与你毫无关系。”
“这说明我已经忘记了他,也表明我们关系不是很密切。”
周寂笑了,岑冰倩也笑了。
暗汹涌说的就是这种平静,冰山一角讲的也是这种表面,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周寂本不想搞清楚杨德康与岑冰倩的关系,可这种关系就在眼前摆着,同时岑冰倩想和杨德康之间脱清干系也不是容易的事。虽然没有了新闻,少了绯闻,但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想抹掉一切痕迹是不可能的。
“哈哈,忘了恭喜你出演《地产nv皇》。恭喜恭喜!”
岑冰倩的笑有点苦涩了,周寂又说:“这可是贺岁片,你难道不想演?”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保守秘密?”岑冰倩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让周寂心里开始忐忑,难道她会?
“不是死人,也不是哑巴,而是名人,越是风光的人越容易保守秘密。”
“可黑社会让人保守秘密就是杀人。”
“那是最低级的做法,还违法。一个名人,有着太多的光环之后就如孔雀般爱惜自己的羽每掉一根都心疼,或者习惯了光环之后少了温度就感觉冷,所以你要是能给他光环、给他温度,他就会一切按照你的意思去办。这种保守秘密的方法是不是很高级?”
“不是高级,倒像政治。”
两个人聊着,让周寂很兴奋的是终于可以和岑冰倩聊到杨德康,虽然只是一闪而过,总算是接触到杨德康事件的内部,这种内部消息除了岑冰倩这里还能从哪找到?贾徵道绝对不是简单的收购,他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可岑冰倩这种闪烁其词不仅没有让周寂失望,反而再一次调动起他浑身的积极
他想从股市与地产上进行突破,可岑冰倩既不懂股市也不懂地产,这种预谋很快就被岑冰倩的微笑击破。“周寂,我还是叫你周寂吧,这样称呼起来不别扭。”周寂很赞同她这样称呼,他也想称呼她“岑冰倩”,最好是“冰倩”,这种心思被岑冰倩察觉了,她笑着说:“你也叫我名字吧,叫iǎ姐听起来还ǐng别扭。”
改了称呼,其实就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些,但周寂知道自己与岑冰倩的距离绝对不是一杯咖啡可以拉近的,他与岑冰倩之间的距离可谓天差地别,即使她的美也在拉开这种距离。
麦也很美,可与岑冰倩的美还是有距离的。如果从五官上看,这种距离只是分毫之间,iǎ麦的皮肤比岑冰倩的结实,但不如岑冰倩细腻;iǎ麦没有酒窝,可iǎ麦的眉眼却是清纯的,就如没有玻璃的窗。岑冰倩这扇上了玻璃的窗虽然通透,多少也有些朦胧,有了深度,在周寂眼里,这种深度不仅仅是藏,还有着故事,有着故事的nv人才mí人。
麦如果是孔雀开屏的话,那岑冰倩就是凤凰还巢,一个是现实,一个是虚幻,这就是距离。
身为北京男人的周寂,在胡同里长大,却没有染上胡同串子的味道。他的沉稳和内敛让他爹都有些得意,学习上不用人心,生活中也没有出幺蛾子,对人礼貌有加,出言幽默,有些圆滑,圆滑中却还多了一种雅致。这恐怕和他已过世的母亲让他学弹琴画画有关,因为沾染了艺术气息,就让他的一举一动里,透出不自觉的雅。
这样的男人不让人抗拒。但即使这样,周寂还是很自觉地与岑冰倩保持着距离,他很清醒,他知道如果与岑冰倩这样的美nv在一起很容易晕头转向。如果晕头转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这可不是他希望的,他现在最想清楚的还是杨德康与红蓝股份,还是在琢磨这样一个有着各种题材的公司老板怎么会说跳楼就跳楼呢?
“中国的证券市场,看一只股票就知道全部了。”这是周寂的导师给他的话,做了六七年的财经记者,如果真能从一只股票窥探到证券市场的全局那就是周寂的幸运。
红蓝股份就是这只股票,而岑冰倩恰恰又是周寂能够认清红蓝股份的唯一人选。
“周寂,我美吗?”
周寂只能笑,岑冰倩的美不用他说。
“周寂,我可怜吗?”
这句话也不能回答,如果从钱与风光上来讲,周寂才是可怜虫,他刚从州府被驱赶出来。可如果从爱从情上讲,演艺圈的nv人似乎都是可怜兮兮的,即使做到了“一姐”、“一哥”的份上,也有着说不清楚的可怜,更何况传闻被人包养?
“周寂,你说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能。”周寂说得很快,“但不取决于我。”
与岑冰倩这样的大美nvjiā朋友其决定权不在周寂,其实与美nv恋爱成功与否都不取决于男人。周寂与岑冰倩的友情能不能产生即使是当事人恐怕也不清楚。不过周寂很快就收到了他与岑冰倩单线联系的手机短信:“周寂,以后不要跟踪我,你要iǎ心。”
周寂只是浏览一眼,立刻删掉,他直接去了厕所,蹲在马桶上开始吸烟。他有些后悔,从岑冰倩发来的简单几句话中,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发凉。
他换双卡手机的时候,iǎ麦还笑他,说:“你不会还有其他猫腻吧?”周寂知道iǎ麦说的是什么,笑着说:“即使有你在意吗?”
麦说:“如果我喜欢的人没有人喜欢,我就该失望了。”
这就是熟悉的爱,这种熟悉可以让两个人不累,不用探索,不用mō着石头过河,不用先从优点开始恋爱,再从缺点上离婚,这种熟悉虽然少了神秘,却多了空间。
周寂有了不入虎焉得虎子的想法,虽然他感觉自己在玩火,可是面前有了岑冰倩这样一个美nv,这种玩火就多了很多乐趣。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可倒过来也一样。红蓝股份的发力让周青山在大厅里成了人物,他没想到自己在退休之后还能有这样的风采。有人已经开始记录他说的话,甚至顾侃这样的大学生股民也屁颠屁颠在后面喊着:“老爷子、老爷子,你慢着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当初他屁颠屁颠跟在领导后就追问着那种模棱两可的意思,可直到退休也没有搞清领导的意图。登上jiā易部大厅的舞台只有几十天,他已经尝试开始打太极,几十年的工作经验,此时拿出来不过牛刀iǎ试。他天天看股评家的文章,开始时还是虚心学习,每个术语、每个经济函数,甚至每个字都仔细地琢磨,现在看却只是一览而过。这一览已经让他笑了,他笑这些著名分析师说出的话等于没说,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废话,这种自圆自说的太极对于周青山来讲太iǎ儿科,他已经不用背诵,张口就来,说得比分析师还头头是道,说得圈子里的人目瞪口呆。
大厅圈子里的领袖还不比官场,官场领导说出话来少有人反驳,而股市的意见领袖面对各种咨询其实是被质疑,是随时可能被拉下马的暗力。这一问一答就是枪舌剑,你来我往的话语中有时客客气气,有时嬉笑怒骂,但都不是随意的。尤其是像顾侃这种有理想的年轻人,他手中的笔记本随时开着,他已经把周青山的语录随时发布在博客上,他现在的博客点击量已经超过百万,他在大厅里虽然已经走下舞台,可在互联网上,他名字的点击量已经超过了房天晓。
“抛,全部抛光。”
简单的五个字对于李老太太与秦伊茜来说就是圣旨,她们立刻从人群中消失,立刻跑到jiā易机前作,回来后就是吃惊的表情:“老周,你太神了,我不仅把赔的都赚回来了,还挣了几万块。”周青山不稀罕李老太太的崇拜,他看着秦伊茜,秦伊茜的表情让他的jīng神立刻振奋起来,那灿烂的笑容让顾侃都惊讶了。
秦伊茜的脸太红润了,这种红润让人忽略了她的年龄,把大厅里的各种议论都感染得更加jī烈。尤其是顾侃,他现在已经把股市的相对低mí完全赖在房地产板块上,他说得振振有词:“从作的角度看,2600点已是市场的价值底部,而2400点则为大盘提供较强的反弹动能。因此目前市场正处于一个合理位置,趋势上仍将保持向上。房地产利空已经透明了,欧洲债务危机也在市场上得到反应,只是地方政fǔ融资平台导致的银行坏账和银行资金的拨备,影响银行业绩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周青山说:“房地产调控政策已经差不多了,不可能真把房地产搞垮,否则经济也将出问题。”
“可是为什么基金会减仓房地产呢?国投瑞银、东吴行业和华夏优势增长基金都在减仓。”
“可兴业有机增长基金、宝盈核心优势基金与华富策略jīng选基金都在增持呀?”
……
秦伊茜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对周青山口中说出来的个股买卖感兴趣,根本无暇去思考这些宏观的东西。这些浮云一样的东西可以让股市大厅充满生机,却不能让秦伊茜心情漾,让她心情漾的是周青山。
在收市的时候,她iǎ声说:“老爷子,晚上请你吃饭?”她话说得很轻,说话时把左右都看清楚了,看着顾侃走出了jiā易部大也看清李老太太笑平了褶子的脸再没回头,可她还是iǎ心翼翼的。
“好,还是我请你吃饭,离你们家很近的地方有个烤鸭店,那里的烤鸭不错,价格也公道。”
“还是我请你,我都准备好了,给你烧扬州菜。”
周青山脚步浮了起来,他开始时还是并排与秦伊茜一起走,距离很近,两人的胳膊能够自然碰撞,这种距离绝对是无遮掩、毫无目的的,即使碰撞也是物与物间的碰撞,不带情感。可是走着走着就有了距离,手臂碰不着了,心却想碰,想碰却又故意拉开了距离。这种距离首先是秦伊茜拉开的,开始两人并排,并排之后从隔着10公分到隔开1尺,接着就有了前后,这种前后恰好是一个肩膀,这样即使直线没了距离也碰不着了。
周青山的粉丝队伍已经增加了几十个人,他们向他打着各种招呼,脸上的微笑一直持续到各自回家。等他们走远了,周青山这才说:“iǎ秦,孩子学习好吗?”秦伊茜说:“这不就为明年考电影学院做准备吗?一个表演班就3万块,真是抢钱。”“那其他功课呢?”秦伊茜笑了,她这次笑得很得意:“我nv儿其他功课本来就好,如果不是非要考电影学院,考清华北大也能行。”
她把了起来,走在周青山前面的屁股就翘了,这种连锁反应是她想不到的抬头撅屁股,这种姿势使nv人显得人。
这段路不是很长,周青山却走得很辛苦,这样的距离、这样的让这个五十多岁老男人的心开始驿动。
秦伊茜在进入自己半地下室居所的刹那还是不好意思了,她掩饰着说:“我们家是两层楼,为了考什么电影学院只能在北京住个两居室。”她把两居室说得很重,可往地下室走的时候声音就iǎ了,“老爷子,iǎ心脚下。”iǎ手顺势拉着他的胳膊,周青山一个踉跄就滑到了她手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