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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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九十三

    祁顺东拼命按着喇叭,那些挡在他前面的车辆让他很恼火,恨不得把警笛挂上鸣笛开道。

    一定是李满媛干的,小雅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虽然小雅心计多,野心大,但是把羞耻两个字还是看的很重。一定是李满媛这个ā/货做的手脚,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想敲诈自己,可自己那点财产值得她敲诈吗?再说,堂堂厅长的nv儿怎么会干这种低级的勾当?

    忽然,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有人把这个玩意送到自己办公室,那不是敲诈是什么?不过不是敲诈财产,而是敲诈……尚融……可李满媛怎么会和尚融搅到一起呢?难道她的背后有人……祁顺东惊的倒吸一口凉气,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他恨不得自己长出一双翅膀,马上见到李满媛,同时他也想马上见到李长年,还有张因为有太多的谜团困着他,只有这些人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看来尚融的案子水深着呢。

    祁顺东一个急刹车,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他的车就停在了公寓的口,差那么几米就要开进公寓里面去了。他刚下车就有一个保安跑过来朝着他大声喊道:“喂你,怎么停车的,这是停车的地方吗……”

    可是当祁顺东一言不发的把一个黑本子举到他面前的时候,保安后面的声音就变成嗓子眼里的哼哼了,他看着急匆匆冲进公寓的男人小声骂道:“**,公安就厉害呀。”说着就围着那辆车前后左右看了一遍,似乎要看出这辆车和别的车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祁顺东用手里的钥匙在上咯吱咯吱开了半天,可就是打不开那扇他把钥匙拔出来看看,没错呀就是这把钥匙,前几天还用过。他正准备把钥匙再次捅进锁眼的时候,吧嗒一声,那扇自动打开了,只见里面站着一位头发斑白,六七十岁的老者,看那风度好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学者或者是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祁顺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又是谁?以前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他……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开错了。”老者不慌不忙的说道,脸上是一副大度的神情,好像并不打算追究这位糊涂邻居匆忙中犯下的过失。

    祁顺东听了老者的话,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抬头看看牌号。2506。没错。就是这里。李满媛的公寓。

    “这位老同志,我找住在这里的李满媛。”祁顺东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注视着老者眼神的变化。

    “李满媛?”老者做出一副搜肠刮肚的茫然神情,最后摇摇他那学者般的脑袋遗憾地说道:“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不是到其他地方问问。”说着就要关

    祁顺东那能就这么轻易算了,他一条uǐ朝前跨了一步挡在上,再次说道:“老同志,前几天我还在这间房子里住过,房主叫李满媛,这套公寓是不是你刚租下来的?”

    老者听了祁顺东的话,似乎怀疑他神经有问题,大声说道:“年轻人,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你前几天在这里住过?告诉你我在这里都住了三年了,不信你可以问问隔壁邻居。”

    祁顺东看着老者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时就真的糊涂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来过这里,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是梦中的情景。老者趁着祁顺东神游虚空的时候,哐的一声就关上了祁顺东失魂落魄的离开那套公寓,脑子里只想着一个问题,李满媛到哪里去了,她到底是什么人?这种mí魂阵似的障眼法恰恰说明了一切都是一个yīn谋,一个jīng心策划的yīn谋。

    祁顺东一边开车往三宫所赶,一边在电话里向张下达命令。“我要你放下手头的事情,马上去把丹枫白lù公寓,2506室住户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必须你亲自去办。”说完也不给对方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自从方yù良出事以后,张就调出了三宫所,现在三宫所的所长由原城镇所的副所长马世华担任。虽然都是在公安系统,祁顺东还不认识马世华,不过他不认识也不要紧,他祁顺东的顶顶威名马世华早就如雷贯耳了,所以,当祁顺东的车还没有在派出所的院子停稳,马所长早就带着相关人员恭候在那里了。

    祁顺东让马世华遣散那些无关人员,单独和他来到内勤李满媛的办公室,祁顺东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只是含糊地说自己想看看李满媛的办公室,局长想看看自己小情人的办公室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是祁顺东的几句问话让马世华品出了一点异味。

    “你最后见她是什么时候?”祁顺东一进就问道。

    “好像是一个星期前吧,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马世华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一个星期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你还当什么所长,祁顺东现在心情不好,听了马世华的回答差点破口大骂。“她没有向你请假吗?”祁顺东几乎是厉声问道。

    马世华见祁顺东发了脾气,一时就有点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说道:“祁局,自从我调到这里上班以来,李满媛不管做什么从来都不用给所长请假,所里的老同志说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规矩?”祁顺东再次暴怒地喝道。

    马世华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在祁顺东的bī视下只得委屈地说道:“就因为……因为您的关系……”

    祁顺东不出声了,不错,自己和李满媛那点事情早就被方yù良那个咋种宣扬的满世界的人都知道,既然是自己的马子,哪个小所长敢管她呀还不知道这个ā货打着自己的名号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呢。

    祁顺东随手就拉开了内勤桌子的几个ōu屉,他惊奇地看到,每个ōu屉都收拾的干干净净,里面连张纸片子也没有,这时马世华谨慎地说道:“祁局,别找了,李满媛走之前把包括电脑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清理干净了,从公安侦查的角度来看,她连个指纹都没有留下。”

    看来这个ā货还是个老手,她到底是什么人?必须马上找张谈谈,他应该了解点情况。“李满媛的事情你和别人谈过没有?”祁顺东盯着马世华问道。

    马世华赶忙说道:“没和任何人提起过,所里最近有传言说你把她调走了。”

    祁顺东点点头说道:“就当她调走了吧,今后不许再提这件事,记住,这是机密。”

    马世华慎重地点点头,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他不敢开口问祁顺东,自己一个小所长还是少管闲事为妙,那个方yù良就是前车之鉴。

    祁顺东在三宫所一无所获,在离开前又一次慎重地警告了马世华一番,就匆匆的离开了,心里琢磨着必须找个借口赶紧把马世华调走,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这里当所长。

    到此时为止,祁顺东对找到李满媛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一切都是一个布置好的陷阱,自己居然稀里糊涂就掉进去了,不过那个挖陷阱的人绝非寻常之辈,他忽然就想起了李长年,难道是他?

    这个念头只是在祁顺东的脑际一闪而过,随即就被他否决了,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想不起什么时候李长年明确地在他面前表示过李满媛是他的nv儿,一切只是个暗示,一个似是而非又令人想当然的传言,不过,他肯定在某个时候,李长年给过他这种暗示,使他对李满媛是他的nv儿这一事实深信不疑。这样说来,李长年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一定与此事有牵连。是什么人能够让李长年陷入其中?祁顺东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瞬间就汗津津的。

    毋庸置疑,虽然整个事情看上去扑朔mí离,但是其脉络却清晰无比,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目标,那就是尚融,然后就是尚融手里的那笔巨款。祁顺东忽然想起了nv儿小雅,想起了光盘上那高清晰的画面上nv儿那白的耀眼的屁/股以及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娇心里不禁一阵躁动,随即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李满媛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原来小雅居然也对尚融手里的钱心存不轨,可是她知道这笔钱背后的凶险吗?就凭自己的几分姿è就想打那笔巨款的注意,真是太幼稚了,她居然还想让自己放掉尚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祁顺东前脚进办公室,张后脚就进来了,他看见祁顺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看见张进来劈头问道:“李满媛是什么时候进三宫派出所的?怎么进来的?”

    张被问的一愣,他正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局长的脸è这么难看,忽然听见问李满媛的事情,又联想到刚才让自己查公寓住户的情况,他不禁暗地思忖,会不会是李满媛给局长戴了绿帽子?“李满媛?她进三宫所时间不长。”张回忆了一下说道:“她比方yù良早来几天。至于怎么进来的,据说是别的所里调过来的,具体细节只有方yù良前任所长孔昭清楚。”

    “孔昭现在在哪里?”祁顺东紧接着问道。

    “退休了,回老家去了。”张答道。

    祁顺东冷笑一声,退休?回老家?看来又是个无法澄清的问题。“公寓那个住户的情况查清楚没有?”

    “查清楚了?没有任何问题?那个老头是北方大学的退休教授,老伴去世了,有个儿子在国外工作,那套公寓就是他儿子三年前孝敬他老子的,当地派出所的同志都了解这情况。”

    祁顺东坐在椅子里长叹一声,看来自己今天是撞见鬼了,一切痕迹都已经被人jīng心地擦拭过了,再纠缠李满媛的事情只能是费时间,现在重要的是冷静下来,对那张光盘做个评估,看看对方的砝码和意图以及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选择。

    很显然,对方除了把这个东西送来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没有威胁他应该做什么,也没有说要将这张光碟公布于众,但是,一切都很明了,对方明白自己只要一看见这张光盘就知道意味着什么,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而潜台词根本就不用说出来,那就是,如果不能让对方满意,那么就让他祁顺东身败名裂。

    祁顺东沉思者,一边嘴里发出阵阵冷笑,让站在一边的张听得骨悚然,怀疑自己的局长是不是受了李满媛的刺jī神经不正常了。还好,局长似乎回过神来,意识到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于是他朝张摆摆手,后者就像得到大赦一般仓皇逃窜了。

    祁顺东并非等闲之辈,他有着十几年部队培养的临危不惧的素质,又有公安系统二十多年mō爬滚打的经验,从表面上看,这张光盘对他个人的威胁是致命的,一旦被公布出去自己的前程就不用说了,甚至将难容于这个传统的社会而成为另类。

    但是,祁顺东通过冷静的分析后,mō到了对方那不可告人的脉搏,那些人处心积虑、不惜代价搞到自己这张光盘绝对不是用来发表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很有可能当初对方的意图只是希望通过这张光盘把自己控制在手里,以便在关键的时候能作为一个有效的筹码,而在尚融被抓以后,他们就刚好用上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并不是他们的初衷。

    这都是尚融手里的那笔钱在作怪,肯定有人盯上了那笔巨款,自己把他关起来正好当了那些人的财路,所以,他们给自己送来了暗示,其实他们对尚融本人并不感趣,一旦钱到手,他们就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丢到垃圾箱里。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尚融的有限自由,以便实施他们的行动。

    想到这里,祁顺东似乎已经号准了对方的脉搏,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锁上办公室的把那张光盘放进电脑里,当那熟悉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祁顺东的呼吸就渐渐急促起来,同样是看同一张光盘,这次观看和上次的心情显然不同,现在他看着nv儿青ūn健美的身体,心里不再是紧张恐惧,而是jī动刺jī,当他看见自己*luǒ地压上nv儿同样*的身体时,嗓子眼里发出了低沉的呻一只手就控制不住地伸到自己的胯间,一把就抓住了那不听话的坏东西,嘴里念叨着:小雅我的nv儿,我一定要让你看看这个……你想要尚融钱吗……爸爸帮你……

    就在电脑里面小雅发出尖叫的那一瞬间,祁顺东控制不住地在办公室里爆发了……

    张爱军没有忘记小雨的托付,这天夜里,他亲自登拜访了市监管处处长钟旭。

    钟旭是监管系统近几年提拔起来的几个年轻处长之一,按照中国人传统的周岁算法,还要再过几个月才满四十岁,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前途远大,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

    张爱军亲自登拜访多少让钟旭有点受宠若惊,虽然不在一个系统工作,但钟旭当年曾经在张爱军手下干过,并且深受张爱军的器重,他一帆风顺的仕途可以说和张爱军多方的关照有着重要的关系,不过,自从钟旭调到监管系统工作以后,和张爱军打jiā道的时间就少了,但是,每当逢年过节他总会上看看老领导,那一层关系却一直没有断过。

    在这个很平常的初夏的夜晚,张爱军亲自登拜访,钟旭在热情接待的同时,心里就琢磨着老领导的来意,他相信张爱军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局,你这样不吭不哈的突然造访我可没有什么东西可招待你。”钟旭一边把老领导让到沙发上坐下,一边开玩笑道。

    张爱军哈哈一笑,调侃道:“怎么,现在当领导了和我生分了?”

    “看您说的。”正说着钟旭的爱人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进来,ā嘴道:“他官当的再大,在您面前还不是个小学生?”

    张爱军看着钟旭的老婆一副家居**的模样,不免多看了几眼,开玩笑道:“小钟,你整天给你老婆吃什么好东西,你看这么多年了,还是和当初我见到她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嘛。”

    钟旭的老婆就红了脸,瞟了自己男人一眼,娇声道:“他呀哼别折磨我就谢天谢地了。”说着就扭着屁股边往外走边说道:“你们谈事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这里钟旭给老领导点上一支烟,坐直身板等着张爱军道明来意。

    果然,张爱军端起茶杯吸溜一声喝了口茶,像是先润润嗓子,然后开口说道:“小钟,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

    张爱军还没有把话说完,钟旭的一双手就摇着急忙说道:“张局,瞧你说哪去了,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事你就尽管吩咐。”

    张爱军笑眯眯地点点头,慢条斯理的说道:“本来呢,这件事我也可以直接吩咐下去,不过你知道,我在这个位置比较敏感,一点屁大的小事也可能引起别人的非议,所以……”

    钟旭点点头,似乎完全理解老领导的难处,他竖起耳朵等着张爱军的下文,可张爱军又端起茶杯吸溜吸溜地喝了几口茶,才接着说道:“前一阵祁顺东抓了个人,关在你们这里,你知道这事吧。”

    钟旭当然知道张爱军指的是谁,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老领导的意图,于是谨慎地问道:“你是说尚融?”

    张爱军点点头,把身子朝钟旭凑近了一点小声说道:“正因为是祁顺东抓的人,所以我不好直接出面,我想让你安排一次会见……”说完就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钟旭的脸上马上就lù出了一幅犹豫的神情,他对尚融的案子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和本市的一起枪杀案有关,属于大案要案,没有抓捕单位的批准文件,他是不能让嫌疑人和外界有任何接触,所以张爱军算是给他出了个难题,不过,他有心理准备,张爱军是何许人?平常的小事难道还要他亲自登求助?既然他亲自来了,那就必然是棘手的问题。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尚融和张爱军有什么关系。

    张爱军一双老眼阅尽人间冷暖,钟旭的神情的瞬间变化岂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哈哈一笑,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受人之托。其实我和尚融八竿子打不着,要是一般的人找我,我是没有那个闲工夫管这种闲事,可是,你不知道,这次找我的是以前的一个老领导,你说,我能推辞吗?”

    钟旭听了张爱军的话,心理有数了,如果连张爱军都扛不住的话,那自己的肩膀又能承受多大的分量呢?“张局,那个要见尚融的是什么人?”

    张爱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一拍自己的脑笑道:“老糊涂了,关键的事情居然忘了告诉你。”说着脸è变的严肃起来,低沉地说道:“小钟,我也在公安系统了这么多年,利害关系还是知道一点,说白了,这次见面完全是人之常情,和尚融的案子没有一点关系,告诉你吧,就是尚融的未婚妻想见他一面,她是专从北京赶过来的,你说,我能空口白牙打发她回去?”

    钟旭听了张爱军的解释,似乎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脸上为难的神è却没有减少。祁顺东和张爱军两人貌合神离的事情他是听说过的,如果自己答应了张爱军的请求,那么祁顺东那边就不好jiā待,况且,他也听到了一点风声,要不了多久张爱军就要退了,祁顺东很可能接他的班,搞不好两个人都会得罪掉。“张局,说实话,看守所ī自安排嫌疑人和家属见面的事情确实有过,不过,那都是在审讯过一段时间以后,尚融目前还……”

    张爱军见钟旭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就有气,他多少能够猜到钟旭此刻的心里,说白了不就是怕祁顺东到时候给他找麻烦嘛,至于自己马上就要退了,他当然要权衡一下利弊了。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以无奈的口气说道:“既然你为难那就算了,其实,尚融的未婚妻可能还有别的路子,毕竟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能够呼风唤雨的人,我对老领导也有言在先,我可是快退休的人了,谁知道说话还有没有人听,我想办不成他也不会怪我的。”说着就站起身准备告辞。

    张爱军的一番话听得钟旭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那神情就像把他放在火炉上烤似的,他见张爱军站起身,赶忙说道:“张局,你别急呀,我是在考虑怎么样想一个万全之策,即让你对老领导有个满意的jiā代,同时对祁局案子也不会造成不利的影响,这样吧,明天我就去安排,你等我的电话。”

    张爱军笑着拍拍钟旭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了,难得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我就等着你的回音,不过,越快越好,那边都催了我几次了。”

    钟旭送张爱军到口的时候,似有意无意地问道:“张局,到底是什么老领导让你亲自出马。”

    张爱军心里骂道:**,你小子还真机灵,老子一直就等着你问这句话呢。他把嘴凑近钟旭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听得钟旭一个劲地直点头。

    送走了张爱军,钟旭坐在客厅里一边ōu着烟,一边想着心事。这时,他的老婆淑仪走了进来,看见男人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不会是来拉家常的吧。”

    钟旭抬头看看老婆,发现nv人已经换上了一件半透明的吊带式短睡衣,*着两条白uāuā的  大uǐ,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洗过澡。忽然就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是法定的jiā公粮的日子。虽然nv人风姿摇曳,甜美人,可是被张爱军突然这么一折腾,心里就有点索然寡味。

    “还能干什么,给我出难题呢。”钟旭没好气地说道。

    淑仪没有从男人眼里看见往日见了自己身子时的馋样,就知道他心里正烦,于是就扭着屁/股走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把一个香喷喷的身子拱进他的怀里,任自己iōng前雪白的一双大/rǔ暴lù在男人眼里,吹气如兰地说道:“告诉我,他给你出什么难题了?”

    钟旭是那种在外和领导保持一致,在内充分听取老婆建议的人,这也是他十几年来的处事原则之一,正如俗话说的那样:听老婆的话跟党走。加上其本身喜欢琢磨的格,因此在纷繁复杂的环境里他始终能够保持头脑清醒,从来没有mí失过大方向。此时见她温婉相询自然要听听老婆大人的意见。他看着淑仪红的面容,以及在眼前不断晃动的雪白球体,心里就有点那个,于是一边伸手抓住了其中的一只漫不经心的着,一边说道:“他居然让我安排一个重大嫌疑犯和家属ī下会面,这个人是祁顺东亲自抓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淑仪听了男人的话,嘴里咯咯一笑,把*ǐng的高了一点,方便男人的玩一边低声说道:“你呀这有什么值得烦恼的?自然是这边按照张爱军的意思安排,那边提前给祁顺东打个招呼不就行了。到时候即使出事,有两个局长给你保驾还怕什么?”

    钟旭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地说道:“那岂不是在祁顺东跟前出卖了张爱军吗?到时候他们两个人互相咬起来的话,我不就遭殃了?”

    淑仪一根纤纤yù指在男人的脑上轻轻一点,娇声道:“你傻呀,你只要安排他们见了面,张爱军这边就满意了,祁顺东那边只会把你当做自己人,怎么会告诉张爱军知道呢,再说,祁顺东自然会采取防范措施,你就不至于担捅娄子的风险了吗?”

    钟旭听了nv人的解释,沉默不语,虽然他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但是,他总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住老领导,也有违他的处事原则。

    淑仪看看男人的脸è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把一张脸在男人的脖子上慢慢蹭着,似不经意地说道:“张爱军也该退了吧?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是è心不改,你没见他刚才盯着人家看的那个样子,还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钟旭忽然觉得nv人好像话中有话,他奇异地看了nv人一眼,见她微闭着眼睛,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iōng上活动着的大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怎么如此了解他……”钟旭忍不住问道。

    淑仪往男人的怀里钻的更深一点,似乎在寻求一个更加安全的避难所,同时脸上再次涌上了一片血身子在男人的怀里微微战栗着,把脸瞥到一边羞怯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我……有一次我去局里找你,他……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差点……差点被他了……”说完好像终于一下卸掉了难以承受的包袱,一个身子就像虚脱了一般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你说什么?”钟旭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抓紧nv人iōng口的那团软失声问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淑仪被男人抓的浑身一哆嗦,嘴里发出长长地呻一双yù臂ūn藤般地盘上男人的脖子,似有无限委屈地说道:“看你急的……人家又没有……那天下午我去找你,刚好你出去了,就在过道里碰见了他,他就叫我到他办公室坐坐,说有事对我讲,我怎么知道他居然对人家心怀不轨。我刚进他的办公室,突然就有人从背后把我抱住了,一双大手紧紧地抓住了人家的两个nǎi/子,那时是夏天,衣服穿的少,再加上突然被偷袭,人家一时心里害怕没有反应过来,就……就被他伸到衣服里mō了……”

    淑仪说到这里,明显地感到男人的身子热起来,嘴里发出了粗重的喘息,腰上被硬邦邦地顶住了,一瞬间她就躁动起来,扭动着两uǐ试图缓解湿润的谷道渐渐蔓延着着的瘙  痒。嘴里哼哼了两声,娇嗔地嚷道:“哦我的男人,轻点……轻点……”

    钟旭不但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另一只手一把就扯下了iōng前的两片薄布,让nv人的两只大*/子完在自己的眼前,嘴里喝道:“继续说”

    nv人嘴里哀鸣了一声,扭动着屁股蹭上男人的裆部,喘息着说道:“就那样被他……mō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然清醒过来……就开始挣扎……不过他好会*nv人得我身子一阵阵发软……后来……后来他一只手就伸到下面想mō那里……我拼命挣扎,用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背上,他痛的大叫一声放开了我……我……才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钟旭此时已经被nv人的讲述刺jī的热血沸腾,浑身肌阵阵紧缩,充满了力量,他突然把nv人打横抱起,一边低头在她的iōng部撕咬着,一边厉声道:“真的没被他进去……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nv人呻着带着哭腔说道:“真的没有……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和他闹别扭……那样你……的前途……”

    钟旭抱着nv人走到卧室前面一脚踢开房把面条一般柔软的身子往上一扔,看着nv人半  luǒ的身子在充满弹的大上弹跳了几下,最后就脸朝下爬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死过去一般,只有那着的两片微微抖动着。

    钟旭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盯着上人的体,嘴里咝咝吸着凉气,似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张爱军……你竟敢玩我老婆……”然后身子重重地砸在nv人身上,一把扯掉nv人巴掌大的小内在nv人的尖叫声中完成了一次完美的占  有,嘴里不断地叫道:“看我玩死你……玩死你……”不知道他是要玩死身下的nv人还是要玩死张爱军。

    中山路是本市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即使不是节假日,街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在这股人中祁小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模特般的身材,受过训练的优雅步伐,目不斜视的冷冰冰的眼神,让每一个迎面而过的男人忍不住回头留恋地窥视她感的背影。

    但是,有谁知道这个光彩夺目的nv孩此刻的心情呢,这种漫无边际的游正是小雅恶劣心情的写照。

    就在一个小时前,紫惠召开了惠亚公司高层会议,会议的议题不是研究公司的发展战略,而是讨论公司整个业务大规模的收缩,说是讨论,其实整个就是紫惠的一言堂,她把惠亚公司委托给了胖子王世礼打点,把酒店jiā给了那个老流氓杨钧打理,财务则jiā给了上海空降来的那个外来户,而小雅以前负责经营的文化公司则归到了乔菲的名下。

    整个会议期间她坐在那里就像个旁听者,紫惠始终没有提过她的名字,甚至没有朝她多看一眼。直到会议结束,小雅算是彻底明白了,紫惠这是在安排后事,而自己被她彻底地排除在了公司之外。

    小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紫惠要对公司做出如此安排。难道出大事了?一定和尚融有关,看那架势说不定尚融永远都回不来了。要不为什么紫惠要把大笔的现金转移呢?

    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又要像过去那样靠在T型台上表演挣钱糊口了,按照她父亲祁顺东的说法其实就是出卖è相,只是这种出卖方式是那样的廉价。

    小雅强忍着泪水,告诉自己这是在大街上千万不能哭出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只想找个人倾诉一番,然后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第一个就想到了李满媛。

    小雅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由于尚融被抓,家里的人都把对祁顺东的痛恨之情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在这点上乔菲做的最明显,不但对她爱理不理,而是处处都想占上风,甚至就连高燕也和自己疏远了,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她现在能想起的只有李满媛。

    自从那天晚上发生那羞耻的一幕以后,小雅一直都没有见过李满媛,也没有联系过,虽然李满媛事后一再解释说这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是,小雅隐隐觉得李满媛没有说实话,心里的一股恨意一直都没有消失。

    尽管如此,此刻她还是迫切地想见到她,向她倾吐内心的孤独与烦闷。而这种迫切的愿望来自两个原因,一是小雅觉得李满媛和自己差不多是一类人,其次她已经和李满媛有多次肌肤之亲,这种肌肤之亲不同于和乔菲在上的玩闹,而是已经在心灵和体上打下深深的烙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满媛成了她心理上的一种依赖,在她的怀里小雅不仅体验到了生理的*,而且更有一种安全感。

    小雅站在天桥底下连着给李满媛打了两次手机,结果对方没有开机,心里就恨恨的,好似被自己的爱人抛弃了一般。她干脆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枫丹白lù公寓赶去。

    祁顺东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从江苏回来的陈国栋的汇报,大部分情况都和他推理的差不多,怪不得郑刚脱离公安的视线这么长时间,原来躲到了这么偏远的一个小村子里,如果,他不贪图那笔钱,待在小村里子安心做他的外来nv婿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住他呢。

    “那个姓古的nv人,我是说他们一家人没有识破你们的身份吧。”祁顺东懒懒地问道,这两天因为李满媛的事情他一直提不起jīng神,甚至对尚融和郑刚的案子也好像没有了先前的热情,他一直在思考一个和案子无关的问题。

    “哪能呢?”陈国栋保证道:“我们让那里的公安部对那个古爱uā实施了监控,包括她的通讯,我想郑刚或者古爱山肯定会和她联系,那时我们就能确定郑刚的藏身之地。”

    “郑刚现在已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既然高yù根和王芳的事情已经败他不可能再和那个村子联系,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祁顺东给热情高涨的陈国栋兜头一盆凉水。

    这几天祁顺东对抓郑刚归案已经没有多大热情了,从目前复杂的局势来看,他知道,郑刚的归案并不一定能扳倒尚融,那笔巨款现在不再是尚融犯罪的罪证,相反却成了裹在尚融周围的一层刀枪不入的硬壳,不但伤害不到他,反而处处都在保护着他。如果现在郑刚归案,那帮急于从那笔巨款里得好处的人还不定怎么狗急跳墙呢,也许连自己的老命都不一定保的住。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明智的做法就是要让郑刚继续在外面流者,作为一个筹码预存在那里,至于尚融,还要看看形势的变化,说白了就是还要看看那些影藏在尚融背后的人接下来的手段,对此祁顺东心里也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对手从那个方向进攻。

    祁顺东冷淡的态度一时让陈国栋模不着头脑,他一直认为自己带回了爆炸的线索,连张爱军都认为是郑刚案的一大突破,没想到祁顺东居然就那么两句轻描淡写的话。陈国栋把祁顺东的态度归结为对自己的打压,因为他不允许自己的风头盖过张他愤愤地离开了祁顺东的办公室,一心准备单干,只要自己抓住了郑刚,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国栋刚刚离开办公室,这里祁顺东的手机就向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最近几天,祁顺东对陌生手机来电很敏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可是当他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时,禁不住浑身一震,天哪是小雅她………她怎么会打电话过来?莫非………难道是李满媛这个ā货………

    祁顺东心里一阵紧缩,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直打哆嗦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