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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冬荣!
柏之笙磨蹭着身体,心情难以言说,不知为何,秦虚似乎很买他的面子,起身打开门,柏之笙趁势爬起身来,忍着不适感,趴在了窗口,打开了窗子,四下找东西想要踩着爬上去,这是二楼,哪怕跳不死,也可以逃脱一下。
如果今日有幸还完好,她会彻底和这群人割裂关系,退学离开此地,到国外去也好,旅游也好,到小乡镇做一个美术老师也好,都好过现在的场景。
只是,还能够完好吗?她不知道,揉了揉鬓角,每说一句话都变成了软软的呻~吟。
抓过凳子去,背后的傅冬荣和秦虚的对话她清楚听见。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么,你不是不喜欢她了要报复她么?”
“我想过了,是她背叛的我,所以要报复我也不愿意假借他人之手。”
“那一起好了。”
这二人讨论地如此云淡风轻,柏之笙心里冰凉冰凉,只是她一直是韧性极强的女孩子,不至于因为傅冬荣是个渣男就怀疑人生,右手哆哆嗦嗦摸过了一个杯子,握在手里也用尽了全身力气。
“可以,我要先来。”傅冬荣说道。
他一直觉得柏之笙吊他胃口,他用了几次才让她答应自己和他交往,陆陆续续的推拒让他险些失去耐心,一直围簇在她身边的男人像蜜蜂簇拥花朵一样让人嫉妒,还有红跑车,还有那个艺术青年,还有那个耳坠,贴身的东西到别人手上,他的忍耐一次次到达顶点,终于在一次朋友聚会中,听见了秦虚的谋划。
到底是个婊,子。傅冬荣冷冷地想着。
柏之笙手里的杯子当即就丢了出去。
去你~妈的。
可惜手臂无力丢出去也没个准头,掉在一边地板上碎裂,咔嚓一声把她自己吓了一跳,狠狠夹紧双~腿瞪着他俩,傅冬荣似乎暴怒了起来,一把扑过来扯起她的头发丢在床~上。
“婊~子。”傅冬荣吐字清楚。
“你说什么……”
“婊~子。”傅冬荣重复了一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扯开她剩余的衣裳,狠狠压在身下,一条腿挤入她腿间,狠狠一顶,剧痛的同时竟然带着歇斯底里的快感。
捂紧了胸口,柏之笙只感觉绝望:“混蛋。”
啪——
傅冬荣左右开弓扇了她两个耳光,第二个耳光因为直接敲到了脑袋所以没有啪的声响,是擂鼓一般的闷响,柏之笙头晕眼花,被狠狠地咬了脖子,嘴唇也被咬破。
心若死灰。
秦虚站在一边,盯着镜头前的她微微笑。
喀嚓一声门板穿了一个孔。
三人俱都一惊,冷冷地转过头去看了看,柏之笙惊呼出声:“相弥!”
相弥穿着一身别扭的服务生制服,踩过门板来吃了一惊:“红颜祸水啊!”
你在这里吐槽个什么劲!柏之笙对相弥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去,用白天的哀求眼神看着相弥:“救我……”
“……”相弥眨眨眼睛,却一眼看见了摄像机和旁边的秦虚,飞踢过去,一脚踹在摄像机上踩得粉碎,秦虚吃了一惊:“你是谁!”
“女侠我今天要惩治你们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相弥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壮胆,推过去就把秦虚甩到了窗边,提着衣领子撞过去,钢化玻璃被砸出一道裂痕来,秦虚后脑勺估计是碎了,沾了血,相弥陡然间感觉自己不对劲,她开始嗜血了,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想扯碎了这厮,单纯是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为了伸张正义。
连忙松开秦虚,转头,傅冬荣已经抄起椅子砸了过来,砸在身上往死里疼,她往前一个趔趄,没想到傅冬荣也是这种人!一拳砸过去,傅冬荣竟然从袖口抄起一把刀来:“过来啊!”
!!!
为什么袖口会藏刀子啊!
难道说——他这把刀子是准备给柏之笙的!
柏之笙好可怜啊!
来不及避让,她又不会战斗,硬生生被捅入了腹部,噗哧一声,血冒出来,柏之笙惊了一跳:“相弥——”
“你跑啊——”相弥难以形容这种比痛经还疼痛的感觉,刀柄都没入了身体,贯穿出去,她张了张口,一把攥住了刀柄,飞起一脚,踹在傅冬荣裆部。
对方惨叫一声,她长出一口气,一头跌在地上,柏之笙扑通一声跪倒在她旁边:“相弥?”
傅冬荣捂着裆部一脚踹过来,正中相弥被捅了的腹部,相弥闷哼一声,柏之笙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抄起地上丢着的摄影包扔在他脸上。
距离太近扔了过去,相弥满口是血眼珠子转过来看了看柏之笙,柏之笙着急找些什么东西去反抗傅冬荣,秦虚脑瓜子都快要被砸碎了不计入战斗力当中,傅冬荣一脸狰狞,一脚把她也踹倒在地上:“就知道你俩也不正常。”
“王……王八蛋。”相弥吞了一口血可是血还是源源不断地淌出来,竭力一抬腿把傅冬荣摔在地上。
“操,变态,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去年缠着她不就是想追么,你也打扮不像男人嘛。”傅冬荣又起身,抓起丢在地上的三脚架对着相弥就砸过去。
追她?柏之笙先是一愣,便一下扑在相弥身上,被相弥一把推开,相弥硬生生受了这一击,哀号一声,低声吼了一句什么,从身上抽出那把血淋淋的水果刀对准了傅冬荣甩过去,被三脚架挡了回去,傅冬荣又抄起三脚架来对准她脑袋砸过来。
相弥面无表情地微微躬下身子,把柏之笙推在后边,盯准了三脚架的位置,要用上全部的力气。
白天,学校里没有柏之笙人,没听说柏之笙回来,相弥思来想去,今日一见秦虚的真容,就跟见网友结果见光死一样失望,心里感慨万千,抒发什么呢也不好抒发,想去给柏之笙道个歉来着,大家把以前的恩怨解决解决,都是误会,今天算是看清楚了,于是便打定主意去了柏之笙家,才到门口,就看见了傅冬荣坐在车里,目光有些怨毒的意味,她听见他自言自语道:“得不到你的真心,尸体也可以。”
她一下子觉得很恐怖,就缩在路边的树丛中静观事态,不多久便看见了打扮得像朵花儿似的柏之笙出来,伴随着一个老男人,她喊他爸,然后她们坐进了车里,她见过的很张扬的红跑车。
登时更觉得难受了,觉得这样总有自己一份罪孽在,难受地目送了她的车子走远,傅冬荣的车也跟在后面,她连忙打了个车也跟着。
但是那个酒会非要邀请函,她去哪儿找,耽误了不少时间,从后门爬了上来,打晕了一个服务生换了服务生的衣服,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心下不安起来,结果,就听见了房内的声响。
只是她要澄清啊,去年她只是想接近柏之笙,只是,只是对女神的那样,没有要追的意思,那样就不纯粹了,她只是想接近而已。
傅冬荣的武器靠得越来越近。
她眯起眼睛来,把所有的专注力都对准了傅冬荣。
蓦地,又感觉身体越来越高,力量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