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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沉淀，学校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元君乾时不时地和空气说话的样子。
不过，因为他的形象气质，再加上并没有对谁有过攻击行为，所以大家并没有对他产生反感厌恶的情绪。除了少数因为好奇和同情依旧喜欢往上凑的，大多数只是保持了距离而已。
当然了，戚然不在其中。
这家伙可不敢去求元君乾，让燕利贞再次帮他“开眼”。但好在家里有钱有势，去找一找牛眼泪也是可以的。
而家里某些人，本来看戚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乱来，已经开始心生警惕，准备做些什么了。结果这家伙居然劳师动众就为了拿到一小瓶牛眼泪……
果然，还是喜欢胡闹啊！
那些人再次将戚然列在了没有威胁的名单中。
因为这份牛眼泪，戚然险险地逃过了一劫。
不过，这家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拿着这宝贝兴高采烈地找到了元君乾的家里。
“你怎么过来了？”元君乾看了一眼戚然，然后又埋下头继续捣鼓起他的东西。
快要毕业了，他准备毕业以后去外边儿走走。
既然准备出去，有的装备就是必要的了。
戚然现在还沉浸在他终于拿到了牛眼泪的兴奋之中，也没有注意到元君乾究竟在做什么：“瞧瞧！你看这是什么？”
戚然举起手里的透明小瓶子，让元君乾看看。
元君乾停下手里的事儿，接过了戚然递过来的小瓶子。
这是一个透明玻璃制作的很小的瓶子，瓶壁上还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瓶口则用其他材料设计成了缩口的滴瓶状。瓶子里装着一些液体，呈现着淡黄色，静静的在瓶中晃悠着。
这是……
“牛眼泪？”
“你怎么知道？！”戚然瞪着眼，他还想着自己公布答案呢！没想到，元君乾还真的猜出来了。
元君乾才懒得理会这小子。
自从那晚因为燕利贞，戚然看见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以后，他就一直表现得很想再次“开眼”。
现在，看戚然这高兴的模样，才想一想传说中能够开眼的东西，很明显，这瓶中的液体就是牛眼泪了。
“你就这么想看见鬼吗？”元君乾手上的工作完成后，这才看着戚然问道，“你不觉得害怕？”
“看不见的东西才害怕好吗？”戚然摇了摇头，“只要能够看见，也就是一开始的冲击力比较大，后面当做看恐怖片不就好了？”
反倒是因为看不见，才会在脑子里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有的时候，实际情况其实还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再说了，你看公主殿下她不就挺好的吗？”戚然笑嘻嘻地说道，“长得漂漂亮亮，性子也挺可爱的。”
上次他还以为燕利贞和元君乾是在秀恩爱，后来才知道这两人是在渡阳气，所以后面的危机才能解除。于是，这会儿他说话就放开了一些。
可是戚然哪知道，元君乾这家伙前不久才刚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已经把燕利贞作为自己的所有物了，岂容他人窥探？
所以，戚然这话一出，元君乾就不高兴了。
元君乾甚至还想到了上次为了让戚然能够暂时开阴眼看见严欣，燕利贞凑在他面前陶醉地吸取阳气的场景。
偏偏元君乾这人的情绪一向掩藏得当，除了在燕利贞面前容易破功，其他时候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戚然又不是元君乾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不知道他其实很不爽呢？
所以，当他再次开口时，元君乾很想把他赶走。
“话说，小利贞她在这儿吗？”戚然突然兴奋起来，“我都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
说着，他就把牛眼泪滴在了自己的眼睛里。
元君乾刚刚想说燕利贞出去了，但也没赶上戚然的动作快。
“咦？”戚然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没看见小利贞啊？这东西该不会是假的吧！”
戚然嫌弃的看了看之前他还当做宝贝的小瓶子。
“利贞她有事出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本来一直叫“公主”的元君乾不动声色地改了称呼。
“怎么不早说！”戚然心疼地摸了摸眼睛，“又浪费了两滴！”
这一小瓶牛眼泪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啊！
且不说戚然这边，燕利贞去哪儿了呢？
公主殿下自然是去见自己的小弟了。
刚收了杨义和胭脂，燕利贞自然要借着这两人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所以，这段时间一有空闲，她就会出门找“小伙伴们”玩耍，让元君乾一个人“独守空闺”。
作为福利，燕利贞还给了杨义和胭脂一个大大的好处——让他们有能力在白天出现！
对于胭脂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拒绝不了的诱惑！
人类向来是向往着阳光的，即使成为了鬼魂，这样的向往也依旧埋在了骨子里。
不过，他们的身份注定了只能在黑夜之中潜行。阳光，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但是现在？
胭脂和杨义颤抖地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屋檐外的阳光……
虽然他们并不能感受到温度，也觉得很温暖，而不是带给他们伤害。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们终于能够接触到阳光。
这个决定也是燕利贞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付诸行动的。
杨义因为胭脂之前的行为，现在几乎有了心理障碍，对什么女鬼女人都没了那方面的意思，还真的修身养性起来。
胭脂除了早年犯下了许多命案，近些年耽于享乐，也无意识的减少了杀戮。
再加上如今认了主，不知道会不会犯了主子的忌讳，所以更不会出去害人了。
有烙印管束，燕利贞并不担心这两个手下会因为能在白天出行而犯下什么大事儿。相反，以后帮她跑腿也会方便一些。
而且，燕利贞以前的奴仆不少，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事儿燕利贞做得很熟练。
驭下的方法很多，这一招虽然俗了些，效果确实是顶好的。
那晚燕利贞的威势让胭脂和杨义心中畏惧，现在他们眼中却多了推崇和忠诚。
“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看这两鬼已经恢复了淡定，燕利贞才笑了起来，从容地带着他们离开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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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牛眼泪来自民间传说，亲们不要轻易尝试哦，免得眼睛被细菌感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