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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蓝目瞪口呆看着他向自己走了好几步才回过神,一边手忙脚乱的抓紧浴巾,一边说:“你你你,你怎么有房卡?”
沈沐风微微一笑:“这家酒店的老板是我朋友……”
“无耻!”浴巾太短,她扯过被子裹住身体,“你给我出去!”
“出去了我住哪儿?”
“你那么多房子!”
“我没精神开车,除夕夜也不好打车。”
许蓝抓起枕头狠狠掷过去:“你不是手眼通天么!自己去前台找人开个总统套房!”
“我出门没带钱,”在她反驳之前,他笑眯眯的补充,“我也不好意思总让朋友请。所以只能和你挤一挤了。”
许蓝涨红了脸:“我又凭什么请你?没钱,没钱……”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没钱就去找富婆!你这本钱当牛郎还是够资格的!”
沈沐风已经把她逼退到墙角,低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额头,低低的笑:“你也算个小富婆了。买了我,好不好?”
许蓝全身发麻,身子一边往下缩一边叫:“滚!”
“是滚chuang单的滚吗?”
许蓝抬脚就踹,一踢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也踢开了,里面遮羞的浴巾早就在她步步后退的时候松动,跟着被子一起掉了下去。
大片雪白娇嫩肌肤瞬间映入眼帘,沈沐风血液流动速度加快,立刻一把搂住温香软玉,笑得格外荡漾:“蓝蓝好主动。我这就来服务你。”
许蓝哪儿能和他比力气,挣扎不脱,咬也没用,又气又屈辱,悲从中来。沈沐风嘴唇从她白玉似的肩头移到脸颊的时候,吻到一片湿凉,微微一怔,凝神看过去,发现她虽然没哭出声,可已经满面泪痕。
他只能克制住汹涌的情潮,松开她,拾起被子把她重新裹好,抱到chuang上,轻轻给她理着头发,说:“别哭了,我不碰你。”
她哽咽着说了几句含含糊糊的话,他只得把耳朵凑近她唇边:“什么?”
耳朵剧烈的一痛,他赶紧掐住她下巴逼她松开牙齿,摸了摸耳垂,指尖移到眼前一看,不由得恼了:“你是想咬掉我一只耳朵?”
许蓝哭归哭,骂人的劲头不减:“你个王八蛋!你就知道仗势欺人,捡我这个软柿子捏!咬你耳朵算轻的!我还想断掉你第三条腿呢!”
沈沐风的小兄弟紧了紧。
“这么卑鄙还有脸向我求婚!也不照照镜子!”
“你不是爱我吗?”
许蓝心一酸:“谁没爱过一两个渣男!”
“好了好了,我只是逗你玩玩,你看,我现在不是规规矩矩的?不要哭了,我们好好谈谈。”他拿着手帕轻轻擦拭她的泪痕,小心的避开她的嘴,免得手指遭殃。
“逗我玩?我把你剥光了吃豆腐,然后说逗你玩,你不生气?”
沈沐风道:“不生气。”
许蓝被他的话噎住,暗自懊恼。不管是谁剥谁的衣服,他都不吃亏,当然不可能生气了。
沈沐风心底偷笑,脸上神色益发温柔:“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闹情绪。”
许蓝咬牙切齿:“不要脸的东西!谁要和你结婚了!鬼知道你今天受了什么刺激,莫名其妙的说要和我结婚,明天说不定翻脸不认人——”
沈沐风打断她:“我不是今天做的决定。我考虑了一段时日,几天前就和家人交了底。”
许蓝别过脸,闭上眼睛道:“我不想听。”
侧过脸,耳朵就朝上了,沈沐风俯下去,在她白里透着粉的耳垂上舔了舔:“不听我就咬你耳朵。”
许蓝把被子往上拉,连头都裹住,从被子里闷闷的骂了一句:“无赖!”
沈沐风忍不住拍了拍这团裹得和春卷一样的被子:“不觉得里面闷?”
她不说话。
他在她身边躺下,隔着被子,从后面搂住了她,说道:“蓝蓝,我们好好说说话吧。你告诉我,你的胳膊是谁打的?你又为什么不在家过年,大晚上的跑酒店来?”
没有回应。
“那我先说我的。”他闭上眼睛,家里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
他没说谎话,三天前,他拒绝了蒋丹怡安排的相亲。
对方是蒋丹怡某个合作对象的二女儿,家世背景不错,又是个比较传统的淑女,在大学当讲师,工作体面,没什么主见,不会和她争斗。比起那些在商场政/界叱咤风云的闺秀,这种女人更符合她对大儿媳妇的期许。
她还没说完女方的好处,沈沐风就干脆利落的拒绝:“妈,我不会去约她。今后您也不用为我的婚事殚精竭虑了。这种事,还是让我自己拿主意,好吗?”
“你拿主意?前天才扫了刘小姐好大的面子!那么多好姑娘你都没看上眼,反而和一个条件普通的许蓝搅合那么久!还好分了……”蒋丹怡调整了下呼吸,说,“我就不知道你的主意到底在哪儿!”
沈沐风费了不少劲才把蒋丹怡给哄走,转身去了父亲的书房。
沈行知早就听佣人说了客厅的争执,等他在身边坐下,拍拍他肩膀道:“心里没主意就不要草率定下人生大事。和你妈敷衍敷衍吧,要过年了,还是尽量少吵架的好。”
沈沐风沉默许久,说:“我有主意。”
沈行知略一思忖,问:“许蓝?”
沈沐风惊讶的看着他,老人家眼中狡黠光芒一闪:“推测你的想法有什么难的?你这些时间见过的那些闺秀不是不好,但毕竟和你没感情基础,想的更多是从你这里获取利益。她们其实也没错,只是,谁喜欢自己成天被人盘算?习惯和许蓝相处的模式,你会很反感需要处处防备的商业联姻,除非,你对哪个大小姐动了真情,但你没有。在不缺钱,不需要借势的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择,一目了然。”
沈沐风抿抿嘴,道:“爸,我很累,家是放松的地方,我不想回家之后也绷紧神经。”
“我没意见。只是许蓝有魄力和你断掉,怕是没那么容易追回来。”沈行知叹了口气,道,“你自己看着办。”
“我明白。现在先不和妈说这个,要过年了,不想闹得不愉快。”
父子俩守着这个秘密,可蒋丹怡很快去和沈行知商量,想让他施加父亲的威严,逼着沈沐风见她中意的女人。她通过他笃定的神情和眼中隐约的笑意,察觉了一些端倪。
转眼到了除夕之夜,一家人围坐,上的冷盘里有一道菜是用醋和生抽腌制的,蒋丹怡连忙阻止沈乘风伸筷子:“你脸上有伤口,不能吃这个,小心色素沉积。”
伤口是沈乘风在公司实习时与人争执,冲突中不慎刮破的。蒋丹怡心疼幺儿,心中憋着的怒气忍不住发泄了出来,怪沈沐风没约束好下属,小小的办公室主任都敢给二少爷颜色看。沈沐风只得再次解释,办公室主任并未为难他,只是沈乘风不肯按规章行事,还动了手。
蒋丹怡更加不悦,母子二人争执了起来,话题也延伸到别的方面,最后扯到婚事问题,蒋丹怡拍桌子怒道:“你说你自有分寸,可你居然想娶许蓝,愚蠢至此,这叫有分寸?”
沈行知沉默到现在,并非他不想给儿子撑腰,而是因为争执必然动肝火。最近沈乘风惹事,蒋丹怡咄咄逼人,他血压已经升了不少,不想再被送进医院抢救,让沈沐风担心不说,还会引起御景股价震荡。
再者,沈沐风能游刃有余处理沈乘风这一摊烂事,也能应付蒋丹怡的质问,他没必要出手。他们吵得再激烈,他也只当有风吹过耳边。
但此时他不得不表态:“我不反对他娶许蓝。”
蒋丹怡有了心理准备,可闻言也不由得勃然大怒,只是丈夫虽然身体不好,长久以来对峙形成的压迫感并未减弱,她不至于大吼大叫,只咬牙切齿的说:“许蓝门楣不高,更没有拿得出手的人脉,性格轻浮,喜欢算计,常常不按规矩行事,这种人,你也同意?”
“沈家不必借势,门楣低一些也无妨,再说许蓝父母职业体面,说出去并不丢脸。至于她本人,我见过,和外界所言不大一样,并不是轻浮造作耍小聪明的人。由于出身缘故,她没有大家闺秀那般长袖善舞很正常,但她不笨,也会学习,沐风好好教她一段时间,她的短板也能补上。她行事方式走点偏锋也不是坏事,出人意料,更能攻其不备,也许今后会带来惊喜。”
沈乘风没沉住气,嘴角轻轻的翘起。沈沐风的妻子势力不大,对他十分有利。
沈沐风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一紧,移开视线,对蒋丹怡说:“我和爸想法一样。妈,娶有背景的妻子的确有好处,但妻子娘家势大,很容易生出不该有的野心,危及沈家——”
他还没说完,蒋丹怡被触动了心事,气得嘴唇发颤:“沈沐风,你借机暗讽我是不是?”
事件又转了向,沈乘风趁机摆出他纯良可爱的少年微笑哄母亲,却把蒋丹怡的思路引向沈沐风要夺得御景的绝对领`导地位,不仅不让他参与公司运作,还会将亲生母亲赶出决策圈,以免掣肘。
局势一片混乱,沈沐风见父亲脸色不好看,赶紧扶着他回房间,看着他吃下降压药,呼吸恢复正常频率才放了心。
沈行知悲哀的笑了笑,倚在枕头上,握着儿子的手道:“沐风,苦了你了。爸没用,早早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不说,连让你好好过个年都做不到。”
沈沐风勉强挤出一个笑:“你别自责。运气不好而已,引起矛盾的事儿挤到一堆了。”
沈行知发了会儿怔,道:“我现在这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不能帮上你的忙,只求不给你添乱。还好,我还有些威信,只要我不倒下,公司不会乱,你妈他们也不会太过分。我就像个吉祥物……”
“爸!”
“吉祥物也有用处,安稳人心嘛。不是废物就好。”沈行知安慰的对他笑,“沐风,呆在这里,你心里憋气,横竖这是家里,维持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假象也没多大意义。你不如出去散散。”
沈沐风一怔:“爸,你怎么办?”
“我想好好睡一觉,你不用担心。你不在家,他们娘俩没有对象,吵不起来,我反而安静。初二你必须在家,来拜年的人多,外人面前,咱们一家四口总得装出和睦的样子。”沈行知看向窗外,说,“要不你进城,去中心广场看看焰火表演?你小时候,我每年都带你去,可惜今年陪不了你了。”
沈沐风心酸,替他掖好被子:“爸,你好好养着,按照医生的话做,不要吃营养师规定的食谱以外的东西,等明年你身体肯定好,到时候我和许蓝陪你一起去看热闹。”
他缓缓把家宴上的烂事说完,许蓝半天没答话。
“蓝蓝?”难道她睡着了?他支起身子,探过头去看,不由失笑。
她虽然把自己裹成了个春卷,但被子里捂着呼吸不顺畅,就悄悄的把被子揭开了点,头发和上半张脸还是遮着的,鼻子和嘴已经露了出来,看她的呼吸频率,明显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多人想看虐沈骚骚的戏码呀。要什么等级的虐呀?掐几下,扇巴掌,皮鞭抽,吊着打,还是一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