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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一个跟苏辰溪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匆匆走进医院,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苏辰溪便“气势汹汹”的朝他走来。
苏辰溪被周身带起的风惊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力拽住了肩膀用力摇晃,“你是苏辰溪是吧?我是薛采采。梯子呢?梯子怎么样了?”
“啊?哦,梯子抢救过来了,现在正在病房里。”
“在哪?带我去。”
苏辰溪看这个叫薛采采的女孩儿一幅天塌下来的样子,只觉得她一定是被朝夕相处的宠物差点死掉的消息吓坏了,连忙带她往梯子所在的病房走去。
而薛采采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梯子有个三长两短,韩殷很有可能会把她弄死然后鞭尸,因为出门前韩殷的脸色实在太可怕了。
薛采采来了以后苏辰溪又陪着跑上跑下半小时才得停歇,眼看就要九点,薛采采这才想起苏辰溪其实没有义务陪着自己,于是她难得的产生一丝不好意思的情绪让苏辰溪先回去了。
当然,薛采采并没有忘记要把垫付的医药费还给苏辰溪的事情,她将苏辰溪的银行账号留了下来,说是明天给他打钱。
苏辰溪觉得薛采采面善,不像骗人的人,于是就把银行账号留下来,完全没考虑过她会不会失信的问题。
苏辰溪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他刚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接到何林打来的电话,说是致萱的那份工不用他帮顶了,因为雇主临时有事要去别的地方。
虽然没有真正帮上忙,不过何林还是就苏辰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精神表示了真挚的感谢。
其实接到这个不用顶班的电话,苏辰溪心里也轻松不少。毕竟他也有点想家,而且他想用假期的时间多陪陪父母。
于是第二天苏辰溪就买了从南州到临川的动车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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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逼的,小杂种,你再敢闭眼试试看!”胳膊上纹满刺青的干瘦男人粗暴的用钢管敲打铁笼,发出巨大的哐哐声,而铁笼里关着的,赫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
“呵,还不睁眼?想再享受一下挨饿的滋味?你忘了前几天你是怎么跪在老子面前给老子舔鞋才换来一口饭吗?”干瘦男人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条鞭子就朝铁笼里的少年抽去,鞭鞭皮开肉绽,手法十分老道。
周围几个人见此场景,像是回想起几天前这个被韩家娇养十几年的金贵少爷像狗一样求饶讨口饭吃的样子,纷纷兴奋的大呼大叫起来。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的人来说,越是珍贵的东西,糟蹋起来就越有快感,更何况这是他们老大仇人的儿子。
“把脸转向那边,快点,不然抽你。”干瘦男人像呼喝畜生一样对铁笼里的少年道。
少年擦干脸上因为疼痛而留下的生理泪水,迫于无奈的听从男人的指令将脸转向里自己不到十米处的正在进食的鬣狗身上。
新鲜的血迹染红了地上铺着的大片茅草,一股浓烈的腥味涌进少年的鼻腔,让他不由自主的干呕。这已经是少年被关在兽笼里的第六十八天,每天他都会被逼着看这么一场野兽进食的精彩表演,但他依旧不能习惯。
怀孕的母羊活生生的被两只鬣狗开膛破肚,它肚子已经成形的小羊被鬣狗从腹中扯出来撕咬成碎块,肠子,内脏流了一地,而母羊清醒的匍匐在地上,却无法阻止鬣狗贪婪的将头伸进她腹中啃噬它的血肉……
“汪呜……”梯子担心的舔了舔主人的手,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会突然醒来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韩殷摸了摸梯子的头让他不要担心,这才拿了换洗的衣服到卫生间里冲澡。温热的水流在流畅的肌理上滑过,带走那些沁出毛孔的汗渍。
韩殷眼神迷离的看着镜子中那个阴沉的自己,一种暴戾的破坏欲破土而出,但又迅速的被他用回笼的理智压制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韩殷竟然闻到了久违的,浓烈到黏腻血腥味……
回到房间的时候,韩殷发现梯子竟然睁着朦胧的睡眼等待自己归来,心里的阴郁顿时消减不少。自从一个多月前梯子被车撞过以后身体就不太好了,虽然身上的伤大多已经痊愈,但嗜睡的毛病却越来越严重。
韩殷耐性的给梯子顺毛,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抚摸,没一会儿梯子便闭上了眼睛。而韩殷却依旧清醒,清醒得难以入眠。他就那样靠坐在床上,目光盯着窗外闪烁的星辰,直到斗转星移,天边微亮。
大概六点钟的时候,原本静谧的小区便嘈杂起来。买菜大婶们唠嗑的声音,小贩们叫卖的声音,摩托车发动汽车按喇叭的声音冗杂在一起混乱不堪。
这时,客厅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新任助理在跟正在薛采采讨教如何照顾雇主饮食起居的问题。
薛采采做事虽然十分不靠谱,但此时为了能把韩殷这个大麻烦推给别人还真是用心良苦。不仅将韩殷的一百八十种禁忌一一列出来,还将自己这半年来既当营养师又当助理的心得记录下来传授给“后人”。
她是真心希望能找到一个全能的好脾气助理来帮她分担一下韩殷的注意力,自从她一时疏忽让梯子跑出去被车撞伤以后就时刻都被笼罩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中。有时候她甚至会做噩梦,梦里韩殷一脸漠然的把刀子扎进她的心脏……
砰的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原本在客厅里嘀嘀咕咕的两人吓得心脏都停了一拍。薛采采暗道不妙,韩殷竟然被自己吵醒了。
韩殷喜欢安静,还有起床气。为了避免继续惹怒韩殷,薛采采连忙把新任助理拉进自己房里,小心关好门,才轻声抱怨道:“你永远也不可能把握住他的作息时间,他有时睡一两个小时就醒了,有时候要睡个一天一夜,最怕的就是他投入的写东西的时候,可以两三天不睡,还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影响到他,不然他就砸东西。所以啊,你最好……”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里,台灯的碎片静静的躺在门边,门板上突兀的凹陷诉说着刚才的粗暴。韩殷突然有了些睡意,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盖上被子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