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危情涌动(感谢晨远打赏)

非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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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id==《重生田园生活》]

    萧煦回到雁门关下已整整一年。因着,刚回来那次的刺客之事,萧煦和南宫皓他们知晓皇上萧灏疑心于他们,于是,更加处处小心谨慎,事事部署周密。

    这一年来,萧煦和南宫皓几兄弟与匈奴左贤王巴罕图之间且战且停。断断续续传回京中的奏报也是有胜有败,然而,他们隔三差五向朝廷索要的军饷银钱却是与日俱增。萧灏心中也颇存疑虑,奈何终究无有真凭实据,轻易也就动弹不得。

    匈奴进犯的是平阳,平阳能否安然,直接关系京中广安城和皇家命脉的生死存亡。朝廷之上,丞相王侍臣一味力挺北地军营,时时拿京畿安危,江山社稷鼓动人心。百官朝臣战战兢兢,也只盼着北地将士能击败匈奴,以保社稷无虞。于是,也皆赞成朝廷削减他用,以资北地军需。如此,国库已渐空虚。皇上萧灏坐立不安,虽是正逢年关大节,但连日来,他急召丞相王侍臣,太尉司马仲和镇国公孟子良等重臣良将商讨对策。

    眼见着,前朝战乱危机迭起,**嫔妃也自是无心喜迎新春。

    这一日,雪下得肆无忌惮,漫天漫地的似要吞没了这个世界。吕太后自永乐宫中再坐不住,唤一声贴身内监“李连子,你去清心殿请皇上到哀家面前来一趟。”李公公应了声“诺”,便挑帘出去了。

    半晌,萧灏一身常服,肩披黑色鹅绒大氅,头戴深紫绒帽,脚蹬裘皮暖靴,由着魏子曹近身打着一把油纸伞,急速步入永寿殿。母子相见,萧灏行过问安礼,便上了暖炕坐着。吕太后屏退左右,独独留了两人在房内细谈。约莫一个来时辰左右,萧灏方才辞了吕太后出永乐宫而去。

    雁门关下,大雪冰封,兵马将士一应待守军营。这一日,正是除夕大节。萧煦和将士们把酒欢歌,军中辞旧迎新,一派喜气洋洋。

    是晚,萧煦四人皆是酒足兴尽,且已都有七八分醉意。萧煦拉着南宫皓自营帐中坐着,又东拉西扯地的闹说起来。几人只听得他一会子说颍川玉佩,一会子说吹笛抚琴,大家皆是疲惫不已,也就由着他罢了。

    一年来,自从那刺客逃走之后,赵益和陶烨也暗中调查过,但终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刺客来去无踪,平日里,他们举止言谈间也是绷着神经的。萧煦与将士之间也已是很久不曾这样亲近放松自己。今日是除夕,难得与大家同乐,故而几人都多饮了几杯。

    萧煦自顾自言,不多久便已鼾声渐起。南宫皓唤了小海子进帐伺候他歇稳了,也就拉着赵益和陶烨出了营帐回去。

    夜已至深,军中一片沉寂,独留天空里纷纷扬扬的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而下。南宫皓和赵益他们的营帐在军中西侧,离得并不远,但借着雪光,慢慢走去,也要半刻时间。

    南宫皓抬首望着暗沉沉的夜,对着赵益道:“数日大雪不止,京中不知有何状况?”

    赵益自黑暗中答道:“好歹也要过完年罢,我们也该歇歇手了,狗急跳墙,逼得太狠反倒不利。”

    南宫皓沉沉地应着,“大哥说得是,只是四弟有些心急。那边有消息来说,他对我们的军饷之事已大为不满,恐怕也不会再这样听之任之下去了。”

    一旁的陶烨正要出声答话,只听耳边“嗖”地一阵风过来。陶烨是习武之人,加之,武艺也甚是高强的。他倏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自身侧飞过的东西。

    事发突然,几人皆被震惊得面面相觑。陶烨将手移近一看,不由得呼出声道:“他奶奶的,背后放箭!”

    南宫皓拿过这支箭扫视一遍,立即交给赵益,道:“快走,保护四弟。”说着,三人向着萧煦营帐飞奔过去。

    冲进营帐,只见小海子正歪在萧煦床边打盹。小海子听见响动,站起身,揉着眼睛道:“将军们怎么又回来了?”

    南宫皓拉着小海子道:“刚刚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小孩子斜着脑袋道:“异常?什么异常?哦,刚刚我家王爷又说梦话了,说了……,说了……。”

    赵益打断小海子道:“有没有什么陌生人闯进来,或是飞进什么刀箭的。”

    小海子听到这,瞬间神色一凛道:“赵将军是说……?”

    赵益道:“是的,军中又有不明客人来了。你好生守着王爷,我们再出去看看。”

    说着,正要走出营帐。萧煦迷迷糊糊听见一片说话声,缓缓醒过来道:“大哥叽叽呱呱说啥呢?怎么还不去歇息?”

    南宫皓见萧煦已醒,急步上前指着赵益手中的箭道:“四弟,你看。”

    萧煦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赵益手中正握着三尺见长的一支木箭,箭镝镶金,尖锐无比。

    萧煦神色凝重,沉沉吐出两个字,“这是?”

    陶烨自一旁道:“刚刚我三人在回帐路上,有人自暗中向我射来的。”

    萧煦抬首望着南宫皓,南宫皓轻轻颌首。

    萧煦翻身下床,目光深远,声音轻冷地道一句,“他是向着我来的。”

    赵益向着南宫皓道:“你们看好四弟,我出去看看。”

    萧煦急切地道:“大哥不必去了,那人肯定已逃去了。”

    赵益止住步子,狠狠地道:“他暗中放箭,岂不是想要我们的命,是可忍孰不可忍。刚刚我们还在说,不可太过急切了,不想,他比我们更等不急呢。”

    萧煦拉着三人默默坐下,唤过小海子上了热茶。是时,已是东方发白,经了这一出,几人皆是睡意全无,思绪纷乱。

    南宫皓轻呷茶水,向着萧煦道:“自从那次刺客逃去,一年下来,也未曾有过异样。我曾想,那日或是个误会也未可知。不料今日,正逢除夕,又逢此背后放箭一事。”

    赵益接过话道:“那日,那人或是未曾听全我们的话,故此一年,也未曾发生大的异动,加之,我们平日防范严谨,言谈举止也皆是谨小慎微,他必得不到什么好处。今日,他知我们定会有所懈怠,所以,那人再至军中,偷探情况,看着我们三人抹黑而行,故放箭射杀。”

    萧煦颌首,道:“今晚这一箭必不是空穴来风。想来,那人对我们军中也甚是熟悉的。如若不然,军中防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又有将士兵卒无数,他如何能来无影去无踪呢。”

    南宫皓三人默默听着,心中皆是沉重如放置了千斤大石。萧煦所说不无道理,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或许本就是天天在军中,时时在眼前的。想想,那岂不是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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