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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老公,好腹黑!,078:【万更】知何我们结婚吧
知何有些发懵,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舒悫鹉琻生气?好像没有那么愤怒,至少她没有任何想要哭天抢地、痛哭流涕、破口大骂的冲动。但是,若说她心里对孟一川突然蹦出来一个三岁大的儿子这件事可以完全当做没有听到过,那也是绝对不可能。
从高中开始谈恋爱,她工作,他上学,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直到不久前,孟一川还发短信想要跟她复合。
本以为,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俞知何是最了解孟一川的人,却不曾想过,他在漂洋过海的那一边,已经拥有她永远无法参与和熟知到点点滴滴的生活。
“知何,”孟一川来拉她的手,那双总是传递着温暖和正能量的眼眸如今如同一泓波光粼粼的水潭,闪烁着歉意与不安,“我没有结婚。”
知何格挡开他的手,动作缓慢却不容拒绝,神色迷茫的却如同一只走失的小鹿。她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纷嫩的嘴唇在不知不觉中被咬出白印。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孟一川,瞥过秦殊晏,在他的身上停顿了一秒,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转身飞快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孟一川从osha的办公大楼里追出来,知何早已拦了出租车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之中。
“小姐,去哪儿?”出租车已经驶离osha好长一段距离,出租车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安静的坐在后座上魂不守舍的知何,再次提高声音提醒道。
知何神情争忪的抬起头来,回看向出租车师傅,好半晌,才低头在手机上打了地址递过去给他看。
出租车在她所住的小区外停稳,在出租车师傅第四次提醒她,到了目的地的时候,知何才付钱下车。
那匹悍马早已停在她单元楼下,还是往日的位置。对这辆车太过熟悉,以至于知何不必抬头,就能从眼角的余光里辨认出来。
两声喇叭声突兀刺破安静的黄昏,知何却似乎毫无所觉。
她走向单元楼的步子并未因此有任何的迟疑和停顿,仍旧按照原来的速度和将要到达的方向,像是地球亘古不变的绕行轨道。
悍马的车门被拉开,那双棕色手工牛皮鞋落地,大长腿两三个跨步,秦殊晏便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俞知何。”
知何仍旧低着头,盯着自己玛丽鞋的鞋尖,准备绕过秦殊晏。但是他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放她过去。
秦殊晏突然抓着俞知何的手臂,往自己的肩膀上一甩,一手抄过她的腿弯,将知何拦腰抱起。
知何许久未变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她惊慌的往四下里环视一周,看到有人从他们旁边经过,连忙将脸转向秦殊晏的胸口,用手去拍打在他肩头,让他放自己下来。
“别动,”秦殊晏轻斥,环抱着知何的手微微收紧,“在动,我就把你抱回家,你知道我做的出来。”
知何又小小的挣扎两下,便不再有任何动作。秦殊晏抱着她坐进悍马的后座上,按下中控锁,与她并排坐着。
秦殊晏不开口,车厢里便是沉默。夕阳橙黄色的光线从前车窗照进来,缓慢的转移着角度,从知何的脸上慢慢划过秦殊晏,最终消失在水平面。
当最后一缕明昧的光线溜走,车厢里黯淡下来,手机屏幕上发出的白色亮光将知何的笑脸全部照亮,还有几缕光线从她的黑框眼镜的镜面上反射到秦殊晏的眼里。
“我要回家了,好饿。”知何如是写道。
她微微偏过头看向秦殊晏,他突然伸手探向她的脸,知何以为秦殊晏又要摸她,连忙往后躲。
秦殊晏的手落在了她宽大的黑框眼镜上,知何立刻眼前朦胧一片,像是蒙了一层冬日厚重的浓雾。她本能的伸手在空中胡乱抓来抓去,情急之下,打着手语想要找回自己的眼睛。
“俞知何,你看看你,”秦殊晏手臂搭在后座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戳了戳知何的脑门,“眼睛又瞎,嘴巴又哑,除了我,谁还会要你。我吃个亏,勉强将你收下好了。”
他的话语直白而勉强,脸上却是极致的温柔
知何难得动作敏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顺着他的手臂摸上去,想要拿回自己的眼镜。
秦殊晏任她抓着,胡乱的在自己的胸膛。下巴上摸来摸去,从后座置物板上取出一张湿巾。
今天知何被秦殊晏直接从录影棚里拉走,脸上还带着妆,都没来得及卸掉。
湿巾微凉,他刚一碰到知何,她立刻抬手拨开,捂住了自己的脸。
秦殊晏低声笑出声来,扣住她的手,继续用湿巾仔细的帮她擦着脸,“想什么呢,想让我吻你么?可是,你这副样子真是难看死了,我下不去嘴。”
知何微微红着脸,移开散乱的视线。仿佛全身的感觉器官都在那一刹那失灵,只有鼻尖溢满秦殊晏身上混杂着淡淡烟草味的清淡香水味,异常好闻。
皮肤也已经迟钝掉,只感觉到脸皮从里到外都在燃烧。直到秦殊晏扔掉沾满各种残妆的湿巾,将眼镜重新架回她的耳朵上,知何才后知后觉的护住自己的眼镜,生怕秦殊晏突发奇想再次夺走。
秦殊晏蜷起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哔”一声打开中控锁,低沉的声音与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夜色完全融为一体,带着无数未知的魅惑,“要我送你上楼吗?”
知何奇怪的看他一眼,紧忙摇头,返身打开车门跳下去。再进入单元楼之前,她还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安静伏在夜里的悍马,才跺了跺脚,在明亮的楼道里踩着台阶上楼。
秦殊晏坐在车里,直到看到五楼的阳台里透出光亮来,才下车坐进驾驶位驱车驶离。
他来,就只是想这样简单的跟知何待在一起。知何一言不发的离开,他看不出来知何到底有多在乎孟一川,所以听到孟一川在美国有个三岁的儿子之后,才会有那样的反应,迷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而他,不想让知何为了别的男人而难过,也不希望知何最需要安慰或者依靠的时候,是别的男人站在她身边。
她的眼泪只能为他而流,可是他会竭尽全力让知何没有流泪的机会。
孟一川出现在会所外,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到了下班时间,知何跟颜唱唱从会所里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孟一川。
他又高又瘦,夕阳将他的身影拉长,斜斜的倒映在方格地板砖上。阳光收敛了它强势的炙热,洒水车刚过不久,地面上还升腾着泥土的味道,潮湿的温柔水汽从地面升起,氤氲在脚下。金橙色的光线将他笼罩,他的面容被印在背阴处。
“知何。”孟一川站立在那里,温润的声音被疲惫所累,如同一块莹透的暖玉上覆了薄薄的尘埃。
知何转头看了一眼颜唱唱,她从知何的臂弯里抽回手,微笑道:“既然有人来找你,那我就先走了。”
知何点点头,看着颜唱唱走远,才缓步走到孟一川的面前。
走进了才发现,孟一川的脸色有些灰扑扑的,乌青的黑眼圈,仿佛彻夜未眠。若非他身上干净整洁的衣服,还带着淡淡薰衣草的洗衣液的味道,一定会被误以为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的旅人,一路舟车劳顿。
知何抬手,将落到颊边的发驶回耳后,往四下里看了一圈,随意的指了个方向,打着手语,“那边有家餐馆,味道不错,价格也适中,我们去那里吧。”
孟一川点点头,“好。”
知何率先走在前面,孟一川抬步跟上,习惯性的抬手搂着知何的肩膀,将她捞回自己的左侧,走在远离马路的内侧。
服务员将菜单放到孟一川面前,他并未翻开,直接推给知何。知何按照他的口味点了两道菜,一道汤,足够两个人的分量。
将菜单还给服务员之后,知何才抬头看向孟一川,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孟一川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知何并不催促,只耐心的等着。
当第一道菜端上来的时候,知何还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孟一川并未动筷,“chris,是我儿子的名字,他今年三岁,刚刚跟着我生活。”
知何看着他,表示自己在认真的倾听他讲话。
“他妈妈在不久以前,酒后驾驶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所以chris才回到我身边。”
知何听到车祸,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蜷起。
孟一川在美国的时候,无论是念书还是求学,会参加一些周末的party。他个子高,身材又好,长得帅,温暖阳光,又很容易跟人相处,从未跟人发生过冲突,所以很多女孩子都对他发起追求攻势。
但是孟一川喜欢知何,所以从未跟谁在一起过。chris的出生完全是一个意外之后的必然结果。孟一川跟chris的母亲就是在醉酒之后才发生了关系,美国人大多都信奉基督教,不禁止婚前性行为,却不允许堕胎。chris的母亲带着chris生活了三年,在她死后,她的母亲找到孟一川要求他履行父亲的责任。
那场车祸,chris的母亲死亡,对方被撞车主失去了一条腿成了残疾人。因为是chris母亲酒驾,事故的主要责任方在她,所以他们需要对受害者支付一定的经济赔偿,这笔钱由孟一川主动承担了下来,所以才会有之前他向知何借钱的事情。
知何抓起筷子帮他挟着菜放进面前的小碟子里,然后低头开始吃东西。
知何几乎是毫无迟疑的就相信了他的话。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对孟一川还是足够的了解。孟一川从未欺骗过她什么,独独在自己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儿子这件事情上选择对她隐瞒。
孟一川的这一番解释令她无可指摘。人非圣人,谁还没有犯过错的时候?更何况,酒后*这种事情,知何两年前也发生过。很多事情并非出于自己的意外,可它就是那么不碰巧的发生了,即使不能被人心甘情愿的接受,也无法时光倒流重新发生一次。
“知何,我们结婚吧。”孟一川见她此刻开始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便明白知何相信并原谅了他。他打着手语,同时嘴里说着。这显得他格外真挚和诚信诚意。
他回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知何。
交往了许多年并等了许多年的男朋友终于肯为她回国,并且提出要跟她复合结婚,这似乎是一件理所应当并且顺理成章应该答应的事情。
知何用筷子戳了戳自己面前的碟子,半晌,避而不答,打着手语,“新产品的事情怎么样了?是产品里检测出了过敏原么?”
孟一川神色一凛,神色立刻郑重严肃起来,“今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实验室已经得出了结论。从节目录制现场带回来的产品里检测出了过敏源,但是其他未开封的产品样本的过敏源检测时合格达标的。新产品研发出来还未上市,所以我们公司做了保密工作。新产品封存在仓库里,而唯一带出去的那瓶被检测出过敏源的产品也是秦总带着专人保管去了节目录制现场。在录制现场有谁碰过产品,我不得而知,这件事情公司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但是余氏传媒的两位当红女明星使用了osha的产品发生过敏反应,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就算其他的产品测试合格,单凭那瓶被污染了的新产品,osha也难以逃脱这一笔经济赔偿。”
知何点点头,当时在录制现场,秦殊晏提前将产品打开给她看,他说是为了让知何提前感知并判断新产品的性能。
孟一川突然皱眉开口,不确定的反问:“会不会是秦殊晏自己在产品上动了手脚?”试图以此来将这盆脏水泼到他的头上,这后半句话孟一川并没有说出口。他是个男人,他看得到秦殊晏话里眼中毫不掩饰的对知何的据为己有。
你以为这研发部副总监的职位是怎么来的?女人和工作你只能选一个。
这是秦殊晏对他赤·裸·裸的恐吓。他的眉头皱的更深,因为想到知何可能跟秦殊晏在一起过,心里翻腾的五味陈杂。抓着筷子的手也紧紧捏起来,干净的指节微微泛白。
知何摇头,打着手语果断否定,“不可能,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产品上做手脚?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会对osha的公众信誉度产生极大的损害。”
孟一川放下筷子,郑而重之的看着她,“那要是他为了让我离开你呢?”
知何怔愣了好几秒,重新低下头去,放在桌面上的微微不安的绞在一起。
“就算他是osha的总裁,也没有机会能碰触到封存在仓库里的新产品,开箱密码只有我知道。可是带出去的那瓶产品,他却可以任意的动手脚。节目录制而已,随时可以销毁录制影像,封锁消息,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他却可以藉此来辞退我。就算我是美国留学回来的生物工程师,这样的污点一旦落在我的身上,会影响到我此后的工作发展。对他来说,那笔赔偿款虽然数额不小,但是能够一举将我打败,让你离开我。这才是最大的胜利。”
孟一川的分析,让知何微微蹙起的眉头越来越紧,而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立刻本能的条件反射一样,将手藏到了桌子底下。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后,她有一些不自然的尴尬,掩饰的打着手语,“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就好。”
孟一川并未再多说,他已经在知何的面部表情里找到怀疑。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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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晏还在公司,秦殊钰便突然一个电话便将他找回秦家别墅。
悍马发了狂一样快速的掠过路旁的行道树,险些撞上还未来得及完全打开的铁艺大门,猛地冲进那个小公园似的秦家别墅。
若不是顾虑到秦款儿在家,可能会在庭院里玩耍,他必定会一脚轰着油门直接撞到别墅的雕花门上去。
这隐忍的速度令秦殊晏的愤怒愈燃愈旺,以至于他下车之后,等不及佣人听到悍马熄火的声音小跑着前来开门,便一脚踹了上去。
他逆光立着,明亮的光线从他的背后打进别墅,投下一大片的暗影。他本来就阴郁着脸,周围的光一打,脸色黑的像是抹了炭一样。
小后妈正拿着一叠宴会厅的简册,笑意盈盈的翻给秦老爷子看,这破门而入的声音像是平地上的一声惊雷,突如其来。她吓得手上的册子滑落在地,紧张害怕的依偎进秦老爷子的怀里,“老爷……”
小后妈是南方人,声音本来就软绵绵,此刻带了些许的颤音,更加惹人怜惜,秦老爷子抬手在她的背上安抚的顺了两下,看向秦殊晏的目光更加愤怒和不耐,他厉声呵斥道:“没有手,不会等佣人去帮你开门?没教养!”
秦殊晏冷声笑着,往前走了几步,远远的站到茶几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秦老爷子,“教养?谁教,谁养?你嘛?”
秦老爷子在商场上发号施令、运筹帷幄,上位的威严与权势积年累月下来,沧桑的眉宇间不怒自威。而秦殊晏则是自小优越的家世所致,骨子里自有一股盛气凌人。他的自控能力很强,平日里还压制着,如今与秦老爷子针锋相对,自然全都暴露出来。
老爷子气的直拍桌子,要不是胡子不够长,现在恐怕都要吹的往上翘起来遮着眼睛才算。“你这个孽子!不孝!”
“父不慈,子不孝。你骂我之前,怎么不拍拍自己的胸脯扪心自问?”秦殊晏扬着下巴,转头冲着正站在一边的佣人命令道:“搬把椅子过来。”
佣人搬来的是把雕花实木椅,秦殊晏坐下依旧比在沙发上坐着的秦老爷子高出一大截,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回瞪秦老爷子。
小后妈连忙在秦老爷子的胸口抚着,“老爷子,你消消气。这阿晏回来就是好事,喜事。”
秦老爷子狠狠的瞪了秦殊晏一眼,端起紫砂茶杯一口饮尽温热的茶水。“他回来就给我添堵!干脆不要回来。”
秦殊晏哼笑一声,抬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宴会厅的图册,再次下巴一扬,“把那个给我拿过来。”
佣人走近茶几前,看着小后妈,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这无端战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夫人,这个……”
小后妈表现的颇为大度,她挤出一抹笑,将图册递给佣人,温言软语格外的友善:“你回来的正好,阿晏,你爸爸和我正在商量要定哪家的宴会厅呢。你爸爸觉得那个缘佳不错,你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秦殊晏从一进这处别墅,眼角的冷笑便凝滞了似的,从未散去。他冷笑着,毫不客气的驳斥,“不怎么样!不准那样叫我,我跟你很熟?”
秦老爷子立刻横眉冷竖,“怎么跟你小妈说话!”他一生气,小后妈立刻贴上去,温声劝着,“你的肝脏不好,别生那么大气。他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女人比秦殊晏的大哥秦殊昀小两岁,比秦殊钰还小两个月,自然比秦殊晏大不到哪里去,竟然说秦殊晏还是个孩子。
秦殊晏只当她这话纯属是在放屁,臭不可闻。
佣人恭恭敬敬的两手捧着图册递到秦殊晏面前,他连看都不曾看一眼,便直接命令佣人拿去烧掉。
“哎,这儿……”小后妈伸出手在空中虚虚的抓了一下,然后无力的垂了下来,“老爷子还没看完呢。”
秦殊晏这一通闹,似乎心情开始畅快起来,他站起身,随意的掸了掸衣角,“我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跟谁结婚,这些,统统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也管不着。别让我再发现你们偷偷摸摸的折腾些什么。无论是订婚、结婚,我不出现,你们就是个大笑话。”
“儿子!”小后妈突然松开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神情有些紧张。
秦殊晏眉头重重的拧起,冷笑着讥讽她的自不量力,“闭嘴,你生得出我这么大的儿子吗?!”
说着话,他便转身准备离开,腿上却突然被东西一撞,那个三岁的小孩已经仰面倒在了地上。
小孩两腿一缩,翻起手掌蹭在眼睛上,嘴巴一张,嗷嗷大哭起来。
佣人刚刚带他去花园里玩,趁着去帮他捡小手绢的工夫,他已经滚在了草地上。
天气炎热,早上花园里刚刚浇过水,黑黢黢的泥土潮湿松软。他就地往上一趴,立刻滚得全身脏兮兮。佣人只好带他回来洗澡换衣服。
小孩一进门就挣脱佣人的手,往秦殊晏这边跑。
秦殊晏转身的时候,小孩正好跑到秦殊晏的后面,准备去抓他的大长腿。
秦殊晏皱了皱眉,看着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小孩,犹豫着微微弯下腰,想要把小孩拉起来。佣人一惊,连忙跑过来,将小孩从地上抱起来,连忙给他擦着眼泪鼻涕,慌慌张张的哄着。
“儿子!”小后妈已经站起身来,从茶几上绕出来,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抱了起来,因为心疼,声音颤巍巍的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楚楚可怜。
这别墅里立刻因着这小孩的大哭声和旁人七嘴八舌的哄着,而喧闹起来。
秦殊晏看了一眼,小孩似乎并没有受伤,便准备绕过她们离开。秦老爷子一瞪眼,站起身来,呵斥道:“你给我站住!你弟弟被你撞倒,你连句话都不说就想走?”
小后妈一听秦老爷子为她撑腰,抽抽搭搭的小声啜泣着,不停的揉着小孩的脑袋,心疼紧张的吻着他的额头,“乖,乖儿子,不哭,不哭……”
当她摸到自家宝贝儿子后脑勺肿起来的大包,抽噎立刻变成了隐忍的哭泣,她忿忿不平,抬手在佣人的肩头推了一把,将佣人推到在地,“叫你看着他。你没长眼睛吗,让他一个人乱跑。撞在地上,都磕出大包来了!”
她这话指桑骂槐,秦殊晏冷冷的瞥她一眼,简直厌恶极了她这种无理取闹的模样,不敢直接指责他,就对着佣人发火,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大度明事理的样子来,让老爷子更加心疼。
老爷子已经走过来,查看小孩的伤口,一起身,立马叫人备车,准备去医院。
小后妈抱着自己的儿子上楼去换衣服,临走到楼梯口时,还不露痕迹的狠狠瞪了秦殊晏一眼,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将秦殊晏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殊晏不想再跟这些人纠缠不清,一言不发的抬步边走,却被老爷子以为秦殊晏是理亏,扣住了他的肩膀,严厉的命令道:“去给你小妈和弟弟道歉!”
秦殊晏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什么小妈,什么弟弟。我只有一个妈,她已经被你从这个家赶出来了!”
“畜生!”秦老爷气的浑身发抖,高高的扬起手朝着秦殊晏打下去,“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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