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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个单字“是”,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却举足轻重。那个难以忽略的句号,无声的表明着主人决心已定。
也似乎给他们之间的关夏画上了最后一个休止符。
大悲无泪。
这一刻,知何终于明白这简单的四个字,是一种怎样的感受。痛到深处,连流泪的力气都不再有。连心乱如麻的挣扎时间都没有,这一个“是”字,直接令她心如死灰。
月亮越发的明亮起来,整个夜色都被皎皎的月华覆上一层轻薄的白纱,飘渺虚无。月的轮廓是如此的圆润,完美的弧度,没有一丝缺口,月圆人团圆,似乎全世界都那么美好和谐,独独遗忘了知何这个可怜人,将她摒弃于美满之外。
当看到知何突然从木椅上起身,缓缓的走向天台边缘,守在天台入口处的两个男人突然对视一眼,警觉的跟上前来,“小姐,那里危险,请离的远一点。”
知何对男人的话置若罔闻。他们认为她是准备自杀吗?心中连冷笑的力气都提不起。原来,在她眼中如同鸡肋一样的存在的这两个男人,原来是为她而来,为的是避免她接受不了秦殊晏要结婚的事实,跳楼自杀。
她低下头,看着手掌上的手机,白色外壳在月光下发出莹润的光泽,屏幕上还存留着她的指纹,也不乏有秦殊晏的混在其中。
知何再次向前跨出一大步,笔直的伸出手探向天台外。
“小姐!”
·
在两个男人的惊呼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中,知何五指摊开,手腕一翻,手机应声而落。
这部手机,是秦殊晏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也是陪伴她最久的。现在想来,她和秦殊晏之间,无时无刻不穿插着关夏的存在。她和秦殊晏相遇,便是因为秦殊晏为了知何惹事,被追杀,悍马直接撞破了会所的大门。而她却在慌忙之中将手机按成了关机,才会带着他躲进小仓库里。一开始,秦殊晏对她百般挑·逗,不就是为了为了让关夏吃醋,以便他们和好如初?
在夜宴,他为了带走关夏,而将她抛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在酒店,当着关夏的面,他说对她不过是玩玩而已。就算秦殊晏对她动过那么一点点的心,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的爱她,终究还是抵不过秦殊晏和关夏之间的感情。
可笑,她还自以为秦殊晏说了娶她,也许真的会非她不娶。
看来,不确定的事件真的很不靠谱。
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秦殊晏结婚的事情,她与人无尤。明明看到了小后妈和关夏商量婚事,她却从来没有亲口问过秦殊晏。
她不后悔那么爱那么爱秦殊晏。就算他给她的爱不过是一点点碎渣,也足够惊艳和明媚了她平淡的岁月。
既然是一场不算美丽的错误,那么从哪里开始,便让它从哪里结束。
手机从高空*,半途中还响起两声短信铃声,虽然短促,但是对于熟悉了这旋律的知何来说,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就算是夹杂在细微风声中,她也很难忽略掉。
知何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已经空荡荡的手心。手机是秦殊晏送的,手机卡却是她自己的。既然决定离开,那么在这短暂停留的日子,再办一张手机卡似乎有些不划算。
前一秒还风花雪月的知何,似乎立刻转变了思想,担心起柴米油盐。好像她是一只恢复能力极强的壁虎,斩断的尾巴很快就能重新长出来一条新的。
只是这速度快的诡异,显然是她不能达到的。自嘲之后,心中的悲痛并未有所减少,反而似乎有了成倍增加的趋势。
好几秒之后,楼下传来一声手机掉进绿化带里的闷响。知何蜷起手指,收回有些发酸的手臂,安静的转身,撇下守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离开天台。
这个时间段,从医院里出来已经很难再打到车,知何只好往前走着,随时往路边看准备拦车。
不知道走了多远,走过了多少个人数寥寥的十字路口,都没有见到过一辆空出租车经过,知何走走停停,累了便坐在公交站牌上上做休息,休息一小会儿,便起来开始走。
当终于有空闲的出租车驶过她身边,司机按着车喇叭,缓缓的跟着知何的身边,问她去哪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双目迷茫的看着前方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道路,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念头都没有过。
直到出租车亮着尾灯从知何的眼前驶离,她才如梦初醒,停下脚步看着那两道光线,不知道自己这样错过了多少出租车。
这一回神,知何才发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小区附近,还有五分钟就就能够回到家,她顿了顿,转去附近的*物店,给麻团买了皇家狗粮。价格挺贵,是这家*物店里最贵的狗粮。委屈了麻团那么久,也该有些补偿。不知道还能陪它多久,又该舍下它了。
一打开门,麻团“嗷呜”着朝她脚下扑过来,捕食一样咬着她的鞋带。一天*没有回来,麻团已经饿疯了,厨房的垃圾筐被撞倒,还好里面没有什么垃圾,客厅的茶几下面放置的抽纸,纸盒已经被咬烂,表面赫赫列着密密麻麻的小牙印。抽纸被咬成碎纸条,叼的到处都是,整个客厅像是被洗劫过一样,有些惨不忍睹。
知何心疼的将它抱起来,带去厨房,给它倒出牛奶和狗粮。她蹲下身子,耐心的看着麻团吃饭,它将牛奶碗扑翻,知何便用抹布将地板处理干净,重新帮它倒上牛奶,安抚它慢慢吃。
直到麻团进食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狼吞虎咽,饿狗扑食进而变成细嚼慢咽,最后拱着碗里的小骨头形状的狗粮玩起来,知何才摸摸它的头,起身。
因为蹲的太久,猛地站起来,眼前一片发黑,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有些恶心心慌。知何连忙扶住一旁的冰箱,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星星点点消失,恢复光明,知何才有气无力的回了房间,一头倒在*上。
她累极了。一挨*,连枕头都没摸到,便睡着了。唯一支撑她到现在才睡着的只是麻团的吃饭问题。
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知何是被一阵门铃加砰砰的敲门声惊醒的。她猛地起身,理了理睡乱了的头发,晃晃悠悠的起身去开门。
因为起身太猛,头痛欲裂,知何用手轻轻砸着太阳穴,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
是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该交房租的房东大姐。
她们租的房子是一年一交租,这已经到了准备交下一年房租的时候了吗?
知何刚将门打开,房东大姐嗓门嘹亮,“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了?这什么时候安的防盗门啊,你怎么也没有问过我。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防盗门可还是德国最好的牌子,价钱可真不便宜,我得收你几年的房租,才能收回这一扇防盗门的钱啊。”
知何侧开身子,她絮絮叨叨的从门外进来,径直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还有半个月,你们跟我签的租房合同就到期了,该交下一年的房租了。这门的钱,咱们得商量商量,该怎么分摊。”
知何头疼的厉害,还不容易有所缓解,耳边却一直听着房东大姐唠叨这门,疼的更厉害了。
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手机,才想起来昨天已经扔到了医院的楼下。从厨房里端了杯水给房东大姐,知何在茶几下面取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握着笔迟疑了良久,才写道:“不好意思,这房子我不再续租了。”
“怎么,你找到了比我这儿条件好还便宜的房子?”
知何摇头,“没有,我很快就离开L城了,不准备再租房。”
“哦,是准备回家嫁人了吧。看你这年纪,也该是嫁人的时候了。可是,这防盗门,我可不能退钱给你啊!要不,你去找人把这门再卸下来得了,这门太贵了,我这房子是往外租的,用不起这么贵的门。就算是我自家住的那套房子,也用不着安这么结实的防盗门啊。”
知何抬头看了一眼那扇结实厚重的防盗门,那也是秦殊晏派人来安装的。他选的,自然是最上等的东西。“不用了。那扇防盗门就放在那儿吧。不用您折成现金给我,我也不找人卸下来了。您就准备找新的房客吧。房租一到期,我就准备搬走了。谢谢您这么久的照顾。”
“这怎么好意思,那好吧,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房东大姐喜笑颜开的起身,生怕知何改变主意,问她要钱似的,紧赶着往外走,“那我就准备打广告了。你早点收拾东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好容易送走房东大姐,知何转身从电视机旁边拿起日历牌,查看今天到底是几号。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心里小小的一惊,距离她例假来访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九天时间。
麻团从角落里扭着屁股晃出来,冲着知何低声嗷呜着,汪汪两声。
知何身子有些发僵,抬手将散落的头发一股脑梳拢到脑后,心里乱成一团麻。自从秦殊晏看过那张所谓她怀孕的检查单之后,她们在一起,便再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而她事后也没有吃药。
如今,不知被谁所真心亦或假意企盼的孩子,它可能来了,原本该守在她身边,一起验证这个消息的男人,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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