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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亲着亲着她的腮帮,又去吻她的耳朵了,“宝贝儿,我想要的会争取掠夺,我不想做的事情,也没人能够勉强我,不管这是不是你想赶我离开的借口,你操心的这件事对我而言不值一提,别说也就几个月或者几年,就算以后都这么过,它还是不值一提。”
那声音低沉,染着几分哑,听着竟有种说不出的情深缱绻的味道,让被他的呼吸吹拂过的神经末梢都微微的战栗了起来。
她听到自己有些僵硬的声音,“你说情话的功力见涨了。”
他仍然辗转的轻吻着她,喉咙里也溢出低低的笑,“实话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情话了?”男人逗弄着她已经泛红的薄耳,“我可不屑拿一些浮华虚假的话来骗女人,还是你想我学你,闷骚得不行,基本心里已经荡漾得不行,脸上也要摆出一副矜持的模样?”
“……”
温薏被他的呼吸吹得痒得不行,而这些过哑过近的话更是要掀起她心里的战栗了,她被他抱着,手指已经无意识的攥紧了他身上的衣服,“我才没有,墨公子,你总是这么自作多情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本来就是你纠缠不清我才勉为其难跟你在一起的,难不成你还想我马上就对着你热情似火?”
她这话看似说的冷淡,可耳朵被熏红了,语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受她控制怎么听都是一种娇嗔又傲娇的调调,比起淡然漠漠,更像是女人对着男人的撒娇。
于是墨时琛又是得意的笑得不行,毫不掩饰,笑的都将脸埋入她的肩膀里了。
“……”
温薏又要被这混蛋笑得恼羞成怒,想掰开他的手臂离开他的怀抱,又想拿抱枕狠狠砸他的头,最后还是很不服输的扳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眼看着他。
墨时琛笑完了,丝毫不在意她这副表情,只暧昧的朝她耳蜗里吹了一口气,磁性的嗓音低沉得性感,“宝贝儿,你傲娇起来真是比故作冷静淡然可爱多了。”
这个男人,真是生来有一副强大的心脏,一副闲适从容好像是她害羞了的调调,指鹿为马的功夫炉火纯青,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她真是想……
“你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难道真打算窝在我这公寓?”
男人略一挑眉,随口道,“除去我来回公司有点儿远,你这儿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我们现在两人一狗虽然还算是有空间,如果要请个佣人,或者将来……有了孩子的话,就有点儿小了,不过这也很好解决,我让康丁物色一下附近的房子,大不了我们换个大点的,你还是喜欢公寓,或者买个独栋带院子的?”
“算了,”她似一时改变主意的妥协,又可能潜意识里早就这么打算的了,声音低了下来,“我们搬回庄园吧,我还挺想苏妈妈的,而且那地方大,方便十一到处跑。”
他眸色颇为认真的打量着她的脸色,“你肯回去了?”静默片刻,他又淡笑着道,“如果你不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不快活。”
这男人今天说情话是上瘾了?
她脸扳得越厉害,“我说你自作多情你还愈演愈烈了,我当初不想回去就是因为不想这么快跟你同居,你跑过来赖在我这里,跟我回去住庄园难道有什么区别么?”
“……”
哦,好像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她拒绝的就是跟他同居,然后他就直接拎着东西搬过来了。
她没辙,但又有几分恼怒,于是奴隶了他一阵。
但他安之若素的很,让做饭就做饭,而且厨艺见涨,她把家务都扔给他,连钟点工也不请了,他也把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不急不躁,也丝毫不恼,好像做这些就是天经地义。
这种奴隶有什么意思?拳头都打进棉花里了。
可又……确实是有点意思的。
她从前喜欢他英俊儒雅,那是高高在上从容不迫的气度。
如今……她恍惚间慢慢有了点感觉,他对她的确是可以很好,很纵容,很迁就,好像理所当然,他脾气似极差,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坚持还是要离开他,他多半又是要干出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
可也好像,除了这件事情,其他的,她再怎么撒野过分,甚至越是这样,她越能感觉到那股不形于体,却鲜明的宠溺,虽然她多年来将性情修炼得沉稳,很少如此。
有时他甚至觉得,他是喜欢她对他“过分”一点的。
是爱么?
应该是吧,至少是浅浅的。
那么她自己呢?
她其实也分不清,她究竟是妥协在自己的软弱下——她斗不过他,也不想连累旁人跟他斗个你死我活,多年浸淫,权衡利弊得失已经是她的本能,她再不是十年前一切要为爱恨让路的女人了。
又或者,是那些在岁月里流淌了太久的爱,其实从未逝去,只是她不承认,也不想看到,所以它们如流沙般的沉淀如河底,可是一搅再搅,又还是渐渐浮了上来。
她的心筑了城墙,被他或强势或温柔的卸下,然后,卸下一点,就少了一点,直到逐渐变成了残垣断壁。
“好,”他低低应了,脸贴着她的面颊,语气是哄着的,“我们还是回家住,明天我就安排人过来般。”
她轻轻的嗯了声。
“薏儿,”他将嗓音压得更低了,在她耳边低声唤道。
她看向他,眼睛跟他对视,几乎被他深眸里蓄着的暗炙跟逼迫烫到,几秒后才下意识的回,“怎么了?”
“你开始重新爱上我了吗?”
身体的距离很近,或者说,没有距离,明明是寒冬的天,不知道为什么彼此间的体温都有些过高了,尤其是他的眼睛,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东西在里面。
她屏住呼吸,眼眸甚至有短暂的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样子。
“我要你爱我,”他在她耳边如此说,温柔得像亲人间的呢喃,又沉沉得逼仄笃定,“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要你爱我,只爱我,像最爱我的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