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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毛疯子一惊一乍的表现实在让我捻起了心,神经质般地打着手电朝四周看去,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得猛K他一顿,你‘妹的,没事大呼小叫干什么,吓得人家小心肝‘怦怦’乱跳,真是哀人一个!
“你没发现这个地道不一样么?”毛疯子一乍之后,开口说道。
“什么不一样?”我的心一下又揪紧起来,问道。
“这个地道好像是人工挖的……”
我脸黑了下来,以为毛疯子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不过是旧饭翻炒,地道不是人挖出来的,难道……咦,不对,这地道还真有点古怪耶!
在‘倒斗’这种挖掘行业里,打洞素有‘古方近圆’之说,现在我们所在这段地道,无巧不巧的,正好比两头大了点,像是个‘休息室’,也仅够我们三人趴在里面,而两头地道,方方正正,上面的凿痕比较明显,略显粗糙,不过,每一铲的痕迹都下得很精确到位。
这是一个古时挖掘的盗洞!
这个盗洞堪称是件艺术品,不仅经历了时代更迭,地理变迁而屹立不倒,现在看起来还很坚固的样子,而更令我惊叹的是,盗洞似乎还在隐蔽处打有气眼,一点儿都不令人感到气闷。
不过,盗洞里打气眼,比打盗洞本身还是困难十倍,那唯有可能是此盗洞打通到了某处,阴风往里灌,才会使得这里的空气是流动的。
那么……
想到此,我精神为之一振,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点唾沫,感受下空气的流动方向后,我便火急燎燎地拍拍屁股站起来,把手电往怪异枪上一口,一马当先地进入右侧的盗洞。
空气是从这边流动过来,若是估测没错,我们沿着这条盗洞前行,肯定能到达某个连通的空间,甚至有可能直接到了‘巫宫’前殿——接引殿。
说到此,我脑补一下之前的情节:
挖这个盗洞的挖掘者,当初进入‘巫宫’也如我们一样误入‘迷道十三杀阵’,破阵无望之下,也落到了深渊地底,恰逢亦遇上了刘藩王。或许经一番剧斗,又或是感觉到自己不能立马杀掉他,于是回头找来了锁魂连和镇尸符,把刘藩王困死住。
至于此翻堂圣手如何把锁魂链带到这,或许他找到了走出‘迷道十三杀阵’的方法,或眼下这条盗洞是关键。无论如何,他确实做到了,用锁魂链和镇尸符把刘藩王困着,不让他问上鬼道,避免了一场灾难。
做完这一切,这位翻堂圣手并没我们那么傻**,直接从‘通幽鬼道’逃走,而是另辟蹊径,从别的方向进入了‘巫宫’前殿,或许就是眼下这条盗洞。
毛疯子‘科班’出身,见我火急燎燎的样子,立马明白过来,蹦哒着,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而铁胆一向看我行事,见我都动了,自然跟在后面。
这个盗洞略比‘通幽鬼道’要宽,我们一行三人串串烧地走着,心头堵着的压力虽挥之不去,但比起在‘通幽鬼道’里少多了,倒没觉得那么压抑。
呃,任谁在地底下钻来钻去,免不了要承受那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盗洞越走越顺畅,我们的心情也轻快起来,身体飘飘得跟个小飞鸟一样。也就走了半个时辰吧,赫然眼前出现了一抹暗淡的亮光,我们忍不住心头一震,脚步加快起来。
他娘的,终于从地下逃了出来,没被闷出了个蛋蛋。
瞬间逃生的喜悦,让我们感到浑身舒畅不已,忍不住要躺到地上呻吟一下。从背囊里掏出些食物,补充缺失得太厉害的体力后,我便催促着毛疯子和铁胆赶紧上路。
我们是暂时无生命危险了,可在‘巫宫’地下兜兜转转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现在又偏离了‘通幽鬼道’,也不晓得大胸女欧阳晓晴和萌妹子吴千语怎么着了,我自然是揪心如被架在火上烤。
刚才顿脱困的冲击让我们昏了头,倒没太过注意眼前的景象,现在要启程,这才发现盗洞连通到的是一个超大溶洞。溶洞是够大,但并不是很高,洞顶长着嶙峋怪诞的钟乳石,粉红而尖尖的,穷极新奇。
然而,我并没有欣赏新奇风景的心情,反而感到有点心惊肉跳,眼神不是地朝上看看,这头顶上悬着的钟乳石,跟箭似的,万一断裂跌落,砸在头上或身体其他部位,那还不是被它戳个大洞出来,死得不能再死么?
不知毛疯子和铁胆心里如何想的,反正我是走得如履薄冰,战战赫赫的。
溶洞地势,怪石嶙峋,如虎倨龙卧,鬼魅之眼如在背后紧盯不已,处处充斥着诡异而危险的气氛。我们行走其间,不知不觉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
“这鬼地方……”
毛疯子嘀咕了句,那声音在这空间里扭曲得很诡异,像是老妪的沙哑声,不止我,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个溶洞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古怪?
或许是一路走来,神经变得过敏了点吧,我们越过了这个溶洞,也没发生什么鬼怪之事,这让我们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里有个出口……”毛疯子指着前面,舒着气,轻吟道。
那出口像是在岩洞石壁上劈了一刀,裂开了个口子,又像是人工专门开凿一样,上尖下大,有点像三角形的拱门,可看着又有点不像,很诡异而别扭的感觉。
我们顺着出口走了进去,赫然映入眼内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石壁峭立,光滑如镜,而甬道石壁之上,开凿着人高的四方凹槽,里面站立着真人般的石雕,石雕怪异,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右手执着诸如刀刃般的短兵器,头颌微低,像在祈祷,又像对着我们虎视眈眈。
“哎哟~”
我们光顾着看甬道石壁上的雕像,没想到下面还有东西,毛疯子抱着腿,蹲了下来。
我打着手电往下照,见是一具枯骨卷曲在甬道上,其身上的衣衫已化为灰尘,白灿灿的骨头反衬着灯光,显得有点刺眼。
“咦,他好像是死于非命……”毛疯子把枯骨翻了过来,突然吃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