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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前CIA探员,杰让不仅是炸弹专家,显然也是结构力学专家,无论是谢开进来的入口,还是杰让逃走的出口,两个通道口都被炸得密密实实,一丝风也透不进。
辛西亚望着塌得死死的出口,无奈一叹道:“看来我们只能打电话叫人了?”
谢开掏出手机向他一举。
辛西亚凑过一看,居然一个信号没有,讶道:“怎么会没信号?”
谢开叹道:“这家伙既然能炸通道,怎么可能让我们打电话?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在通道里放了不止一个干扰器。”
辛西亚转眸想想,不解道:“那为什么对讲机能讲话?”
谢开耐心道:“手机和对讲机信号不一样,手机是高频,对讲机是低频,干扰器可以设定固定频段。”
辛西亚发奇想道:“那我们把干扰器找出来?”
谢开再叹:“那东西很小,通道这么庞大,黑咕隆咚,上哪找去?还是省省力气吧。”
辛西亚表情一塌,又把目光投向炸塌的出口:“那我们只能动手挖了。”
谢开忍不住笑了,实在不明白西方人的智商,杰让以为把通道炸塌,就能把他困住,偏偏辛西亚也这么想了,而且听那意思,还要用手挖,这是脑袋,还是棒槌呀?
辛西亚看看他样子,奇道:“你笑什么?”
谢开当然不能说把人想成棒槌,敛容道:“没什么,我在想,我们用什么挖。”
辛西亚摊手道:“当然用手了,我们又没工具?”
谢开哭笑不得道:“有没有工具,也不能用手挖呀,那得挖到什么时候?”
辛西亚道:“那怎么办?”
谢开道:“别急,我想想办法。”便四处瞧看起来。
辛西亚没再打扰他,跟在他屁股后转。
类似这样的工事,除了正常出口,应该还有紧急逃生通道,不过这工事太大了,谢开干扰器都懒得找,当然更不想费神去找逃生通道,而且一百几十年了,天知道那通道还在不在?
谢开转几圈,相中了一根被炸折的椽子,大约四米多长,足球粗细,用手弹弹,还算结实,便道:“就这个了。”
辛西亚瞠目道:“这么大,你最多能扛起它,能用它做什么?”
谢开神秘道:“就是因为它够大,才相中它,来吧,帮个忙。”说话把椽子一头抬起,让辛西亚先托着。
辛西亚虽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料想他肯定又有出人意料的办法,帮他托稳。
谢开钻到椽木下,顶在肩头扶牢,猛一挺身,扛向被炸塌的通道口。
辛西亚饶有兴趣地跟在后面,看他怎样使用这根巨大的工具。
这根椽木四米多长,少说也有一百斤,谢开扛着它,费力爬上被炸塌的土堆,一直扛到最顶,才把椽子插在土里搭住。回头道:“快上来,再托一会儿。”
辛西亚赶忙上去,用肩膀帮他托住,费解道:“亲爱的,我真的很难理解中国人的智慧,你能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吗?”
谢开爽朗道:“很简单,和你想的一样,就是弄个洞,不过我的方法不是挖,是钻。”
辛西亚看着木椽道:“用它钻吗?”
谢开道:“对,你托牢了,我马上回来。”左右一逡巡,抱起一大块炸塌的砖石。(好吧,这是老盛造的词,就是一块炸塌的墙,即一堆砖组成一起的大石头,我实在不知怎么说了。)
辛西亚有所觉悟,忙双手扶住,在肩上托牢。
谢开重新返回,把大石举过头顶,当锤子一样咣咣一通砸,把木椽一节节砸进土里。不过没砸太多,只砸进三分之一。
辛西亚终于明白了,既惊又喜道:“亲爱的,我不得不说,你真是太聪明了,总能想到最简单的办法。”
谢开呵呵笑道:“不是我聪明,是你们太依赖现代工具了,而我们中国人,只要有用的东西,无论科技多发达,也不会放弃。”随即到她外侧,和她并排站到一起,又道:“来吧,我们一起摇。”
辛西亚美眸放光地对他点头,两人一起动手,扶着木椽奋力摇起来。
残土在摇动中被簌簌挤到周边,不一会儿就摇出个陷坑。
必须得说,这的确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最容易的办法。如果在中间或底部,无论摇多大的坑,都会被上面的土填实,成为无用功,但在最顶摇,自然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两人很快把插进土的三分之一摇开了,谢开又把木椽砸进一截,继续深入摇。
这样即砸即摇,再摇再砸,时间不大,一缕星光透进,竟真摇透了,摇出一个可供一人爬出的小通道。
辛西亚欣喜若狂,汗也不擦就扑到他怀里:“亲爱的,你真是太伟大了,和你在一起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更没想到还会经历得这么有趣。”
谢开轻笑道:“那你应该感谢你的同胞杰让先生,要不是他仁慈地想折磨我,我早被一枪爆头了。”
辛西亚深情地摇头道:“不,亲爱的,这是上帝的安排,是上帝要我们在一起,才会发生这些事。”
塞雅也说过这类话,谢开苦笑道:“但愿上帝别再乱安排了。”将手一伸:“请吧,女士优先。”
辛西亚妩媚地瞧他一眼,将动人的妙体趴下,钻进刚挖好的耗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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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鼠打洞的方式,两人成功脱险,可刚出来,没等喘气,一件骇人无比的恐怖事件突然发生了。
一面目狰狞,满头焦发,浑身是血,浑身破烂,浑身乌黑,血和黑又混成一体,黑一块红一块,宛如地狱恶魔的家伙突然从山梁后冒出。
对无神论者的谢开来说,恶魔无论是红是黑,抑或红黑混杂,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里拿着一把喷子。
谢开大惊,一个急扑把辛西亚扑倒:“快趴下!”
没等倒地,就听嘭一声巨响,一团弹沙从头顶掠过,谢开只觉额际一凉,一抹沾沾的液体从额头流下,瞬间流满半张脸。
从没受过伤的他,终于幸运地挂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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