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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玉拧了下眉,抬眸轻轻望向幻夜,清淡的眉眼凝起几分复杂。
幻夜也同样望见龙玉,但只蹙了一下眉便迈步走近。
“月,丞相已至,月可要去见见?”
龙紫月闻言眸光一亮,笑着望向龙玉,道:“娘,是爹来了,娘也和月儿一起去见见爹吧”
龙玉微微点头,淡色的眼波却凝下复杂。
碧荷亭,莲香清幽。
龙紫月扶着龙玉慢慢移步到亭台,厅内,子言文谦与子言铭辰早已在此等候,见几人走近,忙惊喜的迎了上去。
“玉儿”子言文谦快步上前,眸光颤抖的望着龙玉,坚挺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全然不负从前的镇静。
龙玉抬起眸,浅淡的眸轻轻凝视着子言文谦,半刻微扬唇,轻柔开口:“文谦,这些年辛苦你了”
子言文谦微微笑着,眸色温和疼惜,“月儿是我的女儿,我宠她是自然的,倒是你,这些年为月儿吃尽了苦”
龙玉浅浅一笑,嗓音温柔,“只要能护月儿周全,便好”
“娘……”龙紫月眼眶一红,心头涌上酸涩。
龙玉轻轻扬起唇,温柔的抹掉龙紫月眼眶的泪水,轻笑道:“月儿别哭,娘不是已经回来了?此后你我便能够一直团聚”
龙紫月点点头,攥着龙玉的手却悄悄收紧。
龙玉一笑,也不挣脱,任由龙紫月拉着坐上石椅。
轻轻吸了口气,龙紫月收好情绪,静静坐于龙玉身边,凝望着龙玉清雅的笑颜,低声问道:“娘,月儿有一事不知”
“是什么?”龙玉浅声问
龙紫月顿了顿,半刻,沉声开口:“月儿为何会在异世,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娘可否告诉月儿?”
龙玉笑颜微浅,半晌轻轻敛下眸,低哑开口:“万年前,月儿自毁灵体封印魔尊,灵体虽毁,好在魂源尚在,娘以集魂术寻到你的灵魂本源,封于魂玉中润养。润养魂源不是简单之事,需不断以灵药喂养,又需经过百次重塑,娘怕陪不了月儿那般久,所以……修习了族中禁术,以半数灵魂换取不朽之身,借此陪伴月儿”
“娘”龙紫月掩住唇,眸底一派痛楚与震惊。
娘为了救她,竟付出如此代价
龙玉淡淡一笑,抚慰般握了握龙紫月的手,继续道:“二十三年前,月儿百次重塑完毕,灵魂得已修补,娘便为月了凝练了肉体,怎料凝练时气息外露,被魔尊寻到踪迹,一路追杀下来。娘不得以之下只能将你的魂体分离,并将魂魄送入异世,只在肉身内留了一丝魂魄用作指引。娘在躲避之时,巧遇文谦,所以便将你送入相府”
龙紫月静静听着,半刻微拧眉问:“娘为何不留下?”
龙玉敛下眸,美眸带起几分自嘲与无奈,“万年前你消散后,娘悲怒之下离开圣灵域,也不再与洛族联络,所以一直未曾知晓魔尊的真实身份。魔尊出世后,娘怕你日后与他再有瓜葛,所以故意现身被他擒去,娘以为这样是保护你,却原来竟是大错特错”
望着龙玉清苦的眸,龙紫月心底一拧,忙握住龙玉的手,语带不忍道:“娘,你别这样说,月儿……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