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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啊!
“我去把他追回来。”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抛弃这个家,她方曼丽不允许。
靳霁云一把拉住她,目光冰冷如剑,“让他走!”
方曼丽想都没想就甩开他的手,眼睛里已是晶莹一片,“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孙子!”
靳霁云愣了愣,终于还是没有在说什么。
听走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一拳头砸在墙壁上,严肃的表情上有一丝悲伤迅速缓过。
“父亲,我和月如不可能分开,如果你硬要让我在靳家和她之间做出选择……”
“那我选择她。”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儿子,我不再是靳家的人,这样,你就不必觉得耻辱了。”
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忘记。
为了一个女人他心甘情愿放弃一切,他的荣耀,他的财富,他的家庭,还有他的姓氏。
现在,他的孙子也要因为一个女人和他断绝关系。
不愧是父子啊,脾气性格还真是一模一样。
可是,阿辰啊,你可是知道,无论你怎么做你都不可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方曼丽一把拦了靳励辰的去路,脸色严肃的和他相对,她的语气冷漠得让人听了难受,“你这是要去那?”
靳励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清凉如月。
“你连家都不要了吗,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她目光炙炙,却带着一抹伤感。
靳励辰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你说你又是何必呢?”方曼丽叹了口气,声音无奈,“忘了她吧,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女人。”
靳励辰的薄唇动了动,清冷的声音从嘴里逸了出来,“天下女人是很多,可能走进我心里的就只有她一人。”
“我说过我的人生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既然你们容不下她我只好告辞了,抱歉。”靳励辰一本正经的朝她鞠了一躬后拔腿就走。
“不是我们容不下她,是老天爷容不下你们!”方曼丽徒然大了一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不接受秦初夏的原因吗,我告诉你原因。”方曼丽抓住他的胳膊就往屋里走。
靳励辰没有在推托,他的确想知道。
就算死他也要死得清楚明白。
跟着她又回到了靳霁云的书房,靳霁云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空荡的书房里就只有他和方曼丽两人。
“说吧!”靳励辰清清凉凉的说了两个字。
方曼丽叹了一口气,随后把手放进办公桌底下掏出一把钥匙,曾经晶亮的钥匙已经生了一层薄薄的铁绣,她的手指动了动,浅浅的说了一句,“跟我走。”
靳励辰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悲伤,就在刚才拿出钥匙的那一刻他就能清楚的感觉出来。
到底什么事能让她生出这么浓厚的悲伤,她要告诉她的真像是什么?
七拐八拐的跟方曼丽来到了后院,黑暗中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终于在一段路后两人在一间小屋门前停下。
这里他记得,多年前他曾经来过一次,是一间储物间。
方曼丽把钥匙塞进锁口里,只听到咔擦一声沉重的开锁声,他推开门,一股不小的霉味冲进呼吸道里。
头顶上的灯光一下亮开,屋里灯火通明。
屋里空间不大,白色的墙上还印有好几个水印,墙角上还挂了一个蜘蛛网,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已经落满灰尘。
最显眼的还是墙角下放着的那个皮箱子,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它。
看样子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要不是来过一次他实在难以想象家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房子。
方曼丽把门关上转身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后终于开口,“你不是想找回你丢掉的那一段记忆吗,今天我就帮你找回它。”
靳励辰眉心一动。
方曼丽走近那只皮箱子前,她用手挥了挥箱子身上的灰尘然后拿过来放在桌子上,靳励辰这才发现这个箱子上居然有密码锁,只见方曼丽毫不犹豫的转了几个数字,“咔擦”一声后箱子开了。
打开,一个浓重的霉味扑鼻而来。
靳励辰清冷的表情终于动了一下,他看到了一个相框,那是一张全家福。
他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十二岁,照片中间的男孩子是稚气为脱的他,右边站着的父亲一身正装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左边的母亲衣着华丽年轻漂亮。
只是,他们三个人脸上都是那种疏远冷漠的面孔,这是一张没有笑容的全家福。
他哼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一张照片印人他的瞳孔里,靳励辰的瞳孔缩了缩。
是一张单人照,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她面容清秀笑脸温和,是一个模样还不错的女人。
“你见过这个女人吗?”方曼丽语气淡淡的问。
靳励辰老实回答,“没有。”
“他是你父亲在外面的女人。”方曼丽浅浅的说了一句,无奈的语气多于冰冷。
靳励辰又看了一眼,嗯了一声,“是吗。”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像是在看别人家故事的外人一样。
在还小的时候他就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父亲或许能多看母亲两眼。
原以为那个女人有多美貌天仙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那这个女孩呢,你可有印象?”方曼丽翻开一本相册,一张美少女的照片露了出来。
靳励辰扫了一眼,随后他一怔。
照片中的女孩年纪大概十五六岁左右,身着西装式的天蓝色校服和格子短裙,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她的胸前还抱着一本厚厚的牛津词典正笑得灿烂,甜美的笑容,脸颊还有着两个小小的梨涡。
最耀眼的是她的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虽然她的额头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齐刘海,可是他还是一下联想到了一个人。
记忆中的那个女孩,那个迷糊的身影……
夏夏?
对,是她没错。
“秦初夏?”
方曼丽点点头,“对,不过那时她的这个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英文名,Miki。”
“你知道这张照片是谁拍的吗?”方曼丽继续问。
“是你拍的。”还没有等他回答她又说,“你在二十岁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就是她。”
靳励辰的呼吸一窒,什么,夏夏曾经是她的女朋友?
他是怀疑过她和秦初夏以前可能认识,可没想到他们在八年前居然是恋人关系!
那么,她和刚才那个女人……
他的心里徒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人叫孟月如,她是你父亲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方曼丽面容苦涩,她决定要娓娓道来。
“你父亲在高中时期就和这个女人认识了,他们谈了十年的恋爱,从高中到大学在到社会你父亲的身边始终有着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可惜最后还是被你爷爷强迫分开了,原因是我们靳家不可能接受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进门。”
“你母亲在一次宴会上对你父亲一见钟情,景家可是名门望族资产丰厚,你外公外婆又极为宠爱你母亲,所以当知道你母亲的心意后他们便上门来打听你父亲的情况,那时的靳家虽然强大但还是内忧外患,你父亲知道景家有意连婚后自然笑着接受,无论你父亲怎么反抗都没用,你爷爷甚至用孟月如的生命来威胁你父亲,最后你父亲只能无奈的接受这场利益连姻。”
“孟月如被你父亲抛弃后去了美国,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说到这里方曼丽又笑了笑,全是一脸痛楚和无奈。
“两年后你父亲去美国谈生意又遇到了她,情根深种的两个人又走到了一起,那个时候你父亲已经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有了你,而孟月如也结婚了,可奈何情根深重,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她成了你父亲在外面的女人。”
“你也知道你父母的婚姻,虽然是夫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所以他们越吵越烈关系越来越恶劣,这就苦了你。”
“在你四岁的时候孟月如又为你父亲生了一个孩子,这更坚定你父亲要离婚的决心。可家里怎么会同意呢,所以挣扎了多年还是没有成功。”
“最后你母亲终于精疲力尽了,她选择了用离婚来成全你父亲,那时候你已经快二十岁了。”
“孟月如也离婚了,不过他们并不急着宣布领证结婚,他们都很担心你和那个孩子的感受。她让那个孩子以你父亲朋友女儿的身份住进了家里,目的就是让你们好好相处,等你们关系好些了他们在宣布再婚。”
“那个女孩天生一副好皮囊,年纪轻轻就长得挺漂亮。你呢,你也是英俊帅气的大学生了,青春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暗生情愫,你们居然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也不知道是你们的保密工作太好还是你父亲太粗心大意,他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看到你们相处不错他们便决定要结婚了。”
“那个女孩知道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哭着跑了出去,两个大人情急之下开车去追,也就是在那天他们双双出车祸当场死亡。”
“你母亲知道你父亲的事后受不了打击生了一场大病,不久后也跟你父亲去了。”
“你们的这种关系自然不能成立,你爷爷找了很多药物想让你们洗掉这段不堪的记忆,所以你少了两年记忆的原因就是这么来的。”
“那个女孩也没有了那两年的记忆,后来她跟着他的养父回了国,你们从那以后就没有在见过。”
“那个女孩就是Miki,也就是秦初夏。”
“现在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了吗,因为你们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
……
后面的事情靳励辰已经不记得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身上是一股浓重的酒味,床底下的相册告诉他昨天晚上的那些事都不是梦。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眶一片朦胧。
冰凉的冷水从头顶淋下,靳励辰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复杂的心情好受些,可是没用,方曼丽的话还在耳边一遍遍的徘徊不去。
“她是你妹妹……”
“她是你妹妹……”
这句话一直在困扰着他的心神,看着镜中的男人他一脸厌恶,暴力的一拳把镜子打个粉碎。
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他感觉不到疼痛。
和心里的痛苦相比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
整整一个星期,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他的消息了,秦初夏从不安到担心在到急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并不知道,她心念的那个男人正在陷入一场灾难,精神灾难。
那天过后靳励辰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他的身边只剩下一瓶又一瓶的酒,从清醒到迷糊再到清醒,他一句不言。
靳家大宅的头顶上,飘盖了一层厚厚的黑云。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以为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
可是,他们的关系却成了他们命运的阻碍。
可该死的是,那怕知道那个人是她妹妹他依然还没想要离婚!
他依然死心塌地,他依然一心一意,他的心里脑子里依然是那个女人。
可是他知道,他清楚的明白,他们已经不能在一起了。
他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而是他们不能在一起。
他曾经因为自己能做到一切,那怕那个人是她的仇人他也认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偏偏和他有血缘关系!
手机里的电话铃声一直不断,全是秦初夏的号码。
要是以前他绝不会让她苦等,可是现在他连听这个专属的电话铃声的勇气都没有。
秦初夏,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让我如何面对你?
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方曼丽在门外站着,才短短的一个星期她却憔悴了许多,她又听到了他愤怒痛苦的怒吼声,可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一声无奈的叹息充满无尽的悲凉。
“夫人,我给少爷做了醒酒汤,要不我端上去?”管家王叔战战兢兢的问。
他在靳家工作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少爷有这样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星期。
方曼丽摇摇头,“不必了,他心里苦,让他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