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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夏并不想回去,可喝醉的她那是温言这个大男人的对手,只能被温言拉拉扯扯中走出了酒吧。
“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都快要上车了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温言一脸无奈,他应该拿这小妮子怎么办呢!
“把你的手从车门上移开,我送你回去。”温言对她这番癞皮和不听话的孩子气显得哭笑不得,喝醉的她那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秦初夏,简直就是一个大孩子。
“秦初夏,你在这样我要生气了。”她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在车门外,推不开也弄不掉,黏性惊人。
岂料秦初夏呵呵的笑了声,“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温言微愣,随后好言相劝,“乖乖听话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一点都不想回去。”秦初夏拉耸着脑袋叹了一口气,醉眼朦胧的哼笑了一声,“回去干嘛,一个人也睡不着。”
看这情况她是不会上车了,无奈的男人只好选择陪她在停车场聊一会。
也是时候说说这丫头了,为了一个男人她都变成什么样了。
“你就这么喜欢靳励辰?”他问。
一听到这个名字喝醉的秦初夏立刻就炸了,“别给我提这个渣男!”
“既然知道他是渣男为什么还放不下他?”温言的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冷笑。
秦初夏叹了一口气,慢腾腾的坐在地上用后背靠在车皮上,凉爽的地下车场呆久了让她清醒了不少,一声苦笑从嘴角逸了出来。
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忘不了那个渣男。
温言也蹲坐在她面前,两人相对的看望着,最后温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真是败给这个愚蠢的女人了。
要不是看在认识的情份上他真的不想管她。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秦初夏哼了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我怎么知道。”
“你问过他离婚的理由吗?”他又说。
秦初夏怔了怔,最后摇摇头。
如果问了或许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也想问也想弄清楚自己对他来是就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吗,可是她不敢问,她害怕听到一些她接受不了的话言。
潜意识里,她在催眠自己认为靳励辰对她是有感情的,那怕这感情少得可怜。
肩膀重了重,温言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敢爱敢恨的秦初夏才是我认识的秦初夏。”
这些天他也被秦初夏的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折磨够了,或许只有她知道了原因才能从这困境里走出来,就如同当年靳盛北的离开一样。
秦初夏愣了几秒,“你是让我去问他有没有爱过我的问题吗?”
“嗯。”
秦初夏沉默了,她低头掰弄着手指头,她想用数数的问题来决定自己要不要去问这个问题。
她也不想这样,她实在困扰得太久了,她需要忘记他。
可她一直做不到,好多次独处她都有机会问他的,问他为什么要单方面的宣布离婚,问他这几个月的“相恋”是不是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问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一丝一毫,可每次话到喉咙口却怎么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她真的恨极了这样的自己,天知道这几句话对她来说有多难。
两人默契般的陷入了沉默,温言黑眸看着她继续拨动着手指头算来算去,他没有吵她没有在挖苦她,面对她他可以有着给不了别人的耐心。
秦初夏终于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最后的答案依然是“去问。
“我送你过去。”温言粗鲁的拉着她起身。
秦初夏一言不发,最终还是开门自己上了车。
一路上秦初夏都在发呆,一直到温言踹了她一脚她才回神过来,环顾了一圈后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锦城园。
别墅里的灯正亮着,看来他已经回来了。
“要死也要死个清楚,去吧!”温言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痞笑。
“嗯。”秦初夏认真的点点头。
她下定决定了,这一次她要问个清楚,正如温言说的一样,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清清楚楚。
逃避和懦弱不是她的风格,或许问了之后自己就一下放下了也说不定。
秦初夏霸气的开门下车,看着她威风凛凛的开门进去温言嘴角扬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女孩。
她教会了无论如何都他要坚强的生活,他这个学生现在做到了,她又怎么能退缩呢!
突然,温言整个脸就垮了下来。
她居然又返回了回来。
“酒壮怂人胆,我想喝一点在进去。”她上车后也不问问他的意见就伸手去拿起他放在后座上包装精美的礼物。
三下五下的就把酒瓶从包装盒里拿了出来,居然是白酒。
他最爱的白酒剑南春。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秦初夏霸气的仰头就喝了几口,直到身上又冒出一股热气后她才下车,脚步轻飘的进了大门。
温言仰头也灌了自己一口,真辣!
从大门到别墅门口的距离不小,这期间足够让秦初夏的酒劲发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太太多了秦初夏只感觉脚步越来越沉。
终于还是走到了门口,秦初夏伸手敲门,可手刚碰到门就自己开了,秦初夏扯了扯衣角,真热。
“靳励辰,靳励辰你出来。”她扯开嗓子叫了声。
反正自己是喝了酒了,想来靳励辰也不会计较一个酒鬼的无礼吧!
问清楚后她也不会表露出来,然后就当自己醉了什么也不觉得了,这样他们之间也不会存在什么尴尬。
秦初夏觉得自己这一招还挺聪明的。
“你是?”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秦初夏抬头一看,看着身上裹着浴巾披头散发的女人猛然一愣,这个女人,不正是昨天早上见到的那位吗?
原来,她来得不是时候。
“抱歉,进错门了。”秦初夏的酒突然清醒了不少,抬腿就匆匆忙忙的往门外走。
“哎,你等等。”高子欣急忙下楼。
这女人不就是这秦初夏吗,什么叫走错门了,她明明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啊!
高子欣追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秦初夏的身影了,她诧异,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跑得这么快的女人。
“怎么了?”穿着白浴衣的何其也追了出来。
高子欣看着自己的亲亲小男友无奈的仰头哀嚎了一声,“快给靳励辰打电话,我觉得她老婆好像误会什么了。”
温言还在秦初夏出来时那惊吓的表情上没缓过来,她以风一般的速度跑出来上车,用严肃抓狂的所以命令他开车离开,等终于远离了他才有时间去看秦初夏,却不知她何时已经是咬牙哭得泪流满面。
“出什么事了?”
秦初夏激动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的脑子里现在就只存现了一副画面,那个裹着浴巾在房子的女人。
当靳励辰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后然后告诉她今晚不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他不回家的原因,可他没想到他居然带着那个女人住进了锦城园。
那怕靳励辰深深的伤害了她,可那个地方,依然是她心中的圣地。
她一直认为那是他们的家,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子。
他说他没有谈过恋爱他,他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说他爱他,他说那栋房子是他们爱的见证,这些她全部的都相信了。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天真的多可怕,愚蠢得有多离谱。
眼泪止不住的掉,她咬着牙想让自己不哭出声来,可最后还是在温言默默地递过来的一块手帕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声痛哭出声来。
沉静的路灯下,一个女人蹲在路边哭得心神欲裂。
温言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没有作为,心里却比谁都要难受。
靳励辰接到高子欣的电话后找了个借口告别了客户后开车就朝锦城园驶来,可已经不见她的身影。
“抱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高子欣的语气带着歉意。
“算了。”靳励辰冷冰冰的说着就出了门。
何其又一次无奈的摇头,“你当时怎么就不开口解释呢?”
高子欣那是一个无奈啊,“你都不知道她跑得有多快,一阵风似的我那有机会开口。”
“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高子欣挠挠头嘀咕了一句,“他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就算是看到个女人在家里秦初夏也不会一下就联想到别的事情吧,而且阿辰又那么急,这完全不像我们两人的关系一样,难道是他们搬到这里住几天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秦初夏?”
何其听她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奇怪了起来,表示很赞同她的说法。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靳励辰这么着急的表情呢,要不是因为今天的事他可能一辈子都别想看到他这么心急的一面。
由此可见他是很喜欢秦初夏的。
至于秦初夏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就不清楚了。
回到靳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秦初夏顶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和悲愤交集的心情爬上床,还没闭上眼睛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她沙哑着声音回了一句。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初夏开门的时候已经不见有人在了。
靳励辰揉了揉太阳穴,她回来了就好。
难道真如他俩上的那样她真的误会什么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怎么和她解释这件事呢?
随后靳励辰又是无奈苦笑,他怎么又忘了他们的关系了。
这样也好,说不定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能早日脱离心中的苦海。
可是他呢,他又应该怎么办?
哭得嗓子疼眼睛肿的秦初夏还是睡不着,无奈的掰开一片安眠药迫自己吞了半片,这些药是秦氏陷入危机的时候她担心得睡不着用来强迫自己睡觉的,自从离婚后这剩下的药片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早晨的餐桌上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又害怕看到的那个人,靳励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道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来到公司的时候也没有看到秦初夏,何洋也表示没有碰到她来。
秦初夏睁开双眼就被强烈的阳光刺得忍不住又闭上眼睛,伸了一个软绵绵的懒洋腰后终于起床,今天的太阳起来得还真早。
瞥到闹钟上的时间秦初夏一愣,下午两点?
手机上也有好几通的未接来电,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和闹钟的一模一样秦初夏才确定自己睡过头了,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事实证明她因为睡觉旷工了,还是扣三天工资外加记一次警告的那种。
这又是她人生史上的又一个第一次,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可喜可贺。
事到如今秦初夏也只能尝试着给何洋打电话让他帮忙代替转告靳励辰她今天旷工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她打何洋的手机接电话的却是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
“影响到工作我很抱歉,都是我的错。”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句。
那边传来清清凉凉的声音,“既然有事为什么不请假。”
“我忘了。”
“忘了?”她知不知道她的一句我忘了让他有多忧心。
“什么原因。”他又淡淡的问。
秦初夏揉揉脑袋,“生病了。”
靳励辰眉头动了动,生病?
“病得好像挺严重的,可能这几天都不能为您效力了,我能请几天假吗?”
她现在真的没心情去上班,既然这样她决定请假休息几天,不然对不起盛西付的工资。
虽然她的这点工资或许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混日子拿到的钱她花得绝不会心安理得。
“嗯。”他哼了一声。
“谢谢靳总。”
陌生的语气还是让他很不适应。
收了电话后秦初夏起身下床,看着镜子中那死气沉沉的女人被吓了一跳,看来是哭过头了眼睛还肿得让人难受。
洗漱完后秦初夏下楼,方曼丽看着她一双红肿的眼睛眉头一皱,没好气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秦初夏微微一笑,可这一笑却把她的眼睛眯得更小,“晚上睡觉的时候水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