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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左手一推,力气甚大,顾少棠本来就在拼命向外挣扎,顿时失了重心,连退几步摔倒在那张铺着交颈鸳鸯戏水红绫缎被的大床上。她一身得自由,马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了起来,好像那华丽的红绫锦被是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碰一下会灼伤烧焦她的皮肤似的。
雨化田并没给她重新摆好格斗姿势的时间,进步欺身而上,将她压回到那光滑柔软的锦被中。
顾少棠在全力抵抗着,但毫无章法,愤怒和慌乱让她不太记得什么武功招数,就像三岁时一只大大软软的青虫掉在身上那样,只是手足不停的乱踢乱打——如果她想得起来,可能还会吐口水。
雨化田轻而易举的就抓住她乱打的双手,拉高到头上用一只手固定住,用膝盖压住她的腿,居高临下的望着顾少棠的脸,他眼中闪着灼人的火光,比痛苦更深沉,比*更强烈:“你乖一点,不要再反抗,我会温柔的对待你,你看着红罗帐和红烛,今天就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从此你是我的妻子,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他垂下头,试图亲吻顾少棠的嘴唇,顾少棠恨恨的把脸扭向一边,恨道“阉狗,你做梦”。
雨化田盯着她,妒火中烧:“风里刀!风里刀!风里刀!你眼睛里永远都只有那个废物,你那么爱他,几次三番为他,连性命都豁得出去,他呢?为了荣华富贵将你弃之不顾……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顾少棠依然扭头不看他,气鼓鼓的像只刺猬:“我不识好歹,不可救药,都是我愿意的,我和风里刀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女土匪从来都是这个秉性,越被威胁,反而越是倔强。
雨化田怒极反笑,贴着她耳边咬牙道:“我为你百般奔波,西厂的偌大权势都可以不要,可你却无半分情谊对我,都是同一张脸,顾少棠,你为何如此厚此薄彼?”
顾少棠眼波震动,嘴唇微微一张,却没有说话。
雨化田眼中爱恨迸尽,将右手扼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之上,沉声道:“我想把你撕成碎片,找到你的心,把风里刀的名字的部分通通挖出来,如果有用,我真的会这么做。”
顾少棠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杀了我好了。”
雨化田笑了,温和得让顾少棠觉得发冷:“这可真是一出滑稽戏 ,你现在就在我怀里,心里却想的都是他,一张婚床上有三个人,看来我得干点什么,让你没空再去想他。”他的手从着顾少棠肩膀滑了下来,搭在她腰间的绣金鸾带上。
顾少棠惊道:“你……你要干什么?!”
雨化田亲昵道:“那夜你受伤昏迷不醒,太过遗憾,现在你我从头到尾补齐好了。”
腰带渐渐松动让顾少棠更是惊慌,挣扎道:“你,下流!”
雨化田俯身过去,在顾少棠脖子边挺住,挺直的鼻尖暧昧的划过她的皮肤,深深的嗅着她的气息,细碎的吻着,如爱人低语:“下流的还在后面,今夜我不会下药,我要你明明白白的感觉到,用你的每一寸皮肤感觉到,你是怎么属于我的,我也不会点你的穴道,我要感受你的挣扎,你的每一次扭动,我会让你的脚尖为我绷紧,我要看你意乱情迷高齤潮时的神色。”
说话间,揽住顾少棠纤腰一抬,将她的外袍整个扯脱下来。
他口中淫词不断,顾少棠脸色绯红,对那些无齤耻言语欲不听而不可得,只着中衣的状态更让她又是羞惭又是恼怒,趁个空隙,抽出了右手,变掌翻出,切雨化田的风池穴。
雨化田抬手将她手腕抓住,扭到背后,用身体压制住她上半身,另一只手勾住她腿弯,将顾少棠从床沿抱了起来,朝大床内猛得一丢。
床上都是软软的锦被,当然并不会摔痛,但被人当个物品又扔来扔去的感觉,让顾少棠心中不断积累愤怒越发刺痛,他武功高,就可以这样羞辱她?他救了她性命,就可以对她做那些无齤耻之事?但最让顾少棠痛恨的是自己,是自己竟然爱上这个人渣这件事,今日的桩桩件件羞辱,都是她识人不明的报应。
顾少棠挣扎着稳住身形,半跪在牙床内,雨化田站在床边,被幔帐遮住了一半脸,就像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他抬起膝盖,压在床上,全身的肌肉流畅的绷紧——大型猛兽捕猎前志在必得的状态。
顾少棠向内畏缩的一下,颦眉恨道:“你敢过来,我立刻咬舌自尽。”
雨化田冷笑一声:“你不是爱惨了风里刀?敢伤自己,我立刻把他抓回来,你怎样伤的,他就要伤得惨痛百倍千倍,一个牛得意保不了他。”
顾少棠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你……”,抬头一看,雨化田倒没立刻对自己出手,而是反手在解捆缚红罗幔帐的金丝软带。
“你要干什么?!”
雨化田将那轻软飘逸如一段金光的软带拿在手中,笑道:“倒提醒了我,你这个女土匪生气起来什么都做得出,为防万一,只有得罪了。” 手出如风,直拿顾少棠的手腕。
直到此时,顾少棠才发觉他的擒拿功夫岂止是一个“好”字,技巧和力量都惊人之极,不过十招下来,顾少棠就又被他制住动弹不得。
雨化田慢条斯理的讲她玉色的双腕拉高,用金丝软带紧紧绑缚在床头的檀木栏杆之上,雪白的肌肤衬着金带,倒也煞是好看,雨化田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纤细的腕骨,低声道:“这软带十分坚韧,根本挣脱不开,不必多做无谓挣扎反而伤了自己。”
期间顾少棠“狗太监,王八蛋”的骂声不绝,纵然自身功夫实在和雨化田相差太远,却也不甘心任他鱼肉,双手既然被缚,她趁雨化田重心移动的片刻,抽出右腿,足尖猛得朝他太阳穴踢去,雨化田连头都没回,仍然是反映奇速,背后生眼一般,直接抓住她的脚踝,侧身过去,扯脱足上官靴和白色罗袜,露出脚上玉一般的肌肤,脚趾纤细秀美。
雨化田将她的纤足握在手中,轻轻抚弄,足底本就神经密布,稍加触碰就会麻痒难当,顾少棠全身一震,想要抽足,在他铁箍一般的手中却哪里抽得出来
雨化田调笑道“将军肌肤白皙细腻,想不到一只脚也如此动人,上次匆忙倒是没顾得上赏鉴,今夜我要一寸寸的检查,你全身是不是也是如此。”
顾少棠脸上几乎要滴下血来,咬牙道:“无耻!”
雨化田听而不闻,脱了她另一足的鞋袜,如法炮制用金丝软带将她双脚也缚住了。
两边的红罗软帐低垂,大床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雨化田低头看着已成鱼肉之态的顾少棠,她不再叫骂,只是咬着嘴唇恨恨的盯着他,她的外衣已经出去,刚才几番挣扎,中衣的领口也挣开了些,露出胸前欺霜赛雪的肌肤,她的头发微微有些散开,,还有几缕汗湿的刘海,被挣扎出的汗水粘在脸上,眼神如同落入陷阱中惊恐又懵懂的小兽,带着虚张声势的惊慌。
雨化田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你很美,醒着得时候更美。”,
顾少棠当然不会欣赏他的赞美,恨恨的“呸”了一声。
雨化田伸手过去,抚她脸颊,顾少棠扭脸避过,雨化田的手却落在她发间,扯脱了顾少棠束发的玉簪,万缕青丝舞在鸳鸯枕上。回手摘下官帽,也解了自己发髻,起身拾起一只顾少棠方才散落在地的星玄,又转了回来。
顾少棠皱眉暗想:“他发疯到现在,到底要做什么?”眼看雨化田手中拿着星玄慢慢凑近她的脸,又想:“若他能杀了我,可是再好不过。”
雨化田却只是拿起她一缕青丝,用星玄一割,削下了寸长的一绺,又割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将两缕发丝合在一处,从蟒袍袖口扯下一段金丝扎住,收入袖中,微笑道:“夫妻结发,这就算礼成了。”
他长发披散,低头看着顾少棠,语音带了一丝□□的暗哑:“鸳鸯帐里成双夜,不可辜负了*”红烛的光透过幔帐照着他的脸,异常英俊也异常的残忍。
天地间似只剩下他们二人而已。
雨化田倚着床头,垂下眼帘看着顾少棠,红罗帐内共鸳枕的场景他想了多久,盼了多久,只有雨化田自己知道,如今终于“心愿得偿”,虽然并不是最理想的方式。
顾少棠扭头,看着相反的方向,细嫩的脸颊气鼓鼓圆滚滚的。
想到这个给他带来无穷烦恼的女土匪,如今就困在掌中,任由自己为所欲为,雨化田的身体越发的热了起来,但他不愿太着急,好不容易到了嘴边的猎物,当然要小心翼翼,连皮带骨啃得干干净净,若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囫囵吞枣,不免暴殄天物。
更何况,他和她也许此生就只有这么一夜而已。
雨化田伸出手,顺着顾少棠嘴唇优美的弧线轻轻抚摸,道:“你笑起来最好看,笑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他最喜欢她笑得样子,好像人世间的肮脏和丑恶都能沾染的美丽。
微痒的触觉让顾少棠几乎战栗起来,她扭过脸,恨恨瞪着他:“雨化田,你还耍什么花样?以为这样可以羞辱我吗?”
雨化田轻笑一声:“羞辱你?看来顾将军还是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顾少棠涨红了脸,眼中怒火更炙,咬牙道:“你不就是想那些……那些……禽兽之事,我受伤那天是这样,今天也是,你跟绍赫那奸贼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丘之貉!”又豁出去一般道:“你要我身子,就拿去好了,江湖儿女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迎合你着无耻小人,做梦”
雨化田开始还在微笑着听,猛然扼住顾少棠的下颚,强迫她不许转头,冷笑道:“顾少棠,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我相伴多久?同塌共枕多久?我要一夕之欢,有数不清的机会,随时可以下手,何必等到今日”眼中的利刃似乎恨不得切开顾少棠细白的肌肤:“若不是……若不是……”
不知该如何言语,半晌才自嘲的一笑:“我一直在,忍,忍,忍,忍的非常辛苦,现在不必了。”
他的嘴角危险的抿起,成了一条冷酷的弧线,抬眼道:“我的功夫很好,你要不要试试?也许你快活以后会食髓知味,再也离不开我 ” 顾少棠当然不会因为床第之欢倾心于他,只会加倍恨他入骨,雨化田不肯放过顾少棠,也不肯放过他自己。
顾少棠恼恨的看了看雨化田,骂道:“无耻!” 飞快的别开眼。
雨化田嘴边噙着笑,缓缓的在解自己腰间的玉带,他除了头发散开,其余基本还算衣冠楚楚,但不知怎的,寻常的宽衣动作,雨化田做起来就分外的淫齤靡
代表西厂至高无上权力的蟒袍被丢出帐外,粗暴的亲吻落在顾少棠白玉兰花一般的脖颈上。
顾少棠全身一颤,忍不住“啊……”的惊呼出声,立即后悔咬唇不言,决不能给雨化田任何他期待的回应。
雨化田体温一向偏低,此刻倒是像火炉一般,热气扑面而来,炙热嘴唇贴在她脖颈,吮吸,带着嗜血一样的力度。
顾少棠急促的喘着气,忍不住扬起脖颈,躲避他噬人一般的亲吻,却无意中方便了身上之人。
热吻沿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上到了耳际,顾少棠密闭双眼,薄薄的耳朵红得如透明一般,雨化田伸出舌尖,细细描绘着耳朵的轮廓。
耳廓之上神经密布,蠕动的舌尖带来酥麻的触感,湿湿的呼吸带着雨化田的气息,像一只小虫子直钻入心底,顾少棠脸色红得越发不正常,眉头紧颦,身体微微战栗起来。
雨化田抬起头,凤眸中尽是□□之色,修长的大手从顾少棠肩窝处沿着玲珑有致的身体一路滑下到腰间,从雪白中衣的下摆伸了进去。
顾少棠的肌肤仍然如他记忆中一般,光滑得如最上等的绸缎,细腻的方佛有某种磁力,沾上就让人不忍释手。
雨化田心神一荡,越发情热。
顾少棠咬着下唇,恨不能魂灵离了肉身,去那飘渺云端之外,也好过受雨化田这般折辱,可是却只能困在这牙床软塌,感受那指节修长的大手紧贴着自己纤细的腰线缓缓向上,带着灼人的热度和*。
她忍不住尽量向上弓起身体,在可活动的范围内努力躲闪在自己背后腥风作浪的手,却听雨化田在耳边腻声笑道:“看来将军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但属下以为,要挺腰迎合无需急在此时,不如等*之际……”
顾少棠身体一僵,不知该不理雨化田的风言风语继续反抗,还是改变一下方式为好?
雨化田见她懵懂,低头一笑,轻吻她脸颊上小痣,大手顺风顺水已经滑到了她背后亵衣盘结之处,左手揽住顾少棠纤腰微微抬高,右手已经灵巧的挑开了绳结。
亵衣一松,顾少棠心中羞怯更深一层,全身肌肉绷紧,紧闭双眼,贝齿死死咬着下唇。
雨化田看了看僵得像木板的顾少棠,暗叹口气,抽手伸到顾少棠唇边将她的嘴唇从牙齿的折磨中硬拨出来。
樱红色的下唇被咬出了一圈深深的齿痕,有丝丝鲜血渗了出来,雨化田的拇指爱惜的滑过她唇上伤口,艳丽的红豆沾在他指尖,轻轻一舔,顾少棠的味道便在舌尖逸散,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一点都不可以让与他人。
“夜还长着呢,你还是留点力气吧。”
窗外起了风,刮在窗棂上呼呼作响,不知何处的晚香玉的香气,隐隐传来。
雨化田的目光,如同有形的物质,爱抚的流连在顾少棠身上,她的中衣沾了汗水,贴在身上,略为透明起来,领口又挣开许多,露出一段雪白娇嫩酥胸,诱人一探究竟,却堇色亵衣挡住,欲见而不得之际,更增诱人。
顾少棠紧闭着眼睛,却能感知那炙热渴求的目光一般,连脖颈都泛红了。
雨化田修长的手指在她纤美的锁骨上缓缓滑动,亵衣的带子已经解开,松松的搭在雪肩之上,随着他手指的滑动忽左忽右,牵动得亵衣也贴着顾少棠身体滑动,春光若隐若现。
顾少棠心都提到了嗓子,虽觉雨化田多半不会放过自己,但总是心存零星的侥幸之念,亵衣总是最后一层“保护”,起码自己暂时还“安全”,但也知不过是掩耳盗铃,心中更是恨极雨化田,想起猫儿抓到了老鼠往往不立时咬死,总要尽情玩弄才肯咬死吃掉,自己如今就是这般处境,恨道:“雨化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要戏耍我倒什么时候?”
雨化田轻笑一声:“顾少棠,你在怕什么?你死都不怕死,还怕我‘戏耍’?”顿了顿又道:“还是你怕自己真的食髓知味,心甘情愿的从了我?”
顾少棠怒火“腾”得又加倍烧了起来,睁开眼瞪着雨化田,怒道:“无耻之徒,做你的春秋大梦!”
雨化田笑道:“无耻?” 低头亲了亲她脸颊:“是这样?”,在她腰间扭了一把:“是这样?”隔着亵衣贴上娇嫩丰盈:“还是这样?”
大手捧着酥胸下缘,暧昧轻柔的微妙抚触,温柔又带着残忍的味道。
顾少棠全身一震,脸上又红又白,猛得闭上眼睛,她素性骄傲,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欺辱她既恨雨化田轻薄下流,但更恨她自己识人不明,对禽兽倾心轻信,才有今日报应。
雨化田凝神注视她,只见顾少棠的睫毛都在剧烈的颤抖,暗叹口气,撤回了手。
又过得片刻,雨化田即无再肆轻薄,也没说话,顾少棠正微觉诧异,却听雨化田笑道:“你还记得千金笑吗?”
“……”顾少棠当然记得,下江南查案,他们一起躲在青楼之中守株待兔,等着抓偷醉雨剑的韩冥,雨化田却把她困在“*一刻”上这样那样上下其手,她早该看出他是个下流胚子,竟然到此刻方知,真是冥顽不灵。
“隔壁也有一对男女,那女的曾说起过一样东西”
“……”顾少棠心中暗骂,那些龌龊之事他倒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女子提过的东西,好像是叫……
“飞燕夹”雨化田的声音里带着戏谑的笑意:“你就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
“你睁开眼睛,就能看见。”
顾少棠犹豫了一下,将眼睛微微挣了一条小缝,偷瞄出去,雨化田在她眼前摊开手掌中,有一对中间镂空的黄金夹子,作飞燕之形,半寸左右,打造得十分精细。心中暗想:“这个东西好像首饰一样,是做什么用的呢?雨化田为什么把它带在身上?”
雨化田凤眼斜睨,轻笑道:“将军好奇之心甚重,一定在猜此物有何用处?请听属下代为分说,此物需夹在乳齤尖之上,欢好之际,椒乳轻颤,金燕随之摇摆晃动,就如振翅将飞,能撩起无限□□……”不怀好意的扫过顾少棠胸前已经几乎滑落的堇色亵衣和带着薄汗的玉色胸口:“你的肌肤美如羊脂白玉,衬着金燕,一定美得紧。只是这是此物虽是纯金打造,但到底是硬物,夹在娇嫩之处,难免疼痛……”
顾少棠脸色惨白,眼眶瞪的几乎要裂开一般,嘴唇颤抖:“你……你,你敢把……用到……我身上……我……”可是她又有什么能拿来威胁雨化田的呢杀了他?若能杀得了他何至陷入如此境地;自杀?等于拉风里刀一起陪葬;恨他一辈子?雨化田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