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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么一个耀眼的职位,只有傻子才会拒绝韩秦谦逊地说道:“李部长,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秘书工作,恐怕干不好让你失望。”
李志华爽朗地笑道:“这不是问题,没有干过,可以学吗凭你的聪明才智,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省委书记秘书。”
部长夫人已经削好了两个苹果,随手递给给韩秦和李志华,微笑道:“这是日本最正宗的富士苹果,据说只有一百零三棵果树,一年的产量不过一万斤,全部用来供应日本皇室和赠送外国元首。小鬼子夸的像花一样,小韩你尝尝,到底好在哪里。”
接过部长夫人削好的苹果,韩秦笑道:“阿姨,让你亲自动手给削苹果,我可过意不去啊”部长夫人摆摆手,真诚地说道:“小韩,在阿姨这里,就当做自己的家,你和逸风是好朋友,亲如兄弟,我把你当儿子看待。”
看了一眼丈夫,部长夫人叮嘱道:“小韩,阿姨啰嗦几句。你和老李都抽烟,抽烟对身体没有好处,要尽量少抽。离京之后到东海去工作,肯定没有在京城里生活有规律,一定要注意身体,没有一个好身体,别的都是空话。”
听部长夫人的意思,李部长想让自己给他当秘书不是临时想法,至少已经和夫人商谈过。作为一个空降干部,李志华在东海没有任何基层力量,如果连秘书也不带,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不过,韩秦敏锐地感觉到,李志华让自己跟着他去东海任职,除了他了解自己的才能,对自己信任以外,还应该有一个重要原因。
既然李志华夫妇已经把他当做最好人选,韩秦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遇,能成为省委一秘,必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韩秦也不再推脱,笑道:“阿姨,你放心吧。工作上的事情,我慢慢学。在生活上绝对能够把李部长照顾好。我祖上曾经是前清的太医,我也多少学了一点皮毛,给李部长当保健医生,差不多还能称职。”
李志华咬了一口苹果,仔细品尝了一下,说道:“这个口感确是不错,入口醇香。东海省沿海地区就是著名的苹果产地,应该大力开发高端产品,这样才能增加产品附加值,快速增加农民收入。”
赞赏地看了韩秦一眼,李志华兴奋地说道:“小韩,你在凤凰乡搞的那个高效农业基地就很好。我一直想把这个项目在全国推广,但具体行政权力毕竟在地方政府手里,商务部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到了东海以后,就可以放手干一点自己想干的事了”
韩秦很不经意地注意了一下李志华,说起到东海可以干点事情,显得踌躇满志。李志华毕竟刚刚五十岁,作为一个部级干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中央把让李志华空降执掌东海省,就是对他独当一面能力的考验。大任在身,李志华自然准备好好施展一番。
稍一沉默,韩秦问道:“李部长,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到东海上任?”既然准备跟着李志华去担任秘书,总要把驻京办的工作交代一下。升官不容易,要辞去驻京办职务,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这个位置。即便如此,韩秦还是想给几名得力的手下争取一点利益。
李志华若有所悟地说道:“中央要求我在一个星期之内,把商务部的工作交接完毕。一个星期以后,组织部得领导就要陪我到东海报到,不然的话,东海省委就要出现权利真空。
小韩,你把驻京办的工作交接一下,组织关系不用忙,等上班以后让组织部门去办,只是在省内调动,费不了太大事。”
韩秦微微一笑,省委书记的秘书办理调动组织关系,自然是一路绿灯,除非哪位的官帽戴腻了,故意出来显摆一下。
就东海省的一些情况,李志华和韩秦随便聊了起来。对于省级领导,韩秦原来一直以为离自己很遥远,感觉和自己根本不是在一个平面里。真是造化弄人,一个星期之后,韩秦就要直接和这些省委常委、省长厅长们打交道了。
得知杨峰也升任副处级干部以后,韩秦当时还概叹,朝里有人好当官。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杨处长又望尘莫及了
聊了一会,李志华很随意地看看韩秦,漫不经心地说道:“小韩,我听逸风说,你和东海省委郑同心书记是至交,应该经常联系吧?”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韩秦已经意识道,李志华让自己跟着他到东海任职,郑同心应该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李志华空降到东海,要想在短期内打开工作局面,在那里干出一番事业来,和省委主要领导的配合协调至关重要。
韩秦曾经和李逸风说过他和郑同心的关系,在李志华到西平县视察凤凰乡高效农业基地的时候,李志华本人也看出来,韩秦和市委书记的关系不一般。郑同心直接把韩秦从乡党委书记提拔为驻京办主任,李志华更能从中看出个中玄机。
省委书记的秘书和分管党群政工的副书记是至交,对于李志华这个空降干部来说,绝对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条件。
无论两人在政见上是否相同,最起码在沟通上没有了障碍。如果通过韩秦这个桥梁,能迅速取得郑同心的支持,形成同盟军,就掌握住了人事三驾马车中的两架,开展工作就可以事半功倍。
李志华让韩秦担任他的秘书,就是对韩秦充分信任,把他当作了心腹,韩秦也没有必要隐瞒和郑同心的关系。韩秦把自己通过郑同心的哥哥和郑同心相识的过程,简单作了介绍。至于给郑同心做美容这一块,事关个人隐私,韩秦自然不会告诉李志华。
还有一个关系,韩秦没有告诉李志华,那就是严敏的舅舅赵志尚。按照东海官场的预测,赵志尚在省长任上政绩不错,在省委书记楚梁建之后,赵志尚应该能够主政东海省。
官场之上变幻莫测,在年初省委领导调整中,赵志尚不再担任省长职务,改任政协主席,原来的省委副书记杜昌文出任省长。这一变动,让地下组织部长们一头雾水,看不清高层下一步准备怎么安排。
现在李志华空降东海,这一手棋豁然明朗,年初的调整,就是为了空降省委书记做准备。赵志尚虽然退居二线,他却是东海土生土长的干部,从县委书记到省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上来,在东海的根基不可小觑。
而且,赵志尚和郑同心的关系非同一般。郑同心早年的时候,曾经担任过严敏父亲的秘书,在郑同心从副市长到常务副市长这关键一步上,时任东海省委组织部长的赵志尚,给郑同心帮助不小。严格说来,郑同心和赵志尚属于一个阵营,只要能利用好这个关系,就能迅速掌握东海省的人脉资源。
对于这一层关系,韩秦没有向李志华透露,这个应该属于秘密武器。官场之上,利益错综复杂,人脉关系也不是简单的加减法。李志华到了东海之后,郑同心和赵志尚是不是愿意加入这个阵营,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破裤子先伸腿,事先夸下海口,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所为。
韩秦和李志华在书房里谈了两个多小时,把准备上任的一些细节也确定下来,考虑时间太晚了,韩秦才起身告辞,没有定完的事情,通过邮件继续交流。
严敏和肖雨荷都住在长城公司职工宿舍里,自然有韩秦负责送回。离开部长的小别墅,严敏笑道:“韩秦,你和李部长谈的真是投机,李部长是不是准备把你调到商务部去工作?”
韩秦会心一笑,这个冰美人还真有先见之明。关于李志华的职务调整,中央还没有正式公布,目前仍然属于秘密,李志华也只能按规定向心腹人员透露,韩秦自然不会对两位美女信口开河。
看看两位美女,韩秦半真半假地说道:“不错,李部长是有这个意思,两位给参谋一下,我是不是应该辞去这个劳什子驻京办主任,跟着李部长去干。”
两位美女虽然曾经离官场很近,却对官场没有研究,弄不清驻京办主任和商务部相比,哪个更有前途,也就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和韩秦开玩笑,如果当初加入世贸协定的时候,韩秦去和外国人谈判最合适。
回到驻京办,韩秦考虑着,既然准备给李志华担任秘书,以后就要和郑同心经常打交道。自己和郑同心的关系非比寻常,在没有到任之前,应该和郑同心打个招呼,自己担任省委书记的秘书,对这个省委副书记应该是利好消息。
韩秦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已经不适合再打扰郑同心,只好明天再和他联系。
躺在床上,韩秦拨通了宋雯霏的电话,开始了约好的煲电话粥时间。对于官场上的事情,辅助系统无能为力,宋雯霏却是出色的参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