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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拥有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一千个人里估计有百分八十以上选择财富,的确,没钱寸步难行。前世是小人物的陈浩也是每天再为钱奔波,这种观点不能算全错,有钱能让自己的父母亲人过上好日子,这也是孝道的一种方式,但只是一方面而已。
子欲孝而双亲不在的憾事陈浩在前世见得多了,自己也是在父母去世后才知道钱并不能买来一切,论斤称两的不是亲情而是无情。当一个人拥有全世界的财富却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一亲人与他一起分享,这种悲哀是深到骨子里的彻痛。
夫妻可以劳燕凤飞,朋友可以插你两刀,父母亲情则永远陪着你一生,这种血溶于水打不断的血脉之情是他最看重的,也是他的幸福之源。
所以,陈浩躺在母亲为他铺开的被子里,幸福地进入梦乡。
“懒蛋哥哥,今天要去爷爷奶奶家,快起床。”小草一大早起床发现陈浩睡在客厅里,高兴地趴在他身上捏他的鼻子。
陈浩早已醒来,看见小草时故意假装睡着。此刻,被小草的小手捏住鼻子,张大嘴巴去咬小草的手,把小草逗得咯咯地笑。
大年初二,是陈浩一家看爷爷奶奶家的法定日子,陈景天有时候忙的去不了,但他也会在后面几天补上。
陈浩麻利地起床抱起小草就往洗手间走,小草高兴地在他怀里不停地亲他,口水抹了他一脸,那家伙,和洗脸水有一比。
今年过年陈浩回来得晚,陈景天夫妇尽管知道儿子的钱比他们夫妻俩还多,但在他们眼里,儿子只要没结婚,这压岁钱就一直给下去,所以陈景天夫妇还是为陈浩封了个红包。
陈浩也封了个红包给小草,却见小草走到母亲面前把红包给了她,这个细节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不由地有些好奇。
“看什么,难道母亲不能帮女儿保管压岁钱?”
李霞一说完,两女人一起给陈浩几个白眼,好似奖赏他他少见多怪。
陈浩才明白为什么父母对小草特别喜爱的原因,搞了半天这个小丫头还会用这招哄父母开心,陈浩不由地在心里为小草赞一个。小为大用的他也非常恭敬地把红包递给母亲,眼睛里透出满是期颐的眼神。却不料李霞笑骂道:“你个坏小子,想学妹妹,晚了。”
话音刚落,李霞还顺手在他头上赏了记糖炒栗子,只不过这个栗子却是充满了母亲的溺爱。
小草却是哼了一声,背着手,学着陈景天走路的姿势,迈着碎步跨出房门,逗得陈家三人捧腹大笑。
陈浩开着车拐到招待所接上孔钊,五人一起赶到陈家村。
两老人早早地站在院子里,见到陈浩一家子和小草的到来,非常高兴。尽管和孔钊时第一次见面,但还是把他当孙子辈接待迎进屋。
这两年,二老家到过年过节的时候人来的特多,大禹集团的人、期望基金的张建生一家三口、县里领导。曹飞虎和赵燕人不在国内也会托人给他们送东西,甚至有些面都没见过的人,自称是陈浩的朋友,给他们放下东西就走,弄得二老为这事专门找陈浩核实,儿子当县委书记,他们可不能让儿子为这事犯错误。陈浩打了一圈电话才知道是那几个女人送的。
“爷爷、奶奶,春节好!孙子给您们磕头了,祝您二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越活越年轻。”
陈浩等父母给爷爷奶奶拜完年后便跪倒在地,给两位老人家磕三个头。小草也在他身边有模有样地鹦鹉学舌,只不过把“子”改为“女”。
陈浩的爷爷近七十岁,身体没大毛病,就是腿子不太好。奶奶六十刚过,身体倒挺硬朗,耳不聋眼不花,能吃能睡,见到两个孩子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忙不迭地颠着小脚走到他们跟前,一手一个拉起他们搂在怀里喊着亲孙子孙女,顺手塞给他俩每人一个红包。
老太太不知道她每回拉陈浩或是搂时,陈浩身体上的玉佩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她调理身体,更把她多年的胃病治好。胃好长时间没疼过,她还以为是儿子给她买的药起作用。
孔钊也过来给二老拜了年,照例得到老人家的红包。
陈浩这次带孔钊来陈家村是想让他感受下大禹集团的经营模式,等见过礼陈浩便带着他去了大伯家。他知道再走迟些,等那些来看父亲的陈家村人赶来,他想走也没那时间。
“大伯,侄子给你拜年来了,……。”
陈浩刚一进院子便见到大伯站在院当中笑眯眯地看着他,知道他估摸着时间特意站在院子等,心里特感动。但他没想到大伯不但没给他红包,反倒是伸出手来说道:“少整那些虚把式让我老人家在外面等半天,快把红包拿来。”
望着大伯带有戏谑的神情,陈浩拉着孔钊直接无视他的嘴脸,迎上从屋里走出来,带着满脸笑容的大妈说道:“大妈,春节快乐。”
“小浩,来了,你们屋里坐,别理那个倔巴头。”大妈狠狠地剜了男人两眼,大过年的,她没说出“老不死”三字已是嘴下留情。
在国内,春节期间人们都禁忌不吉利的话,生怕给人带来不好的运气。说起国内过年的禁忌还真不少,大年三十晚上忌外人,这时候有外人登门说话、串门等都不被主人喜欢,认为打搅了主家的欢乐团圆。更有一种邪乎的说法:三十晚上,出嫁的女儿不能看娘家灯,看娘家灯会死娘家人等等,名目繁多,而村里人更注重这些禁忌。
陈浩听见大妈的忌口,想起今早上小草不但喊他起床,更叫他懒蛋哥哥,莫不成自己以后真会变成大懒蛋。想到这他不由地感到好笑,好在他倒没这么多讲究。再说今天是初二,没那么多禁忌,民间还有种说法叫“童言无忌”,这等小事在他看来顶多是个乐子。
上前拉住陈浩的手往屋里走大妈眼神有意识地扫了孔昭一眼,这年轻人她没见过。但在村里,甭管认不认识,进门即是客,更何况这客人还是陈浩带来的。
既然没人搭理,陈景玉自然不能搞怪,也哈哈大笑地赶上来,每人塞给红包。
在这期间,孔钊也按陈浩称呼的辈分给两位长辈拜过年,随着众人走进屋。尽管陈浩已给他讲过陈景玉的身份,但他还是不能把眼前这位跟小辈乱开玩笑的老者与大禹集团的董事长联系在一起。盖因他在省城听到很多人谈论全国最有名的村办企业大禹集团,在他想来,能执掌这样一个大企业,董事长必然是位不苟言笑的威严人物。他却不知,陈景玉只有在陈浩面前才是如此为老不尊。如果陈浩不在,他比孔钊想的还威严。
等陈浩把他带孔钊来的目的说完后,陈景玉一口应诺,随后神色一正,说道:“市里要开万元户大会,点名让我发言,你说该不该把底子露出去。”
其实,陈景玉这话不该问陈浩,而应该问他七弟陈景天,陈景天作为肃县的县委书记,对肃州市搞得万元户经验介绍会的背景要比在华林乡当书记的陈浩知道得多。但陈景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没有陈浩的主意他就是不放心。
陈浩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没关系,实事求是呗。”大禹集团尽管是按股份制模式操作,但它还是挂着村办企业,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所以陈浩也不担心有什么大的问题。
大伯说起万元户,倒让陈浩记起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