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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辰正要找许茉谈昨晚没有谈成的事,没想到竟撞见许茉和陆子衡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的画面。
她就是因为这男人突然要他解除婚约?江易辰将陆子衡从头至尾打量了一遍。虽然这男人看起来还不错,但他自认为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并不多,他哪点比他强了?
江易辰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无意中把陆子衡和自己做了一番比较。
真是荒唐透了!他干嘛要和他比。
许茉再抬头看,刚才江易辰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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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许茉、陆子衡两人互相投喂,模样实在甜蜜,可却让饭桌上的气氛是愈加尴尬。
江易辰闷闷不乐。徐筱瑾因为江易辰的沉默,还有前几日在江佟玲婚礼上发生的事,心有戚戚,愁眉不展,饭吃进喉咙里就跟咽铁渣子一样难受。她觉得江易辰似乎有一点点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于他们的未来,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太瘦,要多吃些,不然孩子亏了营养发育不好就麻烦了。”江易辰给徐筱瑾夹了菜。
徐筱瑾听着江易辰的话,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是她多想了吧,那天婚礼之后,江易辰告诉她,恢复婚约只是权宜之计,等风波过去了,项目拿下了,一切就过去了……
一顿饭吃得相当怪异,陆子衡与江易辰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却总能感觉到有一种微妙的摩擦,尤其是当陆子衡与许茉亲近的时候。
高靖时不时圆场,奋力缓解紧绷的气氛,谈起了不少许茉、江易辰和他的少年趣事。
“阿辰,你和许茉妹子应该是三四年前认识的吧?”高靖说。
“是三年前的夏天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江易辰说。
许茉瞥了江易辰一眼。是这个时候吗?她怎么记得是秋天呢。汗。
说起许茉与江易辰的初见,着实很让人吐血。那是在个收藏爱好者的二流拍卖会上,江易辰看上了副唐代的高山流水图,打算送给父亲江振华作生日寿礼。江振华尤为热衷收藏字画。
那画儿本也不是什么绝世名作,喊价到70万的时候就已经没人吭气儿了,谁知道许茉偏偏来了兴致,和他杠上,硬是把价格喊到380万才松口,硬生生让他多花了两百多万!江易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气。这个女人似乎生来就是不让他过得安生的。
“小四哥,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见你带嫂子回来给大伙儿见见啊?”许茉终于主动开了腔,免于让高靖一个人唱独角戏。
“不急,男儿三十而立,我还年轻着,不能轻易掉入火坑。”高靖说,“倒是你们这几个弟弟妹妹,让我很操心啊,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次约你们来家里,一是想让你们来我的新家玩玩,二是让你们好好疏通下心结。长辈们有他们的顾忌和打算,婚姻大事终还是落在自己身上,你们几个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情同手足,我实在不想看见你们受到伤害。”
年轻是允许犯错,可如果这错犯得太深,一辈子就先栽进去了,后面补救也为时太晚。
高靖这话一出,几人没有立刻答话,江易辰沉默之后沉着脸站起来。
“我自己事不需要别人插手,还请你别再费心了!”江易辰语气不善,拉起徐筱瑾就往外走。
高靖皱眉,站起来两三步蹿到江易辰跟前,拦住他。
“你知道?我看你就是不知道!阿辰,你自己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筱瑾肚子里的孩子?”高靖问得气势汹汹,江易辰一时答不上来。他现在是进退两难,且不管外头风言风语,光家里压力就够他受了。
许茉从没有见过高靖如此大动肝火的样子,少年时代的几个玩伴中,他一向都是宽和的大哥。
介于几人都是当事人,身份尴尬,许茉也没有开口劝阻什么。余光不经意看见陆子衡正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陆子衡对她翘了翘嘴角。许茉看见那笑容,先前心头那莫名的烦躁感顿时散了。
饭桌下,许茉握住了陆子衡的手。
“我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一个旁观者来插手!”江易辰丝毫不让步。
“我倒要听听你要怎么处理!许茉妹子你又打算把她怎么办?”
高靖并不知道江易辰和许茉是为了金钱利益假装恢复的婚约。
江易辰冷笑一声:“她要怎么办哪里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你想知道就自己好好问问她吧。不过对于朋友的女人,你就算再欣赏也最好克制一点的!”江易辰说着将徐筱瑾往身边拉了拉。
“高靖哥,辰,你们别这样,前几天在酒吧的事……都是误会啊。”
徐筱瑾知道江易辰定然因为高靖吃醋了,着急上火。前些日子,她由于太难过,一个人去了酒吧,恰好遇到了高靖。
高靖本对她就有好感,挥别了朋友,陪徐筱瑾坐了下来。酒精作用下,徐筱瑾泪如雨下,把这些日子所有悲伤苦水都倒了出来。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高靖便提出一定要帮帮她,不论徐筱瑾怎么婉言谢绝都没有用。
高靖打算将醉醺醺的徐筱瑾送回家,江易辰却正好找来撞见两人抱在一起。高靖刚听完徐筱瑾的故事,对这个心性内敛、温柔的女人又同情又喜欢,看着江易辰一时心里都是火。
于是,两个心火旺盛的男人迅速发生了摩擦,江易辰却不小心伤了突然跑过来的徐筱瑾,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当时酒吧里一片混乱,他也不甚清楚到底伤到了她哪里。
徐筱瑾气愤之下,就跟着高靖走了,直到婚宴那天,她才想明白做了决定,鼓起勇气去找江易辰。
这便是江易辰和高靖这两日神色古怪的原因。
午餐不欢而散,高靖早前说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晚上去山顶燃篝火烧烤。枫香山的别墅区都是依山而建,俯视城市,而远离喧嚣,是城市里难得的一处山林。
许茉与陆子衡在他们三人发生争执的时候就出来了。今天恰好是阴天,不比前两日的灼热。山里空气清新,绿意蓬勃,让人心旷神怡。
许茉和陆子衡坐在山腰上的一块青石上,把手里的狗尾巴草弯曲成各种形状,打了几个结。
“喂……”许茉把头靠在陆子衡肩膀上,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去留学了吗?”
“不去了。”陆子衡回答时,许茉似乎感觉到他身体内也回响着他磁性的男声,喉结也上下动着。许茉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和喉结。怎么从前没有发现,他居然也挺有男人味的。
“你是存心想让我有负罪感,然后对你愧疚,不敢离开你,是不是?”
陆子衡略微粗糙的大手一把抓住许茉的手,急道:“当然不是,我不会捆住你限制你的自由。”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许茉笑得不怀好意,另一只手刮了刮他鼻尖:“逗你的!看你急的。呵呵。”
一个女人刮大男人的鼻子,那样子着实有些滑稽,却也甜蜜。
陆子衡的另一只手抓住许茉的手,将她双手都握在手心里,深深的看着她:“我当然知道你是在逗我,但我如果不那样,你就该真生气了。”
这家伙,脑子里弯弯真不少。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养我啊?”许茉问陆子衡。
前途、事业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她不想让陆子衡因为她放弃了美好前程。
陆子衡是个很有上进心的男人,不会甘心与平凡与碌碌无为的生活。想到这,也愈加为他的选择感动。他终是为了她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十年前,出国留学还是条很有前途的路。
“你会嫌我没钱吗?”陆子衡问许茉,神色看似无异,许茉却从他眼底看出一丝忐忑。他在担忧。因为江易辰吗?是啊,陆子衡不是江易辰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只是感情的事,从来不是金钱能够完全决定,尽管物质是基础,可她许茉不在意那点钱,也不在意那点名。上辈子,这个男人守候了她十多年,连命都给她了,还有什么比得上?她还有什么好犹豫?
“当然会嫌弃。”许茉佯装不高兴,陆子衡瞬时间眼神黯淡下去,许茉语气一转,“但还是勉为其难嫁给你吧,富豪都是从diao丝开始升级的,据说我爸以前也摆摊卖过皮鞋。”
陆子衡眼睛又亮起来,裂开嘴笑着露出虎牙,许茉食指敲了敲那颗白亮亮的牙齿。
陆子衡把许茉抱进怀里,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表达,只把许茉抱得更紧了。
“茉,你真是这个世界最好……最好的女人了。”
“知道就好。”
“什么是diao丝?”
“就是一种……一种很有潜力的人。”
“那我一定是diao丝。”
许茉被陆子衡抱着,心头的幸福感直线上升,自从冷战之后,她发现自己深深喜欢上他的拥抱了。
悠闲了大半年,从下个月起,许茉也要开始工作。许茉问了陆子衡的打算,陆子衡说想要开个陶艺店。许茉听了觉得这想法不错,她看过陆子衡房间里那些陶瓷小玩意,比她在看过的那些陶瓷名品还要精致独特。天赋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陆子衡拿出一个指头大小的小陶瓷杯,红白相间,用一根红绳子串着,放在许茉手心里。
“这是什么?杯子?”许茉打量着手心里的小东西,红彩亮亮的,很夺目。
陆子衡握住许茉的手:“这是我这辈子做的第一只杯子,也是最后一只……”
送杯子,就是送出自己一辈子。
许茉欣然笑纳。
“那你为什么不做大一点?”
“这样方便携带,你可以天天带在身上。”
“你这是拐着弯儿的要求我要天天带着吗?”
“……”
“好吧,我批准了。”
许茉与陆子衡靠在一起干坐了半下午也没觉得无聊,反而觉得舒心又快乐,看着手腕上的小瓷杯心里乐滋滋的。是以,当后来陆子衡为别的女人戴上同样的东西,送出他一辈子时,她怒火中烧的将这只杯子当面摔得粉碎,与他决裂!
“你怎么都不问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茉犹豫了许久,终于问出心里的疙瘩。她和江易辰又恢复婚约了,陆子衡却从没有问过她。
陆子衡低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不问。”
他说了谎,不是因为相信她而不问,而是……就算这一切是真的,他亦无法放手让她离开。就算她对他的好是假象、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心甘情愿落入她的陷阱。只要她喜欢就好……
陆子衡内心对自己有着一种鄙夷,鄙夷自己爱得如此卑微,却还是不愿放手离开她……
傍晚,晚霞红成一片,山顶在墨蓝的苍穹下更显苍翠。高靖又邀来了几个发小之中的秦朗,江佟玲夫妇听说晚上要燃篝火烧烤,竟是也狂奔赶了来凑热闹。另外还有对打猎经验丰富的猎人夫妇。
枫香山上南边有一条山涧,淙淙的流着,篝火的位置就选在小溪旁平坦的石子地面。
高靖给陆子衡和新来的几人做了介绍,算是认识了。
趁着天还没黑,男人们的工作是在山里捡柴,女人们在老猎人老婆的带领下收拾食物。江佟玲笑言,这分工倒是像足了原始社会。丈夫李禄吉大赞很形象。
夜□□临,篝火熊熊,柴木烧得哔哔啵啵的脆响。火苗如星子,冲上天空。焰火如同一朵火莲在石头上燃烧。
几人围坐在篝火边。火上架着只兔子,老猎人烤肉的技巧很娴熟。
长大之后,很少再有这样相聚玩乐的时间,现下这样的光景倒是让高靖江易辰几人想起了少年的时候。现在想来,那些年少时光都已不知不觉渐渐远去了。
高靖与江易辰表面上似也忘记了中午的不快,几个男人坐在一堆,喝了些酒,兴致都很高,玩起了猜棍子长短的游戏。一人握着一把木棍子,找最短那根,猜不中就罚酒。
许茉、徐筱瑾、江佟玲三个女人坐在一边,却有些沉默。江佟玲看了一眼徐筱瑾,心里奇怪。不知高靖是怎么想的,把这个女人叫来做什么呢?明知道她是江易辰和许茉的插足者呀。
江佟玲故意和许茉嫂子长嫂子短的聊着,不理会徐筱瑾。徐筱瑾脸色越来越沉,只觉自己快要无地自容。她有她坚持的自尊和骄傲,可现在,似乎那些她曾经坚持的清高都变得廉价又可笑了。
江佟玲聊了一阵之后就被丈夫李禄吉搂了过去,帮他猜长短,于是只剩下徐筱瑾和许茉两人,犹如篝火旁放的两尊冰雕,坐在一处各自沉默。
就在许茉打算也凑过去加入那边热闹的阵营时,徐筱瑾忽然对她说:
“对不起。”
许茉看了徐筱瑾一眼。
“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
“那天是我一时太难过,所以……”徐筱瑾顿了顿,“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和辰恢复婚约是权宜之计,所以对不起,那天让你难堪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权宜之计,而不是江易辰舍不得放开我呢?”许茉故意这么说,气她。
“他不会骗我。”
许茉不屑的冷哼。是啊,上辈子江易辰就从没有骗徐筱瑾的感情,他对这个情妇呵护备至。
“可是我却骗了他,我……没有怀孕。”
“什么?!”
许茉难以置信。
她没有怀孕?那当天她都在说谎了?
徐筱瑾手放在小腹上,烈烈燃烧的火焰倒映在她漆黑如墨的双眸里,显得有些妖冶。许茉脑第一次觉得,或许徐筱瑾并不是她长久以来以为的那样柔弱没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