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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断有人前往明宅探听明家安排的赏技会究竟准备得如何了!只不过,大都不得其门而入罢了!
毕竟,除了明家的守卫力量,锦衣卫与东厂也在外转警戒,任何靠近明宅的人皆被几番搜查,哪里还能靠近明宅啊!
于是乎,大家更加心痒难耐,皆希望明宅能够早点开放,让大家好一饱眼福一解心痒。
于是,在万众期盼中,明宅的赏技会终于来了。
这一日,清晨,阳光第一缕刚刚扫到京师,明宅大门立刻洞开,一队仆役缓缓步出大门,
却只见明宅仆从们将一个如同报栏般的东西放置于左侧,另外,又在左侧安置了一些书案,书案上整整齐齐布置了一些笔墨纸砚。
这是干什么?旁观的探子们皆是一头雾水。
虽然他们不知晓这是干什么,但是有探子迅速将这些记述了下来。
各路探子探头探脑,继续观察着明宅的布置。
人家明家的仆从却是目不斜视,自顾自,再次进入明宅,又取出了一些物事,缓缓布置好。
却只见他们双手举着一卷九尺宽的红色的物事缓缓铺在了大门前的地面上。
就在这卷物事铺开之际,在阳光普照之下,瞬间五光十色闪耀不已。
暗中观察着明宅的探子瞬间亮瞎了双眼,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好看?怎么会如此的漂亮?
有那精明而且见多识广的探子瞬间面目陷入呆滞,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然而,怎么不可能,人家都已经将物事摆在了地面,怎么会不可能!
所有人皆擦擦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有人甚至用手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瞬间咧着嘴满面痛楚,但眼中却是更加地震撼!
不只是这些探子,就连那锦衣卫与东厂暗中护卫明宅的高层也皆是满眼的震撼,一脸的难以置信!
却原来,那闪耀的红色物事居然被明家仆从铺在了地面之上,显然,这不过是迎接宾客用的地毯啊!但却居然会如此的奢华,明中信这是要闹哪样?
随后仆从们从两侧的小门回转了明宅。
就在此时,突然,两侧小门中缓缓步出一队人马。
一瞬间,探子们眼前大放光明,只因为,这出来的一队人马居然是一位位身穿各色旗袍,明**人的女子,她们分列于两旁,缓缓站立,保持着一副恭恭敬敬的姿势,不再言语,静静等候。
继而明宅门前恢复了安静。
众位探子知晓,这是在等候宾客的到来啊!
一位位探子瞬间转身而去,前去回报。
当然,另有一些探子继续观察,等候明家的下一步动静。
时间,缓缓流逝,明宅前面的女子们却是鸦雀无声,毫不动弹,静静守候。
突然,一阵马蹄之声传来。
来了!众人心中一动,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声音来处。
却只见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向明宅而来。
马车迅速来到了明宅前面,停了下来,车夫立刻跃下马车,布置好台阶,立于一旁。
马车帘布一掀,一位青年人掀帘而出,缓缓下了马车。
抬眼观望,第一眼就看到了闪耀光芒的地毯,一阵愕然,但随即就面泛微笑,摇头自语,“唉,这小子,还真是骚包啊!”
马车帘布再次被掀起,一位中年人抬脚下了马车。
同样的,看到明宅面前的景象,也是一阵愕然,随即抬眼望向青年人。
“大哥,这明中信就是骚包啊!”青年人笑道。
中年人却是没有笑,只是吩咐一声,“你回去吧!”
“诺!”车夫应了一声。
中年人不再看他,迈步向明宅行去。
青年人一怔,随即紧紧跟上。
就在此时,明宅大门处明有仁缓缓步出了明宅,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远远地,他一抱拳,“寿宁候、建昌伯驾到,有失远迎啊!”
寿宁候张鹤龄展颜一笑,拱手道,“鹤龄有些冒失了,来得有些早了!”
“不早,不早,刚刚好!”明有仁笑道。
“明叔,这是?”张鹤龄指着旁边的布置以及女子探问道。
“不敢,不敢!还是叫我的字仁玉吧!”明有仁连忙道。
“哪里的话,我与中信平辈论交,您乃长辈,岂能僭越?”张鹤龄面色一肃。
明有仁一听,摇头笑笑,不再强求。
“这些布置不过是家主安排的一些物事,以示尊重罢了!来,来,来,还请寿宁候留下墨宝!”
寿宁候一愣,看向桌面上的笔墨纸砚。
“这是要做甚?有何作用?”旁边的建昌伯张延龄好奇地问道。
“家主乃是想这乃是第一届赏技会,咱们得留下一些值得纪念之物,今后也有个见证。”明有仁笑道。
哦!张延龄直肠子,一听之下,不再言语。
但旁边的张鹤龄却是心中一动,望向明有仁,“中信这是有心了,难道,他还准备办第二届?”
“候爷英明!”明有仁笑道,“中信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也得看这第一届是否办得顺当,到时再说!”
“有中信统筹,相信这一届必然会成功的!”张鹤龄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眼前的面置,若有所指地道了一声。
“咦!”突然,旁边的张延龄一阵惊呼。
明有仁不由得望向张延龄。
却只见张延龄满面愕然地指着桌上的笔墨纸砚,“明叔,这是?”
明有仁瞬间知晓他在惊奇什么,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些乃是湖笔、徽墨、宣纸、端砚。伯爷真是目光如炬啊!”
张延龄却是没有自得,毕竟,虽然他乃是一个纨绔,但却也是见识广博,更何况,这些年为了装逼,也是很下了一番工夫,毕竟,这些乃是文人墨客最重视之事,他岂能不知,这不值得骄傲的。
但他却是很是惊讶,明中信居然这般大方,居然将这些闻名于世的东西轻易地就放在了门外的桌案之上,要知道,如果这些东西被文人墨客知晓了,可是要骂娘的,糟践这些对于文人来说神圣的东西,简直就是犯罪啊!
笔墨纸砚是文书工具,即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之名,起源于南北朝时期。历史上,“笔、墨、纸、砚”所指之物屡有变化。在南唐时,“笔、墨、纸、砚”特指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徽州婺源龙尾砚。自宋朝以来“笔墨纸砚”则特指宣笔(安徽宣城)、徽墨(安徽徽州歙县)、宣纸(安徽宣城泾县)、歙砚(安徽徽州歙县)、洮砚(甘肃卓尼县)、端砚(广东肇庆,古称端州),元代以后湖笔(浙江湖州)渐兴,宣笔渐衰。
湖笔亦称湖颖,是“文房四宝”之一,被誉为“笔中之冠”。中国的毛笔,起源甚早,而“湖笔”之闻名于世,当在六、七百年以前的元朝。元以前,全国以宣笔为最有名气。苏东坡、柳公权都喜欢用宣州笔;元以后,宣笔逐渐为湖笔所取代。据《湖州府志》记载:“元时冯庆科、陆文宝制笔,其乡习而精之,故湖笔名于世。”“湖州冯笔妙无伦,还有能工沈日新。倘遇玉堂挥翰手,不嫌索价如珍珠。”
湖笔的故乡在浙江湖州的善琏镇,南宋时期,地处江南的宣城为战乱而凋敝,使与宣城接壤的湖州十分幸运地免受兵锋的洗劫,成为南宋遗民聚居之所。宣城的部分笔工徙居临近的湖州,赖此江南硕果仅存的毛笔使用群体为生,并以他们的需求改进制笔工艺,湖笔就此诞生。
湖笔又称“湖颖”,这是它的最大特点。所谓“颖”,就是指笔头尖端有一段整齐而透明的锋颖,业内人称之为“黑子”。“黑子”的深浅,就是锋颖的长短,这是用上等山羊毛经过浸、拔、并、梳、连、合等近百道工序精心制成的,白居易曾以“千万毛中拣一毫”和“毫虽轻,功甚重”来形容制笔技艺的精细和复杂,所以有“毛颖之技甲天下”之说。
湖笔的蜚声四海,当始于元。钱舜举(钱选)的画、赵孟頫的字、冯应科的笔被并称为吴兴三绝。随着赵字的雄踞海内、朝野交誉,赵孟頫手中那枝握笔终日、日书万字而不败的冯应科“妙笔”,令名便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有元一代,湖州制笔能工迭出,冯应科、沈日新、温生、杨显均、陆颖等十余人留名史卷,“湖笔”之名就此奠定。
徽墨份属南直隶,品种繁多,主要有漆烟、油烟、松烟、全烟、净烟、减胶、加香等。高级漆烟墨,是用桐油烟、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等10余种材料制成。徽墨集绘画、书法、雕刻、造型等艺术于一体,使墨本身成为一种综合性的艺术珍品。有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奉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
宣纸,同属南直隶,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不蛀不腐、墨韵万变之特色,享有“千年寿纸”的美誉,用宣纸题字作画,墨韵清晰,层次分明,骨气兼蓄,气势溢秀,浓而不浑,淡而不灰,其字其画,跃然纸上,神采飞扬,飞目生辉。
宣纸分为生宣与熟宣,二者还是有区别的。
生宣纸用浓墨水写则相对容易,故创作书画时,需要掌握好墨的浓淡程度,方可得心应手。而生宣的品类则有夹贡、玉版、净皮、单宣、棉连等。
熟宣纸宜于绘工笔画而非水墨写意画。熟宣可再加工,珊瑚、云母笺、冷金、酒金、蜡生金花罗纹、桃红虎皮等皆为由熟宣再加工的花色纸。
生宣质量有很大的差异,区别优劣的重要标准是墨韵的显示度,即所谓“润墨性”的程度。优质的生宣具有“泼墨处,豪放淋漓;浓墨处,发亮鲜艳;淡墨处,层次分明;积墨处,浑厚深沉”的特点。测试墨韵显示的方法,一般采用的是比较法,将几种不同的生宣着墨后进行比较,测试时用墨不宜过浓,太浓了就难以产生墨色的细微变化。由于造纸纤维的纯净度、浆化度以及皮浆与草浆的配比不同,加上制造技术的高低差异,着墨后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凡是优质的生宣经着墨后,墨色渗出的晕圈清楚,涨力均匀。质量差的生宣,墨色渗出后不能清楚地显示晕圈,墨色呆板,或墨汁渗透不匀。不能显示墨色的晕圈的生宣就无墨韵可言,就不能作为书画创作的用纸。
端砚是中国四大名砚之一,与甘肃洮砚、安徽歙砚、山西澄泥砚齐名。出产于唐代初期端州。
端砚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娇嫩而驰名于世,用端砚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端砚若佳,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
而明中信居然将这些家伙事都备了个齐全,看来,这小子对这次赏技会甚是上心啊!张延龄目光闪烁,心中暗暗有了决定。
“候爷,还请留下墨宝!”此时的明有仁却是望着正在观看的寿宁候,轻声再次邀请道。
“这是要作诗?”寿宁候望向明有仁。
“非也,只要候爷将名字留下,表示参加了这次赏友会就可以,也算是对第一届赏技会的支持,当然,如果候爷想要留下诗句那更好!”明有仁笑着回道。
寿宁候轻舒一口气,心中暗暗庆幸,幸亏啊,不用留下诗句,毕竟,自己那文才自己知晓,就不丢丑了。而留下名字,这就不在话下了,毕竟,自己掌握着张家的所有物事,平时也免不了要签一些帐单,当然,只是名字,对于这自己还是有把握的,毕竟,之前为了不露丑于人前,还是练了一段时间的!
寿宁候抬腿来到桌前,看着正在砚墨的身着旗袍的女子,拿起湖笔,就待要签名。
然而,寿宁候愣住了,只因为,眼前并没有宣纸,不由得抬手就要将旁边的宣纸取过。
“候爷,慢着!”女子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