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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员工仔细帮褚恬清洗干净,又挑了一件淡粉色的睡裙给她穿上,扶着她在床上躺好后,立即下楼复命了。
项正飞并没有离开,自家老板的脾气他都一清二楚,他不会留下女员工和景熠单独相处的。
景熠简单的听女员工说了几句,就吩咐项正飞他们可以离开了。他上楼先进客房看了看褚恬的情况,确定她还算安稳后转身去了主卧。
褚恬躺在床上,只觉得心跳急促,就在她脑子昏的难受时,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她动了动眼皮,睁开一条缝看去才发现是被景熠抱起来了。
景熠抱着脱力的小人儿回了主卧,轻轻的把她放在大床上,倾身过去探她脸颊上的温度,热度还是很高。
他寻思了一会,拍着她的肩问,“头痛吗?”
褚恬缓缓的摇头,其实她压根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景熠看着她迷糊的厉害的样子,本来沉着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本打算训人的,开口却是关心的语气,“乖乖躺着,我给你倒杯水。”
他转身快步下楼进了厨房,在柜子里找出柠檬蜂蜜酱,冲了浓浓的一杯,又快步返回了卧室。
“来,喝水。”景熠把褚恬半抱起来,慢慢的喂她喝了半杯。
褚恬难受的靠在景熠怀里吐气,好半天才撒娇着说,“胃里好烧,我再也不喝威士忌了。”
“哼。”景熠不满的哼了一声,又把她放倒在枕头上。
他刚想起身去给她拧张帕子擦脸,身后突然响起了轻缓的声音,“你知道你上次喝醉了有多矫情吗?我喂你喝茶,你躲开,我给你换衣服,你还叫我滚。”
景熠回身就对上了褚恬嘟嘴嗔怪的表情,楚楚可怜样子的让他的心瞬间软的不成样子。他放下杯子,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那么对你?”
“嗯。”褚恬轻咬着嘴唇点头,又吐了口气,酸楚的说,“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离你这么近,你真的没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景熠眸色柔和的轻抚着她绯红的脸颊,他怎么会觉得不舒服,这种感觉好的让他心动不止。
褚恬听着他越来轻的声音,眼睛里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小声的请求道,“我想抱抱。”
景熠上床靠在床头,将褚恬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他看着她乖巧的像小狗一样窝在他怀里,心里忍不住叹谓了一声。
“熠,你为什么喜欢我?”半晌,褚恬才出声打破了沉默。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很久了,现在趁着酒劲终于问出了口。
“喜欢你不需要理由。”景熠沉声答道,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褚恬瘪嘴,又想了个更有意思的话题,“那除了我,你还喜欢过别人吗?”
景熠垂眸看着她不满的嘟着嘴,顿时起了玩心,点头嗯了一声。
“嗯?是谁呀?长的漂亮吗?”褚恬好奇了,抬头问道。
“很漂亮。”景熠拍了拍她的头,柔声答道。他的小女人漂亮的不像话,让他怎么看都不够。
“哼。”褚恬心里一酸,挣开他的怀抱用被子蒙住了头。心里腹诽,这男人不仅没有羞耻心,连说话都这么直来直去,说谎骗骗她都不行。
景熠躺下去,扯下她脸上的被子,故作认真的说,“是你问的,我回答了怎么又不满意?”
“走开,她漂亮你找她去。”褚恬剜了他一眼,直接背过了身去。
景熠暗自愉悦的窃喜了一会,又伸手从后面抱住她,伏在她耳边吹气,“吃醋?”
“谁吃醋了,放开。”褚恬用手肘対了他一下,依然不为所动。
景熠微挑了一下眉,松开手反身关掉所有照明,直挺挺的躺了下去。上次她惹的他莫名其妙吃了一顿飞醋,现在也该让她尝尝滋味了。
褚恬没想到他真的松开了手,还关掉了灯,一副宣告结束谈话睡觉的架势。她咬牙忍了一会儿,卧室里安静到只听得见景熠匀长的浅浅呼吸声。
“呼……”褚恬无声的吐了口气,只觉得本就昏涨的额头更加难受了。
景熠静静的躺着,旁边的人却一直没有转身的意思。他有些不满的蹙了一下眉,刚打算自己找个台阶下了,床垫突然一沉,旁边的人迅速转身泥鳅似的钻进了他怀里。
“反悔了?”景熠愉悦的哼了一声,这小女人还挺自觉的,表现不错。
“……”褚恬咬牙没接话,只是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
“怎么了?”景熠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她的身体紧绷着,还有点微微颤抖。他立刻收起了使坏的心思,拍着她的背问。
褚恬蜷缩起身体,把头深深的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忍着泪意倔强的说,“回去之后我不能陪你了,我要尽快把新店开起来,还要试一些新口味和品种。”
景熠拍背的动作停住了,褚恬突然强硬的语气和压抑的声音让他心里一痛。他一个巧劲儿把她抱到身上趴着,直视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
“我不想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可以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你等着吧,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和喜欢‘Rosemary’的甜品。”褚恬肃然的说着,看着景熠的眼神没有丝毫闪烁。
刚才她因为他的话觉得心酸不已,却也清楚的认识到她不能一味的依赖他。男人对你好,是因为他喜欢你。但这不能作为安于现状的借口,她想有和他平等相对的一天,那才是她应该追求的理想状态。
景熠被褚恬掷地有声的话语和脸上倔强的表情震住了,黑暗中,她的脸依然清晰可见,她是柔弱的,但又是坚强的。她竟然说要与他并肩而立,真的让他的心悸动不已。从来没有一个人如她这般,一再震撼他的灵魂。
“恬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景熠轻柔的抚摸着褚恬的长发,嘴角微微扬起了弧度。他真的是自豪的,能拥有这样一个心性纯洁又怀抱美好志向的女人。
褚恬被他温柔的不像话的语气激的眼眶发胀,眼泪涌出来滴在了他俊逸的脸上。她轻咬着嘴唇,突然又心酸起来,“我长的又丑,性格又倔,要是你哪天烦我了,我至少还可以和甜品作伴。”
景熠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下去。这个傻女孩儿,她都不知道那滴干净到像钻石一样的眼泪和她娇嗔的语气让他喜欢的快要疯掉了。言语已经不能表达他现在的感觉了,唯有吻可以。
“唔……”褚恬难受的嘤咛了一声,景熠的吻不同往日,急切又霸道,堵得她呼吸困难。
景熠用小腿压住她蹬被子的腿,大手控住她的手腕压在枕头上,不容置疑的撬开她紧闭的齿关侵入进去。褚恬口里还残留着一丝酒味,和她身上清甜的体香混合在一起,让他胸膛里的火瞬间燃烧了起来。
褚恬紧闭着眼睛,心跳剧烈。景熠高大的身躯死死的压着她,大舌纠缠着她无处闪躲,本就糊涂的大脑瞬间变的一片空白。
景熠贪婪的厮摩着,只觉得不满足。他从褚恬齿间退出来,低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吮吸起来,大手也挑开睡裙探了进去。她的腿很细,微凉的肌肤像丝缎一般柔滑,激的他背脊條的紧绷了起来。
“恬儿,恬儿……”他极尽柔情的唤着,张嘴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咬了下去。
“嘶……”褚恬痛的抽了口气,终于从眩晕的感觉中找回了一点思绪。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身上的男人全身都紧绷的厉害。
景熠用手肘撑着身体的重量,头埋在褚恬的颈间,一动不动。他用力呼吸着,咬牙把胸腔中翻腾的火焰压制下去。他感觉全身都紧绷的难受,本能正和他残存的意志激战。
“熠……”褚恬试探着唤了一声,伸手去摸他的脸。
“别动。”景熠冷声命令道。
褚恬吓的缩回了手,她使劲眨了眨眼,终于把他的轮廓看了个大概。他的眉心蹙的很紧,眼睛也闭着,难受非常的样子看得她心阵阵发疼。
景熠深深的吐了口气,松开眉头,摸了摸褚恬担忧的小脸,“乖乖睡觉。”
说完,他就翻身下床快步进了浴室。花洒里冰冷的水倾泻而下,终于让他炙热的胸膛降温了。
景熠仰头无声的苦笑了一声,刚才他差一点就失控了。他向来清醒的大脑空白一片,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变得不堪一击。
褚恬听着浴室里缠绵的水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好像有点肿了。她用力眨了下眼睛,脑海里的画面还停留在景熠刚才那个难耐的表情上。她既感动又心疼,感动于他的忍耐,也心痛他的忍耐。为了他,她又一次下定了决心,无论将来的路有多难走,她一定要达到心里所期望的美好终点。
景熠待到完全冷静了才关掉花洒,又换了干净的睡衣出了浴室。他轻手轻脚的上床,发现褚恬已经沉沉的熟睡了过去。他伸手拨开她额间的碎发,虽然刚刚已经体验过她对自己强大的诱惑力,可还是忍不住将她抱进了怀里。
“嗯……抱抱……”褚恬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下意识的靠了过去。
“哎……”景熠无声的叹了口气,抚上她单薄的后背轻拍起来。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就算被她折磨,他也毫无怨言。谁叫他爱了呢,这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端木臻在舒适的大床上翻了个身,刺眼的阳光晃了一下她的眼。她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落地窗前挂着的白色纱帘随风浮动着,一时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忽的,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她的腰,转头一看,她就吓的噌的坐了起来。她看着旁边侧躺着的宗伽文,伸手探进被子里,心就狠狠的沉了一下。
“完了,完了,要死了!”端木臻在心里咆哮着,又用力敲了敲还有些胀痛的脑袋。她身上什么都没穿,身体酸软的感觉和隐隐的疼痛都在告诉她酒后失-身的事实。
她努力呼吸了几次,咬牙又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忍着愤懑的怒意,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宗伽文是被不断传到耳畔的水声吵醒的,他撑着手臂坐起来,还没从宿醉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就见端木臻裹着浴巾走了过来。
“啊!”他下意识的大叫一声,拉过被子裹住胸口。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哼。”端木臻见他一副见鬼的样子,边擦头发边朝他投去了鄙视的眼神。该大叫的应该是她好不好,白白被占了便宜。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宗伽文捂着被子,舌头打结的喊道。
“搞清楚,这是我房间。”端木臻鄙夷的说道,走到书桌前开始在包里翻找。
宗伽文瞪大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拉开被子看了一眼。他认命似的闭了一下眼睛,心里天雷滚滚,他居然和这个男人婆滚床单了?!
“我说,你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大家都是成年人,拜托你成熟点。”端木臻看着他吓白了的脸心里苦笑不跌。她走到床边,扔下一堆花花绿绿的钞票。
“喏,小费,看在你技术还不错的份上奖励给你了。”说完,她就潇洒的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快步进了衣帽间。
宗伽文低头看了一眼被子上的纸币,暴怒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她居然给他“小费”!这么说她是把他当牛-郎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侮辱过呢!
“端木臻!你给爷记住!”宗伽文朝衣帽间的方向爆喝一声,抓起地上的衣服摔门而去。
一行人在度假村吃过早餐后就上车返回B市,上车前,端木臻强烈要求要和褚恬坐一起。她也不管景熠乐不乐意,直接把褚恬拽上了车。
车子开上高速好一阵了,褚恬只觉得车厢里气氛诡异的厉害。项正飞因为要和景熠说公事去了前面的车上,这辆车里就是她和端木臻还有宗伽文。可他们两人从在早上餐厅相遇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现在更是坐在环形沙发的两端,彼此都看窗外,显然很不待见对方。
褚恬闷头想了一阵,还是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就画风突变了。她挪到端木臻身边,伏在她耳边小声问,“你和宗医生吵架了?”
“吵架?他以为他是谁,吵架都是给他面子。”端木臻拔高声调,冲着宗伽文的后脑勺挑衅的说道。
“切。”宗伽文仍看着窗外,只是从鼻腔里挤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
“呃,怎么了这是?生这么大的气。”褚恬满脸黑线,抚了抚端木臻的胳膊。
“我没生气,好着呢。”端木臻又狠狠瞪了一眼宗伽文,转头不吭声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居然被这么个自大自恋狂夺了第一次,也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
褚恬的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两圈,还是想不明白。她又偏头看了一眼端木臻愤懑的脸,认命的回到中间的位置坐下,也沉默了下去。
更让褚恬想不到的是,回到B市的第二天端木臻就收拾了行李说要回美国。她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可她只说公司有事一定要回去,当天中午就买了机票走人了。褚恬从机场回来,又打电话问了景熠。结果他只说了一句:不清楚,就挂了电话。她也没了主意,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