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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刚被蛇咬了的女人,云臻只觉有种抬手揉眉心的冲动。
他每次遇见这个女人,她总是麻烦缠身。
殊不知,云臻大侯爷在李安然眼里,却也同样是个灾星。
果然是这个男人!想来如果他不在这附近,她也不会被蛇咬了。
“哪里被咬了?”
云臻蹲在她身前,上下先扫了一眼,因李安然此时倒地,长裙皱起,正好将被咬到的地方给盖住。
李安然咬了咬下唇,她的伤在大腿上,有点难以启齿,但此时她感觉原本疼痛的伤口,似乎已经变得麻木起来,心里顿时暗叫一声不好。
这正是眼镜蛇毒发作的初期症状。
性命要紧,顾不得男女大防,她还是指了指自己右边大腿。
云臻眉头一皱,掀起她的裙摆推到腰间,果然看见她右侧大腿靠近膝盖处,中裤上有两个被蛇咬出的牙痕,牙痕咬破的两个小洞已经泛起了紫黑色。
“痛么?”
李安然轻轻摇头:“刚才痛,现在,有点麻了。”
云臻眉心一跳,抬头看她:“除了麻木,还有什么症状?”
“有点,有点冷……”
李安然只觉他的眼神灼人,锐利地像是能穿透她的躯壳一直看到她心底。
眼镜蛇是剧毒,被它咬中后,若伤口不疼,反而发麻,就说明蛇毒已经开始发作;半个时辰之内,患者还会出现呼吸困难、胸闷、呕吐、眩晕眼花等症状,此时若再不救治,便是九死一生了。
今日春猎,自然也考虑到可能会有受伤的情况发生,各家都有带伤药、大夫过来。护国侯府只有带一位女大夫,是照顾云璐的。不过云臻知道,忠靖侯府有带大夫来,跌打损伤、蛇虫蜇咬等,必定都能医治。
但那也得先出了林子。
眼前的情形,便是正常地走出这林子,也要小半个时辰,李安然决计等不到那时候再救治。
云臻脑中迅速地考虑了一遍,心中便有了决断,看着李安然的眼睛,沉声道:“你要死要活?”
李安然只觉身上有股寒意,脑袋也似乎有点开始发晕。
这问的不是废话么!
“当然,当然要活。”她恨恨地看着云臻,仿佛咬了她的不是那条蛇,倒是他似的。
“要活,那便得罪了。”
说完这话,云臻便直接上前,张开双腿蹲在她身侧,用右腿顶在她背后,同时双手抓住了她裙子下面的中裤。
“你干什么!”
李安然大惊,一把按住他的手。
“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你若要活,就必须脱掉。”
两人的姿势,此时十分亲昵,李安然等于就是靠在他怀里,云臻说话的时候,热气便喷在她耳朵上。
不知道是他的气息喷的她发痒,还是蛇毒的发作让她更加眩晕,李安然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慢慢地变软,终于撤了下来。
云臻便直接将她的中裤用力往下一褪,一直褪到膝盖以下。
月白色的亵裤,两条柔嫩白皙的大腿,修长笔直,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李安然的身形在女子当中不算矮,人高自然腿长。
若是放在别的时候,云臻说不定还会欣赏一下春色,他毕竟也是正常的男人。
但此时,他眼中却只有她大腿上那两个小小的紫黑色的牙印,牙印周围的肌肉,明显已经肿胀起来,并已经开始泛起青紫色的瘀斑。
他抬手在头顶一扯,原本用来束发的宝蓝色发带便解了下来。好在替他梳头的丫头十分心细,用了两根发带,他的头发不至于因此而散落。
云臻将发带绕着李安然的大腿一圈,打上结,两边一拉,李安然的身子便是一挺。发带扎在那牙印上方,距离牙印约莫四指宽的距离,扎得有些紧,勒住了她大腿的肌肉,这是避免毒气上行,攻入心脏。
紧接着,云臻从身上取下一个荷包,从里面取了一颗药丸出来,直接塞入李安然嘴里,顺手在她下巴一托,李安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
云臻看着她,只淡淡说了三个字:“解毒丸。”
李安然被他的双眸看着,有点想移开视线。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目光深邃灼人,每次视线相触,都有种无法抵挡的感觉,但心里明明想要移开,眼神却被黏住了一般不听使唤。
在李安然纠结于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之时,云臻掌中已经多了一柄精巧至极的匕首,不到他巴掌长的刀锋,泛着幽蓝色的暗光。刀本身无色,是因为太过锋利,才会给人近似蓝色的视觉上的错觉。
小刀掌中轻,翻动无声,刀尖对准李安然大腿上的牙印,轻轻一送,便刺破了肌肤。
“啊唔……”
李安然刚被剧痛刺激得要叫出来,嘴巴便被堵上了,剩下的半声惊呼,都隐没在云臻的掌中。
云臻出手如电,飞快地两下,已经将她腿上的两个牙印都用刀尖划破,紫黑色的血珠瞬间便冒了出来。
他这才放开手,李安然的嘴获得自由,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同时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
虽然知道他是在救她的命,但如此粗暴直接的手段,还是让她腹诽不已。
云臻对她满含怨念的眼神视若无睹,将匕首放在旁边,张开双手,贴在了她大腿两侧。
李安然浑身一僵。
男人温热有力的手掌贴着她大腿的嫩肉,陌生的触感,让她很不适应,说不上是羞是愤,两颊已经不由自主地红了。
云臻视线的角度,位于她颈项侧上方,正好可以看到她充血的耳珠,像一颗红豆一般圆润可爱。
这女人,害羞起来,居然是这样的。
他双手握着她的大腿,两个大拇指贴在牙印两边,用力一挤,紫黑色的血水便从划破的伤痕里流出来。
好痛!
李安然只觉伤口上不仅剧痛,而且充满了压迫感,又不能推开云臻,难以忍受之下,扭头一口咬在他肩头。
“嘶……”
云臻肩头肌肉一紧,拧起眉毛,低吼道:“你属狼的么!”
“呜呜……”
李安然咬着他肩头的肌肉不松口,眼泪横流,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恍若被欺负了的幼兽,可怜至极。
云臻只觉心房的一角,突然坍塌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