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抄家(6000+含加更)

墨小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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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炯昱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对那难得有闲情逸致晒着太阳的男人,脸色微青地沉声说道,

    “邹正的密折上去了!”

    周仲宁懒洋洋地回过头,看着堂堂一个刑部尚书急成这样,似乎颇为惊讶,

    “这件事情不是本来就在计划内的吗?你怎么会吓成这样?”

    “但很明显的季珏没有按牌理出牌!”方炯昱一屁股坐在扑着软垫的椅子上,随口抱怨了一句,“你这淮亲王府也过得太奢侈了吧、咱们刑部的椅子都硬得跟什么一样!”紧接着,话锋一转,担忧地说道,“邹正与齐家本就有积怨,真让这老家伙动真格,说不准本想隔山镇虎一下,却打草惊蛇、把齐家这大饵给弃了,那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兄又不是傻子。”周仲宁双手交迭在腹上,半瞇着眼睛说道,“抄家有定制是不假、但也有轻重之分,更何况皇兄才是九五之尊,这最后的抄法、也肯定会有得拿捏的方法……而且、要搜出前朝的印玺是假,把恭亲王府几条大的贿.赂的路子给断了才是真,事分缓急、不用担心。”

    “但您真的能肯定,这前朝的东西,就在齐家手里?”方炯昱万分纠结,惊疑了半晌、这才说道,“齐家就算在前朝也是负责御造,但毕竟那时力小人微,也不受宫里信任……

    “就算有收,他们自己说不定根本也不知道那就是御玺。”周仲宁摇头,“齐家掌事人的地位一向超脱,是这几代才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等事关一朝倾覆的事,只怕早就丢失、宁愿后辈根本不知晓了……又怎么可能把藏点透露给后代子孙呢?”

    看着即将负责此事的方炯昱一付惨兮兮的模样,周仲宁忍不住笑了,

    “你且放心吧!季珏被除族,但明天这一抄、家财尽数入库,齐家那么一大家子,不依赖他、难道恭亲王府还会肯帮忙置办他们百号人的吃穿用度吗?你等着看吧、季珏这人心思深沉,齐家这么对待他,以后要想继续过好日子,没先被他给磨下两层皮绝对是不可能的!”

    齐涵璋一向秉持着不动则以,一鸣惊人的处事态度。

    只有他要的,没有他办不到的。否则周仲宁也不会靠着机缘巧合,才把这个一直深藏不露的男人给囊括到旗下来;也不会像榨干了夏侯尊等人一样,意外地放任着齐涵璋少做贡献、却可以享受着他们的资源。

    “那么……您觉得……季珏他知道那御玺的事吗?”方炯昱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这话问出口。虽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齐家牵扯势力众多,现在还摊到了前朝的御玺之上,不可为不严重。

    虽然大夏朝现在外患仍在、内部却也还算平静。但大宇朝的人马这两年越发上下跳窜,令人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哪天就让他们真的找到了前朝后人,再通过紧捏齐家人的七寸将御玺拿到手……那么要复.僻,可是真的会搅得天下大乱的!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周仲宁做起身,拍了拍手、让贴身小厮进来为两人再续茶水,温声说道,“犯不着担心这会儿,只要有齐玥那个小姑娘在,齐涵璋就不可能会犯蠢的!”

    方炯昱哂了半晌,自以为理解了周仲宁的意思,脸色严肃了起来,认真问道,

    “臣是记得那小娘子也有九岁了吧?您是想让谁娶了她吗?”

    “……拿捏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不见得非得以婚配做筹码吧……”周仲宁抚额,“总之,你就等着皇上下旨,跟着看着办就好了!齐家的事,总归皇兄心里都有定数,只要不偏不倚,别让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势力给觑着了空隙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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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闻御史邹正上成密折,状告京城齐家齐涵青、长年于御造时,借着职务之便,四处打探朝廷动向,并向西乌孜与羌国买卖消息。

    密折上的字又多又密,清清楚楚地罗列了无数的罪证,此举震惊朝也,整个早朝上先是一阵议论纷纷,紧接着、皇帝周伯良难看得脸色,让大伙儿顿时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甚至有几家与齐家私下有过接触的,都不禁低垂着头,细细思索着有无哪里不妥、甚至有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务必求着不要被连坐了──否则除了一世英名,恐怕连家人的后半辈子,也会被拖累得再无法起复。

    这等消息,自然让皇帝当场暴怒无比,也没让百官失望,当即令刑部尚书方炯昱派人前往齐家、拉回府中所有的文书,并驻军于府中,任何人皆不得进出,听候刑部调查与朝中发落。

    只有礼部尚书在众人吃惊一片之时,浑身一震,忍不住抬头看向那稳坐于龙椅之上,脸上并无半点怒气的男人。

    在男人查觉到他的目光,并且锐力地扫视过来后,纪嘉勋终是顶不住那等威压,忍不住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双手颤颤地低下了头。

    唯有在他身侧的吏部尚书夏侯尊,才看见纪嘉勋的唇角、已经咬破出血,殷殷地流了下来。

    “擦吧!等会儿还有的是事情要做,若是你失血过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夏侯尊拿出了随身的帕子,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是韩小孩最近给你火药吃了,天天追着他要钱上了火?回头咱俩意起找他讨钱……这过年到了,好歹多给些让大伙儿也好过年是不!”

    记嘉勋僵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应话。然而就在夏侯尊准被收回手的时候,这为终于挤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接过了那帕子,优雅地说道,

    “那感情好?最近礼部的预算被压得紧,若是能和夏大人一起去讨个说法,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那话听得韩汶在夏侯尊一旁狠狠地踩了夏侯尊一脚,事后甚至‘非常不公平’地把最终妥协给礼部的钱,‘大大方方’地从吏部那里扣去!

    而后,导致了夏侯尊只要见着纪嘉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成为朝野的笑柄……自是后话、暂且不提。

    =====

    是说齐涵璋一家被除族,虽然是少了个抱金蛋的、却也把不少大好的资源给匀了出来,这会儿大老太爷正与齐涵青对坐饮酒,商讨着要怎么先拿大头呢!

    就算现在齐涵筑是当家人,但几个老太爷并未就这个结果多做尊重──有什么是,还是多商量与齐涵青;甚至偏颇地把之前大房做假帐的事情给压了下去,从私库里拿了一比钱出来垫上,意图把这一页给揭了过去。

    自从玉器一脉出走,齐家五房顿时就成了四家的天下,齐涵璋名下几间有占到公款的店铺,最后都为了避免纷争,而干脆地甩手给族中,因为进项颇丰,成了抢手的香饽饽,让人杀红了眼。

    正当爷俩说得正火热的时候,齐家大总管忽地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大老太爷……这、有刑部的大人,与五总兵卫的赵大人带了好几位官爷说要来拜望……小的正要回来报,但他们不让、径直下了车就走了进来……小的一路小跑,这才赶着前头的……”

    而且那几位大人腰间配刀可是发森亮的寒光,以大总管的眼力、自然知道这跟平时鉴宝的青铜剑的杀伤力不在一个档次。

    正思量间,齐涵青已是站起身,对大老太爷说道,

    “总是我身体已经大好,去迎着也不是问题。要再多想一遍,人就近来了,那还要‘恭迎’些什么?”

    正说着,又有一名小厮飞奔而至,此刻却是有些哆嗦,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看着屋里三个大男人都定着自己,憋红着脸,干脆是一嚎了嗓子,

    “狼……狼来啦──!”

    那小厮是淮西人,刚入府没多久、一口家乡话还没改成京话,此刻喊了‘人’,意外喜感地说成了‘狼’,却没让任何人笑得出来。

    齐涵青一把推开了大总管与那小厮,推开了门,那一伙儿‘如狼似虎’的差役,已是随着五总兵卫的长官赵昊一起虎视眈眈地站在外头,就等着他们这些‘猎物’束手就服。

    “敢问大人如此阵仗,是所谓何事?”齐涵青不是傻子,他同样看见了这些人腰间的配刀,却没有方才那小厮的乐观──而是隐隐觉得,跟齐涵璋离族,有很深的关系。

    眼神逐个略过,齐涵青双眼倏然一凝、心下一突。

    还没有出声阻拦,就见赵昊笑着朝身边的邹正一个抱拳,当众朗声说道,

    “还请邹大人宣皇上旨意,让咱们兄弟好接着动手处置罢!”

    旨意?处置?齐涵青听着眼皮狂跳,看着眼前一个个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的差役们,只觉得自己眼前彷佛早已挖好了一个大坑、就等着他们自己往下跳,好方便别人坑.埋了!

    邹正看着齐涵青那一付见鬼般又惊又惧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是畅快无比。拿着那铭黄圣旨的手微微抖着,但想到家中依然卧床不起的儿子,牙一咬舌尖、感受着那份钝痛,顿时一抖开圣旨,朗声说道,

    “有旨意……”

    见对方连皇命都端出来了,纵使心中再有不满和怀疑,齐涵青还是与大老太爷、以及其他闻讯被喊了过来的族人,齐齐俯跪在地上。然而,邹正接下来的话,却让一干人等差点连跪着力气也要卸去。

    “……有旨意:‘齐涵青交通外官、并对敌国买卖消息,收贿更枉顾王法,长年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

    邹正的声音一落下,一旁的赵昊便是气沉丹田,一吼了嗓子,铳着一众跟进的差役说道,

    “拿下齐涵青──!其余皆送到一个屋子里做看守!”

    此时,从大老太爷、三老太爷、五老太爷、七老太爷,甚至是涵字辈的人,凡在家的都已经到场。而再往下的南字辈,择将交由五总兵卫的人马,亲自押送回齐府做看管的动作。

    这一个相当强硬的举动,让本来还想抗.议的几个老太爷顿时唬得不见东西南北,可赵昊接下来的一席却,却更是让他们有种想集体去击鼓鸣冤的冲动。

    “连蔚!领着兄弟们,带上腰牌……”赵昊坏笑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五人一队,分同按房查抄登帐!尤其是各房文书相干一应事物,一件都不许落下!”

    “那齐涵璋呢!?”眼看着一切辛苦皆将付诸东流,齐涵青不甘地仰头说道,“他可也姓齐,带着咱们齐家一堆的东西,不知廉耻地住在四条胡同上,昨儿更是趁着热孝,竟大逆不到地还新娶了位平妻呢──!”

    “住嘴──!”五老太爷见齐涵青竟然如此口无遮拦,气得差点就要必过气去。

    而大老太爷则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不明白为何非要在这个节骨眼提到齐涵璋的名字。

    至于齐涵筑,择是安安静静地配合着差役们的指示,冷眼看着自己愚蠢无比的大哥在那里字乱阵脚,甚至把自己干的破事给捅得人尽皆知,还自以为委屈无比。

    齐涵墨一向胆小,但好赖还知道要跟着齐涵筑有样学样,也就没吃上苦头。而自打瞥见弟弟那阴冷的笑意,顿时一个机灵,只觉得身下都要有了尿意。

    只有齐涵印还不知大祸临头,总归除族这大事,大伙儿都以为他早该知道的、搞半天竟也没人提醒过他──而这货偏偏就在此时,大声地嚷嚷道,

    “你们一个个不是父母官吗?我三哥才是那拿了大头又溜号的!我家这一年到头才见两次荤腥,有甚么好查抄的份儿?!”

    “妻子刚刚自缢,女儿本该也送庵里去‘调.教调.教’的……”齐涵青没有理会五老太爷的喝斥,仍自以为是地说道,“没想到他还有脸带着儿女住到闹市里,我看他几年以后,有谁家的人敢娶敢嫁他们家的人!”

    赵昊看着齐涵璋这一帮亲兄弟,脸上洋溢着冷笑,心里却为这人善又有义气的兄弟感到心酸又不值。齐家能走到之前的地位,还不知道有多少,是靠着大老太爷他们四处打着齐涵璋的名意弄出来的。

    没想到辛苦付出多年,竟然是换得这个结果──连才高温柔又善解人意的任氏,也枉死再这些个极品的家人手中。

    都是一帮黑心烂脾猪脑的亲戚!

    好好的人都要给他们拖累死了!

    邹正听着那头兄弟俩人吵吵闹闹的声音,火上加火、新仇旧恨一齐来,当即是险些夺了身边差役的配刀,在齐涵青惊恐的眼神中,恶狠狠地说道,

    “抄家只抄你本人,还有父族、子女、兄弟、妻舅等人……你们前几天把齐涵璋给潇潇洒洒地除族了,这会儿大难临头,怎么又忽然想起了他来?你还嫌把他害得不够惨么!?”

    这番话很有学问。

    在场的人可都不全是没脑子的,邹正这个虽然是一时气话,却也透露了不少事情。

    “御史大人的意思是,是齐涵璋捏造罪证,对咱们做出提.告的吗?”五老太爷站直了身子,拒绝跟着差役进屋,就这样站在台阶上,俯看着邹正与赵昊等人,眼神有着淡淡地不屑,“既然大人这么了解咱们齐家的家务事,那就也应该知道,此子对我齐家有诸多的误会与不满……那么大人此刻这般针对我们齐家,恐怕日后也很难讨得了好吧?”

    赵昊微微一挑眉,‘哦’了一声,终于正眼看向那即便被压着,也死要面子地撑起身子的老人,不齿的笑道,

    “这位老太爷恐怕是胡涂了吧?密折是送到皇上面前的,在决定要抄家之前,以陛下的谨慎,又怎么可能不会先查撤清楚那些罪证是真是假?至于齐季珏到底有没有‘大义灭亲’……五老太爷,人家昨儿还‘喜气洋洋’地‘娶亲’呢!您老人家觉得男人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还有可能有余力,去搜罗不下百条证据上承么?”

    邹正也知道自己失言,低头轻咳了一声,在五老太爷要追随着大老太爷的脸色、一起闭过气前,赶忙接回了赵昊的话头,正色道,

    “因为皇命,咱们也不得不照着流程这般行事。还有请诸位配合,若有余辜,咱们也绝对不会胡乱做羁押的!”

    前头的男人们在顷刻间,就被邹正与赵昊两棒三挑地给收拾个干净。

    但后院的可都是女眷,差役们一帮大老爷就这么冲进去的时候,着实是让后院一翻鸡飞狗跳、好一阵折腾。

    尤其是王氏那头,因为气愤齐涵青行为恶心又没有底线,栽赃嫁祸、还贪心得忘形。干脆带着休养在家的齐南泽搬到了西厢房,由着两个小妾循着这当头,天天去与齐涵青胡天乱地;自己则是修书一封,让贴身妈妈一路送娘家,打算回头小住个半年,彻彻底底地与齐涵青划清界线。

    却没想到这帮差役一进来,先是砸了正房,又在两名衣衫不整、又花容失色的小妾面前,从那内室的床底下给托出了一大口箱子──

    里头是满满的高.利.贷借条、与西乌孜和羌国那头的线.人交换情资的明细、甚至还有这些年于齐家主持中馈时的两手假帐……

    大房既然被卷得一乾二净,其他几房、除了已经搬走的四房,均是如蝗虫过境,茶展杯盘四碎于地,女眷们均是有些灰头土脸地,在差役们的带领下,站到了自家男人的旁边,动也不敢动。

    而当这些从内院抄出的东西,被一路当着众人的面拖到前院时,齐涵青本还有几分底气的脸色,登时土崩瓦解了!

    “哟──!”赵昊顿时喷笑了,斜睨了齐涵青那胀成猪肝色的脸,幸灾乐祸地说道,“方才大老爷和五老太爷……不是觉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吗?那么眼前的这些东西,又该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也有哪位料事如神,知到咱们今天要抄了齐家,把这些‘礼物’给放了您床底下么?”

    “不……这不可能!”齐涵青‘吭哧’了半天,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这绝对不是我放的──!”他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书房的墙壁里,可完全没放在正房的屋里过!

    王氏虽然知道他与恭亲王府连系,却始终不是太支持。齐涵青为了不要被妻子滔滔不倦的规劝而让耳朵生茧,那些资料可没有半份敢往房里带──没有道理会在后院被找到啊!

    “嗳……”赵昊满脸可惜地看着齐涵青,“那在下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真是不巧了,刚刚下官粗略地一看,这些东西、都跟告.发你们的那份密折里的证据,可都一分不差呢!”

    “我们都是被陷.害的──!”齐涵印蹦跳了起来,“一定是的!我们齐家那么穷!哪里有那么多闲钱行贿啊──!”

    而就在赵昊想继续奚落齐家几个兄弟的时候,一个差役已经统计完了资料,与邹正大声地对了起来,

    “赤金首饰共九十六件,珠宝银器俱全。珍珠十三斛,玉古玩六十四件,青铜古物两百四十八件,竹器木刻共有近八百余件,瓷器古玩一百二十三件,各色妆蟒七十二件,上等羊脂玉圈带一条,白银三千二百两,赤金三十两,钱五千吊……最后,包各房所有的房地契纸,家人文书,借贷调纸、无一捱落。”

    那差役每报一条,众人的脸色就跟着差上一分。直到全部念完,已经多是面如死灰,几个心理素质差的,更是摊在地上,得由旁人搀扶着,才有办法熬完这堪比酷行的报告。

    赵昊看着他们的模样,心底可痛快的不行,站在一旁、还不忘落井下石地说道,

    “这本是罪可轻可重,但偏偏有人‘交通外官、与敌国买卖消息’……只怕大伙儿还得多吃上些苦头,才有办法把这一页给揭过去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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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写得再严肃一点的,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汗)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查了资料、又码得太爽就煞不住了》_《””

    对了,似乎这两天烂作者少喊了几声,大家就少了订阅惹Q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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