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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告,我宁愿做大牢也不养你!反正我就算是把心都掏出来你也一样不会说我一句好话,老二随便说一句,你都感动的不行,他孝顺你让他养着去!”大哥吼道。
妈气的去打大哥,大哥身子一歪,正好撞到了二哥的身上,二哥疼的喊了一声。
王涛正好来了,隔着人群,她以为是李彩在打二哥呢,挤进去,也不问青红皂白,抓住了李彩的脖子大声的喊叫起来。
“你个臭娘们,你打我儿子一个试试?他入赘的时候可都说了,以后只有我一个妈,还有你打他的吗?”
“你说啥?我军军是我生的,凭什么只有一个妈?”妈吃惊的看着二哥。
二哥擦了擦鼻血:“先别说了。先把这个孩子的事情解决了吧。”
“为啥不能说!”王涛说:“之前你说的,以后李彩就是你家姑娘和老大的事,你专门负责伺候我的,竟然现在还打上你了?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你配打我儿子吗?”
“不是,没打我。”
“没打你脸上的伤哪里来的?别担心,妈帮你出气!”
李彩的身子晃了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哥也吃惊不小,原来二哥竟然早就暗地里面算明白了!
众人全都嘲笑妈:“这边帮老二打老大,结果人家根本不准备管她呢!”
“可不是!老二现在只有一个丈母娘,她还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以后谁给她养老?”
二哥这时候扶着王涛往外走道:“妈,你就先回去吧,我这边一定能把孩子弄走。”
大哥冷笑道:“你想弄哪里去?我才不管。你都不管妈的养老了,我给你管孩子?”
“那就妈自己看着吧,反正就是一个傻子,死不了就行。”二哥甚至都不想看自己的骨肉一眼,小筐孤零零的放在那里,让人很心酸。
“军军!你刚才都说了不忍心让我受苦啊!”妈飞快的跑过去拉二哥的袖子。
被二哥甩了在一边:“那现在咋办?你把大哥都给打成这样了,他能帮我吗?你做事之前就不能想清楚吗?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担着,我不管!”
妈大声的哭了起来:“我一直都是为你着想,你却在背后捅了我一刀啊!”
“行了,不要没有事没事就哭!屁大点事,大哥不管你,到时候你就去找巧儿不就行了?她要是不管你,你就去学校找领导闹,我就不信了,哪一个地方能容许不孝顺的人做老师?”
大哥点点头:“真行啊,你算计的倒是精明的很,就是不想想你自己该负的责任。”
“我管不了,我可是倒插门!”他似乎是对王涛表决心呢。
妈听了顿时坐在炕沿边上嚎啕大哭:“白养了,我算是白养了一场!”
王涛得意的笑了笑,拉住二哥往外走:“走,我给你包饺子了,这孩子就扔这里不要管了。”
“行,我给兰香买点好吃的。”
见到他们要走了,妈突然大喊一声,抓起了那个小筐来砸向了王涛的后背。
“你姑娘生下来的这个孽种自己养活去,我不管了!”
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王涛猛然摔倒,嘴巴正好磕在了门槛子上,牙断了好几颗,瞬间一嘴的鲜血。而那个孩子飞出来砸到了对面墙壁上,大家伙赶忙去抱起来,可是小孩子一声不吭,就这样去了。
大嫂哭了起来,这孩子太可怜了。
我安慰道:“别哭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会过的高兴,老天爷提前收了他走了,再投胎一定会幸福的。”
大哥说道:“本来那孩子活着的时候,都觉得厌烦多余,谁也不管,可是他一死,他们全都疯了。心疼得要命。”
“那是我的孩子,你这是干啥啊,你想要让我死是不是?”二哥狂喊起来要妈赔自己的孙子,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
“我不……”
“我看你就是害怕我有一点好!”二哥咬牙切齿道:“家里弄成这样都是你!”
王涛也冲过来撕扯妈的头发:“我姑娘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孙子,你咋能这样做?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妈也慌得不行,哭了起来:“这是我的孙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生气……”
“骚娘们,我也是一时生气,能杀了你吗?赶紧告诉村长,他就是杀人凶手!”她用力的一推,妈的腰正好撞到了后面的桌子角上面,疼的翻倒在了地上。
二哥就站在她身边,可是也没管,还是大哥忍着疼把她拉起来的。
有人跑过去找了村长,村长说这个事儿管不了,还是找派出所吧。
“那边的人查了一下,说是意外,在砸之前就已经不行了,早晚都一样的结果。加上要是把妈抓了,两个丫头也没人看,所以他们也不好追究了。所以我才折腾到这么晚才回来的。”
“那现在他们和好了吗?”我问道。
“和好?”大哥冷笑道:“你二哥直接收拾了所有的东西直接住到李兰香家去了,说是她因为儿子的死打击太大了,需要好好安慰,让妈反省一下自己,现在妈和两个丫头,你二哥是啥也不管,还是我给她留下来十块钱,让她买点养孩子的东西。”
大哥嘴上说不管,可是最后还是不忍心逼她。
“我走的时候,妈也没再说啥,就是说白养活了。巧儿,这以后她的养老,还是我们两家的事。你不要有所怨言,就当老二死了。”
我点点头:“我愿意给妈养老,只要她不祸害我就行了。”
大嫂擦了擦眼泪给大哥做饭去了。我抱着斌斌,看着他瞪着圆圆的眼睛,叽叽嘎嘎的笑着,嘴里还爸爸的叫着,心中很酸涩,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只来了人世几天就去了。
听村里面的人说,这一次的风波之后,妈一下子老了很多,因为撞伤了腰,走路只能半弓着腰,说话也不如以前利索了,开始丢三落四,时不时的就自己坐在那边哭,现在倒是和杜成妈孙娥有点像了。
大丫和二丫浑身埋汰的跟泥猴一样,也不给换衣服。随便做点菜粥就是一顿饭,就就跟野孩子一样活着。二哥不闻不问,也不掏钱,和她们彻底撇清了关系。
妈大概是觉得脸上无光,于是逢人就先解释:“是我的错,我把他的儿子害死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你们可不要说啥。他可不是不孝顺啊!我军军和我不孝顺的老大不一样呢。”
众人都是嗤之以鼻,可是也懒得管她这样脑子和浆糊一样的人。
二哥因为这件事,也是恨透了大哥,说:“不是他不肯帮忙,我儿子能死吗?以后有他没我,我和他再也不是兄弟了!”
大哥说:“就是没有这事,你二哥也就只会动动嘴叉子,根本不管她。现在更是脸面子上的事都不用装了,倒是也省事省心。咱们也不用管了,也一起省心。”
大嫂急道:“这怎么行呢!妈糊涂,你也糊涂了?两个女孩这样活着,出点啥事怎么办,不行的话,咱们就给接回来吧。”
大哥想了想说:“现在送她们幼儿园还是太小,你自己一个人也顾不过来三个孩子。巧儿那边在准备考学,也没办法帮忙,等她考上大专了再说。最多我给妈加几块钱就是了。”
我们也只能点点头,我这边已经做了几套模拟卷子的试题,对了答案,发现成绩一般,高天生说,这个成绩考一个此等的专科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是那学校不咋地,毕业后,好的初中可能不乐意要你,最多也只能到不错的小学去。”
但是谁不想往好里面考,所以我就只能更加拼命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