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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涵来说，牛老师干什么工作与她无关，只要别来教她就行。
一晃时间就到了初中毕业，毕业考林涵成绩当仁不让还是第一名，作文扣了一分，其余都是满分，她没报考中专，她的目标是进京。
这半年来，她的巧克力出口生意被人抢了大半。
林福生的朋友从驻外办事处的岗位上调了回来，新换上的人跟林福生不太熟，自然有人找他的渠道往国外发巧克力。
林涵并不在意，她赚的已经够多了，再多就怕被人盯上了，对父亲的仕途没好处。
今年，除了住宅小区的建设外，林涵上了一个大项目，建一家大型的专门对外的综合市场。
这个项目，从前期准备工作到如今，运作了半年，送出去了不少钱才批下来，如今，一切手续都已办妥，地址也选好，就等着动迁。
她的目标是，冬天前挖好地基，明天秋天交工。
有了这个市场，将来林可和林溯一辈子吃喝不用愁，这是她为家里考虑的第二个产业。
幼儿园已经正式全部转给郑淑丽，而大姐又在市里她新开发的小区里留了个二层楼，共九百多平米，楼上还有个大平台，准备另外开一家。
郑雅兰俩口子只是象征性的收了房租钱，其余的分文未取都给了外甥女。而金嘉依最终还是报考了江城中等师范学校，学制两年，回来就能进学校当老师。
这个名额竞争很激烈。不仅仅是成绩，还有关系。
金嘉依求到了林涵头上，她这几年对家里的事只字不提，自已也是憋得够呛。
反正这事瞒不住。大家迟早得知道，她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果然如林涵所想，他父亲在两地有两个媳妇，而且都有孩子。
金嘉依母亲生了她和姐姐二人，而父亲的另一个老婆生了两个儿子。可想而知，父亲的心会偏向哪方。
“当时，你爸妈结婚时，你妈不知道他有媳妇吗？”张立静很不理解这种事。
“不知道，当时我爸在局工作，给他介绍对象的很多，他看中了我妈。后来俩人结婚后，一开始，我爸对我们都很好，他经常不在家。我妈就以为他出差，哪里想到他是在老家还有媳妇。”金嘉依闷闷不乐的道。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林涵问。
“就是那年你问我出什么事的时候。当时，我奶奶病了，我爸又出差不在，我和妈妈回老家去看她。结果我和邻居家孩子去镇上玩的时候。发现我爸竟然领着二个男孩，一个比我大，一个比我小，我当时听到他们管他叫爸。”金嘉依吸了下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后来，我偷听到他和我奶说话，说是来咱这上班之前跟那女人结的婚，不过当时只摆了酒席，没办证。”
张立静心疼的看着她。手一挥，气愤的道：“他们没有证，就不算夫妻。嘉依，你别怕，谁也抢不走你爸爸。”
林涵黑线。这应该不是金嘉依担心的问题吧！
果然，金嘉依恨恨的道：“我才不怕呢，他要走，就走好了，谁稀罕哪！他骗了我妈这么多年，我只是可怜我妈妈，到现在不被他蒙在鼓里。”
林涵沉默，恐怕她妈妈也不是不知道，就算刚结婚那些年不知道，可近二十年了，恐怕知道了也装不知道。要知道，这年头离婚不好看，又有两个孩子，反正他们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只是以后，交通通信方便了，只怕想瞒也瞒不了。
“你奶奶家那边也都知道？”张立静突然想起刚才她说的话，气愤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做，这不是欺骗吗？”
金嘉依苦笑，是啊，除了她们母女，其余人都知道。
就那次，也是他爸爸先去了那女人那，没回老太太那，她和妈妈才回去的了。若不是那么巧，怎么又能碰到。
想起当时邻居家孩子还安慰自已：“你别难过，平时你们不常回来，他们过来的时候也不多，老太太好像不太待见他们。”
可见，不止家人，连邻居都知道这件事。
“嘉依，你，想让你父母离婚吗？”林涵问的很困难，这个年纪的女人离了婚也是独身一个生活到老。
金嘉依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虽然这几年爸爸不像小时候那么关心她，但有爸爸和没有是不一样的。
“嘉依，我想，这件事恐怕你妈妈和你姐姐都知道，只是，他们自以为你不知道，瞒着你，就像你的做法一样。不如，你和你妈妈谈一谈，听听她的想法。”
林涵斟酌着语气道：“如果你妈妈对你爸爸感情很深，没有离婚的念头，那你以后就要把心思放开了，别跟你爸爸拧着来，让你妈妈难做。”
“如果，你妈妈只是为了你们姐妹俩，才对付着和你爸爸一起生活，那你可以把的想法说出来，或许，离婚也不是件坏事。”
“这件事，主要是看你妈妈的意思。你爸和那个女人没办证，如果没有你们母女，他们的婚姻过了十五年是事实婚姻，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但因为有你妈妈，你爸爸可能犯了重婚罪，你要不想让他失去工作，就千万别闹出来。”
“还有，你应该感觉到了，现在咱们的交通通讯比前几年发达了，等以后家家都有电话，出远门就像你家到我家这么方便时，他们的事情有可能就曝光了，到时候，闲言碎语也会有，你要有心理准备。”
要依着林涵的想法，直接离婚算了，可她不能代替别人。只好分析利弊给金嘉依，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金嘉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林涵，从我知道这事起。我很少跟他说话，现在我们的关系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我上学的事，就拜托林叔了。”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林涵打了包票，要知道她的成绩在年级里是数得着的。只要没有人走后门，上去是十拿九稳的。
她又迟疑的看了二人一眼，张立静急道：“有啥话你就说，怎么这么磨叽，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苦笑一声才道：“我是想说，这事，别跟秋实和老高他们说。”
“知道了，跟他们说啥呀，你就放心吧，保证就咱仨知道。”张立静拍着胸脯保证。
林涵也点头道：“放心吧！”
“其实你成绩这么好。应该上高中考大学的。”林涵还是有些惋惜，“到时候你就是留在江城都行，不必非得回来。”
小城的太小，地小物薄，经济完全依赖于俄罗斯，噢。忘了说一声了，在冬天，原苏联正式解体，小城对面口岸属于俄罗斯领土。
这样的小城在二十年内还有发展，可时日久了，必然受困，在林涵重生前就已经大不如前。
“我还是觉小城好。”金嘉依这孩子比林涵可爱家乡，她爽朗的笑笑，“我妈妈在这，以后我得回来。”
林涵夸道：“你比我强。将来我没准备回来。”不过，能建设好家乡她还是愿意的。
张立静挽着她，夸张的道：“将来你去哪，我也去哪。”
林涵白了她一眼，推她。“去，我又不是你。”不过，她的心里一动，拉着二人的手坐下来，“说起来，我还真要跟你们说说这个事。我准备考京都大学，这你们都是知道的，将来也准备留在那，就是不留在那儿，我也准备去申城或其它大城市。不过，留在京都的可能性大一些。我一直没跟你们说，我和苏青炎有一些产业在京都，是他做起来并做大的，不过我有股份。”
“而且，小城太小了，有很大的局限性，将来我弟弟妹妹也一样会去京都。这些年，咱们好的跟亲姐妹一样，我也希望你们能好。”
“要是信我的话，就跟我一块去，这里买的房子留着投资。我们手里还有钱，先去京都买房子，留着升值，将来留在那，这也是一项投资。”她其实更想说的是，为了下一代，留在大城市会更好一些。可她太小了，这话怎么说呀！
二人对视一眼，林涵的志愿大家是早知道，可将来留在哪，做什么工作倒没有探讨过。
“我也留在那儿，想家人了，每年回来看看就行。”张立静抿着唇说道，“林涵，到时候你可要罩着我，要实在不行，就留你公司。”
她心里很震惊，没想到林涵和苏青炎好到这种程度，二人早就有产业，那时候她才多大，真是不可思议。她眼光这样远大，跟着她，准没错。
其实她是高看林涵了，京都那边除了能干小贩的启动资金，其余的可都是苏青炎的功劳，跟她基本上没啥关系。她就是上下嘴皮一碰，出几个主意，有的还不靠谱。
若说功劳，她也有，那就是她的药材，最初的时候出了不少力。
林涵的话，让金嘉依原本坚定的心有了一丝动摇。
她拉着林涵摇晃，撒娇道：“你讨厌死了，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凉拌！”林涵告诫二人，“你们自已的事，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要自已拿主意。要是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想生活太累，就回小城，当个老师，进个机关事业当个干部（那时候还没有一说），都挺好，工资福利待遇都不错。要是想趁着年轻闯闯，到进到京都。”
诱惑下来了，就看这二人上不上勾了。
“那秋实他们呢？”金嘉依突然问，她之前之所以坚持回小城，是因为高士波说过要回小城，进局工作的。
林涵愣了，她没问过，不知道。
张立静打了个响指，“这有什么难的，问问不就知道了。”
纪秋实对此的回答是，考到哪算哪，要是能留大城市也不准备回来。
高士波说要考大学，最好是能留省城，实在不行回小城。
金嘉依下了决心，既然大家都要考大学，自已也不能落后，中专不去上了。
五人组一致决定：上高中，考大学。
张立静拉着林涵叫唤：“我可就靠你了，听说高中题可难了，到时候你可要帮我呀！”
林涵正色：“只要你们不在想着倒包，而是好好学习，不会的我可以补习。不过，若是为了挣钱耽误了功课，那我可不负责。”
看着高士波和金嘉依讪讪的，她叹了口气，“嘉依，今年冬天浴池和小超市就都能开业，你只要找到两个可靠的人收款就行了。别瞧不起这两个小店，将来你上大学的钱，一个浴池一年就能出来。”
金嘉依不好意思的笑笑，“别说的我好像财迷似的，我会好好学的。这个假期我准备出国倒包，谁跟我去？”
“老高！”张立静快人快语，“秋实，咱俩也去吧，跟他们一块。”
“你家还用你去，你爸妈他们不是都去吗！”纪秋实纳闷道。
“我去不是挣了算我自已的嘛！”张立静眨眨眼，“我要多挣钱，紧紧跟着林涵的脚步，我也要去京都置业。将来，咱也能大喊一声，咱也是有钱人！”
大家哄堂大笑，这个立静，就是能耍宝。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