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真是时候

脚滑的狐狸0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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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镇国公府,覃初柳很快便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是山贼?”覃初柳疑惑地问道,“得多少山贼才能攻占城池?”

    不过七日的时间,西北地区九座城池被山贼攻陷,且这九座城池都是军事要地。

    谭绍维拿出一张手绘的舆图,“你看看这九座城池的具体位置再说。”

    覃初柳上前去看,突然“咦”了一声,抬头惊骇地看着谭绍维,“竟然构成了雄踞西北之势。”

    西北地区因为险要的地势,从来就是易守难攻。这九座城池分别据守在西北的九个要点上,也可以这样说,山贼占这九城,就相当于把西北独立了出来。

    就像辽河郡,是独立的一方土地。

    却又不像辽河郡,因为他们的土地比辽河郡辽阔太多,那里的生活也比辽河郡富裕太多。

    “驻守西北的军队怎么会任由他们为所欲为?”覃初柳十分不解,大周有十万精兵在西北驻防,难道他们都是摆设,任由一群来路不明的山贼撒野。

    “听说山贼组织精细,战备精良,且人数众多。他们在西北地区经营多年,虽然冠上山贼的名头,却并不欺压百姓,反而为西北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很得人心。”谭绍维解释道。

    他的回答和覃初柳的问题根本不是一回事,但是覃初柳却也猜到了些许其中的关键。

    山贼人数众多,怎么可能没有惊动驻守西北的官兵,他们却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呈报上来,说明官贼勾结不是一日两日。

    说是山贼攻城,兴许是驻守的官兵打开城门迎山贼入城也说不定啊。

    “柳柳,你可知道驻守西北的大将军是谁?”谭绍维突然问道。

    覃初柳哪里知道这些,乖觉地摇摇头。

    “宁山和宁川,我的二舅父和三舅父!”谭绍维拧眉忧心忡忡地回道。

    宁家人,宁远侯府的人。宁远侯府是太子一派的中坚……

    “太子和宁远侯府的人还在京城,他们怎么可能造反……”

    “公子,不好了”,话还没说完。康平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宁远侯府被封了,全府上下几百口人全被抓了,现下夫人哭喊着要去宁远侯府呢,您快去劝一劝吧。”

    宁氏的娘家正是宁远侯府,现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躲都来不及,她还哭嚷着要去,看来真的是慌了乱了。

    谭绍维起身匆匆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覃初柳、元娘和冬霜。

    刚才覃初柳和谭绍维的对话元娘并不多懂。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

    “柳柳,现下咱们该怎么办?”元娘但心地问道。

    覃初柳对元娘笑笑,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元娘的手心全是汗,且还在微微的颤抖。

    “娘你莫怕。这件事和咱们也没啥关系,咱们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就是。”覃初柳笑着说道。

    她这可不是安慰元娘,事实就是如此。太子起势,牵连也只能是太子一派的人。

    宁氏虽然娘家是宁远侯府,但是她现下可是镇国公夫人。

    大儿子还在南面和海寇作战,且镇国公还是二皇子一派的人,有这样的关系在。宁氏不会有事,镇国公府就更加不会有事了。

    覃初柳的坦然自若让元娘渐渐镇定下来。

    “柳柳,那咱们回家的事情,是不是就要耽搁下来了?”冷静之后,元娘才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覃初柳拧眉,刚才看舆图。山贼所占西北九城和她们回太平镇的路还有一定的距离,想来是不会影响她们回家。

    只是不知现在焦头烂额的皇帝还有没有心情管这件事。

    事实上,大周皇帝现下确实没有心情管她的事情。此时,皇帝正与沈致远并几个近臣在御书房议事。

    过了足有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商定好对策。皇帝疲倦地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沈致远。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连阴了好几天,今日才突然落雨,就好像太子一派的作为。他们蓄谋了那么久,到底还是动作了。

    皇帝有些懊恼,他早发现太子心思不纯,却还想着找到合适的理由再废太子,再惩治太子一党,谁知道他们竟然那般胆大,这么迅捷地就起了势。

    宁家在北方经营多年,特别是西北地区,更是被他们把守的固若金汤。

    当初他就怕宁家在西北大权独揽,亲派了官员督查,还是不行,还是不行,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些官员多数都返了水,就是有那宁死不屈的,只怕下场也不会好。

    果然啊,在皇位上坐的太|安稳了,就越来越像昏君了。

    “父皇你莫忧心,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沈致远劝慰皇帝,“他们虽然不是一起出城,却总要汇合,必然要多耽搁些时日,咱们派人快马加鞭的追,指定能追上。”

    原来太子以及宁远侯这样的心腹在几天前就乔装出了京城。

    太子是皇帝下令不用上朝的,至于宁远侯,这几天则称病不来上朝,在京城为官的两个儿子以在家侍疾为由未到。至于宁远侯府的孙辈,竟然没有一个出仕的,早在太子起势之前他们就以游学之命离开了京城。

    他们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官兵冲进宁远侯府抓人的时候,家里也只剩下一些女眷。

    太子殿下更是心狠,竟然连太子妃都留了下来,只带走了和太子妃所生的长子。

    皇帝摇了摇头,“致远,你心地太善良,若是能像太子那样冷硬心肠,朕也就放心了。”

    像太子那样抛妻叛国,沈致远自问自己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不过他没有反驳皇帝,只乖顺地应了,又劝慰了皇帝几句,最后又道,“父皇,若是西北起了战事,只怕不是一两日便能结束的。朝中还有不少事情等着父皇处理,您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他这话很贴心,皇帝长长叹了口气,“是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说完之后,他又抬头看沈致远,“你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也下去吧。”

    “父皇,是庄良县主送嫁的事情,儿臣觉得趁着现下天气还不冷出发最好……”

    “这样的小事你自去处理就好,下去吧。”皇帝有些不耐烦,他根本就没把覃初柳和亲的事情放在心里,至于什么时候送嫁他也没打算过问。

    得了皇帝的话,沈致远这才行礼退下。

    当即沈致远便派了人去钦天监商量行程,依着贺拔瑾瑜的心思越快越好,最后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

    “五天后,太好了!”听到消息,元娘笑的合不拢嘴。

    覃初柳也很高兴,能离开京城了,真好。

    不过,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就是去京郊的庄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蒋大鹏了,早前她被抓下狱,蒋大鹏也托人来打探过消息,但是顾忌着元娘他始终没有露面。

    现下她们要走了,她总要去见他一面的。

    元娘要回自家小院儿收拾东西,覃初柳便让两个小丫头跟着元娘,自己带着冬霜出了京。

    宁氏病了,谭绍维留下侍疾走不开,便让康平护送她们走。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京城,还没走多远,马车便停住了。

    覃初柳刚要掀车帘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车帘便被一直宽大厚实的大手掀开,贺拔瑾瑜高大的身子使马车变得有些拥挤。

    冬霜很有眼色地爬出了马车,骑上贺拔瑾瑜的马。

    贺拔瑾瑜坐到覃初柳身边,把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

    覃初柳伸手抚上他的脸,上次他深夜找她,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摸上去觉得他瘦了很多。

    现下能亲眼看到,覃初柳更是心疼的不行,“怎么还是这般瘦。”

    贺拔瑾瑜勾了勾唇角也不说话,任由覃初柳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肌肤。

    “你什么时候走?咱们能一起走吗?”覃初柳盯视着贺拔瑾瑜如深潭般的眼眸,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能”,贺拔瑾瑜的回答同样漫不经心,他的眼睛只落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不过要等你出京之后我才能与你汇合。”

    只要能一起走就好,覃初柳开心地笑了起来。

    慢慢弥散开来的笑容感染了贺拔瑾瑜,他吞了吞口水,到底是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渴望,大手抚上覃初柳的后背,稍稍用力,她的身子前倾,他便顺势迎上她的红唇。

    她的唇上像是晕染了毒|药,他只要沾上便不愿离开,宁愿一辈子与她勾缠。

    开始还只是和风细雨的试探,待佳人喘息着轻启红唇,贺拔瑾瑜便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

    唇舌纠缠间,他的手也越发忙碌起来,从她的后背游移到胸前,手掌的一半已经探入衣襟,那小小的柔软马上就要被他掌握,就在这时……

    “覃姑娘?是覃姑娘来了吧?覃姑娘,太好了,我是蒋大鹏,今日正想着要进城找机会见姑娘一面呢。”蒋大鹏兴奋地喊道,马车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贺拔瑾瑜黑着脸离开覃初柳唇,小心地给覃初柳整理好衣衫。

    覃初柳含笑看着意犹未尽地某人,朝外面喊道,“蒋大鹏,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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