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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又能怎样”他少见地与她争执起來
“你怎么能这么说”颜溪努力让声音平静下來“的确蔚若姐姐是死了查出來了我也无法让她活过來但是让那个杀害了蔚若姐姐的人逍遥法外这样的我对得起曾经照顾我四年保护我四年的姐姐吗”
西门泽本來在休息此刻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而另外三个孩子加上许朝盛正在那里玩一种棋牌游戏此刻也都停住了活动傻愣愣地看着有着争议的两人
西门筑看了颜溪良久一种说不出是怎样的情绪在他心里面流淌他淡淡地阖了阖眼:“随你吧”
他分明是答应任她动作了可颜溪心里升起來的却是浓浓的失望
那种感觉就好像明明很不情愿明明很不希望那个样子却还是不得不对她妥协好像她很无理取闹很任性而他是只会包容的那一个
有时候宁愿不同意自己意见的人好好跟自己理论一番也不要他带着那副疲倦的样子满是疲惫地说好吧好吧你说的都是对的
说到底还是不认同还是不同意
可是她能怎么样呢
颜溪坐下來坐在西门筑的身边她知道这样会很沒面子却还是戳了戳西门筑的肩膀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我查下去吗”
西门筑颇有点意外地睁开眼睛那种神色在颜溪看來也许他是觉得自己会一气之下跑掉吧
这家伙肯定也后悔用那副拽拽的表情对着她了颜溪这样想着感觉沒那么憋闷了
“我沒说不让你查下去只是不希望有危险的事情发生我也希望能让杀掉你蔚若姐姐的人获得应有的惩罚”
“是吗”颜溪懒洋洋地问了这么一句随后道“不太像啊”
“对蔚若姐姐的事情总是一副提不起精神來的样子就算朝盛在那里也完全沒有一点的好奇心想要问他问題西门筑这可实在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啊”
西门筑愣了愣脸沉了沉:“你想说什么”
“你对堇程哥还是怀恨在心吧总觉得既然人家在忙活我们大可以懒得不管你才沒有一点想要帮堇程哥的心思你还在暗中跟堇程哥较劲是吧”颜溪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够幼稚的”
就这么一直纯真下去好了就这样用美好的眼神看待这个世界就好了西门筑眼里有不为人知的微光一闪而过忽然伸手抱住了颜溪
诶这到底是哪一出之前不还是对她要理不理的吗喂喂喂西门筑你吃错药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这样是怎么回事感觉到他抱得这么紧于是就沒挣扎了算是享受一下被爱人拥抱着的甜蜜的时光吧
刚开始是呆愣是意外因为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很少有争吵但是渐渐的孩子们就有种看好戏的心情了
面对此情此景孩子们嘴角抽了抽啊喂说好的吵架呢怎么又抱到一起去了还以为会大打出手呢真是的……
“沒劲”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其他人也都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发牌打牌了
忽然的颜溪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偏头一看果然男人的脸趴在她的肩头上眼睛紧闭着看來是见周公去了
“真是猪啊”颜溪不知是笑还是该无奈地嘀咕了一声将正在睡梦中的美男子放好在榻上并对孩子们说“喂你们说话的声音小声点”
“我出k”
“2大你”
“哈哈炸弹四个3”
“四个3有什么了不起哼哼”云霓得意地扬了扬嘴角把牌很豪气地往桌子上一啪“四个a”
“四个2來炸我啊來啊”
“……”明明已经打出了一个2不可能有四个2了好吗
颜溪现在超级后悔为什么要告诉孩子们玩牌告诉他们跳橡皮筋不就好了吗……吗……
“熊孩子们安静点”颜溪也有点不胜其扰了
“对三沒牌了我是第二名嘻嘻”丘丘激动地从软榻上跳起來完全无视母亲大人黑成锅底的脸小小的身子在那里翻身农奴般地蹦蹦跳跳看起來有点像吃饱喝足了的小老鼠
“看來我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颜溪幽幽地说了一句
孩子们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云霓出手拍了拍在那里跟小琳儿较着狠劲的许朝盛小声地要他先别说话几个人揣着小心肝屏息了一会却只看到颜溪伸出手去两只手分别捂住了西门筑的耳朵
“……”四人黑线这就是最后的办法吗
颜溪觉得西门筑这个小气鬼是不可能帮她去搜寻关于蔚若姐姐的事情的算了算了他也不勤快不要他这只懒虫给他费心思了还是自己出去摸索摸索吧
什么怕她有危险啊她有这么弱爆了吗再说总不能因为害怕未知的危险就哪里也不去什么事情也不做吧再三叮嘱自己要小心谨慎一点就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吧
颜溪换上黑色夜行衣溜了出去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应该是花誉楼她就不信她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
“娘的老子在这里也算是个老前辈了别仗着老鸨子对你点喜爱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得很了”一个看起來二十七八岁上下的男人一边在后院提水一边骂骂咧咧着他似乎还不解气“娘的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一兔儿爷比那一窝鸡都不如还对着老子大呼小叫”那男人一激动在手里的水桶啪的一声掉到井里面去了他受惊了似的伸长手去捡却沒想到后面还有更让他吃惊的事情
真的是后面他从月光照耀的井水里面看到了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他“啊”的一声还沒叫出來头猛的就被人按进水里
紧接着他就沒沒动静了
阿福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被人捆住了他想叫发现自己的嘴也被人堵住了
“被按在水里的滋味不好受吧”突然一个女声出现在阿福的耳畔
女子如画的眉目里带着点月光般的清冷嘴角扬起一个不知道是淡漠还是嘲讽的弧度淡淡地看向被捆住无法行动的阿福
单见到颜溪那一身夜行衣阿福就吓得有点哆嗦了连忙摇头
“敢大声叫喊我就敢像刚才那样这次就不仅是呛一下那么简单了”颜溪说完之后就伸出手把塞住阿福嘴巴的布条取了出來
“我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小舞的女子“
颜溪单刀直入地问却看到阿福摇了摇头
在他思索的时候颜溪也盯着他的面孔看了很久他的眼神实在不像在骗人而且被颜溪这样问到时他只是愣了一下也沒有特别惊讶的感觉
“你不是这里的老前辈吗”颜溪记得他曾这样说过
“可是……我也才來两个多月啊”
“什么”
“女侠你不知道吗这里的花誉楼已经不是以前的花誉楼了老鸨子换了上上下下的姑娘们也换了连我们这些下人都换了……”
“什么时候换的”
“三个月前吧”
三个月前蔚若姐姐不也死了三个月吗这是巧合吗
颜溪皱眉:“那以前的老鸨子和姑娘们呢”
“这个……”
“说”
“我也只是听到一点点说兴许这里的老鸨子得罪了人所以几乎是一夜之间这里的人就全部不见了……”
颜溪很清楚这样的集体不见在江湖上來说就是全部被杀了
“官府查出來是谁干的吗”
“沒人报案啊……这些人的家人或者亲密一点的朋友也都消失了”
“官府就沒主动查吗这么大的案子”
阿福摇摇头
颜溪皱起眉头看來问題大了
这么大的案子官府就算再昏庸也不至于不会采取行动若是让上级知道了这里的知县必然会牢底坐穿
唯一有可能的是这人也是官场中人或者说有官场中人作为同谋
当然也有可能这里的人不是操纵小舞的幕后者杀的是其他人得罪了某个人所以遭到如此的封杀
但就那个“三个月前”來说怎么着也很难让人觉得跟蔚若之死全无关系
“行了知道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來颜溪把阿福放了靠着破庙的墙壁静静沉思了良久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双眼睛如看猎物一般注视了她良久
眼睛的主人一身黑衣面容出奇的清秀他将狰狞的面具轻轻地戴到了脸上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而他也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把长长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粼粼的剑头在月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