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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傻瓜就是傻瓜,给你了你就抱着走被。我娘这么明显的为着你着想,现成的功劳都不拣,竟还想着往外推的。
笨死了!
等了会,见付新仍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赵夫人也已经被突然的幸福,给砸蒙了。
于是,罗辉没有法子,只得自己出面,咳了声,道:
“我娘既然将东西给了你,你就收着就得了。还谢个没完了。还不拿着药回去,趁着天还早,请了太医来,看看怎么个吃法。你大兄早点儿吃药,早些日子好。有什么好谢的,这药我娘放着也是白放着。”
董夫人立时一捧心,一副万箭穿心的表情。
心道:养儿子何用?根本就是一点儿用没有!这小没良心的,我算是白养他了。
赵夫人这时候却是明白过来,本就站了起来,这时候连忙向董夫人辞行道:
“今天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了。都是我疏于管教,才让孩子们打扰了夫人的清净。等明儿我一定带了礼来,登门道歉,夫人这儿也有客人,今天就不打扰了。”
董夫人也不相留,亲自出到门外,送赵夫人、付宽、付新、付悦出去。
临走时,罗辉偷拉了下付新,说道:“你别伤心了,你好好的,等明儿过了年,我教你骑马。”
付新没出声地点了点头。
老实跟在赵夫人身后的付悦,好像听到了罗辉的话,朝着付新和罗辉这边瞅了一眼。
然后,付悦便就迅速地低下头去。
一众人回到付国公府,赵夫人还差着,付宽的脸子,就先撂了下来。
今天,他在罗将军府,虽然没说上几句话。
但是,当着一众人的面,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因此上,进到延居,付宽便就沉声让付悦,随着他,进延居的正房厅上去了。
赵夫人现在哪儿还有空去瞅付悦?
她一进到付国公府,便就吩咐了人,去寻太医来。
然后便就领着付新,进到延居的暖室里。
丫头婆子已经开始,侍候付新上炕上去暖和。
赵夫人问都没有问付新,那药是否给付琏用,就已经笃定了,付新定是不会说什么的。
将药匣子放到了炕桌上,赵夫从找开匣子,里面一小瓶一小瓶,竟然有好几十瓶的药。
赵夫人问道:“沉不沉?你一直抱着。”
付新趴在桌子上,看着那一个个漂亮的小瓷瓶,笑道:
“倒不特别沉,女儿就是怕被人钻空子,女儿受点儿委屈倒没什么,就怕大兄跟着遭罪。”
付新说得这是实话。
赵夫人瞅了眼外面,笑道:
“她现在可没那个胆子了。你刚是没注意,世子爷的脸,都快比上黑炭了。我估计着,她能老实些日子。”
说完,赵夫人让付新在暖室里呆着,赵夫人带着药,便就去了付琏的院子。
本来付新也想跟着去瞧瞧,但一想到若是她去了,付琏夫妇又得感谢她,客气话就得一直的说,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夫人出到门外,便就吩咐丁婆子看门,怕付宽骂够了付悦,再来说付新。
一定要让丁婆子看住了,不准付宽进去。
坐在暖炕上,丫头们端了热水进来,侍候着付新洗漱,然后绣燕从回燕居拿了家居服来,侍候着付新换上。
收拾好了之后,付新怀里抱着个大软枕,往热炕上一躺。
绣燕连忙上前,帮着付新盖上被子。
看着快到中午,热茶端上来,付新喝了口。
然后,饭菜便就全都摆到了炕桌上。
付新本来要等赵夫人,但赵夫人的大丫头劝道:
“五小娘子就先吃吧,大夫人走时吩咐了,一时不能回来,让五小娘子不用等大夫人,大夫人可能会在大郎君哪儿用饭。”
吃过了饭,绣燕不让付新躺着。
付新半靠在了炕墙上,一想到离京的付伟,心情便就颇为不好。
绣燕便就逗付新说话,看了看左右,小声地与付新学道:
“刚老奴出去,听那屋里,欢娘哭得声可大了。世子爷好像非常的生气,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语气特别的不好。”
付新轻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说句实话,付新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付悦到底是怎么想的。
闲着没事,干嘛偷摸往人家院子里跑?
不过,一想到董夫人今天送了她这样大的礼,那么改日里,赵夫人定是要登门谢董夫人的。
到时,她要送董夫人点儿什么呢?
付新正想着的时候,果然像赵夫人担心的一样,付宽训斥完付悦,便就想过到暖室来,说一说付新。
丁婆子在门上,像是非常焦心地说道:
“世子爷可算出来了,刚大夫人都打发了人来,请世子爷好几趟了。老奴见世子爷有事,没敢打扰。大郎君那边,太医早就来了,世子爷不过去瞧一瞧?听一听太医怎么说?”
付宽因着生气,根本就将天香丸的事,给忘了。
此时听了丁婆子的话,又一想付新并没有什么大错,转身急忙忙地走了。
付新趴在窗台上,为了保暖,冬日里的窗布,都是厚厚的,所以看外面并不是十分的清晰。
但付宽的打算,付新还是瞧得出来的。
然后,隔着厚厚的窗布,付新瞧着付悦,从正厅里走了出来。
虽然付宽说付悦时,并没有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但付悦就是有那种本事,付悦面色如常,让人从她的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好似付宽在正厅里,并没有骂她,只是与她话了些家常似的。
付悦想进到暖室来,丁婆子如何会放?
丁婆子拦住付悦,笑道:“六小娘子也出去半天了,这会儿工夫也过了午饭点儿,六小娘子还是回接星苑吃些饭吧。再说,大夫人这时候也没在,六小娘子侍候谁呢?”
付悦瞅着丁婆子,非常的不服气。
虽然付悦在延居,在赵夫人跟前也呆了些日子。
但丁婆子对她,和对付新就是不一样。
丁婆子从来没有像对付新那样,恭敬地对待过她。
付悦隔着窗布,望向暖炕上坐着的付新。
姊妹俩个,就这样,隐隐约约地互望着,谁也不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