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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端了已经收拾好的箱子,直接越过宁烨朝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的夏言看着抬着下巴出来的陈茉莉,眼睛里破天荒的复杂。
陈茉莉也没看她,有人跟她打招呼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直接出了门。
出了门,便有一阵凉风扫过,九点多不到十点的早晨,还不算太热,阳光虽然已经变成了金色,但偶尔掠过的微风还是携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清凉又沁人。
去停车坪找到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拉开后座的门将箱子放了进去,然后坐进主驾的位置发动引擎,将头顶的敞篷放了下来,熟练的打方向离开。
视线落在正前方,脚下踩着油门的力道不断加重,仪表盘上的指针跳的很欢,她恍若未觉。
窗外的景致迅速后退,素白的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有什么东西缠在心脏,一圈一圈越收越紧,她只觉得整个人窒息般难受。
爱过就是爱过,说的再决绝也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
突然就想起了网上一段话,我不管这个女人风评多差,行为多放荡,我爱了就是爱了,就算她是个婊一子,不好意思,我嫖了。
这大概是爱情最盲目的诠释。
一个恍神,前方路口拐过来一辆车,大概也是想躲她来着,撞上一边的路过的车子,而陈茉莉的车也撞在了路旁的绿化带上。
砰的一声,额头重重的碰在方向盘上,紧跟着是一阵头晕眼花的晕眩。
缓了缓神,她看着其他车辆上已经有人下来,查看或者打电话,都忙得很,她坐着没有动,直到额上有温热的液体溢出来,她才回过神来,抽了纸巾按在额上。
扯开身上扣着的安全带,然后爬到后座去拿了手机出来,正要拨号,却见一辆车在自己车子旁边停了一下,车窗降下来些,她很清楚的看到车子后座坐着一个男人,说不上熟悉,但确实认识。
郁琛。
直接拉开车门跳了下去,陈茉莉将散落的长发拨到耳后,朝着车里面的男人叫了声,“郁总,”
郁琛淡淡的看了眼站着的女人的模样,表情波澜不惊,像是从嗓子里嗯出了一个音节,便重新低头看手中握着的手机。
陈茉莉,“……”
她默默的想,这男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前几次遇上不是强吻就是帮她摆平麻烦,现在看都不看她一眼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脑袋破了,所以魅力值有所下降?
纸巾仍旧按在额头的位置,陈茉莉眉眼齐弯,笑靥明媚,“郁总可以搭我一程吗?我车坏了,这个路段不好打车。”
男人低着的眼眸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深邃的眼眸像是打翻的墨砚一般,黑沉的看不清内容,嗓音低沉淡漠,“我记得你说过,不让我招惹你。”
前方的红灯突然变了颜色,男人薄唇淡淡的吐词,“严城,走。”
主驾的男人没有回头,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那辆黑色商务轿车便以极快的速度滑了出去。
陈茉莉看着扬了一路的尾气,“……”
这男人翻脸翻的这么快,真是任性。
简直了。
陈茉莉重新拿出手机调出萧泽的电话,“萧泽,我被撞残了,你快来接我。”
黑色商务轿车里的男人落在手机屏幕上的视线很久都没有动,直到亮着的屏幕自动按了下来,才重新开锁,然后调了号码出去,有条不紊的吩咐,“维昌路这边的车祸跟陈小姐没有关系,不要拦她,该给的赔偿我付,如果她需要,你们送她回家。”
前面的严城从后视镜偷偷瞧了眼靠在后座浑身森冷气息的男人,默默的想着,自家老板既然这么在乎那位姑娘,刚才怎么不顺带捎走她,说不定人家姑娘一个感动就以身相许了,做好事不留名算怎么回事?
这总裁的世界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出警的警务人员只是做了简单的笔录,便没再为难陈茉莉,还一个劲儿的要送她回家,陈茉莉没同意,一来是已经通知萧泽过来接她了,二来,她真没那么强大的内心坐着警车兜风。
救护车是跟着警车一起过来的,简单给她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嘱咐了几句日常需要注意的,告诉她换药的时间,便也很快的从她身边离开,去处理别的伤员的伤。
她身边很快清净下来,陈茉莉索性直接在绿化带的边缘坐了下来。
萧泽是在二十分钟之后赶到的,那辆军绿色的悍马在她身边停下,跟着下来的男人还有糙爷们没有弯弯绕绕的大嗓门,“花花,大白天的你能把车开绿化带上,老子真是服了你了。”
陈茉莉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手指随意的拍了拍身后的尘土,嗓音懒懒散散的,卷着几不可察的疲倦,“萧爷,开绿化带上算什么,想见识,我立刻用你的悍马现场给你演示一遍。”
“别,”萧泽抬手把副驾驶室的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姿势,“除了头上,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陈茉莉钻进车里,等萧泽从另一侧进来才重新开口,“没别的了,就是可惜了我这张勾人的小脸蛋儿,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萧泽,“……你关心的重点难道不该是磕在脑门儿上会不会变脑残?”
“难道我不是脑残了这么多年,才会在宁烨那棵歪脖子树上吊的翻白眼儿?”
萧泽,“……”
萧泽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从右侧的后视镜看见陈茉莉趴在降下玻璃的车窗上已经闭上了眼睛。
虽然开的很慢,但风依然很大,长长卷卷的发丝漫天飞扬,凌乱的划过她的脸蛋,她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任由带着洗发乳香气的发丝拍打她的肌肤。
闭着眼睛的陈茉莉遮住了眼睛里所融合的冷艳跟倨傲,安静的仿若邻家女孩,只一双眼睛,就将她整个人的气质和气场划开截然不同的分界线,分成两个极端。
萧泽尽量将车速压到最慢,狭窄的车厢里除了泻进的风声,便是女人平稳的呼吸声,夹着着男人几不可察的叹息。
大约是觉得趴着不太舒服,陈茉莉还是靠回身后的座椅上,侧脸向着窗外,闭着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萧泽将落下的车窗升起了些,只在上面的位置留了条宽些的缝。
陈茉莉睡的很不安稳,也不知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反正脑袋迷迷糊糊的一团浆糊就是了,眯着眼睛看了眼窗外,好半晌才意识到是在哪里,然后侧首看着主驾的萧泽,“萧泽,我不想回家,前面右拐有家酒吧,你把我放那吧。”
萧泽浓眉皱起,“你头上有伤,不能喝酒。”
女人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贴着纱布的额头,嗓音低低懒懒,带着朦胧睡意的沙哑,“哦,没关系,是小伤,连针都没缝。”
萧泽果断拒绝,“那也不行。”
陈茉莉低下眼眸捏了捏眉心,那股头昏脑涨的感觉才冲淡了些,精致的眉眼间铺着层层倦怠和惫懒,“好了,我就喝一杯,冲冲心头的怨气,你也不希望我从此变怨妇吧。”
萧泽没有理她,直接将她的话无视,落在正前方的视线动都没动。
“我要真想喝你也拦不住不是,你把我送回去我也能自己过来的,何必呢。”
男人英挺的眉目间明显有松动的痕迹,军绿色悍马还是在前方路口打了右转。
大约是白天的缘故,酒吧里很安静,客人也是寥寥无几,虽然没有夜晚灯红酒绿喧闹颓靡的气氛,但胜在清净。
所以陈茉莉也没有要包间,只是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点了味道挺烈的鸡尾酒。
萧泽看着差不多摆满一桌的各种颜色的液体,眉头跳了跳,瞪她,“你欺负我不识数?这他妈叫一杯?”
陈茉莉随手捞过一杯酒,不在意的答,“不是啊,尝尝哪种好喝。”
萧泽只觉得心口堵着一团气,提都提不上来,咬牙道,“一个宁烨能把你折腾掉半条命,你能不能更没出息一点?”
素白的手指握着透明的酒杯,杯里粉色的液体跟着她的动作在晃,女人的声音颇有些漫不经心,“唔,我真的不爱他了,我只是替自己可惜,一想到我跟个傻叉一样爱着的是这么一个人渣,就恨不得把那颗曾经爱着他的心掏出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