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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杜梓涵就说过他是爱上了叶亦欢,现在就连自己的母亲也说他是爱上了叶亦欢.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讨厌这个女人的,讨厌她的声音,讨厌她的身影,讨厌她那么阴狠恶毒,讨厌她对于一切永远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讨厌在他喜欢她的时候无情的拒绝,在他不喜欢她的时候却又巴巴的跑回来.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
他现在之所以这样照顾她,不过是觉得她因为他才会生病住院,他只是心里有些愧疚,所以才会耐住性子来这里照顾她,才不是所谓的爱上她了窀.
对,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方才凌乱的思绪似乎霍然洞开,他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想法,垂下眼想了想,终于还是转身走出了病房.
凌南霄一个人在楼下的花园转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面对叶亦欢的时候,他总是有一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因此方才便想赶紧逃离和她在一起的空间,躲到楼下去转了转.
然而他的心里却一直记挂着楼上那个还在生病的女人,即便是出来透气也没有觉得有所轻松,反而是愈加担忧.
花园里有很多出来散心的患者,他看到一对很年轻的小夫妻,两个人都不过三十岁,妻子坐在轮椅上,脸上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头上戴着一顶绒帽,隐隐露出一小节光裸的后脑勺.
大概是那位小妻子提出了什么要求,丈夫无奈的笑笑,摆出了一副下不为例的脸色,转身却跑向了超市.
他忽然就想到了叶亦欢,想到了那些诊断书上触目惊心的病况,想到了她昨晚高烧不退甚至说胡话的模样.
她已经这样了,他竟然无情的将她一个人扔到了病房里不管不顾.
凌南霄心头一跳,下一秒已经转身飞奔上了楼,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病房.
然而在他推开病房门的一瞬间,却看到一个一女人站在叶亦欢的床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凌南霄看着她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以为又是图谋不轨的歹人,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那女人的手臂将她转了过来,却见她手上拿着冰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凌南霄劈手夺过她手上的冰袋,警惕道:"你想做什么?!你是谁?!"
他的手劲很大,叶小瑜的手腕被他紧紧攥着,几乎像要脱臼一样生疼,她蹙眉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冷厉而警惕,显然是一位警觉意识很高,心思深沉的男人.
这应该就是她的姐夫吧?
叶小瑜眼神敏锐的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有着红血丝,可是眼神却是锐利中还带一些担忧,下颚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清渣,虽然有些略显苍悴,可是却并未掩盖他冷硬的气质.脸色微微有泻青,还有些憔悴,一看就是长时间休息不好的结果.
总的来说,是一个沉着稳重的男人,看他的脸色这么差,这几天应该都是他在照顾她姐吧.
叶小瑜又对着这个病房打量了一下,普通的高干病房,单人单间,环境还算不错,看来这个姐夫对她姐还是挺上心的.
她毫不掩饰的目光在凌南霄的身上扫来扫去,很快就引起了他的反感,攥着她的手腕又有了一份力,"说!你是谁?"
"你是担心我会害她?"叶小瑜唇角微扬,对着病床上的叶亦欢扬了扬下巴,"看你这么紧张她,刚刚为什么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凌南霄被她不疾不徐的话说的一怔,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叶小瑜趁机抽回自己的手,眸中闪过一丝痛色,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放心吧姐夫,我不是坏人."
"姐夫?"凌南霄蹙眉.
"对,姐夫!"叶小瑜重重的点头,黛眉微挑,自我介绍道:"我是叶亦欢同父异母的妹妹,叶小瑜."
叶小瑜……
凌南霄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一下,并且在脑海里飞速的搜寻关于她的信息.
是的,他想起来了,叶亦欢确实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之前一直没有了解过叶亦欢的家庭状况,只知道她父亲叶书华是二婚,新妻子带着一个和叶亦欢年纪相仿的女儿,但是早早的就已经出国留学了,所以他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一点印象.
凌南霄墨眸微眯,原来就是面前这位语言犀利,行事果决的女人?
方才凛冽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凌南霄退后一步看着她,扬了扬手上的冰袋,"我正在给她物理降温,你把它拿下来做什么?"
"我姐头上的冰袋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物理降温的时间一半在15-20分钟之内,时间太长不仅会冻伤皮肤,而且还会刺激到脑部穴位,对人体非常不好."她一口气说完,又冲着凌南霄耸了耸肩,"还有什么问题?"
凌南霄墨眉微挑,"你是医生?"
"也算吧,心理医生."
叶小瑜语.[,!]气轻扬,转身替叶亦欢塞好被子,又将自己带来的香水百合插到床头柜的玻璃花瓶里,娇艳的鲜花终于为这个令人窒息的病房中带来了一点生气.
她今天一早就给叶亦欢打了电话,没想到电话一直关机,她又去了学校找她,却被告知叶亦欢已经请了两天假,所以就赶紧买了一束花,匆匆赶过来看她.
她原本以为叶亦欢的病房里一定会热闹非凡,谁知道来了之后却一个人都没有,就把她这样一个高烧的病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甚至连叶书华这个亲生父亲都没来看她一眼.
叶家,果然是没有任何值得人留恋的.
凌南霄和叶小瑜没见过面,因此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是看叶小瑜对叶亦欢的态度,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似乎还算不错,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过多的招呼叶小瑜,只是示意她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自己顾自的坐在了叶亦欢的床边.
"我就是来看看我姐,既然有姐夫你在这儿,我也就不多呆了."叶小瑜也不跟他客气,拎起自己的包便准备走,到了门口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对了,有一件事忘了通知你们,我今天就是为这个来的."
"怎么了?"
"我刚从美国回来,我爸叫你们周六回家吃饭,我本来是准备给我姐打电话的,没想到她病了.既然这样,我回去跟我爸说推两天吧,让我姐好好休息一下."
其实对于叶书华提出给她接风洗尘的团圆饭,她本来是想回绝的,她原本就没有打算回叶家去住,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张罗着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目的就是脱离父母,无奈母亲吴茵一直要求,她也没办法拒绝,只好应承了下来.
凌南霄抬头看了看叶小瑜,简单知性的薄毛衫,外面套着一件卡其色的中长款风衣,黑色的prada皮包,干练却又不失娇柔,比起叶亦欢的薄凉和那份看透世事的漠然,叶小瑜显得更加有活力和娇俏.
这两姐妹,还真是不一样.
不过看叶小瑜的样子似乎十分体贴爱护她这个姐姐,话里话外都在关照着她.
凌南霄眼里带了一丝感激,点头道:"那就谢谢你了."
"谢什么."叶小瑜不以为意的笑笑,"我姐就拜托给你照顾了,你费点心,不要再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她说完,提了提自己的包,转身便走出了病房.
有了叶小瑜的提醒,凌南霄这一天都变得格外谨慎,不仅要注意通风时间,还要注意她物理降温的时间,甚至连晚饭都忘了吃,还是andy下班后又给他送来的.
鉴于昨天的情况,他很怕她夜里又觉得冷,今天晚上索性直接和她睡在了一起,以免她做噩梦什么的.
她的温度已经降到了37°8,只不过还是没有醒过来,凌南霄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她已经不像昨晚那样热的像个火炉子,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团火,贴在凌南霄的身上,炙烤着他的心口.
他低头看着她已经渐渐水润微红的薄唇,视线再移到她绯红的脸颊上,她的皮肤本就白皙透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肺炎更是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薄的几乎能看到她细弱的毛细血管.
明明是这么娇弱的一个女人,却偏生在他的生命中划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记,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一碰就痛.
凌南霄搂着她,抬起拇指抚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大约是高烧的原因,她的唇红的不可思议,甚至比用了最好的口红还要诱人,他看着她如翼的长睫微微轻颤,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隐隐,心底蓦然一动,情难自已的低头吻住了她.
睡梦中的叶亦欢比平日里还要安静柔美,他闭上眼在她的唇上浅尝辄止,轻轻辗转.
玫瑰花瓣一样柔软的唇上带着滚烫的温度,他吻着她,轻轻地舔舐吮.吸,就像是小时候吃的奶糖一样,有着无限的甜蜜,像是怎么也享受不够.
怀里的女人还在昏迷不醒,完全意识不到这个正在摄取着她甜美的男人正在她的唇上惩恶,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回应一下.
她不经意的迎合让凌南霄心头大动,不由得更加深入的吻着她,周边的温度似乎也渐渐升高起来,他的手不知何时探入她的病号服里,寻上了她微烫却柔软的腰肢.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变得紧绷起来,就像是有一头兽在叫嚣着要冲破出来一样,直到下腹蓦然窜上一股火气,他心上一震,急忙松开了她的唇,放在她胸口的手也急忙抽了出来.
凌南霄掀开被子,翻身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他的脸上泛着一抹红晕,眼底也有着散不开的情.欲.
她现在还病着,甚至还在深度昏迷之中,他如果真的要了她,那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更何况上次强要她的事已经让他万般后悔,无论怎样,他都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似乎想要把身体里那只兽逼回他的牢笼里,脸色隐忍而坚定.
可是这个女.[,!]人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蛊,怎么能在生病之中也这么诱人,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她,爱护她.
凌南霄睁开眼,懊恼又无奈的看着熟睡中的女人,手掌抚上她的额头,轻轻地叹了一声,"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妖精?"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叹息,叶亦欢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高烧几天,这是她第一次睁开眼,一双明丽的大眼睛被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迷茫和委屈,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眼神湿漉漉的望着凌南霄.
凌南霄被她这个毫无防备的眼神看得心都软成了一汪水,心底先是觉得狂喜,随即起身激动道:"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他急迫的翻身下床,叶亦欢却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指.
凌南霄急忙转过身重新坐到椅子上,急急地问她,"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饿吗?想不想喝水?"
他完全忘了这个女人才刚睁开眼,对于他连珠炮似的提问毫无招架能力,只是像猫儿一样无害的望着他,糯糯软软的低喃,"我想吃荔枝罐头."
"荔枝罐头?"凌南霄一愣.
她又点了点头,坚定道:"嗯,我想吃."
凌南霄并不知道,荔枝罐头是她关于母亲的记忆.她小的时候每一次生病,母亲林晓君都会买荔枝罐头给她吃,所以对于叶亦欢来说,生病的时候就一定要吃荔枝罐头才行.
她像一个期盼糖果的孩子一样,期期艾艾的看着他,凌南霄几乎是没怎么多想的就点头应承下来,"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
他转身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便急急切切的跑了出去,甚至没有看到在他走出病房的一瞬间,身后的女人也合上了眼睛,重新睡了过去.
其实叶亦欢并没有清醒,她只是因为高烧的原因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说出了自己记忆中的愿望,三天的高烧让她几乎有些迷糊了,她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个出了门的男人是谁,就已经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凌南霄跑出住院部就飞快的跑向了医院外面的一个24小时便利店.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样全天候的便利店才开着,他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大的,进去把货架上的物品挨个看了个遍,终于找到了放罐头的那一排.
货架上的罐头有很多,黄桃的,草莓的,什锦的,然而就是没有荔枝罐头.
凌南霄咬了咬牙,又跑进了另一家,却还是没有找到荔枝罐头.
医院附近的几家24小时便利店都已经被他找遍了,然而每一家都有各种各样的罐头,偏偏就没有荔枝的.
凌南霄又返回去把车开出来,一路朝着市中心开去,企图能找一个大一点的超市.
凌晨三点,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街道上静的连鬼都看不到一只,夜风吹过,掠起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在月光和路灯的映衬下投下了影影绰绰的阴影,显得有些鬼魅又惊悚.
然而凌南霄却顾不得这些,他放慢了车速,不停地张望着道路的两旁,每遇到一个还在营业的店就要停下来进去看一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见了什么鬼,竟然会因为叶亦欢的一句话,在凌晨三点的时候跑出来为她买什么荔枝罐头.
可是在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和看到她毫无杂质的眼神,他就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能满足她的心愿.
这女人或许是真的对他下了什么蛊,每一次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他就有种异常的满足和悸动,甚至想把这样的情景能一直延续下去.
想到抱着她,他就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她温香软玉的身体,抱在怀里软软的,像是猫儿一样乖巧,她的身体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馨香,不似申恬从前用的chanel,更不像杜梓涵那种魅惑浓郁的香水味,只是一种很淡的香气,却能让人久久的回味,像是萦绕在鼻尖上一样挥之不去.
还有她柔软的腰肢,诱人的胸房,每一个都让他蠢蠢欲动.
一想到这些,凌南霄的脸上就有些微微发烫,脑子也一时有写应迟缓,甚至没有发现车前忽然蹿出的野猫,他吓了一跳,急忙将刹车踩到了底,然而受惯性的作用,他的胸前却一下撞到了方向盘上,霎时疼的咬牙.
凌南霄把车停在路边,那一撞撞得太狠,他捂着胸口,觉得骨头都有种被撞碎了的感觉.
他好久才缓解过来,一抬头正巧看到对面有一家很大的便利店,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或许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这家便利店里竟然恰好有荔枝罐头,凌南霄心上一喜,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一下买了五罐,看到还有其他的水果罐头,他又各样买了两个,老板看他买得太多,甚至没办法用袋子装,索性给了他一个纸箱子.
买到了荔枝罐头,凌南霄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加快了车速往医院赶.
凌晨的医院里静谧的有些骇人,凌南霄抱着一箱子罐头走在走廊上,正听着对面传来了脚步声,走近一看竟然是钟玥.
今晚本是钟玥值.[,!]夜班,这下看到凌南霄抱着一个大纸箱这么晚了走在医院里,不禁有些诧异的叫住他,"凌南霄?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你抱的那是什么东西?"
凌南霄停下脚步,抬了抬手上的箱子,"这个?给叶亦欢买的罐头."
"欢欢?她怎么了?"
"急性肺炎,住了两天院了,刚刚醒来说想吃荔枝罐头,所以我出去给她买的."
钟玥显然没想到凌南霄竟然会为了叶亦欢大半夜跑出去只为买个罐头,一时间诧异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怔怔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
凌南霄顾不上和她多说,只匆匆的说了一句,"我先去把这个给她送回去,对了,我刚刚刹车太猛撞到了方向盘上,等一下去你那儿帮我看看吧."
"可以啊,直接来我办公室吧."
凌南霄点了点头,抱着箱子快步回到了叶亦欢的病房.
他轻手轻脚的把箱子放下,转头才发现方才还可怜巴巴的跟他说要吃罐头的女人,此时已经再度睡了过去.
凌南霄想叫她起来,可是看到她沉静的睡颜又有些不忍心,最后只好无奈的作罢,离开病房去了钟玥的办公室.
"还好,只是有些轻微的骨裂,你年轻力壮的,多吃点好的,很快就能愈合了."
钟玥放下片子,关掉灯光走出来.
凌南霄点点头,重新穿好衣服便准备走.
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用不着过多的客套话,相互之间欠下了人情都会记在心里,下次对方有麻烦也会不顾一切的帮忙.
"等一下."钟玥忽然又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欢欢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很多了,烧也退下去一些,但是还没有完全退烧,液体和退烧针都在用,看看明天能不能退吧,医生说退了烧就可以醒过来了."
凌南霄的声音中还是带了一丝担忧,钟玥应和的点了点头,"那你就多照顾她一点."她顿了顿,思忖了一下又问道:"你和特殊病房的那个植物人患者是什么关系?我看你总是从那边出入."
她不止一次的看到凌南霄来那个病房,她也装作不经意的从那里经过了几次,看到了里面是一个美丽娇媚的女人,年纪轻轻却成了植物人,让人忍不住叹息.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护士站可以说是消息八卦传的最快的地方,关于凌南霄和那个女人的故事,她从护士那里也断断续续的听过一点.
最传奇却也流传最广泛的一个版本,说的是叶亦欢在凌南霄婚礼那天突然出现,没有任何理由的带走了新娘子,然而却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新娘不仅成为了植物人,甚至还因为车祸而流产,而始作俑者却安然无恙,继而还跟凌南霄结了婚.
关于凌南霄的婚姻,钟玥虽然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可是她并不知道故事的开端是这样惨烈的.
凌南霄顿住脚步,垂着眼想了一下,沉声缓缓道:"那个女人……应该算是我的前女友吧."
他和申恬没有堕,婚礼也没有进行,算不得是他的未婚妻,更算不得是他的妻子,唯一比较亲近的身份应该就是女朋友,而且还要加一个"前"字.
艾玛,够不够深情~~~差点就写成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哈哈.某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不过你趁着人家高烧时候揩油又是几个意思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