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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格式？”
牠姆面露不解，难道是双方文化差异的问题，叶子晨的这番话让他难以理解。
“您不懂嘛，我还以为秽土转生都会的您，曾去过现世。”
叶子晨讪笑着挠头，牠姆眼中的不解更盛。
秽土转生？
会说出这种话来，自然是叶子晨在见识到那些没有灵魂的重生者，才想到的这些。
就在牠姆茫然之时，叶子晨已是很好心的为他解释。
“走格式嘛，就是最普通的双方介绍下身份，放放嘴炮，说些无关痛痒的屁话，双方耽误时间，最后放嘴炮输了的，气急败坏的动手。我这人以前特别喜欢放嘴炮，只是现在——”
“我觉得还是能动手就别叽歪的好！”
挠头的叶子晨脸上尽是人畜无害的笑容，牠姆怔怔的听着叶子晨的解释，旋即畅怀大笑。
“这么说来，本座觉得走格式还蛮不错的。”
“嗷好吧，没想到您这种境界的人也喜欢这种调调，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才会喜欢。没问题，您远来是客，您开心就好。”叶子晨就像是村东头的二傻子似的傻笑，旋即目光一凛，“纪元星主，叶子晨。”
“域外愉悦神王，牠姆。”愉悦神王道。
不成想，当愉悦神王自报家门之后，叶子晨却是瞪着眼睛呆呆看了他许久。
这种奇怪的注视，虽不说让牠姆寒毛炸立，也让他有些不自在。
“您竟然是牠姆么，牠姆不应该是鲶鱼么，怎么成了小丑！”
“你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嗷嗷抱歉，有些走神了。”
叶子晨又是挠着头傻笑，看着他这种笑容的牠姆，虽说不明白他讲的是什么，也不明白他在笑什么，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笑意来。
“纪元星主！”
“诶在！”
“本座很喜欢你，有没有兴趣跟本座回宫。本座敢跟你保证，不出百年你便可以成为域外神族神王，万人拥簇。”牠姆道。
“——”
叶子晨闻言浑身恶寒，看向牠姆的眼神更怪了。
“我可不喜欢男人。”
这天马行空的言论让牠姆又楞了一下，很快他便明白刚才他话中的歧义。
哈哈大笑了许久，牠姆眼中尽是欣赏的看着叶子晨不住的点头。
“你小子真的很有趣，本座真是太喜欢了。你别担心，本座自然不是好男色，单纯就是喜欢你的性格。怎么样，要不要跟本座回神族。”
“他怎么办？”
蓦然间，叶子晨指了指远处的周武。
此时的周武正被雷霆演化的牢笼困在内部，任由他如何挣扎，都无法从牢笼内离开。不光如此，当他触碰到牢笼周围的雷霆时，还会被天雷反噬。
困在内部的他就像是发狂的野兽，疯狂的撞击着牢笼。
在天雷的反噬下，其浑身上下都化被染上了黑色的焦炭。
“他——”牠姆挑眉。
“这家伙应该是您的狗吧。”叶子晨耸肩道，“之前他可是我们这里的神帝，地位崇高到众生仰望。他抛弃一切，与您为伍，为您卖命，难道您不应该辅佐他么？”
“仰望的人中有你么？”牠姆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自然有我！”叶子晨道。
“既然如此，你只要跟我，便无需仰望他，还会站在比他更高的位置上，享受着比他更好的待遇和条件。”牠姆滑稽的小丑脸，被染的一黑一白的眼眶，眼球在里面转了又转，红红的鼻子也上下耸动：“何况你也说了，他只是本座的一条狗，你何时见过人管狗的死活。你不同，本座很看好你，想把你当成人来看
。”
“您这么说我可不敢苟同，在我们那里，狗可是人类的好朋友。”
叶子晨嘿嘿一笑道，“何况，跟您回去，也是要为您效力不是么？”
“不错！”牠姆点头。“那跟狗有区别么，就算成了神王，依旧被您控制，那就算是成了神皇又能如何？”叶子晨挠着头，轻轻的扭动着手腕，“我这人，当爷当惯了，要是突然给人当孙子还真受不了！至于您说的万人拥簇，叶某
不才，这纪元拥簇我的何止万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只能跟您说句抱歉！”
“没有回旋的余地？”
牠姆还不死心，他是真的有些喜欢叶子晨。
他诞生混沌初开，域外神族刚刚出现，他便是域外神族的神王，代表愉悦。
可做为愉悦神王的他，在赋予众生愉悦时，自己却从未享受过真正的愉悦。
他感到空虚，更是质问为何他赋予众生愉悦，身为愉悦神王的他却不能享受那种感觉，不能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不住的质问着自己，直到百万年前。
他穿梭各个位面，接触到了艺术。
艺术让灵魂空虚的他第一次得到了满足，尤其是创造艺术，在完成工艺品时，内心的愉悦更是油然而生，从那之后他对艺术的追求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能够一直填补自己灵魂的空虚，他只能不断的创造艺术。
直到他对艺术的理解和追求都有些扭曲，在他看来，就算他杀了其他下位面的人也无可厚非。
他赋予了这些家伙愉悦，这些下位面的蝼蚁理所应当对他报答。
他开始毁灭位面，屠戮众生，他热衷如此，享受着那些人绝望的神情，欣赏着位面被毁后的破败，坐在残破位面的山巅，看落日红霞。
第三纪元，也只是他摧毁的众多位面之一。
眼下他却遇到了叶子晨。
不知为何，这个初次谋面的小家伙，不管是言辞和笑容都能够让他畅怀大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带来的愉悦感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有趣的灵魂，指的就是叶子晨这种人。
在牠姆的眼中，叶子晨是完美的艺术品，这艺术品指的不是他本身，指的是他的灵魂。
他想要将叶子晨带在身边，或者说想把叶子晨的灵魂带在身边。
“真的抱歉。”
叶子晨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笑，回绝的却没有他笑容那么憨厚。“真是可惜。”牠姆黯然一叹，旋即嘴角笑出夸张的弧度，“看来本座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要是弄疼了你，可别怪本座下手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