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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门外,古主任好不容易分开人群挤出来,一路小跑着迎接出去,隔了老远就看到江市长一行人,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江市长您好,欢迎您考察……”
古主任话音未落,江市长不悦地打断他,问道:“门口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群众堵在门口,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长时间排队会导致情绪会越来越大,万一引发**,谁来负责?”
这话正好问到古主任心坎上,他连忙诉苦道:“江市长,这真的不是我们的错!就是那个龙腾娱乐游戏公司,他们在里面瞎搞,不听从调度指挥,不约束自身,还让员工与我们保安起冲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挑起的!”
接下来古主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将龙腾的强横,将徐嘉忆的刁蛮,将龙腾员工拒绝听从指挥,各种事情都说了个遍,总之所有的错误都是龙腾犯下的,所有的冲突都是那个叫徐嘉忆的龙腾负责人指示的,她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目无法纪,无法无天的女人。
整整两分钟,江市长一句话都没说,等古主任停下来,铁青着脸问道:“说完了?”
“说完了!”
古主任擦汗,暗暗揣摩上司的意思,又偷偷瞄了瞄他身边的人,一个是市长秘书,一个是市长办公室主任,也是ccg国际动漫游戏展会的政府方代表,另外还有几个生面孔,每个人脸上都不好看。有惊愕,有尴尬。也有愤怒,他自我感觉应该没有判断错方向。
江市长正要开口。古主任又想起7点多的事情,一咬牙,将这件事也拿出来轮了一遍:“还有还有,还有那个小日本的szone公司……”
“够了!”旁边办公室主任一声暴喝,就差上来封古主任的嘴了,“老古,你是不是……”
不过人群中有一个生面孔却露出笑容,拦住道:“别呀,我也想听听这帮小日本怎么伤天害理了!古主任。您受累,麻烦您给说说小日本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个一口京片子,方脸大耳,长相儒雅,气度不凡,敢拦住办公室主任说话的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从他嘴里也冒出小日本三个字,再加上江市长等人都是愤怒的表情,古主任顿时勇气大生。连骂带喷,将szone公司说的是一文不值,将体育总局不讲理的霸道说得是人神共愤。
至于世纪天空那边的责任,古主任一推二五六。以事情未定性为借口,一句都不提。
话音落,也没见人当场翻脸。古主任心中石头落了地,再不怀疑。
“江市长。这么有趣的事情,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京片子侧过脸笑着问道。
江辉额头上已经沁出汗了。他今天可是带着两位尊贵的客人过来,可是脸被这个姓古的老家伙给丢光了,他很想拂袖而去,但客人发话了,他不得不给面子。
“是啊,我也很想看看那个校长跋扈的女员工是谁。太过分了,这种员工怎么可能进龙腾?如果她真的有古主任说的这么恶劣,我会当面开除她,并且向古主任赔礼道歉!”这是江市长身边稍微年轻一点的陌生人,一脸笑容,笑容中充满真诚,真诚到古主任越听越糊涂。
“古主任,麻烦您在前面带路了!”方脸中年人不等其他人的决定,越俎代庖发起命令,走上前主动扶住古主任的肩膀,把他往展馆方向推。
不是……开除?道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古主任生出一丝疑虑,却被方脸和年轻人一左一右拉着,不由自主地往展馆走。
“唉唉唉,请问你们是……”古主任忍不住问出来,他回过头,正好看到恨不得拿刀砍死他的办公室主任,顿觉不妥!
“嗯,这位是国家体育总局的张局长,我是龙腾娱乐游戏公司的老板杨云,多谢古主任火眼金睛,帮体育游戏公司识别了败类日本合作伙伴,也谢谢古主任帮我们龙腾找出了败坏龙腾声誉的蛀虫!”杨云笑嘻嘻地搀着古主任另一边的胳膊,还是那副真诚的笑容。
古主任大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是怎么进入展览馆,站在1号龙腾展台上都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很想挣脱两人的搀扶,可是回头看去尽是一片铁青面容,他从江市长眼中看到了不屑,从秘书眼中看到了怜悯,从办公室主任眼中看到了“你没救了”这句话。
没一个人上前来为他说句好话,他刚刚骂的爽,一次骂两家,还是当着两家老板的面骂的痛快,这还有挽救回旋的余地吗?
“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两分钟还无动于衷,这个杨总不是涵养好,就是隐忍地可怕!”市长秘书暗自擦擦汗,他不比杨云大多少,自问可没有这么能忍,不由得再次高看杨云几分。
“完了,这次只能丢车保帅,老古必须下,否则还会牵扯到我!”办公室主任杀了古主任的心都有,他当机立断,决定抛弃这个弃子,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古主任身上,他要想办法彻底摆脱世纪天空的影子,必须与他没有任何关联。
“老张也是个笑面虎啊!这次我落了他的面子,下次他会不会在全运会上卡我一下?这个老古真是差劲!混了几十年都要退休了,这点眼力都没有,新上任的张局长不认识,难道连中国首富杨云都不认识?故意刁难龙腾,你这是咎由自取!”江辉走在人群中,同样产生了抛弃古主任的心思。
得罪一个部级官员,再得罪一个中国首富,古主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看着一脸惊讶,受宠若惊一样迎接上来的徐嘉忆和她的女下属们,又看到脸上发光眼冒小星星的白嫩模特们,再看到表情激动的围观群众们,他还看到了躲在人群中,脸上黯然无色,凄凄怯怯,躲躲藏藏的世纪天空负责人黄波亭,他的信心彻底被打垮了。
“杨总!您怎么来了?”徐嘉忆穿着高跟鞋快速跑过来,跑到最后两步时身子一歪,幸好被杨云伸手扶住,她的脸上红晕飞起,额头上泛起光芒,眼中泪花闪闪,那是一种受重视,被承认,有人撑腰而信心大增的喜悦之情。
“杨总您好!”
“太好了杨总您总算来了……”
“杨总,他们这些人……”
只有少量职位稍高一点的员工敢上前说话,但被杨云凌厉的眼神一扫,任何抱怨和哭诉的话都说不出口,但是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放下一块巨石,他们知道大老板亲自来为他们撑腰了,他们不怕任何人!
“张局,不好意思,我的人稍微热情了点儿,您不介意吧?”杨云抱歉地对着张局长笑道。
张局长怎么会有不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龙腾的合作伙伴,当然不会自落朋友的面子,他很豪爽地说道:“热情点好,要不咱们把相关人员都叫过来,一起热情一下?”
“张局长……咱们还是去办公室说吧……”秘书赶紧走上来,他可真是怕事情闹大了,谁都不好看啊。
“好啊,都去办公室!”张局长眨眨眼,跟着秘书走出去。
杨云觉得在哪里解决都无所谓,他看着官员们簇拥离去,几个涉事单位的负责人都火急火燎地被召唤过来,古主任这些刁难者被保安架着踉踉跄跄跟在后面,他也看到员工们崇拜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命令。
他笑了起来,挺绅士地邀请徐嘉忆:“徐经理,咱们也走吧,他们可是背地里说了你不少坏话,我一句都不相信!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再这么说!”
徐嘉忆站直身体,害羞一样整理着自己的发梢,脸上红晕还没消退,她昂首挺胸傲视四方,感觉自己就像战争中坚守阵地牺牲无数,终于等到援军到来,艰难完成上级交代命令的英雄一样,周围龙腾员工纷纷鼓掌送出鼓励,一个个就差大声叫好了。
“大家继续工作,中午加餐,今天每个人都发双倍奖金!”杨云笑眯眯地吩咐道,然后向组委会办公室方向走去。
“耶~太好了!”
“杨总我爱你~”
“杨总你太帅了~我愿意给你生孩子~”
“威武,霸气,这气场,这风度,啧啧,服了!”
“我看谁敢再这么说!哈哈,这句话我太喜欢了,杨总真男人不解释!”
模特们纷纷抛着媚眼,观众们竖起大拇指连连称道,同行们也站出来,纷纷与杨云打招呼报家门,不少人愿意为龙腾作证!
“刘秘书,救我……帮我说说情好吗……”
古主任哀求的声音让人听着心酸,可惜刘秘书只是厌恶地瞪了一眼他,一句话也不说。
“马主任……我真的是无辜啊……这都是常委会的决定,我……”
古主任转向马主任,可是后者不仅不救,反而恶狠狠低声警告道:“你一人扛下来还有活路,要是敢瞎说,哼哼!”
天旋地转!
古主任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气派的,豪华的,代表着权力和财富的办公室就在面前,里面坐着市长,局长,还有一大堆等着指责他看他笑话的证人,他的腿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进去后,这一切就会成为泡影,消失不见。
“我后悔啊!”这是他内心深处的呐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