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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伦纳德和肖逸飞带着油画来到了皮埃尔的家。
“怎么又是你们,我不是说了不卖么?”
伦纳德赔笑着说道:
“皮埃尔先生,我们进去谈好么?”
“还谈什么?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皮埃尔先生,你忘记了,你上次说的条件么?”
趁着皮埃尔愣神的机会,伦纳德稍微推了一下皮埃尔,进到了屋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呢?我上次说什么了?”
“皮埃尔先生,这件事我们去书房谈好么?”
“为什么要去书房,你们应该出去。”
伦纳德凑到皮埃尔的耳朵边上,悄悄的说了一句,满脸惊讶的皮埃尔带着两人去了书房。
一进门,皮埃尔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知道《采石工人》的下落么?”
“我想问下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幅油画没有真的毁于战火?”
“这个,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它的下落?”
“我是问$7,你怎么知道这幅画并没有毁于战火。”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你有没有吧?”
肖逸飞拉了伦纳德一下,阻止了两位继续说绕口令。
“好吧,我们知道他的下落。”
皮埃尔老头的确像个小孩,他得到满意的答案,主动说道:
“我一直喜欢收藏,在某个偶然的机会,我从瑞士某人手中收到了一幅油画,是被二战德国没收的,宣称毁于战火了油画。我仔细询问过卖家,他说是一位德国老人出售的,那人手中还有许多这样的油画。”
“那你为什么确定《采石工人》也在其中?”
这老头很得意的说道:
“我不确定,不过我现在确定了。”
他得意,肖逸飞却更得意。皮埃尔以为肖逸飞他们找到了那位神秘的德国老头,就将自己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肖逸飞即发现了有人秘密买二战油画,也为自己空间中另外9幅油画找到了合理出处。只是这样看来,肖逸飞昨晚辛苦准备的抢劫枪店弄来的道具就没用了。
“的确,我们是从那位德国人手中买到了《采石工人》,现在你想怎么样吧?”
“当然是换啊,我给你两个兽首,你给我油画。”
肖逸飞知道这老头会英语,他直接用英语接口说道:
“不,不,皮埃尔,这样不行。”
“为什么?你反悔了么?你不想要兽首了么?”
“这两者的价值不同,你知道么?”
“两个兽首2800万,采石工人肯定不值2800万,况且你肯定没花那么多钱买它,说起来还是我吃亏了呢。”
“兽首现在就是烫手的山芋,你现在根本卖不出去,也找不到其他买家。”
“你也不要忘记,你的画也不好脱手。”
“油画我可以自己留着欣赏,兽首留在你手里只是一堆麻烦。”
皮埃尔又生气了:
“你不要忘记了,现在我知道你手中有这幅油画。”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别忘了,这只是口里说的,你根本没见到实物。因此你就算说出去,有多少人相信呢?而兽首,大家都知道在你这里。”
恼羞成怒的皮埃尔,大声说道:
“我是谁,我是皮埃尔,我说的话肯定有人相信的。”
肖逸飞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温柔:
“好吧,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你先坐下。”
皮埃尔以为自己获胜了,得意的坐了下来。
肖逸飞继续温柔的说道:
“要不,我给你表演个魔术吧,缓和一下气氛。”
伦纳德莫名奇妙看着肖逸飞,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而皮埃尔以为肖逸飞服软了,得意的一挥手示意肖逸飞开始。
肖逸飞慢条斯理的衬衣袖子挽了起来,像一位魔术师一样,光着两个手臂将手掌翻来覆去给两位看了又看。
“你看,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吧?是空的吧。我只要这么一挥。”
肖逸飞一挥手,瞬间将空间中广场上放着的手枪弄了出来,这是他昨晚偷到的手枪中的一只。
“看吧,我就变成了一只枪。”
说完,他透过窗户,对着外面的草坪就是一枪。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子弹穿透了玻璃,射入了外面的草坪。
伦纳德被吓得想要拔腿而逃,皮埃尔也被吓站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
肖逸飞接着又是一挥手,将手枪放入了空间。
“你看,我再一挥手,枪就不见了。”
又是一挥手,一只雷明顿870霰弹枪出现在他手中。
“一挥手,它居然变成了一只长枪,再一挥手,它又不见了。”
耍完了这一套把戏,肖逸飞慢悠悠的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咖啡慢悠悠喝了一口。只是笑盈盈的看着皮埃尔,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伦纳德等了一会儿,才又坐回沙发,只是他屁股只坐了一半,随时准备逃跑。皮埃尔站了半天,没人理他,只能颓然的坐了下来。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谈价格了吧。”
“你想怎么样,你想恐吓我?你想讹诈我?”
“我只想做生意。”
老头又提高了音量:
“你只是想做什么生意,你是想抢劫吧?”
“说道抢劫,你手里的东西好像才是抢劫来的吧。”
皮埃尔反唇相讥:
“你的油画不是抢劫来的?”
肖逸飞实在不想和这个老头扯皮了:
“好了,争论这些没有用处,我手中的油画,伦纳德他们纳高经过两位鉴定师的鉴定,反正看不出有假的地方,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没法开具鉴定证书。但油画的估计是1500万欧元。”
“两个兽首拍卖了2800万,难道你还要给我1300万啊?”
“不,不,我们都知道,那个拍卖价格是乱来的,他们根本不值这个价格。况且我说的1500万欧元只是估价,上拍卖的话肯定不值这个价格。”
“说的好像你的能上拍一样。”
伦纳德终于清醒了过来,见肖逸飞被皮埃尔这一句堵住了,马上替他分担火力:
“皮埃尔先生,肖先生的确是很想得到兽首,你说要有《采石工人》你才肯出售,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幅油画,因此,他投入的资源和花的财力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笔钱并没有进入估价内,因此只凭借估价是不公平的。”
“那你想怎么样换?”
“是这样,你只需要加300万欧元就可以了。”
皮埃尔激动的又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太贵了,虽然我很喜欢《采石工人》,但这个代价太大了,根本不可能。”
伦纳德终于说出了他们商量好的方案:
“这样吧,我们这边会加一副爱德华蒙克的作品,估价大概在一百万欧元。你加一个大概价格在350万欧元的就可以。”
皮埃尔还是拒绝,最后在伦纳德反复劝说,摆事实,讲道理,说明兽首在外国人手中绝对是一个**烦,而且以后类似的文物肯定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并且说他如果愿意收回兽首,那佳士得绝对愿意付给他一笔可观的赔偿金,最后伦纳德成功的说服了皮埃尔,用两个兽首加上一个塞尚的一副早期画作来交换《采石工人》和一副爱德华蒙特的作品。
“现在我可以看到画了吧。”
“你也应该知道画有多大,我们怎么可能带在身边。”
《采石工人》是一副宽2.5米,高1.6米的巨幅油画,这样大面积的油画,一般都是在博物馆中,在私人手中也都是被世代珍藏的家族重宝,很少有会拿出来拍卖。
“我能带鉴定师么?”
肖逸飞笑着说道:
“那你最好带你最信任的、嘴最严实的鉴定师。有么?”
皮埃尔和伦纳德瞬间清醒过来,不约而同的扫了一眼玻璃上那个圆乎乎的洞。
“我有这么一位鉴定师。”
“那行,我们现在就先去看看你的那副塞尚吧,然后去佳士得,取了兽首,再一起去看那副油画。”
皮埃尔显然对带着这么多油画有些迟疑。
“我想要你的东西还用这么大费周章么?”
肖逸飞一句话让这两位清醒过来,的确,以他刚刚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弄油画。
于是三人带着塞尚的作品来到佳士得,付了一笔钱后,佳士得为这幅塞尚的作品开具了鉴定证书。在等待鉴定的过程中,皮埃尔和胡克谈妥了,佳士得用了400万欧元的赔偿金,和皮埃尔取得和解,让皮埃尔收回了那两个兽首。
汇合了皮埃尔的鉴定师,四个人两辆车,正好肖逸飞要和伦纳德商量点事情。
“让你担心了,我主要是要威胁下皮埃尔,否则他那双臭嘴很可能会泄露出去。”
“肖,你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么?”
肖逸飞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茬。他那番表演,不仅仅是威慑皮埃尔,也有威慑伦纳德的意思。不过不能光威慑,也还要给他一些甜头,恩威并施才是好手段。
“你也听到皮埃尔说的话了吧,有个德国人也在出卖那种油画。”
“他说的那个人不是卖给你油画的人么?”
这位显然也以为肖逸飞是从那人手中购买的画。
“绝对不是。你帮我慢慢打听下这个人,找到了通知我。”
伦纳德点点头,肖逸飞又嘱咐了一句:
“记住,私下打听,这不是我和纳高的合作,而是和你私人的合作。”
伦纳德瞬间就想通到这两者的区别,笑容满面的再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