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小说网 www.wkxs.cc,最快更新隋末之乱臣贼子最新章节!
“超凡脱俗,不再群臣之中,就在诗书之中;凉亭内,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玄龄啊!没想到啊!你这府上居然有这样的清修之所。”李信行走在后花园之中,后花园有一个小湖,湖上有一座木桥,木桥连接之处,是一个亭子,说是亭子,实际上却是一个小阁楼,只是阁楼的四周却是用琉璃围住,使得看上去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
“都是陛下赏赐,不然的话,臣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读书之所。”房玄龄面色平静,略带着一丝笑容,赶紧说道:“臣在这里呆的很舒心,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看看书,在以前,臣可从来没有想过。”
“你拿了朕的薪俸,却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玄龄啊!你可是对不起朕给的那么点钱啊。”李信看着面前的书本,只见书本并非是什么孤本,而是一些普通的书籍,书籍中多有磨损,还有许多地方加了批注,看的出来读书人的认真。当下笑道:“都说玄龄是文坛大家,现在朕看了这些书,朕都很惭愧,最起码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读过这些书。”
“陛下讲究的是治国就是了,臣读书只是读一些死书,对那些治国可没有什么帮助。”房玄龄不明白李信这个时候来自己府上是什么用意,若是说是为了提拔自己为武德殿大学士,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首先自己是降臣,朝中比自己有资格成为武德殿大学士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第二就是自己没有什么功劳,最后自己在大唐王朝的表现,可以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这就是论才能。也轮不到自己。
“你啊,你啊,身负大才,却不知道,只知道谦虚而已,却不知道,如此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而且还是对天下百姓来说,就是一种犯罪,玄龄。认为如今天下比前朝如何?”李信指着房玄龄说道。
“远胜于前朝。”房玄龄想也不想的说道。最起码,李信已经平定草原,就这一点,就不是前朝的人能够办到的。
“若李世民处在朕这个位置,他能剿灭突厥,收服西域,征讨南方吗?”李信忽然望着房玄龄询问道。
房玄龄面色一变,忍不住拜倒在地,说道:“臣认为陛下今日功劳。古今罕见,莫说是李世民,就是前朝汉武帝也不是陛下的对手。当年汉武帝虽然击败了匈奴,但是战争之后。整个大汉满目疮痍,已经不见半点繁华,哪里像今日这样,百姓安居乐业。市面繁华。就这一点,汉武帝就不是陛下的对手。”
他心中也是感到一阵惋惜,李世民也是一个英雄。以前他认为李世民是时运不济,但是现在看来,这天下被李信所取,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最起码有些事情,他认为李世民是做不到的。
“玄龄满腹才华,心怀家国天下,既然如此,为何不出来做点事情呢!”李信有些好奇的询问道:“玄龄有宰相之才,按照道理,就应该以家国天下为念,当年你跟随李世民的时候,朕相信,你就是想发挥你的才能,既然如此,为何到了朕这里,就宁愿躲在书屋之中,终日以书为伴呢?你忠于李世民,那是小忠,忠于天下人,这才是大忠。玄龄是一个聪明人,为何要因为小忠而放弃大忠呢?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的吗?或者说,你认为朕的诚意不够?”
“臣死罪,臣死罪,还请陛下治罪。”房玄龄听了之后老脸一阵通红,他不敢为李信效命,实际上是因为害怕有人嘲笑他,他与岑文本不一样,岑文本并不是忠于萧铣,甚至萧铣还在猜忌他,但是李世民对房玄龄却是推心置腹,委以重任,如今李世民已死,虽然他是因为和李信的打赌的缘故,接受了李信的官职,但并没有为李信效命。说的彻底点,就是因为自己的名声而言,现在经过李信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是大错而特错,一时间老脸上尽是羞愧之色。
“玄龄请起,说到底,是朕来的晚了,不然的话,玄龄恐怕早就出山了。朕就能再多一只臂膀了。”李信将房玄龄搀扶起来,说道:“还是朕的错,不然的话,哪里有如此尴尬的局面。”
“陛下说的是窦义之事?”房玄龄询问道。
“不错,子不教父之过,一屋不扫,何以家为?一个人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到,如何靠他来帮助朕治理天下呢?”李信望着外面的湖面,苦笑道:“朕原以为窦义老实谨慎,可以担当重任,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朕错了。”
“陛下,这与陛下无关,就算是没有窦义,其他人恐怕也躲不过别人的算计。”房玄龄苦笑道:“除非陛下选的是关东世家的人员。”
“不,就算是选关东世家人员也是如此,关东世家内部也是不团结,关中世家的人也不愿意关东世家插足朝廷的事情。所以朕就想到了玄龄。”李信望着房玄龄说道:“玄龄,还是来帮助朕吧!关东世家就像是一个毒瘤一样,不断的抽出着大唐的血液,消耗着大唐的元气,朕知道,这些家伙恨不得朕马上死去,朕不敢征讨高句丽,就是因为害怕重蹈前朝武皇帝的覆辙。嘿嘿,当年李密就是建议杨玄感封锁幽州,将杨广活活的饿死在辽东之地,朕若是出征,弄不好那些关东世家也是会那么干的,甚至关中世家都会如此。”
“陛下。”房玄龄面色一变,没想到李信居然如此不相信那些世家大族,说出了如此诛心之言来。难道世家大族胆子真的那么大吗?房玄龄心中不由自主的疑问道。
“朕这些年对世家大族要求太苛刻了,不仅仅是关东世家,就是关中世家也是如此,当年在前朝的时候,这些世家大族实力是何等的强大,现在呢?就算是韦园成已经进入武德殿,但是比起前朝的时候,还是差了许多。这些人表面上很恭敬。实际上,还不知道怎么样的埋怨朕呢!”李信不屑的说道。
“陛下,既然如此,陛下何不?”房玄龄迟疑道。
“你要朕妥协吗?”李信摇摇头,说道:“朕不是李世民,他本身就是出身世家,朕是白手起家,那些世家大族是不会支持朕的,所以朕只能依靠那些商人,那些百姓。才有今日,世家大族畏惧朕的刀枪,所以才不得不臣服于朕,关中世家还好一些,但是关东世家就不一样了,这些年,朕已经不断的压迫关东世家,今年更是让他们失去了进入朝廷的机会,他们在心里还不是会恨死朕了。”
房玄龄默然不语。李信固然很强大,但是这些世家大族也不简单,不管朝廷如何压制,但是在地方。他们的势力还是很强大,若是真的恼羞成怒,做出李信所说的那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陛下。臣以为,就算他们进入武德殿,成为大学士。也不见得对朝政有什么改变。”房玄龄斟酌了一下,想了想说道。
“对朝政自然是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地方却是有影响,人臣之首和一般的官员还是不一样的,对那些地方人员来说。只要世家大族当了武德殿大学士,这些人就能指使地方,地方上的官员能不给他们面子吗?”李信十分平静的说道。
“陛下。”房玄龄面色一愣,最后点了点头,世家大族都是如此,一旦有人在朝廷中央为官,地方上的官员就是拼命巴结,在地方上,世家的力量将会得到进一步的加强。当然关中世家也如此,现在只是因为朝廷在关中,所以那些世家大族才不敢怎么样。但是在关东就不一样了,这些世家大族私底下玩什么阴谋诡计,李信根本不知道。
“现在天下人都渴望过上安稳的生活,所以他们兴兵造反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能换一个皇帝,相信他们还是很希望完成这件事情的,东征高句丽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李信望着外面说道:“虽然锦衣卫好没有确切的证据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以前就有人提过这件事情,所以说,事情难免会发生。后世的帝王没有朕这么大胆魄力和威望,若是世家大族一起发难,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很大,世家再度掌权,天下的安危就会操纵在世家之手,这才是天下最大的危机。”
“陛下所言甚是,臣以为世家若是想解决自己地位的问题,恐怕真的只能如此,陛下一日坐镇天下,天下就的世家就没有出头之日。”房玄龄点了点头,正容说道:“若是想自己得到好处,还不用冒着天下大乱的危险,也只能是更换皇帝陛下。”
“所以若是朕的话,绝对会采用这种方式,替换了朕,让朕的儿子当皇帝,这样才能让世家大族有发展的机会。”李信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朕想让玄龄出来帮朕。”
“陛下,既然让臣入武德殿,臣以为可以让挂东世家的人成为六部之一,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房玄龄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他很感激李信对自己的照顾和赏赐,能亲自来到自己的府上,但也不得不强调一下关东世家在短时间内不是自己或者李信能够将其尽数消灭的。
“江山虽大,但是宵小太多。若是让这些世家大族都进入朝堂,这个朝堂还是朕的吗?”李信平静的说道:“朕能白手起家就不怕这些人很的造反,大不了,朕将这些人都给杀,让山东为之一空,等个十几年,再造一个山东就是了。”
房玄龄听了之后额头上尽是冷汗,面色苍白,这是何等的猖狂,猖狂之中更是增加了许多的血腥,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心中瘆得慌。房玄龄也是一个胆大的人,但是此刻听了李信这番话后,整个人面对都好像是巨兽一样,随时都会将自己吃掉。
他相信李信绝对是说到做到,若是关东世家真的如同李信所说的那样,关东世家迎来的绝对不是繁荣兴盛,而是满门诛杀。一个试图挑衅开国皇帝的人,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陛下,臣以为山东世家固然很强大,但是只要有耐心,随着科举的发展,这些世家大族迟早会成为陛下手中的棋子。”房玄龄是希望李信能用比较温和的手段来解决世家大族,免得到时候出现天下大乱的事情。儒家学者悲天悯人,心怀天下,最看不惯的就是天下大乱,尤其是现在,天下在李信的治理下,国泰民安,若是因为李信与关东世家的矛盾,而使得天下大乱,房玄龄是不想看到的。
“关东世家若是很老实的话,朕自然是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但若是他们心怀叵测,那就怪不得朕了。”李信面色阴沉,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既然如此,那明日朕会下圣旨,拜玄龄为武德殿大学士,康国公。”
“臣谢主隆恩。”房玄龄拜倒在地,心中一阵莫名,多年的坚守此刻也缓缓消失,当年李世民的恩惠也抛之脑后,李世民已经去世,现在的房玄龄只能是为自己而活着。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好。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窦义递上了辞呈,众多大臣都等着李信再次下旨让众大臣廷推武德殿大学士,关东世家大族还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再次向武德殿大学士这个位置发起冲击,没想到的时候,李信这次并没有让人推举,而是直接乾纲独断,在大殿之上,就下旨册封房玄龄为康国公,武德殿大学士。圣旨一下子震惊了朝堂。没想到这次李信的决定是做的如此果断,打的众人一个猝不及防,关东世家众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房玄龄与窦义可不一样,他是标准的士人,几乎是让人捉不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