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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再龙吃惊说道:“杨衫,你能说出来这种话,看来,我也无法再隐瞒你,我承认,我跟你说我无父无母,是欺骗了你,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衫说:“牧大叔,我……”杨衫灵机一动,说,“我有高科技吗,不过,这次高科技不是仪器,是一种理论,反正就是很先进的一种心理书籍,总之,我将你看穿了,还通过心理解读,解读出来了你有所隐瞒,以及隐瞒的事情,好了,牧大叔,现在人命关天,你快带我去你家吧!”
牧再龙说:“好,杨衫,不再问你了,看来,等老医生是恐怕来不及了,杨衫,你抱起来慕紫菲,跟我来吧。”
他们走进了家里,一进去,牧再龙直奔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他这是要带他们去二楼。
小孩子看慕紫菲受伤,紧张跟了过来。
二楼的神秘,再次阴森。
牧再龙忽然止步,回头对小孩子说:“杨衫,你不能让小孩子跟着我们上来,让他在院子里呆好,我只能破例带你和菲菲上去。”
小孩子似乎听懂了,站在原地不动了。
于是,杨衫跟着牧再龙上去了二楼,一上来,二楼的屋子就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森然之气,但见屋子墙壁的颜色太暗,门窗关的太严,竟然屋檐之下还有蜘蛛网,这与一楼的情况截然相反。
杨衫跟着牧再龙来了屋门门口,牧再龙紧张兮兮的样子,到这时,忽然恭维安静下来,喘了两口气,轻轻的敲敲门。
这样的反常确实令人诧异,待敲门后,等了差不多一分钟,门里才有了一些动静,听着是门里面有锁链的声音。
“铛”一声清脆的锁开声音,接着,门执拗声中,慢慢打开一条缝。
隔着缝,杨衫看到一只眼睛在偷着门缝看,这只眼睛如此熟悉,杨衫心说:“她就是牧再龙的母亲了。”
牧再龙回头对杨衫说:“杨衫,现在,要想救慕紫菲,只要进去了,你不要问什么,同时,你也不能看什么,你要闭上眼,跟着我进去,你千千万万不能睁开眼,让你到二楼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能配合我吗?”
杨衫闭上眼,说:“牧大叔,我知道怎么做!”
“好,不要睁开眼!”牧再龙叮嘱。
杨衫闭上眼后,门又响起执拗声,显然,门慢慢开展了。
“你现在侧着身往屋里进!”牧再龙将手拍在杨衫肩膀,轻轻推推他。
杨衫凭借感觉侧着身子进了屋里,眼前光线暗了下来,身后牧再龙跟着,接着说:“好,杨衫,你停下,往左侧半个身,往里走,小心,往里走,要跨一步,将腿抬高!”
杨衫听着牧再龙的指示,侧过去半个身,他心想,一定有拌腿的东西挡住路,杨衫抬起脚时,脚尖轻碰到一物,随即有一阵轻轻的锁链相撞声,传入耳朵。
杨衫心说:“是锁链。”他后腿谨慎迈过来。
屋内的情况,杨衫是知道的。
牧再龙后面继续指挥着,他说:“你右脚有一把椅子,你踩上去,踩上去后,右边还有一把更高的椅子,你再踩上去,然后右边又有一把更更高的椅子,你再踩,上去后,你就可以往你正前方大胆的走六步了!”
杨衫照做,一点点上了椅子上,一上去,就听到椅子很陈旧的吱吱声,还微微摇晃着,好像就要踩坏踩塌。
上了最后一层,牧再龙在下面说:“可以了,记住,你再向前迈六步!”
杨衫前走,六步走定,随后,后面传来有人上来的声音,是牧再龙,牧再龙说:“好了,杨衫,你慢慢将慕紫菲放下来,然后你往后退几步。”
杨衫还是照做,放下了慕紫菲。
牧再龙说:“杨衫,你一定要按着我说的做,菲菲还有救!”
杨衫说:“我明白,牧大叔,快开始吧”
杨衫有些不明不白了。他忽然有些害怕,他感应不到慕紫菲的呼吸,要知道人一旦没有了呼吸,就预示着已经死亡。
杨衫回想从前,躺在这里的是浪四,那时他盼望浪四还有救,他内心复杂,眼泪夺眶。
“牧大叔,浪叔叔已经死了,你真的还能救活他吗?”杨衫那时候哭问。
牧再龙说:“放心吧,杨衫,你耐心等一等!”
杨衫跪着后退,静等奇迹发生。
后来,奇迹发生了,不知道慕紫菲身上会有什么不同。
正想着,他耳朵能听到前方有声音了,是拍打声,听着就好像有人解开了慕紫菲的后背,用手掌拍打他后背的啪啪声,拍的很慢。
拍了间断的几声后,开始一阵急促的拍声,连贯且快。
杨衫没有睁开眼,但他知道一定是牧再龙母亲出手相救了。
然后就是牧再龙的脚步声,听着他要下去,响起椅子的执拗声,他下去之前说:“杨衫,你不要说话,不要睁开眼,就那样待着就行,累了,你可以换了姿势。”
杨衫点点头。
牧再龙脚步声消失在一层。脚步声一消失,就是死静。不多会儿,有了动静,但牧再龙的老妈的动静有点不正常,杨衫感觉像是那人在切西瓜,嘎嘎的,好像西瓜熟透了,一切都有崩缝的声音。
杨衫意识里的画面就是一个老太婆,拿刀在慕紫菲身上切,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由于眼睛看不到,耳朵所听到声音,不由得会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总算,那一阵切西瓜的声音没了,可紧接着就是锤子敲打长钉的声音,乒乒乓乓一阵后,又恢复了安静。
没过多久,杨衫身后响起脚步声。
牧再龙说:“好了,杨衫,慕紫菲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她醒过来之前,需要你讲一个故事。”
杨衫愣了愣,问:“为什么?”
牧再龙说:“这是程序,如你所说,救菲菲的人,是我老妈,可她怪癖,这是她的要求。”
杨衫想了想,说:“好吧,我知道的故事不多,跟你讲一个吧,讲个短故事,学校有个叫阿廖的混混,常常聚众打架,惹是生非,有一天,在上学的路上,他和他的混混朋友们遇到了小智,像在等人。
小智是出了名的老实,所以他是许多小混混们的欺负对象,这些混混们说:“背我们廖哥去学校,麻利点!”
然而小智当没听见,还怒瞪着大家。
混混们撸起袖子要打,阿廖却拽了住说道:“算了,欺负老实人不算本事,咱们走!”
谁想,阿廖转过去身,小智竟背后狠拍了阿廖的脑袋,竟敢虎口拔牙,阿廖被激怒,六七个人将小智揍一顿,结果,小智却死死抱住阿廖的腿不放。
阿廖问:“咱俩何怨何仇?你却来打我?”
小智说道:“那天,这个房子你们种田,简单的生活很关心,每隔几天,提前给你们日子,你们会想的那样简单,大概每天说的这些,不是你的事……”
大家大眼瞪小眼:“这哥们傻了?说的哪国的傻话?”
忽然,前方小树林内响起了警笛声。
这时小智才松开了手,阿廖和混混们好奇前方发生了什么事,一起往那里跑去,阿廖回头,却见小智没有跟来,而是站在原地傻笑。
跑进林中,他们发现有许多便衣警察将一个浑身是血的矮子从隐蔽处铐了出来,一名警员走过来说道:“幸好你们没有在我们之前进入林子,不然,你们也会被那个潜藏的变态杀人狂杀掉。”
正说着,警察抬出来一具尸体,混混们一看,无不惊恐尖叫。
只见那尸身已被砍的血肉模糊,但他的相貌还能看清,却是小智。
阿廖回头远望,原先站那傻笑的小智已不见。
好了,牧大叔,我说的故事已经讲完。”
牧再龙没说话,顿了顿,说:“我老妈让你从新说,这个故事不行。”
杨衫只好左思右想,说道:“跟你讲一个灵异鬼故事,主角还是阿廖,阿廖有种神力,能看到鬼。
他将自己的烦恼发布到了贴吧,许多吧友都不以为真,都是回复一些搞笑或恶搞评论。
但有一个叫红苹果的吧友却说自己也有同样烦恼,但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人了,如果想要过正常人生活,请加QQXXX。
阿廖于是加为好友,红苹果约阿廖出来见面。
地点在菜市场东门,时间中午一点,手拿一张扑克牌。
阿廖提前赶到,亮着红桃A在东口转悠,然而一点已过,却不见红苹果来,QQ也不回……”
牧再龙尴尬说道:“不好意思,不是我老妈刁难你,我老妈让你讲一个第一人称的故事。”
杨衫心说:“这还不算刁难?好吧!”
杨衫努力回想,说道:“我这就正式开始了!俗话说,谁也无法预测人生,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对于一个五十岁的人来讲,命运基本已定,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那一天,天气阴沉雨蒙蒙,我最讨厌这样的天,一见这种天气,我的左腿膝盖就老是疼,多年的老毛病了,怎么都治不好,不过,也没有影响我的工作与生活,只是有些酸难受,不舒服。
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开着警车在城市的街道巡逻,我现在是一名司机,曾经和歹徒的一场搏斗,使我失去了特战能力,那是一段永远也不想回忆的记忆,我不愿提及,还好组织也没有抛弃我,给了我当警车司机的职务。
这是个比较闲的活,我一干就是十年,社会现在已经安定了许多,这十年,和平,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旋律,要知道,没有任何时期比现在更重视和平,这是痛的领悟。
什么痛呢?是来自核战争的痛,我老妈跟我说,她怀上我的时候,第三次世界大战就爆发了,老百姓不知道战争争的是什么,只知道房屋毁了,许多人死了,吃都成了问题,当时我老妈不认为我们娘俩能活下来,可没想到,在炮火中,我竟顺利生了下来,这在当时,能算是新奇的事,如此战乱,许多夫妻根本不考虑生孩子,我的诞生,无疑是一个特殊,老妈跟我说,那时候我是一个宝,大家都怜悯我们,纷纷将他们的食物分给我老妈一些,就连那些疯狂的士兵,杀戮不眨眼,而当看到抱着孩子的老妈,也心生怜悯,不忍杀害,放过了我们娘俩。
我想,可能当时每个人心中其实都渴望和平与自由的,只是身不由己,但无论如何,人类与地球上的生物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一切都为了繁衍后代,越是在看不到生的希望的时候,不能绝种的潜意识,就会萌生,而老妈和我都还活着,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我记事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五岁那年,我被大家的欢呼声和哭泣声吵醒了,我一醒来,就看到许多人在抱头痛哭,我问老妈他们都怎么了,老妈跟我说,战争结束了!我虽然还很懵懂,但我也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
战争的结束,预示着新世界秩序的开始,首先,就是从武器被禁止制造开始,没有了国家,以避免产生大的利益冲突而积累下一次世界大战的苗头,这是人心所向,人类只有一个首脑。
这有点像所有国家被一个国家统一,不一样的是,曾经是被动统一,现在是人们主动统一,首脑不是霸主,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然而人类社会并没有因此安宁,犯罪从没有消失过,就像太阳光芒万丈,却仍然有阴影相随,这是必然,有正自然有邪。
治安,是少不了的手段。
我四十岁之前,犯罪的现象非常猖獗,这也是战乱到世界大和平的一个过渡缓冲阶段,在所难免,但犯罪活动里,只有冷兵器,没有任何武器,世界已经做到了让武器绝种,这也是痛的教训。
有人说,人类史的发展,就是一个循环,甚至有人预测,几千年前,就已经有过一次核战争,等等,这样的一些观点,确实令人想入绯绯,而我也不是专家,也没有时间与经历去考证那些对历史的判断,或许我责任心不太强吧,始终将那些关于人类历史的思考,当作是杞人忧天,我能做的,就是小民一个,吃喝拉撒,干好我的本职工作,开警车,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