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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夹着碎石头,顺着盗洞如同是瀑布倾泻而下,我无处可以躲避,顿时就被压的趴了下去。
“快走!”我急忙吼道,同时我身不由己,被泥土挤压着向着滑去。
土狼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在一愣之下,掉过头去,手脚并用,没命的向着前面爬去,我用力的从泥土碎石中爬出来,使劲的向着前面爬去。
身后,不断有着泥土碎石涌进来,压迫着已经够小的盗洞。
“西门——”土狼使劲的爬到盗洞的尽头,哪里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空间,能够容纳三四个人,但很明显的,这个盗洞并非是山猴子挖掘出来的。
因为在地上,散落着两具尸骸,血肉早就腐朽,只剩下两具白骨,旁边,还洒落着锈迹斑斑的洛阳铲和匕首等物,还有腐朽断裂的麻绳。
“这里!”土狼拉了我一把,把我也拉了进去,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外面的盗洞里面,泥石不断涌进来,有些已经涌入这小小的盗洞中。
“怎么办?”土狼急冲冲的问我道。
前面已经没有盗洞了,这里已经是尽头,空间狭小的可怜,高度不足一米五,人在里面,压根没法子站起来,勉强蜷缩着,能够容纳三四个人,而如今,这个狭隘的空间里面,还有两具尸骸。
我和土狼,几乎是贴在了一起——我想要说话,却感觉一阵胸闷,差点一头栽倒下去。我心中很是明白,这个空间太小了,根本不足以维持两个人呼吸的空气。不用几分钟,我和土狼就会窒息而死,没有丝毫的意外。
我扶着一边的盗洞墙壁,抬头四处打量,不成,我真是不想死,至少不想这么死,我还年轻……
但是。我感觉我的呼吸已经越发困难了,抬头看去,土狼亦是如此,一张脸涨的通红,张大口,用力的吸着空气,无奈。这狭隘的空间,偏生就是却那个人挣上一辈子就挣的那么一口气。
我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两具尸骸上,不用多久,我和土狼也会和这两人一样,**腐烂,发臭……然后。数百年后,若是有人再次盗墓,会发现有人死在这里?
从遗弃在地上的工具,我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两人应该是土狼他们的同行,说不准还是前辈……
想到这里,我有些讽刺的笑,眼前阵阵发黑。哦,我就要死了……我在心中无奈的想着,虽然这些年,我也曾经频频身临绝境,但却从来没有向今日这样。死亡如此的逼近。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就在那两具尸骸的背后,居然是青色的墓砖……墓砖……墓砖……
我脑海中如同是闪电划过。刺痛了识海,我突然用力的叫道:“墓砖——”
但是,我发现,我连着说话都困难,张了张嘴巴,也只是吐出几个嘶哑的声音,土狼不解的看着我,一双眸子血红血红,似乎有鲜血要流出来。
我顾不上解释什么,忙着扑过去,把那两具尸骸扫到一边,然后,用手指死命的去抠那墓砖。
身后,土狼也扑了过来,拿着洛阳铲,帮我挖掘那青色墓砖。
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暇考虑,这是什么年代的古墓,有可能又是谁的坟墓?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墓砖挖开,看看里面的空间是否大一点?或者说,如果这墓室够大,那么运气好,可能我们还能够找到早些修建古墓的工匠们秘密留下的暗道。
瞬间时间,我的手指全部被磨破,痛楚反而促进大脑皮层清醒,大概是求生的意志支撑着,我使劲的挖着墓砖。
“砰——”的一声,终于,一块墓砖被土狼用力的耗了下来,里面,一股阴风凄惨惨的扑了过来,我只感觉全身一松,竟然呼吸顺畅了。
“这里难道不是墓室?”土狼丢了洛阳铲,身子一软,就瘫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不知道,应该是!”有了流畅的空气,我们终于可以说得出话来了,尽管我的声音,还是很嘶哑。
我从地上捡起手电筒,对着被耗开的墓砖入口照了照,对面,一张被严重挤压,鲜血淋漓的脸,贴着墓砖,对着我看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身不由自的向后退去,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土狼扑了上来,急促的问道。
“鬼……”我惶恐的叫道,不是我胆小,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对面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东西,那是鬼吗?还是人?
那是人脸没错,可那人脸被挤压成那样,怎么还可以活着,但我明显看到,那人的眼珠子,是在动的——透着阴森森的寒光。
我转身的瞬间,手指碰到一个滴溜溜的东西,一看之下,在黑漆漆的盗洞中,一个骷髅就这么瞪着空洞洞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我。
我有一种肝胆俱裂的感觉,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的指着墓砖的那一边。土狼一愣,从我手中接过手电筒,凑到墓砖入口,对着里面照了照,摇头道:“西门先生,没有啊,黑漆漆的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你都看到什么了?”
“一个被挤压变形、鲜血淋漓的人脸!”我镇定了一下子心神,低声解释道。
“可能是你眼花了!”土狼把手电筒交给我,一边说着,一边就在地上坐了下来,随即,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乡土话。
我轻轻的叹气?我看花眼了?我终究也见过一些世面,虽然害怕,但还是镇定了下来,只是自己的一双手,却有些不安分的颤抖。
我细细想来,今夜之事,真是无妄之灾,如果山猴子不出意外,我不但能够找到鬼药。还可以拿着指路钱走路,善哉!可现在,山猴子死了,二娘也死了,头颅都被人砍了下来,埋在了盗洞中。
很明显,今儿这事情是人为的——我自认没跟人结下过生死之仇,所以。我问土狼道:“你们可有什么仇家?”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这个时候,土狼居然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墓砖入口,有阴森森的冷风,从里面灌进来。可以肯定,哪里一定有联通外面的出口,就算没有,墓室的空间也够大,空气流通,我们不至于窒息而死。
但同样的。我们的困境依然没有解决,挖开墓砖,进入墓室,天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刚才那张鬼脸,让我心有余悸。
我有些害怕,不想却接触那个墓室后面的东西,似乎,那是一扇邪恶的门。一旦打开,里面就有无穷魔鬼会扑出来。
我甚至有一种荒唐的想法——我宁可被窒息闷死,也不想去挖开那些墓砖,进入墓室深处。
“西门先生,我猜到这个事情可能是谁做的。只要今儿我不死,将来我一定会找他讨回公道!”土狼冷冷的说道。
“嗯!”我点点头。这人太过缺德了,杀人不过头大点事情。可他却设计,把我们活埋在地下,我心中也憋着一股子火气。
喘过了一口气,土狼开始拿着洛阳铲,使劲的挖掘墓砖,事实上,只要第一块墓砖挖开了,别的就好挖多了。
“等等!”我突然一个激灵,叫道。
“西门先生,怎么了?”土狼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否则,就算不闷死,也会饿死在这里!”
“山猴子是被人杀死在这个盗洞里面的!”我低声说道,山猴子被我们拉扯上去的时候,已经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是被人掐死的。
“嗯!”对于,土狼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点头认同的观点。
“那就是说,这个盗洞下面有人!”我说。
听得我这么说,土狼一愣,半晌才道:“应该是这样的?”
在手电筒的光柱下,土狼深深的皱起眉头,人若是在上面被杀死,就算对方设下陷阱,要把我们两个活埋,都可以理解,可是,山猴子在盗洞里面被杀,怎么说都不合理。
因为,一旦盗洞被淹埋,岂不是说,他们的那个同党,也同样会被活埋?
我把我的想法简单的和土狼说了一下子,土狼手中死死的握着洛阳铲,半晌才道:“不管怎么说,先找到出路要紧。”
我知道土狼说的是正确的,这个时候,想别的都是多余,先找到出路要紧,否则,就算真个知道是谁干的,又只能够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应该还有另外的出路!”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不想打开那写墓砖,进入古墓中。
“就算有,我们也没有时间找到!”土狼沉声说道,说着,他已经搬开好些墓砖,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狗洞大小的盗洞,然后,他转身找我道,“西门先生,你跟在后面,手电筒给我!”
“嗯!”我点点头,忙着把手电筒递了过去,不管我怎么不想面对,终究还是要面对的,我从背包里面取出来一只矿工帽,戴在头上,拧亮了上面的矿工灯。
“这玩意你从哪里弄来的?”土狼见状,转身看了看我,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原本是开矿场的!”我低声说道。
“哦?煤矿?”土狼顺着盗洞向前爬去,信口问道。
“不是,翡翠矿!”我说。
“你朋友真富有!”土狼不无羡慕的说道。
“是的,他很富有!”我跟随在土狼伸手,答道。
“西门先生,你有这样的朋友,何必还出来做这个危险行当?”土狼似乎对我的行径,表示不了解。
“他死了!”我淡淡的说道,“十年前被活埋在了翡翠矿!”
前面的土狼突然停了一下子,但还是向前爬去,同时低声说道:“可惜了!”
这次,我没有说话,如果他没有死,我何必遍走古墓,寻找鬼药?
“西门先生,这是什么地方?”突然,爬在前面的土狼低声说道。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苦笑道。
“你指路难道不知道是谁的墓葬?”土狼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狐疑。
“我不知道,你应该明白,风水一道,最多就是看出来,下面有没有,至于是谁的,那是历史学家的专长。”我无奈的解释道。
前面,土狼直起身子,然后,顺手拉了我一把,低声道:“这个墓葬够大的,还好还好,至少我不感觉气闷,应该空气比较流通?”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抬头四处打量,这应该是古墓入口前的甬道?外面隔着一层墓砖,只是厚度实在有点大,我转身看了看,那个被土狼拆成狗洞大小的墓砖,厚度大概有半米?刚才我们处于极端气闷危险的情况下,我只顾着死命的扒墓砖,根本就没有留意墓室墙壁的厚度。
而从里面爬过来,如今观看了一下子,这个厚度够厚的,如果刚才不是求生的意志支撑着,只怕我和土狼两人,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墓砖扒开了。
而让我不解的是,扒开墓砖进来后,里面居然是一个甬道,事实上可能还称不上甬道,只有两米的宽度,高度也是两米上下,我抬手可以摸到顶部,依然是同样材质的青色墓砖,对面五米远的地方,就是真正的墓室入口。
门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似乎有些字,但是由于墓室中太过黑暗,虽然有着手电筒和矿工灯,我还是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这依然是一个密封的空间,刚才那阴森森的风,却是从什么地方吹过来的?而且,为什么这地方空气流通?我四处找了找,并没有找到通风口。
于墓室中,存在通风口,本身就很不合理。
土狼已经顺着甬道,向前走去,我也赶紧跟随在土狼身后,向着前面走去,然后,土狼站在了那块石碑前,愣愣然的出神。
我也走到了石碑前,石碑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我凑近去看,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西门先生可认得这字?”土狼的声音里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我听着甚是奇怪。
“不认识!”我摇头道,“看着像是先秦钟鼎文,可惜,我不认识。”
说话的同时,我看着土狼,他有些焦虑的舔了一下子干裂的嘴唇,低声道:“我自十八岁跟着师父干了这个勾当,也不知道翻过多少坟头了,可这样古怪的……却从来没有碰到过。”
“难道有什么说法?”我不解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