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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岭南城发生了大事,叶家三公子给人打了,还是在带了一群护卫的情况下,都打的昏迷了,死活不知。
这事太大,不一会,就传遍了岭南府。
这以讹传讹的本事可真是太厉害了,那叶天龙只是自己给气昏了,愣是给说成打得生死不知。
这下叶府坐不住了,赶紧调查这少年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厉害,这一调查才发现,这少年不知姓名,不知来历,居然是个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外来人,最后还是叶府能量大,总算查出这少年曾随过叶家的商队,和商队护卫张南有些熟稔,并派出张南和刘魁刘头去出面解决。
酒楼,靳秋所在小院,松树下的石桌,靳秋和张南刘魁二人相对而坐,喝着茶,品着桂花糕,一副悠闲模样。
张南喝了一口茶,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小哥,有数日不见,那日匆忙,还不曾得知小哥姓名。”
靳秋看着他,微笑道:“这秋日风寒,你就叫我寒秋吧。”
张南也不在意他的敷衍,叹息道:“寒秋小哥,那叶三少爷年少鲁莽,冲撞了小哥,是他不对,可是小哥做的太绝,让叶府下不来台,这又何必呢?”
靳秋洒然一笑:“那叶三鲁不鲁莽先不说,既然带人来找别人麻烦,就得做好被别人教训的准备,既然欺人,就会人欺。”靳秋本不想说,但对这张南还有些善意,还是需要辩上一辩。
张南颔首,说道:“这却是的。”
“这叶天龙先是纵马冲街在前,带人围攻在后,可曾想过自己有何不对,可曾有人约束过他!”
张南眉宇之间,皱了皱纹,想了想,有些艰难的说:“不曾。”
靳秋平淡的说:“既然如此,他带人来攻,你要我束手待毙不成?”
张南的确是坦荡君子,他无法在情理上说个不对,又不愿虚言应之,想了想,说道:“这是叶三少爷的过失,府上已经责过了,你既然能应付那些护卫,又何必说那些侮辱之言?折了叶府的颜面?”
“再说,这里是叶府的势力范围,你如此行事,太不应该,而且那区区小事,何必斤斤计较?你有如此武功,若是跟我去叶府,我拼了性命不要,也必保你,只要低个头,道个歉,保全了叶府颜面,你也不必再受威胁,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张南苦口婆心的说着。
秋风阵阵,松树‘沙沙’作响,看着眼前这人,小小少年就已有如此气度武功,将来成就岂是非凡,所以才如此说。
若是此人能跟自己去叶府,家主必是就此作罢,定会拉拢,如此人物,世上难有,多一个都是财富。
靳秋听了这话,笑了:“原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在哑然失笑中,靳秋说道:“你的担保,其实我是相信的,你能在当初帮助一个陌生人,人品信誉都是无可指责,没有人怀疑。”
靳秋并不怀疑他的决心和信誉,世上有这种人。
张南听了,刚露出喜色,就听这少年,用一种平淡的询问口气说道:“不过,担保也要有相应的份量,你算什么人,敢担保我的性命和前途?”
任何言辞都不及这话锋利和决绝。
自己是什么人,是求长生,问仙道的修真者,就算是一千一万个张南的性命和信誉,比的上我一根指头?
担保用在这里,简直就是笑话。
自己要是答应了,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南顿时脸色铁青,他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靳秋的意思——你配担保我吗?
他终于站了起来,怒斥道:“狂妄!”
这句话一出,一股杀气浮现,而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魁也站了起来,拔出刀来。
“狂不狂妄,大不大胆,于我们来说,只在实力上。”靳秋缓缓站立起来:“张先生前来,一就是希望化解恩怨,拉拢于我,再一个要是谈不成的话,你身边这位一流高手就要动手,你说是也不是?”
张南本来铁青的脸色,听到这时,长长的叹了口气。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明则无话。
话说道这份上,都明了了,再用虚言,就是无用可笑了。
但这声叹后,张南的一切情绪,都随叹息而去。
他是义人,忠人,厚道人。
在没有尖锐本质冲突时,他对靳秋还是有着好感的,毕竟救过自己,所以一知道打伤叶三少爷的人是他,马上就过来谈判,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但是一旦有了本质的冲突,就不在是靳秋和叶三少爷的事,事关叶府在岭南府的威信,如果连一个小小孩童都收拾不了,还怎么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那他张南包括老婆孩子都依附于叶家生活,他必须坚决的站在叶府的立场上,毫不留情,也要将靳秋拿下,或杀或擒或囚。如果杀了,他可能年年都会上坟烧纸,如果被擒,他会努力说服他低头认错,归附叶家,如果被囚,那会经常拿着好酒好肉去看他。
但是张南待他再好,有什么用?
死一千一万个,也不及我一根指头,所以靳秋对他们毫不动容,运转真气,凝身静气,第一次正面面对一流高手的全力搏杀。
杀气之中,松针阵阵下落。
就在此时,两人动了,靳秋一个退步,滑出桌子,地上点尘不惊,没有半点痕迹,显然‘踏雪寻梅’的功夫大成,已经有了踏雪无痕的功境。
刘头一刀横空,身形一越,就到了靳秋面前。
只见刘头大刀狂舞,刀刀致命,连绵不绝,靳秋就像是柳絮随风,总能在刀势间隙里寻到空隙,以避刀光,瞬间就是十数刀,刀如惊雷,势如开天,杀的靳秋连连后退。
但是片刻之后,刘头一套刀法使完,见这少年虽然看似狼狈,其实每每有惊无险,跟本就伤不到他。
一念于此,他猛的吸了口气,刀光一倒一卷,刀光似开天辟地,又似涵盖天地,封锁了靳秋各种后退机会,正是刀法杀招‘天残地殇’击出。
靳秋顿时一惊,运使全身真气,‘踏雪寻梅’用到极限,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般跳了开来,当真是动如脱兔,左手还是挨了边,一蓬热血洒出,反手就是一掌正中刘头腹部,两人交错而过,这几下如电光闪过,瞬息结束。
这时张南才看清了靳秋手上受了伤,而刘头没有受伤,顿时大喜,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刘头便倒了下去,扬起漫天烟尘。
“怎么会这样,刘头可是一流高手里也算强人,不可能,不可能,你才多大,怎么可能功夫比刘头还高。”张南用着震惊得不能相信的口气说道。
靳秋右手点了几下,封住伤口附近穴道,然后撕下下摆一块,缠上左手手臂,这才笑着对张南说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说你不够资格了吧。”
秋风袭来,阵阵萧瑟,张南嘶声说道:“果然好武功,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与叶府为敌!不然我死不瞑目!”
到了这时,还在想着叶府,没有去想如何为自己求活找办法,真是忠诚厚道之人啊。只是靳秋叹道:“你算什么人,能束缚的我?”
一步踏前,一丈而过,一掌拍下,张南反应的意念还没升起,就觉天地都暗了下来。
再也不看那刘魁的尸体,也听不见咯咯垂死而又坚持着,想得到答复不肯闭眼的张南。
靳秋一滑而过,到了屋后,隐没了身形,离了酒楼,离开了岭南府,不在费心这世俗的勾心斗角,利益诉求。只身前往天云山。
在路上靳秋秉承着一贯的习惯,反思着自己的行为,这是第一次正面对阵一流高手,以前都是隐藏偷袭,以为一流高手没有什么威胁,举手可灭,现在才知道是多么的无知,自己毕竟才修行两三年,且都是用在如何提升境界之上,对于应敌之法只是随手捡来的两本秘籍,虽然还算不错,可毕竟武功级别不高,只是一般江湖人士所用真气运使法门,就说今日和那刘魁对战,自己境界高过他一层,虽然是空手应敌,有些不便,但也不至于自己要以伤才能换他的命,要是多几个人围攻,那自己岂不是危险。
看来以前太顺利了,见一个一流高手就杀一个,还真把自己当成武林前辈了,演戏演戏倒把自己演进去了,太顺利了就骄狂了,自己到天云山后得学学剑法,没有武器在手,确实多了不少忌讳。
难怪江湖人士多是拿刀带剑,武功高低先且不谈,就是心理上也安稳些,动起手来,更好的发挥。
人的身体毕竟是血肉之躯,拿身体去碰刀剑,那就是鸡蛋碰石头,自找没趣,除非是差距太大,别人兵器也够不着你,那这也没有可比性了。
可能修真到了高深处会解决这个问题,不过自己现在还是凡人的境界,只不过是有些力量的凡人罢了。
想到此,以前的种种优越都消散了,自己只是一个修真菜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