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第970章 直言不讳:定要她痛不欲生

七月姽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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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金蟾抬眼看北堂傲闪烁着无数算计的两眸,一时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嫉妒?羡慕?还是……后怕?亦或者更多的,是“释然”……

    “当真?”

    柳金蟾故作上当地故意睁大两眼,许是六七年来,就一直觉得,或者该说是恼恨,自己只是慕容嫣的替代品,但今时今日乍见北堂傲提到慕容嫣时那种不屑、算计、冷漠,甚至……感觉像在说“垃圾”……

    这突来感觉让柳金蟾突觉得害怕——北堂傲真的变了!因为“恨”吗?

    “本公子还需骗你?”不骗你又骗谁呢?

    北堂傲笑着,又好似习惯性地在柳金蟾面前,玩起了他的银枪。

    柳金蟾顿时内牛:六年前的习惯啊——又来了!

    “那是!”

    柳金蟾苦笑:反正她就是个炮灰,六年前是,六年后,还是!

    “所以乖乖听话,本公子倘或一日要改嫁了,定让你停夫另娶!”北堂傲笑得像只精明的狐狸,“但……本公子也要丑话先说在前面!”本公子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丑话?”柳金蟾故作无知,满心里却是各种猜测,不解北堂傲眼下想如何,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安抚她,协助他不用进宫的话……

    柳金蟾皱眉正要想个策略来,边听北堂傲不疾不徐地慢慢吐出一句话:

    “本公子一日不改嫁呢,你柳金蟾就一日不许再娶!”你这辈子,就陪本公子厮混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居然与六年前的“海誓山盟”如出一辙!

    柳金蟾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着实不解,难道北堂傲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当吗?或者该说,这不像“丑话”,倒像是变相地“一订终生”!

    “有什么不妥吗?”

    北堂傲手执银枪,以前臂斜倚在柳金蟾肩头,做“千娇百媚”状,眼神还勾魂似的斜调,就是这种事不够熟练,看在柳金蟾眼底就是十足地武力要挟——

    都这么狠了,她还能说“不”吗?

    当年单身她不敢,现在她是孩儿她娘,更不敢,反正——

    就是北堂傲与她暧昧勾兑,是另有所图,还是只是要拿她当跳板,作为他改嫁慕容嫣的转角,她眼下也只能随他自然,她不可能也不能,将她旧日的前夫,孩子们的爹,往火坑里推,更何况,她真的欠了北堂家和北堂傲许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金蟾笑,或许因为爱过,又或者还是放不下,反正她不愿算计北堂傲,即使正被他算计。

    “不问为什么?”

    北堂傲挑眉,某种直觉似乎在说,柳金蟾不是他现在看着的,这么简单的,一个只知醉卧青楼的“膏梁纨绔”!

    “不问!”

    柳金蟾盯着那银枪笑,忽然发现看久了,也就这么一回事:视死如归咯!

    柳金蟾的坦然,倒让北堂傲觉得自己像个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孩子,明明……他是想让柳金蟾和那慕容嫣因他成仇——

    可柳金蟾的反应,与他所想,截然相反,难道……他北堂傲如此大胆、放肆,却无法让一个女人,觉得他美艳动人,美得令人窒息,豪放得令人移不开眼?

    既如此……

    对美人计已无胜算的北堂傲,索性丢弃了他并不擅长,却以牺牲太多的拙劣勾魂术,重拾他如常的冷若冰霜,直接与柳金蟾开门见山:

    “这样说吧,柳金蟾,本公子为何昨夜与你燕好,只是为了利用你!”果然这么说,比虚情假意,让心里畅快多了。

    北堂傲一边宣告,一边离开这让人迷乱的地方,决定结束这无意义的暧昧“猜猜猜”游戏,只是话到一半,他忽又一个毫无预警地回身,让柳金蟾的钛金狗眼差点再次找错焦点的同时,用无比冷静地口吻,直言不讳地自问自答道:

    “因为……本公子也要慕容嫣好好体会一番,本公子过去被信任的人所背叛和玩弄的……那种刻骨铭心,痛不欲生的滋味!”

    “刻骨铭心,痛不欲生的滋味”?

    柳金蟾的眼斜,不解这与今日北堂傲的反常之举有何瓜葛?

    这是一斜,就不巧对上了北堂傲鄙夷的眸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又自作主张……不妥当后,打算移开时,头顶突得传来了北堂傲讥讽的笑声,好似在骂她装什么君子,明明就是个天生的流氓!

    “为什么……”柳金蟾掩住尴尬,欲问个究竟。

    然而北堂傲根本就没有想听她说什么的耐心,只居高临下地冷冷俯看柳金蟾:“理由?慕容嫣,难道没告诉过你……”装,继续装!

    “她……曾对本公子做过什么事儿?”

    北堂傲瞬间逼视柳金蟾的眼,锋利如出鞘的匕首,直戳人心深处。

    室温陡然好似结了秋霜!

    这恨意……

    “我想……”

    柳金蟾不禁想起那夜慕容嫣动情的话语,立刻开口欲解释当日慕容嫣的真心,只可惜,北堂傲根本就无心去听,也不可能在听,他只恨不得立刻将慕容嫣瞬间生生撕碎——

    “你想……哼哼——你柳金蟾只想,背靠大树好乘凉,然后爵禄高登……转身就把本公子当破抹布般抛回去!本公子可有说错?”

    北堂傲怒极,便不顾一切地再次欺身两眼,宛若利刃般逼视柳金蟾的瞪大的两眸,冷讥:“苏州知府,当得还算安稳吧?”

    此语掐住柳金蟾的死穴。

    “你,慕容嫣,都是一丘之貉!”

    北堂傲冷眸里恨意凸显:“你们好姐妹,狼狈为奸,从我北堂傲身上,没少捞到好吧?她是‘璟驸马’,你更狠,‘大周最年轻的知府大人、近三年的功绩可是厚厚的一叠折子呐——怎么?怕了,不说话了?当本公子是傻子——

    得了我北堂家的便宜,就想溜之大吉?绿帽子戴的脖子酸不酸?昨儿,还舒服吧?你知不知道,你昨儿把我抱得,好紧好紧……哈哈哈哈!”

    “柳金蟾啊柳金蟾,你说你昨晚你对本公子都做了些什么?”